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压怒火，蔓娘讥笑的看着他：
“你家上个月就出了，叫什么名字？”
“白加黑，简单明了，这个样式，我们卖的最好了”，虎子扬着头，一脸的得意。
“放屁，这个样式明明是我们的，我说这么有趣的样式，怎么没人做，原来是你们捣鬼，”急性子的程沐破口大骂。
“嘴巴放干净点儿，这个我们已经做出来了，时间都比你们早，怎的还不想承认啊？”，
虎子的大嗓门将路过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很快店门口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这位小兄弟，你说我们抄袭你们的样式，我可不承认”，
蔓娘扒拉开碍事的程沐，从虎子手上拿过图册，指着图样说道：
“这个样式叫熊猫，也可以叫圆滚滚，才不是什么白加黑；
另外我家的所有样式，都在工房登记过的，绝不可能是假冒的”。
翻到册子的第一页，蔓娘指着一行字，大声说着：
“你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已申上司，不许复版；
我家的每一款样式，都有独家标记，这个是别人怎么也模仿不来的。”
指着竹子上的纹路，蔓娘笑道：
“瞧见没，这几个点连起来就是我家的独门印记”
古代可以申请专利，就是税收高，登记注册一年就要一两银子，而且逐年增加。
怪不得蔓娘没在记忆里发现呢，光税收就要吓到一片人了。
随着蔓娘的一大堆输出，虎子的脸色由青变紫，活像一个紫茄子，抿着嘴不说话了。
随他们一起来的，有一个最小的孩子，挤到虎子的身前，笑眯眯的对蔓娘拱手：
“奶奶好，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确实是误会，我们这图样的确是，上个月就出来了，只是这图纸也是别人给我们的”。
瞅着他假惺惺的笑脸，蔓娘强忍着抽他的冲动：
“这图纸是谁给你们的，倒是大方，连自家吃饭的手艺，都送人了”
脸上笑意更浓，少年开口道：
“是贵店的程材，将图纸送给我当生辰礼的”
“我～我、我是被你们蒙骗的，”程材慌乱的解释着：
“叔伯，我是被他们怂恿的，那天我被灌醉了，图纸是咋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您相信我，相信我啊”
“啪、啪啪”，程沐上前对着程材就是几巴掌，直扇的他嘴角流血：
“吃里爬外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收留你”
听到他的话，蔓娘有一种果然是他的想法，猛然间更是清楚了自己心里的决定。
而程掌柜兄弟俩个的脸色，也是万分好看，一个个涨红着脸，死命的瞪着抖若筛糠的程材，和看杀父仇人差不了多少。
“不管是谁给你的图纸，这个样式是属于我们李家的，别的人做了，没经过我们的允许，那不好意思了，请跟我去衙门一趟了”，
蔓娘气的跳脚，还好她舍得花钱。
少年也注意到了，程掌柜他们的脸色，听到蔓娘的质疑，再次拱手笑道：
“奶奶，是我们福禄馆失礼了，还请您大人大量，给个机会谈谈后续赔偿”
听到他的话，刚才还气的跳脚的蔓娘，神色平静下来：奇快妏敩
“福禄馆是吧，后续赔偿，我会去找你们的，这会儿先道歉吧，给我们李家道歉”
少年笑脸一僵，复又神色诚恳的拱手说道：
“金家金钱向李家奶奶赔不是，小子在福禄馆恭候大驾”
虽然他看似礼数周全，蔓娘也没给他个好脸色，不耐烦道：
“行了，你回吧，这里边的事儿，明天早上我自会，去你家掰扯掰扯”。
金钱落得个没脸，也不恼，又施了一礼后，对着张公子笑道：
“张公子，可要随我们一起走？程掌柜这边，看起来要忙一阵儿了”
张公子似笑非笑的，看了金钱一眼：
“走是要走的，不过话也是要说的”
说完话到了蔓娘跟前，拱手笑道：
“大娘，我叫张家泽，大娘有空了，可以到张氏商行坐坐，我对图册的样式很感兴趣”
仔细的看了眼，这位笑面郎君，蔓娘缓和了神情，笑着点头：
“方便的时候，自会去打扰张公子的”
“恭候大驾”
几人挑完事儿，又懂礼貌的出了店铺，看热闹的人褪去，就剩下屋里的几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屋里有些静谧。
最后还是蔓娘先走到里间的桌子旁坐下，程掌柜他们随后跟来：
“程掌柜，程材是在哪里，找到图纸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你怎么解决了”
‘噗通’一声，程材跪在地上，一声声的认错哀求着：
“伯父，李奶奶，我错了，我不该趁着三叔不注意，偷了图纸出去，我是猪油蒙了心，才将图纸卖给了别人，”
‘梆梆梆’程材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求你们原谅我，我真的是被他们蒙骗了”
看着他磕破的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程掌柜擦了擦湿润的眼睛，伸手拉起了他：
“你爹当初将你托付给我，是我没教好你，你也大了，以后自谋生路去吧”
程材睁大了眼睛，还想要跪下，被程掌柜一把拉住，推到了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铺子，门拴好，也将程材的哀求声挡在了门外。
做完这一切，程掌柜弯着脊背，来到蔓娘面前，刚想要跪下，承庆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婶子，是我们对不住你，这事情想怎样，都随你，程家不敢有意见”，
程掌柜一下子苍老十岁的样子。
看他这样子，同为大家长的蔓娘，有些同情他，想了想肃着脸道：
“程掌柜，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你我都懂，咱们两家的合作到此为止；
按照契约上写的，泄露出去的图纸，需要十倍奉还，你也是清楚的；
其它的图纸，都要悉数归还的”
“婶子，我知道，您稍等”，程掌柜无力的示意，程沐去将东西拿来。
很快程沐抱着个木匣子来，放到桌子上打开，程掌柜不舍得说道：
“婶子，所有东西都在这了，需要赔偿的，程家一分不少给您”
翻着匣子里的东西，蔓娘拿出几样东西，递给了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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