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辰抬头一看,这姑娘与自己年龄相仿,高高的身材,体态婀娜多姿,一副杏核状的脸庞,面色白皙略带红润,秋波闪闪十分动人。
这姑娘来到二人面前,“小女参见皇上,族长。”
苏雨辰急忙说,“这不是刚才送面条的姑娘吗?”
宇文宗走上前,“这是我的小女,名叫玉镯。我想让此女带领族长一同回到族里,路途遥远可以让她带路。”
正当几人在房间里说话之际,忽然,门“哐当”地一声被人推开了,神色慌张的闯进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一进屋便急忙喊道,“大事不好了!……”
冬凌云和苏雨辰等人见来人慌乱着急的神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站了起来。
只见这男子长的威武英俊,二人不知道此人是谁,疑惑的目光同时看向宇文宗。
“义儿,这是族长,这位是冬凌国的皇帝,快快上前见礼。”宇文宗对那年轻男子说道。
那男子急忙上前下跪,“参见族长,参见皇上。”
冬凌云一听是宇文宗之子宇文义,赶忙上前将他搀起,“我是冬凌云,尊父乃是前朝大将军,以后如再相见,不必如此多礼,你我以兄弟相称就是了。”
宇文宗急切地问,“现在不要再说其它的了,义儿,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文义赶忙说,“有很多兵将将古集镇团团围住,现在他们就要进镇里搜查了。”
苏雨辰气的大骂,“这个西月洋,这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原来西月洋从石桥上看见二人向前方跑去,便一路紧追不舍。追出去好几十里地,人累马乏。就当他们原地休息时,看见不远处有一匹白马在那里吃草。
西月洋仔细一看,就是苏雨辰和冬凌云他们骑得这匹马。可是二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西月洋觉得他们俩一定不会跑出去多远,便下令仔细搜查。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们俩的影子。
就当西月洋急得不知所措时,一个士兵在一个山坡上发现了两捆稻草。西月洋到现在才明白又中了苏雨辰的诡计,便又折返回来到了古集镇。
宇文宗听闻呆在那里,眉间蹙成了疙瘩,“这西月洋人多势众,单凭咱们这几个很难脱险。”
玉镯焦急地看着宇文宗,“父亲,让族长他们二人到酒窖里躲避一下吧!”
宇文义也看着他父亲,“他们在搜查时,箱箱柜柜全都查个遍,连地窖,茅房也不放过。那酒窖里也未必安全。以孩儿的意思,还是设法把他们引开才好。”
苏雨辰和冬凌云见宇文宗一家都在为他们着急,谁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冬凌云心想,怎么好让他们为难?倘若我们不马上离开这里,等西月洋他们搜查过来,不但我和辰儿不能脱险,而且他们也一定要受我们的连累。
为了我们,怎么可以让他们和镇上的百姓遭杀身之祸!
他赶忙说:“老前辈,你们都不必为难。请借给我一匹快马,让我和辰儿即速冲出镇去也就是了。”
宇文宗摇了摇头,“不可!不可!皇上千万不可冒险。如今我们族长回来,我们族的希望和寄托都在族长一人身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让我们宇文家族灭亡吗?我们父子即使拼上性命,也要保族长和皇上脱过此难。”
这时候,街上的混乱之声隐隐的的地传来。
宇文宗见情势紧迫,将脸一沉,“玉镯,快领皇上和族长去酒窖里藏起来。“
宇文义心中着急,“父亲,让族长和皇上躲一下是可以的,但这终究不是最安全的方法。
我与皇上年龄相仿,若果与他更换衣服,打马突出重围,一定能迷惑西月洋。”
宇文宗听了,两双眼看着儿子宇文义,不由得心中欢喜。儿子不但年龄与皇上相仿,而且长相也有几分同皇上相似。
他虽然年轻,但是胆量非凡,武艺也不在我之下,而且聪明多智,遇事能够随机应变,他点了点头,果断地说,“皇上,事急从权,老朽只好自作主张了。你快去与宇文义将衣服换了,让他冲出镇去!”
冬凌云急的连连摆手,“不可。老前辈只有这一个儿子,军阵上刀枪无眼,倘若事出不料,如何是好?还是我们自己冲出去为妥。”
宇文宗说:“皇上什么也不要再说了。义儿,快到里面与皇上换衣服!”
宇文义听了父亲的命令,拉起冬凌云就走。冬凌云万般无奈,不得不依。
转瞬之间,两人把衣服换好了,走了出来。
宇文宗见儿子穿上皇上的便服,更有几分相似,心中十分欢喜,“义儿,眼下时间紧迫,快去拉马。”
宇文义闻听,立刻走了出去。
接着,宇文宗把苏雨辰和冬凌云领到酒窖旁边,掀开窖门,让他们藏了进去。
这时,西月洋已从外边杀进镇来,大呼小叫,满街砸门,宇文义冲出门去,“嗖”地跃上马背,一勒缰绳,顺着大街向东驰去。
宇文宗送走儿子,又回来嘱咐玉镯,“一旦西月洋的军队进来搜查,千万不要惊慌,看我的脸色行事就行了。”玉镯点了点头。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方才进屋。说话间,前边传来了疯狂的砸门声。
宇文宗心中一震,但并不惊慌。他向玉镯使了个眼色,便一路思忖着朝大门走去。
大门外,西月洋的残军一边砸门,一边大喊,“快开门!快开门!若是再不开,我们进去一律按窝藏贼犯论处,统统杀死!”
残军见里面一直没人出来开门,砸得更凶,宇文宗只得走上前去,将门闩拉开。
西月洋的残军像一股潮水般的涌了进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在院里胡乱搜了一阵,然后一头冲进屋里,翻箱倒柜地搜了半响,又拿长枪朝地上捅了一阵,便一齐走出屋来。
一个兵将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纸卷,两眼怒视着宇文宗,吓唬道,“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宇文宗眨巴着双眼,故作糊涂地跟他打哑谜,“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呢?”
那兵将“哗”地一下将手中的纸卷抖开,指着上面冬凌云和苏雨辰的画像说,“就是他们俩,我们眼见得他逃到这镇里来了。快说,他是不是藏在你的家里?”
宇文宗故意仔细地看了看那画像,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这个姑娘真漂亮!她是哪个村的?我可以给她当个媒人。”
那兵将板着脸,大声吼着,“不要多问。我只要你回答见没有见到这两个人?”
宇文宗一脸的可惜,“若是能真见到他们俩,向军爷一报告,军爷一定会给我许多赏钱,我就可以不用累死累活地造酒了。唉,可惜我老汉没那福份哪!”
那兵将怕宇文宗不说实话,忽地伸出巴掌,照他脸上就是两个耳光,“你若是骗老子,就宰了你!”
宇文宗一手捂着脸,向后退了两步,未及答话,只见那兵将哗哗几下就把画像卷起来,“嗖”地一声从腰中抽出宝剑,剑锋直对着宇文宗的胸口。
宇文宗咚地一下瘫倒在地上,连连叫喊,“军爷饶命!军爷饶命!老夫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若是见到贼人,哪能不报呢?军爷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谎的!
那兵将正在这边威逼宇文宗,只听院墙跟前有人大喊一声,“这里有个地窖!快过来。”
宇文宗一看酒窖被人发现,心猛地一哆嗦,好像被重锤击了一下。
倘若这些人过去将窖门搬开,下到窖里将苏雨辰和冬凌云搜出来怎么办?
……他急中生智,向屋中大喊一声,“玉镯,快来搀我起来!”
玉镯听见宇文宗的叫喊,知道老人家要实施事先与她安排好的计策了,慌里慌张从屋里跑了出来。
奔跑中,有意用双腿去绊门外放着的一个酒坛。只听“咕咚”一声响,玉镯“哇”地一声惨叫,被绊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酒坛随着她的身子的倾倒,也倒在了地上,慢悠悠打了一个滚儿,坛中的酒刹时流了一地,一股浓郁的酒香登时飘散开来。
那兵将和一群士兵望着满地流淌的美酒,禁不住张大鼻孔,拼命地将那香气往肚里吸。
两个士兵闻见酒香,立时垂涎欲滴,发了酒瘾,到处找不到碗,便索性跑上前去,趴在地上,将嘴就着坛口接起酒喝起来。
宇文宗望着这群贪嘴的家伙,不由得心中高兴,他看了看玉镯,故作嗔怒地喝道,“真是没用!军爷们寻杀盗贼辛苦,不早拿碗来让军爷喝酒,倒把酒坛撞翻,将这么多美酒泼洒在地上!还不赶快爬起来将另一坛酒打开,拿碗来让军爷们尝尝!“
玉镯由于使劲过猛,两个膝盖被磕得钻心的痛,趴在地上涌出了两眼热泪。
此时听得宇文宗假装发火,猛然醒悟,忽一下从地上爬起,忍着疼痛,飞快地跑进屋里,端出一摞碗来,随即将另一只酒坛打开,先舀了一碗递给那军官,然后一碗一腕地舀,递给士兵,馋猫似的官兵哪里能经得住这酒香的引诱?
一个个用手接过去,“咕嘟咕嘟”地喝起来。站在酒窖边的那个士兵一看,也顾不上再喊人去搜地窖,急忙跑过来接住一碗,贪婪地喝起来。
宇文宗早从地上爬起,来到官兵面前,满脸笑嘻嘻,“这可是陈酿好酒,当今名贵,平时没机会孝敬军爷。今天大家既然到家里来了,就请多喝几碗吧!”
他说着,一蹲身将酒坛抱起,轮流着给官兵倒起酒来。
一会儿,一坛酒快要被他们喝完了,有几个士兵已喝得迷迷糊糊,有了几分醉意。
他们连声赞叹着:“好酒啊,好酒!”
宇文宗在心中庆幸若不是搭上了这两坛酒,只怕族长和皇上早被他们搜出来了。
那兵将喝着喝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端着碗愣了一下,然后“啪”地一声将碗摔在了地上,“别喝了,都别喝了,都赶快给我去窖里搜人!”
一声令下,士兵们不敢怠慢,都连忙将酒碗放下,朝酒窖边跑去。
来到酒窖边,两个士兵弯腰就去掀窖门,宇文宗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乱喊,“冬凌云冲出镇去了!冬凌云他们冲出镇去了!……”
那兵将一听,猛地一愣。
急忙将手一挥,“快!快到镇外去捉拿冬凌云!”
说着,率先朝外冲去。士兵们也匆忙地跟着他出了院子。
宇文宗刚刚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他呆呆地望着官兵们的背影,心下好像脱了气,登时两脚发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
玉镯一见,急忙惊慌地跑过去,将他架了起来。
宇文宗见官兵们冲出院去,一齐冲到镇外去捉拿“冬凌云”,胸中突然似掏心一般的难受起来。
刚开始,因为他把掩护族长和皇上看成是头等重要的事情,出于心中的急切,想的只是儿子能够担当重任的一面,至于儿子单枪匹马去突西月洋几千兵将之围的危险,他并没有多想。m.xqikuaiwx.cOm
如今摆脱了危险,他为儿子的命运更加害怕起来。
他想:宇文义尽管武艺高强,可他毕竟是一个孩子,孤身一人去闯重兵之阵,纵然他有天大的能耐,只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想到这里,他似乎又看见了儿子临出门时那回头一望的情景,只觉得心里猛地一抽,眼前天旋地转,浑身骨节发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
玉镯一见害了怕,急忙上去,将他架到了屋里,扶他坐到椅子上,非常地担心,“爹爹,爹爹,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宇文宗在昏迷中听得玉镯的呼唤,心中警觉,忽然暗暗责备起自己来,我怎么可以这样?玉镯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遇事没有主张。
西月洋虽然被引出了镇去,但族长还没有最后解除危险,我必须打起精神,为玉镯掌着胆,可不能让她乱了方寸。
于是他定了定神,“啊,我没有什么。咱们费尽心机,终于使族长脱了险,我是高兴得过了头!”
玉镯信以为真,将心放下,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父亲。
宇文宗接过去放到桌子上,“族长和皇上现在已经安全了。走,快随我去请他们出来。”
两人来到酒窖边,宇文宗双手将窖门打开,向里面探头说道:“族长,皇上,西月洋已经走了,我们现在趁此速速离开此地。”
冬凌云和苏雨辰从窖中出来,冬凌云愤愤地说,“西月洋,你这个小人,仗着人多竟想赶尽杀绝。”
苏雨辰看着他面色阴冷,双眼冒火,知道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怕自己在混乱中发生意外。要是凭借着他的身手,西月洋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紧握着冬凌云的手说,“现在西月洋出镇了,我们现在赶快赶路吧!”
冬凌云看着苏雨辰,脸带笑容,“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出发。”
四人顾不得收拾行李,骑上快马,直奔族地走去。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苏雨辰冬淩云更新,第176章追捕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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