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院主事沐卉一大早就将苏黎和楠若带来绣馆吩咐工作。
“是,沐姑姑。”众绣女齐应。
“你听说没有?她俩是中原押送来的女奴,什么绣师,我看就是长的漂亮而已······”
“就是就是,妖里妖气的,你看那个,眉心还点一朵红梅花,勾引谁呢?这里又没男人,嘻嘻嘻····”
“别说了,别说了,她们来了,干活干活····”
各种妒忌和不服的声音不绝于耳,和她们一起来的中原女子都没好话,更别说这些原住民的北国女子,苏黎尚能平静应对,楠若气的脸都白了,把丝线乱缠一通。
“姐姐,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真是气死我了,你明明是凭真本事选拔上的,为什么要让她们这些破嘴糟践?不行,我得骂回去!”
“楠若,又沉不住气了不是?你忘了那个在军营嘲笑我们的女子吗?下场有多惨,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自有老天看得见,何必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呢?倒是你,之前咱们耍点小聪明糊弄过来了,现在可是真刀真枪操练呢!你再不抓紧时间好好学,来日露了馅儿,咱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黎满眼的担心。
“知道啦!姐姐。”
“快出去看,洗衣局昨晚有人跳井自杀了,正往出抬呢。”一绣娘风风火火的跑进绣馆招呼着其他人去看热闹。
“走走走,看看,看看。”
“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快走!”楠若拉着苏黎就往出跑。
“看什么,看什么,死人有什么看的?去去去,进去进去!”洗衣局的掌事姑姑一脸恶相吼着这些看热闹的绣娘。
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具女子尸体路经文绣院送去乱葬岗,那女子衣衫不整,赤着双脚,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了一路,脸色惨白,双目圆睁,似有万般冤屈不得申诉。
“姐姐,这女子好生面熟,你可觉得?”
“嗯,是昨天绣技淘汰的姑娘,楠若,我们和死就差一步距离,走吧,进去了。”
苏黎拉着楠若悻悻而归,心里万般滋味,她们在北国无依无靠,四处虎狼埋伏,指不定在哪里就会出没,要想立足,必须找一大树先靠着。
“瞧瞧啊,这中原女奴就是女奴,死了就随便扔去了乱葬岗喂狼,啧啧啧!有些人还是不要耀武扬威的好,时时记住自己的身份才行!是吧?姐妹们!”
挑事者是之前绣馆的主绣师麻姑,她是太子妃娘家的远亲,仗着沾点皇亲国戚的关系甚是嚣张,在绣馆霸主一方,手下一窝拥护者。
此次若不是皇上钦点,苏黎和楠若想来文绣院执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恰是因为她两的到来,让麻姑丢了主绣师的职务不说还要听她两发号施令,她岂能善罢甘休。
“谁说不是呢?北国就是北国,谁是主谁是仆那不是明摆着吗?咱们绣馆的绣师向来只听麻姑的,其余人等,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附和者是麻姑的狗腿子古丽仙。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腌臜泼妇!老娘忍你们一早上了,中原女子怎么了?不比你们这群一身膻臭味的婆娘好一千倍!我们是皇上钦点的绣师,你们有这个待遇吗?你们见过你们的皇上长什么样吗?还好意思在这咋呼!”楠若终于忍无可忍。
“你,你你这个黄毛丫头!口不择言,骂谁臭呢?我告诉你,我们麻姑是太子妃的娘家亲戚,要想收拾你们只需太子妃动动手指头,你们别太嚣张!小心你们的狗命!”
“哦?这北国小小的文绣院竟不是北国皇帝所能管辖之地?是这位麻姑的文绣院?那我和妹妹实在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了,还请麻姑上告主事辞去我们姐妹之职,让我们姐妹好听从麻姑使唤。”
人已欺负到家门口,苏黎也没法忍下去。
“才来第一天就想给我们下马威,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一副妖女样,定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法迷惑了主上,有胆量和麻姑比上一比,看看谁才是有真本事的,敢吗?”
古丽仙不依不饶的发起了挑战。
“比就比!谁怕谁!就你们那什么麻姑甜姑臭姑的,统统一起上,我们姐妹俩可不是吓大的!”楠若怒目圆瞪。
“奉陪!怎么个比法?说来听听。”苏黎语气不卑不亢。
“咱们太子那是出了名的挑剔,那就比此次万寿节给皇太子准备的吉服,太子挑选上谁的,谁便胜出,如何?”古丽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好!倘若你们输了呢?”
“输了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我们赢了,你们两个就自己滚出文绣院!”
“好,一言为定!”
“散了散了散了,都干活吧!”
古丽仙一把推开楠若嚣张的发号着施令。
下工后,楠若和苏黎揉着肩膀捶着胳膊回到房间,楠若像滩烂泥一样摊在床铺上嘴里喃喃道:“看一天底样,画一天画,缠一天丝线,还不如把我塞进囚车呢,起码什么也不用干,累死姑奶奶了。”
“这才第一天就喊累,往后日子难过着呢,绣馆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有空还是想想怎么胜出吧!”
“还怎么胜出?姐姐,你没听那个臭婆娘说那个什么麻姑是太子妃的亲戚吗?那太子的吉服不得太子妃过目啊?真后悔答应她们比什么刺绣?早知道和她们在那打一架分出个胜负也算体面,赢就赢,输就输呗!”
“傻妹妹,你当真以为打一架就行了,她们是想赶我们走,还看不明白吗?既答应比试,那就好好准备吧!你累了就先睡,我再查点书籍什么的,总要做点功课才行。”
“那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姐姐,我实在太困了,我得做梦和我的秉文哥哥说话了·····”楠若话还没说完就哈欠连天的睡去了。
一觉睡起已到了工时,苏黎拉着睡眼惺忪的楠若赶去绣馆,路经洗衣局时被一疯癫女子撞了个满怀,只见后面两个奴仆在追她。
那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满脸伤痕,一瘸一拐,哭喊着:“军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不敢了!”
摔倒后又开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看,这么多男人喜欢我!他们排着队喜欢我!哈哈哈哈,我漂亮吗?我是不是很美?”
“啪啪”奴仆追上后两个巴掌扇的那女子嘴角鲜血直流。
仆役嘴里骂骂咧咧,连拖带拽的将她拉回到洗衣局,随后里面便传出一声声的惨叫,那声音就像从十八层地狱发出的,生不如死。
经过日夜赶工,苏黎和楠若给太子做的吉服总算收尾,麻姑这边也是马不停蹄。
对比下她们两队人做的吉服,虽然花纹图案大致一样,但是做工和手法却大不相同。
苏黎用黄色绸缎做底,金银线、缂丝、孔雀翎刺绣,再以米珠、珊瑚珠、妆花等做配饰,色彩丰富,雍容华贵,既有祈福纳祥之意,又可彰显身份,仅次于皇帝的吉服。
而麻姑这边就稍显逊色些,虽绣技不凡,但设计上中规中矩,颜色黯淡,是传统的北国绣法,两者一对比,几乎是一目了然的差距。
“承明殿的人来了!”
“太子殿下的吉服制好了吗?”
“回姑姑,制好了,此次备选两件,可让太子殿下自行挑选。”
“那就准备准备,差人随我去送!”
“楠若,我这边还有很多活,你随姑姑去吧!”
苏黎看着那一堆绣活,着实是抽不开身,送个衣服而已,想必也没什么要紧。
“古丽仙,你也随姑姑去送!”麻姑吩咐道。
“姐姐,我们这次肯定赢,你瞧她们绣的倒像乌鸦毛一般黑!”
楠若一边小心翼翼叠着吉服,一边和苏黎窃窃私语,苏黎给她比划了个“嘘”的动作,不可太得意忘形。
“呦!啧啧!瞧瞧,中原女子的手就是灵巧啊!这颜色,这丝线,这手感,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古丽仙一边说一边上手摸着楠若正在准备的吉服。
“把你粗糙的手拿开!别给绸缎刮出丝来!走走走!”楠若像赶苍蝇一样将古丽仙赶到一边。
随即她们二人便双手捧着吉服跟随那姑姑一起前往承明殿,临出门时,古丽仙给麻姑使了个眼色。
“太子殿下,太子妃,文绣院的吉服已送到,请您挑选。”
“殿下,你瞧!今年竟是两件?”太子妃单于贞声音柔媚的说道。
她是臣服于北国的单梁国公主,和亲嫁给北国皇太子敦兀,也算是极大的荣耀,这女人貌美心毒,仗着太子独宠于她,将太子后院的妾室几乎灭光,所用手段,狞恶残暴。
“你是文绣院新来的?抬起头来!”太子瞧着楠若眼生,这女子虽低头含颌,脸部轮廓却白净秀丽,让他不由眼前一亮。
“是,殿下。”楠若抬起头,声音低颤,看着平时咋咋呼呼,真正到了大场面还是怯懦。
“殿下,来,试试这件吧,看绣活定是麻姑做的,每年殿下的吉服都是她做的。”太子妃看太子目露色光,急忙转移话题。
“爱妃说好,便试试。”
“真不错!殿下穿上这件吉服威武了不少呢!不如·····就这件吧?”
太子妃试探性的问着,虽说太子宠她,但她还是很怕这个男人,对于他的风流成性,她从不敢多言,只能去残害那些可怜的女子。
“不急不急,今年既是两件,那就再试试另一件,本王瞧着那件吉服颜色绚丽,很是喜庆,倒适合万寿节穿,拿过来!”
太子妃从楠若手里拿过吉服,白了她一眼。
“嗯,不错,这绣法真是绝了,还有这配饰,大气,尊贵,本王甚是喜欢!”
看着太子对这件吉服爱不释手,太子妃气的牙痒痒,又不能表现出来,只瞪着古丽仙,觉得她们没用,正愁无处发泄时只听太子“哎呦”一声!
太子妃赶紧前来查看,太子将一根极细的绣花针从脖颈处拔了下来,针头上还带着血。
“大胆奴婢!竟敢谋害太子殿下!来人呐!拉出去乱棍打死!”太子妃指着楠若声音尖细,语气中难掩兴奋。
“没有,我没有!”楠若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傻了,一下慌了神。
“你没有?这衣服可是你亲自送来的?一路可有换人?”
“没有,可是来前我检查了的,根本没有什么针,我····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针,我真的不知道!”楠若语无伦次的辩解着,越是这样,太子妃越是想尽快除掉她,就因为太子多看她那几眼。
“还狡辩!你这是蓄意谋害!谁知道你这针上有没有毒?殿下,这个贱婢想害你性命,谋害当朝太子,实乃死罪!殿下,你可不能心软啊!”
太子妃看太子皱着眉头不言语便先下手为强,堵了后路,故作嘤嘤哭态。
“没毒,怎么会有毒?它只是一个小小的绣花针,不会有毒的,我····我····求太子明鉴····”楠若越描越黑。
“你看,要不是自己放的怎么知道有毒没毒?你这个恶毒奴婢!竟如此胆大包天,殿下,一定得处死她以绝后患啊!”
“爱妃莫哭!我并无大碍,许是绣娘着急忘了拔针,若爱妃真要治她的罪,不如,就罚这个贱婢来承明殿洒扫庭除,干些粗使的活可好?”
太子看着楠若像只受惊的兔子,越发想要留她在身边慢慢把玩。
太子妃万没想到太子绕了一大圈竟将她绕了进去,那怎么可以?且不说治罪不治罪,就单说让楠若来承明殿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愤恨至极了。
“殿下,不管她有意无意,让太子受伤就有罪,且罪不可恕!这样歹毒的女人我怎么会留她在殿下跟前再行祸害呢?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我看,拉出去打五十个板子!看以后谁还敢如此大胆!”
“不要!不要,求殿下开恩,我没有放针,我是冤枉的,找我姐姐来证我清白!太子殿下,这件衣服是她绣的,她可以证明我没有,求求你了,太子殿下!”
楠若听见要挨五十个板子,吓得瘫软在地,哪怕就是十个板子,也能要了她的半条小命,更别说五十个,那是必死无疑!
“大胆!你还想寻帮手来?”
“爱妃莫急,她既说有人证她清白,且听她一回,就算是罪犯,也还有申辩的机会嘛!总不能让人说我承明殿严苛下人,落得个不仁慈的名声。”
太子妃看太子已是这般态度也不可再一意孤行,差了侍从去传苏黎来殿。
苏黎正在纳闷为何送个吉服如此之久,承明殿的侍从便来传唤,告知缘由后,她傻了眼,这分明是陷害!
她突然想起临出门前,古丽仙曾反常的到楠若跟前说些溜须拍马的话,并且,摸了吉服!一定是她!
此时不可声张,恐打草惊蛇,她默默拿了根自己的绣花针跟着侍从便走了。
麻姑正在幸灾乐祸,她已经开始和那些狗腿子们庆祝,她们的眼中钉很快就会被拔除,想想就大快人心!
一路上苏黎都在想着对策,如何证明?怎样说辞?竟没发现南易已拦住侍从问话:“你们带文绣院的绣师去承明殿有何要事?”
“回将军,文绣院的奴婢藏针谋害太子殿下,殿下特传人去问话。”
“哦?此等大事,不可马虎,我随你们走一趟。”
苏黎感激的看了眼南易,这等事本不是他职责所在,若承明殿今天带的是张三李四,南易定是问也不会问一声的。
“奴婢苏黎,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姐姐!姐姐,我是冤枉的,你知道我没有藏针,我不会做这种事的!”楠若看到苏黎就像救世主来了,一股脑的委屈迸发出来,哭的抑制不住。
苏黎见楠若这般委屈,心都碎了,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易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南将军!什么风把你吹到承明殿了?简直是稀客啊!哈哈哈哈哈··”
太子看见南易的到来甚是诧异,太子向来与众皇子不合,尤其是与他旗鼓相当的皇四子敦干形同仇人,皇四子在朝拥护者不在少数,也是他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
他时常鼓动右侍郎王侃为他在朝虏获人心,其中就包括手握兵权的南易,但这个冷面将军谁的帐也不买,无论是他的队还是皇四子的队,他都不站,宴请从未赏过脸,好生难请,今日不请自来,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在下听闻有人谋害太子殿下,此事岂能袖手旁观?”
“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根小小的绣花针而已,不碍事,只是这个奴婢拒不承认,惹得太子妃很是不悦,所以兴师动众了一番。”
“南将军来的正好,就是这个奴婢胆大包天给太子的吉服里藏针暗害,谋害储君当死罪!将军可拉去刑房严打拷问!”太子妃一脸狰狞。
“太子妃娘娘,奴婢能否看下那根针?”苏黎心中已有对策。
“让她看!”
苏黎接过绣花针,仔细看了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此针并非我们所用!您看!”说着她便从腰间抽出自己带来的绣花针。
“我们的吉服采用的是中原绣法,它要用合成的金银丝线和韧性很好的缂丝来刺绣,而一般的绣花针针孔过小,材质太过细软,故奴婢从未领取过此针,而是特意从织造司领取的铜针,织造司也是登记在册的。
铜针针孔较大而且坚硬耐用,不易折断,只是文绣院的其他北国绣师使用的还是普通的绣花针,前主绣师麻姑曾向奴婢挑战,若此次太子殿下选中了她的吉服,便让奴婢离开文绣院将主绣师之位还于她。
来前古丽仙反常故意接近我妹妹,定是在吉服上动了手脚,想必她们是对自己的绣品没有信心而迁怒于我们,便对太子殿下下黑手!奴婢以为,这才是其心可诛!”
苏黎娓娓道来,字正腔圆,毫无畏惧。
“你胡说!针是在你的吉服上发现的!怎么会是我?你一向与麻姑不和,故意将我们的针插在你们的吉服上陷害我们,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麻姑每年为太子殿下缝制吉服,那都是废寝忘食的啊!怎么会谋害太子殿下啊?”
古丽仙见被拆穿便抱起了太子妃这棵大树。
“大胆奴婢!难怪满嘴狡辩!原来是中原来的,对我们北国怀恨在心吧?故意谋害,是不是?说!不承认就将你们姐妹全都送去刑房拷问!”太子妃厉喝道。m.xqikuaiwx.cOm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做又为何要承认?我们还没愚蠢到拿你们的针在自己的吉服上动手脚,手段太过拙劣。
奴婢相信太子殿下既是储君,那必是宅心仁厚,是非分明之人,若此次我们姐妹二人在承明殿被屈打成招,我们身为奴婢死不足惜,但对太子您的声威恐有影响,还请太子殿下和南将军彻查此事,还奴婢一个清白!”
“南将军,依你看此事应该怎么着手为好呢?”太子将锅甩给了南易。
“苏绣师所言有理有据,她们的确没有走这步险棋的必要,况且两件吉服比较一下,苏绣师的更胜一筹,古丽仙,你刚已承认那根绣花针是你们所用,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不是你所为?口说无凭。”南易盯着古丽仙问。
“我···我···我们更不会谋害太子啊!她们就是诬陷!”古丽仙明显有点乱阵脚。
“阿海,律令上谋害储君的定罪可是诛灭九族?”南易故意大声问道。
“回将军,非但要诛灭九族,对于凶手还要五马分尸!”阿海的回答更是声如洪钟。
这句话让做贼心虚的古丽仙瞬间心理防线决堤:“将军,殿下,不是我,是麻姑,是麻姑命奴婢这样做的!她说苏黎抢了她主绣师的位子,断了她的财路。”
“财路?”南易故意将这两个字强调一遍。
“是的!她每年都会将大量的上好绸缎和丝线贩卖出宫换取银两,此次吉服她做的也不如苏黎,所以对她怀恨在心,才出此下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太子暴怒。
“还说她是太子妃的娘家亲戚,若真出了事,太子妃定会保她的,奴婢是被人指使的啊,不关奴婢的事,请将军和殿下恕罪!”
古丽仙被稍微一吓就连根带蔓的全拔了出来。
“瞧瞧!真是你娘家的好亲戚!哼!”
太子火冒三丈对着太子妃一声吼,吓得她直打哆嗦,既不敢辩又不敢言。。
“为一己之私竟将储君性命视若儿戏,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将这贱奴和文绣院的麻姑一起押去刑房,用尽酷刑至死!”
太子本就暴戾,这下被气的不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娘娘,娘娘,你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古丽仙被拖曳了出去,惨叫声绕梁刺耳。
太子妃又气又怕,脸都白了,自己没拿过麻姑的一点好处,还无故惹得一身骚就够晦气,哪里还敢替她们说话,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亲戚,她此时恨不得她们马上被处死,省的满嘴胡话倒连累了她。
“多谢太子殿下,南将军,让我们姐妹得以昭雪!”苏黎拉着呆若木鸡的楠若给南易和太子叩谢。
“你做的吉服本王甚是满意,今日也烦劳南将军在此耽搁,都回去吧!”
太子说完瞪了一眼太子妃便扬长而去。
今日这般景象,岂不是让外人看了个笑话,太子能不气吗?那迷恋美色的心情也早就没了。
离开承明殿。
“太子并非好惹之人,你们往后还是能避之尽量避之!”
南易看着这两个疲累憔悴的姑娘,很是不忍。
“谢将军提醒。”苏黎点头示意。
苏黎搀扶着战战兢兢的楠若离开,今日若不是南易挺身而出,凭自己再有理,即便有三寸不烂之舌,恐也难逃太子妃的刁难。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将军娇宠:重生后妾室追夫火葬场更新,第94章 番外二 在文绣院被陷害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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