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应该进度应该不会太慢,但谁能想到越初尽不干人事呢。
此时是第三组的第五次演出结束,所有人战战兢兢站在原地,就像是等候发落一样。
“再来一遍吧。”越初靠着椅背懒洋洋道。
却福转头就瞪他,“第六遍了。”
越初:“我会数数。所以呢,您有意见吗。有意见我也不听。”
不说台上的演员如何,就是台下的观众都有些发懵。演第一遍的时候还觉着新鲜,第二遍的时候也还能有些兴趣,第三遍就不爱看了,等到第六遍大家不得不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舞台上。
都在猜测是不是哪惹着越初了。
台上的人也不敢问,让他们演他们就继续演。
第六遍结束。
“所以你们就是把第一次演的,又重复了五遍给我看是吗。”越初在这次结束后,终于说了再来一遍以外的话,“你们唯一的变化就是从桌子前走过来,改成了从桌子后走过来。你们那也不是安排的,你那就是慌的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行了,中午一点了,都先吃饭吧,吃完再演一遍。最后这遍,演成什么样,到时候播出就什么样了啊。七遍了,还不行就真不是发挥失常的问题了。”
·
越初他们几个准备去食堂吃饭,而观众则完全不需要挪动,约莫几分钟后,先前的侍者们就带着午饭进来了。
“火锅?”观众们确实是惊讶,管饭就算了,还这么大阵仗吗。这每个侍者带着一个小铜锅就上来了。
“现在点单吗。”侍者将手中的菜单递给每桌上的客人。
观众:“随便点吗,需要钱吗。”
侍者:“食宿全免的。但点单要量力而行,不能浪费。”
宋衷瞧着四周,“好家伙,这不是来当观众啊,这是来度假顺便欣赏演出的吧。”
祁宴起身也准备去食堂,“就目前的演出,实在难以达到可以欣赏的水平。”
宋衷:“所以你们这饭合着是给观众赔礼道歉的。”
祁宴:“差不多吧,待客之道而已。”
宋衷爽朗笑起来,哒哒哒就冲出去要去追早没影的越初。
应闲璋跑得比她还快,但才出了门就险些撞到站在门口的越初。
“怎么没走。”
越初:“等你啊。”
应闲璋不知道怎么耳根烫了下,赶忙拽起越初,“走了走了。”
·
对于越初而言上十四楼还是有些费劲的。应闲璋根本没给他挣扎的机会,才到一楼楼梯处就给他扛到肩上,一步三个楼梯直冲十四楼而去。
“喂…”
应闲璋:“别动别动,马上就到。”
米花是和小宋衷慢悠悠上来的,而却福则是被化回雪豹的雪渺驮上来的。
“快安电梯,求求你了。”却福看着才上来的祁宴如此恳求道。
祁宴:“下周就差不多了。”
宋衷好奇问着,“学生们也跟着你们这样天天爬十四楼?”
雪渺:“他们可机灵着呢,都是每个组派一个人买所有人的饭。还有自愿当外卖员主动给大家打饭的。”
越初:“也是,方法总比困难多。”
几人聚在一起吃饭,却福才又说他一上午太过分了,“你这样很打击人的。人跟人不一样,有些人能接受挫折教育,有些孩子他就是不能。你这上来就是下马威的…不合适。”
越初:“我不是故意要他们来这么多遍的。我是——我就是看不进去。第六遍了,我也没太看明白他们要演什么。”
越初不是第一天发现自己没办法太久集中注意力在一件事上了,他以前不这样,他以前一天就可以背完一整部台本。但现在看个别人的小演出,他都要分成好几份,不然看着看着他就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是我的问题,但我看天线宝宝能集中注意力的时间也比他们演的时间长,一里一外还是他们的不对。”
“你们扪心自问,是不是他们演得太差劲。”
却福:“那也不能让他们演六遍下不来台吧。”
越初:“这话说的,你们也没制止啊。演后面几遍的时候都只有我在看了好不好。您在做什么,您在玩娃娃。”
米花还是比较向着越初的,“哎呀,小孩子哪有您想的那么娇气。您这么想,他们演六遍,一会儿后面的也演六遍,是不是就没区别了。”
却福:“那咱们今天还下班吗。”
·
吃过饭越初再回去时,正好在外面碰见言语了。俩人最近也没怎么说过话,但越初并不会觉着有什么,依然很自然的问道,
“怎么了都堆这儿。”休息室旁不知为什么架了好几个机器,人也都围在这儿。
言语见他语气如常,自己也安下心来,之前的事他还一直都没道歉,“有个哭了…您进去看看吗。”
“因为什么啊。”越初不明白,“太紧张了?”
言语点点头,“可能是吧,也可能是被吓哭的。这第三组就已经演了六遍了,后面几组现在都不知道一会儿上去是个什么情况。”
“哦,没事,多哭几次就不哭了。”越初根本不在乎,“他第几场的。”
言语:“下一场就该他了。他们这样子也…”
越初不希望他们带着情绪上台,毕竟本来演得就不怎么样,可别上去丢人了,“你最后一场的是吧,那换一下你们组先上吧。我找节目组的让他们派人哄哄好了,这哭就哭,怎么还得这么多机器拍着。换给谁这不都得哭得更厉害了。”
言语没有反对的权力,抛开越初,他也只能服从节目组安排,更何况里面那个这时候确实不合适登台。
越初离开此处回了评委席上,那几个显然也听说了有个孩子被越初吓哭了的事。
却福:“太残忍了,第一次登台就收获了心理阴影。”
越初跟着只是笑,“哪能个个都胆大啊,慢慢适应呗,这次哭了下次不就不哭了吗。而且只要哭完能正常上台,他怎么哭都行。”
·
第三组演完最后一遍总算是解脱了,越初也没再为难他们。
第四组言语那组整体算是顺利,越初让他们演了两遍就下去了,就算是给评价也都绕过了言语。
第五组费劲了些,也被越初折腾了五遍才回去,但相比起第三组,他们已经知道了在每次重来后都适当的改变一些。越初也会就他们每次的改变提出了评价和建议。
第六组的发挥算是出乎了越初预料,他本来以为能演下来就不错了,但没成想还演得挺好。除了之前哭的那孩子演完在台上又哭了。也没法,有些人天生就是一紧张就爱哭,说了也没用。
晚上结束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根据评委现场给的评分,宣布了第一次公演成绩。
他们这个节目组真的很随性了,因为每组演完自己的就都回各自宿舍休息了,这会儿又被全部叫回来,还有穿着睡衣,蹬着人字拖就来了的。
越初:“你们也是真没把观众当外人。”
主持人:“根据最新制定的规则,每周场外投票第一名的选手,会被节目组跟拍一整天并作为专题放出。还请各位观众踊跃给喜欢的选手投票。”
·
第一次公演顺利结束,选手们又能稍微喘口气了。
但越初没放过他们,他排了个时间,让所有人都依次来找了他一次。
公演那天能评价的东西太少了,每个选手最多也就两三句话,而且还都是雪渺在说。那越初写了好几页纸,总不能白写了。
应闲璋就陪他坐在空教室里,听他给来的每个选手逐字逐句逐个动作地分析。
“吃奶冻吗。”应闲璋偶而会问他,也不管身边有没有外人。
越初多数时候就偏头过来,被应闲璋喂上一口润润嗓子,然后继续和他们聊着。应闲璋若是无聊了就会凑过去用下巴枕在越初肩上轻轻蹭蹭他。m.xqikuaiwx.cOm
那天在台上看着越初确实不近人情,可私下里交流其实温和的紧。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大很多的选手,越初都格外客气。
等全忙完了,也都将近深夜了。
应闲璋凑过去给他放松着肩颈,越初确实是疲乏,靠在应闲璋怀里便阖了眼。
“睡吧,我一会儿抱你回去。”
越初:“别让别人看见。”
“知道的。”应闲璋侧头轻吻在越初额上,“太累的话这些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
但才说完,应闲璋再看人已经是睡熟了。
·
“今天宋衷没在。”言声彻站在教学楼外,四周一片阴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不开要跟着过来。
四周都是被先前男人放到的护卫,言声彻过去看看,倒是都还有气。
不多时看着那断臂的男人从里走出,身上肃杀气息让人很是不舒服。
言声彻:“记忆取来——你杀人了?”
“嗯。”男人只是如此冷淡应着,“回了。”
言声彻追上他,“不是只来取记忆吗。”
“他不给。”男人回答得理直气壮。
言声彻不知道说什么了,“哦…行吧。那咱俩可真没后路了。”
“你怕了?”
言声彻:“我凭什么不怕啊,我又没杀过人。”
“是吗。”男人始终无动于衷,“那我今后可能会杀死更多的神明。”
“哦。”言声彻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来做吧,跟我上床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了步伐,转头过来看他,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可思议,而身后是徐徐升起的太阳。
言声彻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犹疑,“那之后我们就同归于尽。”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嫁个枕头抱着走更新,第 90 章 公演。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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