起初还是正常地亲着,一点一点的,她手腕被拉着环抱上他。
她以为是给她一个支撑点,慢慢地才发现,她借不上力,只能完全依靠上他。
有暖气的房间里,她只穿了件打底的薄衬衫,搭了丝绒的阔腿裤。被他吻着。
...........
.........
.....
她意识到那是什么,脸颊发烫,想要向后躲,又怕压到他的手,只能就这个姿势,继续承受他的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慢慢地向上卷了一卷。
像是羽毛从水面拂过,抽丝剥茧般地带来感官上的各种刺激,忍不住地发出些许喘息。
男人却俯低在她耳侧,低低地笑了声。
“......”
苏白洲抬眸,眼底泛着潋滟的水光,不明所以地看他。
“学姐,”江沉晚低头,蹭了蹭她鼻尖,意有所指地低声道,“小的还挺可爱。”
“.......”
苏白洲咬着唇,震惊到不能言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整个人熟透了,“你...”
“嗯,”江沉晚自顾自应着,边吻她,“我喜欢。”
“.....”
外面太阳出来了,室内被笼罩成暖黄色,泄了一地的光。
原本昏暗的厨房一侧,也被光慢慢覆盖了,她不自觉地仰起头,看到青年的发尾被阳光笼罩成金黄的颜色。
慢慢的,她被抱起来,阵地从厨房的流理台到了走廊一侧洗浴间的洗手台上。
她的手被扣着,一点点地顺着往下。
“学姐,”他微微抬颌,问她的下巴,语气似是蛊惑,“要不要先实践一下。”
苏白洲对这事儿的经验几乎能算是负数,仅有的生理课知识也在这一刻逃离大脑,懵懵的答不上话,只感觉自己掌心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她真的像是个这方面的劣等生,被他言传身教地带着一点点地学习,像个没出息的学生,一切都要靠老师指点着进行。
江沉晚在这事儿上,却是极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带着她,调情似的在她耳边□□。
“....你碰碰。”
“...用点力。”
“...稍微快点儿。”
.......
...
到最后结束,她手腕酸疼,江沉晚边扯过去,用纸巾帮她一点点地擦拭,边还吻她,褒奖似的道。
“学得真快,”他嗓音还带了些喘,低笑,“不愧是学姐。”
“......”
苏白洲本来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被他这称呼又激起一点羞耻来,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你现在别这么叫我。”
江沉晚在她的手上挤上洗手液,一点点地在她指间揉搓开,倒也欣然同意了。
“行,”他垂眸,“以后床上再叫。”
“.......”
苏白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都做到这了,他们还是没到最后一步。
她没经验,不知道这样正不正常。
她也不想管了,干脆把这事情上的主动权统统交给江沉晚,颇为自暴自弃地看着他帮自己洗手。
男人像是极有耐心,一点点地从她掌心揉出泡沫,再从手指的间隙中穿过,像是认真地在帮她洗手,十指相扣的时候,泡沫与指间却发出噗呲的声音。
看着看着。
她脸颊莫名一热。
这他妈。
怎么看着这么色。
她把手从对方的掌心里抽出来,“我还是自己洗吧,”
那只手早就被他又擦又揉的,没什么东西在了,她没揉多久,直接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近凌晨六点醒的的,到了将近八点,两人才从洗浴间出来。
江沉晚很快开火下了面,今天的比起昨晚的多加了些盐,葱被油爆出香味儿,苏白洲简直化羞愤为食欲,低头吃了整整一大碗。
江沉晚先吃完,看着她还在闷头吃着,心情很好地揉了揉她头发。
苏白洲抬眸,“我前天洗了头的。”
“行,”他变得很好说话,收回了手,“明天再摸。”
苏白洲懒得搭理他,继续吃。
过了会儿,江沉晚问她,“中午要不要和安子他们吃饭?”
苏白洲喝着汤,噎了下,“...嗯?”
“他们不信你过来了,硬给我定了个包间吃饭庆祝生日。”他言简意赅,又添上一句,“你不想去,我就让他们自己吃。”
苏白洲感觉听上去莫名的惨,“他们为什么不信?”
江沉晚看她一眼,没接话。
苏白洲很快联想起之前狄安的态度,似乎总怕她嫌弃江沉晚,不停地在帮他说好话。
她试着猜测,“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之前把你...”
她看对方的脸色,很识相地咽下后面‘甩了’两个字。
“我去吧,”她温和道,“刚好和他们一起给你过生日了,还可以给你证明一下。”
“行,”江沉晚神色恢复如常,又揉了下她头发,意有所指,“晚上我们再单独过。”
“......”
乐队那几位算得上是江沉晚最要好的朋友,确定要去和他们吃饭以后,苏白洲想着要稍微打扮一下,以示尊重。
前几次见他们,都是日常很朴素的样子。
她痛定思痛,庆幸自己出门前还带了化妆品来,洗完碗后,就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开始折腾。
没想到一折腾,又过了近两小时。
江沉晚来敲她房间的门,她正好在描眉,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他进来,看到这姑娘脸上的妆和自己上六十分钟前看到的没任何区别。
但苏白洲还是极为认真地对着镜子,一点点地完善。
她似乎想将自己眉眼间的柔和稍微压一压,眉尾拉细,眼线往上提,眼皮上还点了些亮片,唇色却还是和没涂没太多区别,只是看起来更润了些。
长发束成高马尾,耳垂上戴了银色半圆圈的耳夹。
但看上去还是什么乖学生,只是偷用了父母的化妆品而已。
苏白洲平时不怎么化妆,手法生涩得不行,也没什么信心,见他进来了,便抬头,“这样可以吗?”
江沉晚咽下了那句‘和一小时前没区别’的自寻死路的话,靠在桌子边,垂眸状似认真地打量了下。
“好看。”
苏白洲对着镜子又看了看,“眉毛会不会化粗了?”
“不会,”江沉晚伸手,把她从额间落下的碎发往耳后挽,“可以了。”
苏白洲怕他把粉底蹭了,偏开头,微微躲过,一边又拿起沾了卸妆水的化妆棉,在眉毛上擦拭了下,重新拿起眉笔填。
“苏白洲,”江沉晚看她,“就是见那几人,有什么好准备的。”
他又意有所指问,“不该是见我才这样?”
苏白洲还在描眉,像是下意识地回答,“这哪能一样。”
“......”
两人最后出了门。
苏白洲坐在车上,莫名有种去见家长的不安感,一路上不停在问他那几人平时的性格和喜好。
江沉晚到最后没耐心了,趁红灯的地方,空出只手在她手心捏了捏。wWw.xqikuaiwx.Com
“行了,你担心什么。”他漫不经心,“你就是坐那儿不吭声,那几人都会觉得是我赚了。”
“......”
那几人把包间定在西二环的一家湘菜私房菜馆,是四合院装修而成的,院子打理得极好,在这个季节里树枝上的颜色通黄,地上也被落叶铺成小道。
苏白洲很快发现,江沉晚说的的确是实话。
从她和江沉晚进门以后,那三人的嘴就没听过,聊天遵循的核心就是捧一踩一,把她吹得跟什么似的,再顺便拉踩一下他们队长。
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他们倒也没把她当外人,什么逊事儿都直接告诉她。
江沉晚嗤了声,看苏白洲听得还挺起劲儿,倒是没插话。
狄安提了瓶白酒来,江沉晚要开车没喝,苏白洲主动提出代他来喝。
有江沉晚在,狄安倒也不怎么敢造,没给她倒几杯,自己先醉了。
醉了以后就开始说胡话,跟开火车似的呜咽,“呜呜呜呜为什么队长都能找到对象啊!!”
“嫂子,”他又凑过来,“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应该跟你眼光差不多吧?我也能凑合上吧?”
苏白洲摇头,“没有。”
“完了,”狄安喃喃,“狄家十八代单传,不会到我这儿就断子绝孙了吧?”
苏白洲温声提醒他,“你刚刚问的是兄弟姐妹。”
狄安又没跟上,“?”
“如果是兄弟的话,就算你找到对象了,”她语气温和,“也会断子绝孙的。”
“........”
狄安脑袋一懵,立即摆手,“没啊嫂子,我对咱们队长没那意思。”
“.......”
“你别误会啊嫂子,虽然我这人魅力确实很大,”狄安眼神担忧,又补充,“但是千万别因为我闹得你俩感情不合,我会很愧疚的。”
那边刘茂森看不下去了,拖小孩似的提着他衣领把他摁回原位。
最后那几人都有了醉态,苏白洲是唯一一个喝了酒还清醒的,但倒是在整个过程把近几年江沉晚身上的事儿都听了个大概。
她意犹未尽地转头看他,“你以前真的为了上台装酷,大冬天在北京把牛仔裤膝盖剪了洞?”
“......”
“然后还因为这个,”她回忆道,“膝盖疼了好几天?”
“假的,”江沉晚侧头瞥她,“他们说的你也信。”
那边三人都醉得靠一块儿说胡话了,还边划拳,也不知道在嘀咕着赌什么。
“行了,”他起了身,“我去买单,你先在这坐着。”
苏白洲点头。
他后脚才刚跨出门,那边划拳的三人立刻散开了,许染和刘茂森去到门口处,像是在盯梢,狄安又凑了过来。
“嫂子,时间不多了,”他边看眼门口,边小声说,“我必须跟你坦白个事儿。”
苏白洲愣了愣,语气平和,“你说。”
“咱们队长,他,他,”狄安忧伤地说,“他真的是个死心眼儿。”
“.......”
本来还因为他那话,悬了点心,苏白洲现在倒是忍不住笑了。
“嫂子你别不信,”狄安看她,“队长他真的贼倔,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该不该告诉你,”他表情有些伤感,“但咱们刚刚猜拳决定了,还是得跟你透个风。”
“......”
“以前你俩,不是分开过一次,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说。”他怕江沉晚回来了,语速加快,“都以为他放下了,后来赚了钱,他忽然就在北京买了房,把我们几个都整懵了。”
“我们那会儿去他家喝酒,喝多了想在他家过夜,他还不让我们进里面的房。”他说,“后来我们许染偷偷去看了,里面那就是个姑娘的房间,装修得贼温馨。”
“还以为他有新对象了呢,结果在他房间睡的时候,我才看到他桌面一堆的草稿,每一张都在写你的名字。”
“估计他这四年没找过你吧,”狄安小声说,“但晚哥这几年真的一直没放下你。”
“放不下你,又不好去找你,写了一堆苦情歌,我们几个听着都辛酸。”他笑,“他酒量你应该知道,但这几年老爱拉着我们喝,喝多了弹得吉他都是关于你的。”
外面许染跑进来了,“队长走过来了!快归位快归位!”
“总之,我说这么多,不是想怪你的,”狄安赶紧说完最后一句,“我们就是怕他这张嘴不肯认,他这几年其实一直都还喜欢你,你俩一定要好好的。”
苏白洲喉间干干的,轻轻点了点头。
“...我其实就是不懂,”她眼神也有些空,还是很轻地问了,唇角轻扯,“...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这么多年。”
狄安怔了怔。
他本来都打算要走了,又停下,回过头,神色极为认真地看着她。
“嫂子,你人很好啊,”他真诚地说,“长的又好看,性格也好,晚哥那么冷的一个人,都被你带着做了好几年善事了。”
外面脚步声近了,他又拍了拍她的肩,“嫂子你千万别那么想,你值得的,我们也都挺喜欢你的。”
苏白洲眼角发酸,说不出话来,只能再次点了头。
江沉晚回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各自归位了,
那三人都是老油条了,做了事儿立刻就能切换成平常的神色,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他低头,很快就发现那姑娘情绪不对劲儿。
他眯起眼,直线看向狄安。
“行了,既然单已经买了,那我们仨不打扰你们了,”狄安立刻就站起来,“队长我们先去了啊,你不用操心我们。”
许染跟着大森很快也站起来,三人一溜烟地就往门外跑,生怕他上来抓人似的。
江沉晚没闲心管他们,弯下腰,和苏白洲对视上,“他们说什么了又?”
苏白洲眨了眨眼,也没瞒他,老实和他说了,“说你买房的时候,还特意给我留了个房间。”
江沉晚神色微松,“这不你一来我就告诉你了。”
苏白洲抿了抿唇,“可是那时候,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又怎样,”江沉晚牵她的手,在掌心捂了捂,干脆塞进自己衣服的口袋,“现在不还是在一块儿了?”
苏白洲被他这幅模样逗笑,“所以之前见到的时候,你就这么想了吗?”
“不然呢,我闲着和人一块住?”江沉晚语气闲闲,拉着她站起来,给她把大衣披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噢”了声,“还有个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喝多了在我家发酒疯,说什么我讨厌她了。”
“这姑娘还心理医生呢,说什么自己看人很准。”他捏了捏她指尖,“你说是不是缺心眼。”
苏白洲眼眶微湿,唇角却忍不住翘起,“我没喝多。”
她当时是真的觉得,江沉晚很讨厌她。
她从心理学上学来的那一套,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起作用,她的判断几乎都来自于记忆和本能。
他当时对她的态度,和她印象中的相比较,差别称得上天翻地覆。
其实也不用他那样对她,他当时就是皱了皱眉,她都会觉得,自己已经被讨厌了。
说到底,是她觉得自己曾经那样对他,本来就该被他讨厌。
“你没喝多。”江沉晚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下,“你就是缺心眼儿。”
“我缺心眼,你死心眼。”苏白洲笑了出来,认真地说,“那我俩还挺合适。”
江沉晚也笑,“怎么还骂人。”
路面的落叶干燥,踩在上面,发出干脆的响声,伴随着风拂过山林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还有,”到了停车的位置,江沉晚又慢悠悠添了句。“我俩那不叫合适。”
他颐指气使的,点拨她般道,“那叫除了你,我没想过别人。知道没?”
苏白洲感觉心也变得像落叶,脆脆的,轻易就被他揉碎。
她低着头,装作是风把鼻尖吹红的,吸了吸鼻子,应了声,“知道。”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怪情歌更新,第 51 章 怪情歌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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