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缺少主帅后,全军由副将谢凌暂管,可到底没有谢宁调配起来得心应手,各个位置配合不佳,吃了几次败仗后,气势低落。

  他曾经想过将秦放留在南一营,自己先行返回中军,可在一次防线险些失守后,他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m.xqikuaiwx.cOm

  对此情形,朝廷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不清楚会派哪位将军来当主帅,不知能否快速稳定战局。

  谢飞卿正在沉思,一名亲兵掀帐进来:“将军,有个人在营房门口说要求见您。”

  “是谁。”

  “个头不高,戴着风帽看不清面容,他不肯说姓名,只说您应该会想见他,他能解我军的燃眉之急。”

  谢飞卿挑了下眉,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人:“带进来。”

  一身黑衣的访客在要进帐时,被护卫拦住,命他交出武器。

  他很配合,不仅卸下了背上的刀,还主动抽出了靴子中的匕首。

  然而他甫一进去,就迎上了谢飞卿戏谑的眼神:“棉术王子,好胆量,在给我们下了毒之后,还敢单刀赴会。”

  棉术感觉出他的敌意甚至是杀意,愣了下,摘下风帽:“小谢将军好眼力。”

  “倒不是眼力好,是听到了你的雁翅刀,那么别致的声音很难忽略,王子来此地有何贵干。”

  棉术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下毒一事不是我指使。”

  谢飞卿笑了下,不是以前那种潇洒明朗的笑,是带着浓浓嘲讽之意的冷笑:“就算不是王子亲自下的令又如何,可你没有在其中受益吗?你趁着我军骚乱时,端了一个精锐营地,不是么。”

  “我本以为你是可敬的对手,没想到也是会用这些卑劣手段的人。”

  棉术本想说自己是遵守军令,身不由己,可在抬头察觉出他眼中的凉意时,突然就不想解释了,面无表情地道:“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敬佩我。”

  谢飞卿这些时日憋在胸口的怒气在面对他时蓦地爆发出来,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视看他:“你今日前来要做什么,亲兵说,你能解我的燃眉之急,难不成是让我把你绑了做人质?”

  棉术直直望着他,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知道朝露公主中了毒吗?”

  他的话音刚落,前襟就被抓住拎了起来,谢飞卿既惊且怒:“你们对公主下手?她一个刚及笈的小女子,你们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

  棉术任由他抓着,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这么着急,果真是心上人。”

  “南越的目标本不是她,那步暗棋在魏国皇宫内埋伏了多年,连我都是事后才知情。藏得如此隐蔽,就是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候启用。”

  “你口中的这位小公主,是代摄政王挡了灾,谢将军一片痴心,可惜错付了。”

  谢飞卿怒极反笑:“无论你们是毒害公主,还是普通平民,都足以令人不齿。战场上兵不厌诈,我从来也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战火不该烧到无辜之人身上。”

  “哦,是么,这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

  谢飞卿被他一再用言语相激,反而冷静下来。

  棉术今日未免过于反常,无论什么境况下,他都不会放下武器,即便是掉下山崖时都是如此,可刚才却痛快地卸了刀。

  进来后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尖锐刺耳,他以前虽然也冷面寡言,却不会如此刻薄。

  思及此,谢飞卿松开了棉术,但没有退开,面色依然冰冷:“说说吧,来做什么。”

  “我还以为将军会忍不住杀了我。”

  “给我好好说话。”

  棉术被他喝止,眼睛里渐渐布上了血色,浮现出狠辣之色:“我来助将军斩敌军,破南越。”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

  “你也知道,我是奴隶之子,小时候受尽排挤欺侮,和牛羊住在一起。长大后我在前线拼命立功,除了为了自己出人头地,也是为了让我母亲能不再被随意打骂。”

  “可是”,棉术说到这里,眼圈通红,“因为我在军中声望日隆,大王子和王后就忌惮我,仇视我,还因为我不肯对他们卑躬屈膝而厌恶我。

  “他们暂时还需要我为他们卖命,就把不满全都倾泻到我母亲身上。”

  “给你们魏军投的毒,是南越专程研制出来的,你知道,毒研制出来,是需要试药的吗?”

  谢飞卿皱了下眉,有了个很不好的猜测:“他们......”

  “在南越奴隶不算人,生来卑贱,到死也改变不了这个身份。这种人向来是试药的首选,那些禽兽,他们,他们把我母亲也抓了去,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我在前线得到母亲的死讯,说她是得了急症暴毙而亡,而且那个急症会传人,只能立刻火化。”

  “我作为她唯一的孩子,竟然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连她的尸首都无法收殓。若不是我心存疑虑,买通了制药医官身边的侍从,我就会一直被埋在鼓里,还为南越王室鞍前马后。”

  “南越国王,呵,我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不记得这个曾经为他生育孩儿的女人。”

  “当我去质问他,想要让他为我母亲主持公道时,他说,我母亲是我的耻辱,王子不应该有一个这种出身的母亲。”

  “他说,我不该为这种小事打扰他。”

  “小事,我母亲一条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连尘土都不如的小事。”

  谢飞卿见他悲戚至极,浑身都在颤抖,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也缓和了脸色。

  但没有失去应有的警惕:“你知道我不可能通过你寥寥几语就信你。”

  棉术并不意外,他紧咬牙关,从袖中拿出几张纸:“我当了几个月的运粮官,又做了前军主将,南越的兵力部署都在我脑中。”

  “这是我的投名状,谢将军觉得这个诚意可够。”

  谢飞卿接过,略看了两眼,只看也看不出真假,只能着人去探查,便仔细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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