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长老那溜走后，小老头果真出现在了他口中的倒霉徒弟身边。
说罢，还炫耀式地往城墙上看了下，好像在说，看，我没说谎吧，我就是来找徒弟的。
言晚正四处观望，找着出到城外的方法，就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
把要叫出来的声音咽回去，安慰式地拍了拍自己胸脯，言晚气势汹汹地转过身，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吓唬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老头？
言晚眯起眼睛，意料之外，却又有意料之中的感觉。
也是，除了小老头，还有谁敢这么吓唬她。
见来人是自家师父，言晚就不客气了，语气颇为不好的问：“你来做什么？”
小老头一下子被梗到了，这不是我问的问题吗？你不回答就算了，还反问起我来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如果言晚能听到小老头的心声，一定会说，没有天理，有天道要不要？
可惜，言晚并不能听到，也不想去理会小老头的想法。
见他不回答，言晚的语气更加凌厉了，“说。”
不严肃点不行，小老头这人玩心大，指不定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说就说嘛，这么凶做什么？”小老头小声嘀嘀咕咕，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唉，早知道就不吓唬徒弟了，谁知道徒弟平时胆子这么肥，却这么不禁吓。
被吓到了不应该呜呜呜的哭吗，怎么徒弟还凶巴巴地。
总结就是，徒弟不能惹，有事她是真凶。
不愧是你，我的倒霉徒弟。
小老头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
“我就是见你出现在这里，过来问问。”
说着，小老头感觉不对劲了。
不对啊，他怕什么？他才是师父好吗？而且这件事他才是有理的那方。
被混账徒弟凶习惯了，不行，必须得硬气起来，就算现在失了先机，不能先发制人，后发制人也可以。
“我还没说你呢，你不待在城主府好好炼丹，出现在这里，你别告诉我你想去对战凶兽。”
“有什么不行吗？”
言晚两手一摊，天不怕地不怕，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让小老头直头疼。
这倒霉徒弟怎么不接招啊，就这样直接说了，还制什么制，他干脆回学院睡觉算了。
想是这么想，但徒弟还是要教训的。
胆子真的是太肥了，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还对战凶兽，他看是送人头。
“你去对战什么凶兽，你什么修为啊，学的招式全是花架子，平日在学院的时候赖在寝室不肯出门，也不去对战练练招式，这时候想去打架了，想的倒挺美。”
小老头毫不客气地数落了起来，反正是自己徒弟，不心疼。
唉，这一通说的，神清气爽。
看来得找徒弟多说说话。
小老头若有所思。
言晚一整个无语住了，也不客气地怼回去：“怎么地，你还能让我受伤还是咋样，看我不把你胡子头发什么的全拔光。”
“你……你这……”小老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言晚，一边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可理喻。”
“不知羞耻。”
言晚把双手翘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小老头装模作样，仿佛入耳的全是夸奖，丝毫不在意小老头说话的内容。
甚至在小老头没话说的时候接上那么一两句，“还有吗？不什么？”
小老头太过沉浸于自己教训徒弟的世界里，还真就接过话：“不……”
“不”了半天也没再憋出一个字来，这让言晚大失所望。
“没话说了？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像什么不知好歹、不伦不类、不识好人心都可以用上。”
小老头一拍脑袋，“对哦，不知好歹，我说怎么接不上来呢。”
嗯？接什么？谁在说话？
小老头缓缓抬眸，入目就是言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遭了，被混账徒弟给套路了。
瞪了言晚一眼，小老头假咳几声，摆出正经的模样，“好了，好好说话，你想干什么？”
言晚无辜地眨眨眼睛，“没什么呀，就是想让凶兽尝尝我新炼制的丹药。”
“什么丹药？救它们的？”
小老头还真有点好奇自己徒弟能炼制出什么奇怪的丹药来，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家徒弟的想法，照他的说法就是，他徒弟是天才，只要她想学，就没有徒弟不会的事。
别看他总招惹言晚，其实心里喜欢着这个徒弟呢。
炼药师大多孤傲，更别说小老头是个七品炼药师了，像言晚这种小辈，他要是不想理，都不带正眼瞧的，更别说拌嘴了。
就连一些平辈，要是没什么出息，又不认识，小老头也是不理人的。
言晚心里也清楚，所以才在小老头面前这么肆无忌惮。
嗤笑一声，“你搞笑吧，我怎么可能救它们，是我从炼丹室垫桌脚那本书里学来的。”
“什么痒痒丸啊、脱发丸啊、疼痛丸等等，总之呢，里面写着的折磨人的，又容易炼制的，我都炼了个大概。”
“嘶——”
小老头战术性后仰，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
炼丹室垫桌脚的那本书是他放那里的，当时觉得没什么用，这些折磨人的丹药也始终不是正道，就用来垫桌脚了。
现在没想到还有这种妙用。
小老头忽然想起言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自己的那句话，让他小心自己的胡子和头发。
当时听着还不以为然，他的胡子和头发宝贝着呢，哪会有人这么想不开在“老虎头上拔毛”，至于言晚这倒霉徒弟，修为不够，想要拔光他的胡子和头发也没办法啊。m.xqikuaiwx.cOm
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要是言晚趁他不注意，把脱发丸给他用上，那他岂不是成了秃头？
小老头想了想看到过的佛家人，战术性摇头。
略带讨好的说：“那啥，晚晚啊，你想怎么给那些凶兽用上这些丹药？”
“你就说吧，我尽力配合你。”
刚好他也想看看凶兽被折磨的模样，前提是那些丹药有效果的话。
说罢，小老头仿佛看见了凶兽被言晚的那些丹药折磨的不能自已的样子，那真是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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