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消息上则燃点朝堂,下则导致民情翻涌,令国主慕容白云有些焦头烂额。
众所周知,近千年来,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儒教、基督教和天主教便是大夏最大的六个教派,信徒人数众多。
六大教中,又以信奉如来、世尊的佛教为首,信徒过亿。
尤其是大夏接连经历两次浩荡战乱,民生动荡不安,信奉佛教中所谓的“觉者”,可以帮助信徒解开些许心灵枷锁和困扰。
看淡生死。
长久以来,佛教在大夏的地位要远远超过其他教派,这也就导致普天之下许多虚伪僧侣横行。
正是在这样一种佛家文化大肆传播的时候,传出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江北王虞溪,也是新四王中唯一一位女性,前日上朝述职时,在阳光照射下额头上显露出三滴血红泪痣!
于佛家而言,看人看骨,面相与为人之间冥冥之中有神秘联系,额间三滴血泪,乃不祥之兆,叛反之相!
不少朝堂中重官身为佛教信徒,纷纷要求革除虞溪新王称号,将其降职发配边远地界。
不为别的,便是为了百废待兴的大夏,不影响新朝国运,也不能留此祸害在朝中……
面对浩浩荡荡呈上来的奏章,慕容白云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感到此事颇为怪异,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刚封王就生出如此面相。
可又没办法,自己得坐镇朝堂,抽不出身子,只好通知沈清浊暗中前往调查。奇快妏敩
沈清浊当即答应下来,马不停蹄带着阿刁几人从西藏赶赴南域。
可大夏土地辽阔,西边和南边,隔了不知道几千公里,又刚好遇上连日暴雨大雾,只能选乘绿皮火车。
几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
此刻,三人穿过闹市,寻了间安静的酒店住了下来,整顿好之后,沈清浊带着几人走走逛逛,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
这么些年来,他走过满目冰霜的大雪域,淌过荒无人烟的黄沙几许,也漫步过密林环绕的深沉泥沼,可谓是博览各地。
眼前这般风土,却是仍旧有让他耳目一新的感觉。
集市上,大大小小的摊子应有尽有,摊贩极为默契地都在自家摊子边上摆张长椅,躺卧在上面各玩各的。
偶有顾客路过,也没打招呼或者吆喝的意思,只有你上前询问,摊贩们才极为不耐烦地理上你几句。
沈清浊带着几人在热闹的集市逛了两圈,见着些奇特的物件忍不住停下来问询,摊贩们的态度极其敷衍。
阿刁哪忍得住他人对主上不敬?
本欲发火上前呵斥,却被沈清浊拦下。
最后几人也啥也没买成,有些无奈地走出集市。
路上,想起那几位姿态极高的摊主,阿刁满脸不忿,
“若是主上不拦着阿刁,阿刁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沈清浊笑着打了个哈哈,宽慰道,“入乡随俗,不必介怀。”
“恩...”
阿刁气恼地转身,白皙五指依旧弯曲成拳状,忿忿不平。
心里暗骂道,连国主都不敢这么没礼貌地跟主上说话,一些小摊贩哪来趾高气昂的底气?
一群刁民!
日后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见此,沈清浊不由得苦笑一声,说实在的,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出来逛逛,却遇见几个满口粗话的摊贩,他也有点儿郁闷。
但和市井小民一般计较,难免失了气量。
当下,几人继续往前走。
路上,阿刁看向沈清浊,欲言又止。
“怎么?还是不高兴?”
沈清浊挑眉问道。
“没。”
阿刁摇头,不再遮掩,坦白问道,“我只是有些不解。”
“嗯?有什么不解,直说无妨。”
沈清浊扫视着街道各方景色,有些漫不经心地浅笑道。
“国主不是说,面带叛反之相的是江北王虞溪么,为什么主上来这南域王李丰城的地界?”
闻言,沈清浊忍不住笑了一声,目光凝聚在这条道路尽头树立的佛像和四周时不时攒动的几个光头和尚,答道,
“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江北王虞溪和这南域王李丰城,原来是夫妻关系,现已离异。”
夫妻关系....
阿刁若有所思,这她倒是真不知道。
可就算是夫妻关系又怎么样?
难不成身为前夫的李丰城,会狠下心陷害江北王虞溪不成?
天底下怕是没有如此负心的男子吧。
跟在沈清浊身边久了,阿刁竟开始不自觉变得有些天真。
世间男子虽多是庸才俗物,但出色又专情的可不少。
如主上,英姿飒爽,大夏近百年,怕是没出过像主上这般帅气英俊又有魅力之人。
不仅如此,他对亡妻的爱....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抛开主上不说,便是那日夜守在布达拉宫山巅的陈大山,也是位痴情人、深情种。
见惯了这些优秀男子,阿刁颇有些不谙世事。
世间丑恶,她终归是见得太少。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整天沐浴在温柔舒适的泉水之中,自然习惯性地忽略耳边嘈杂以及偶尔掠过的冰寒。
沈清浊拂了拂手,有些突兀地挽起袖口,接着说道,
“本王还没说完....”
“主上继续。”
阿刁歉意一笑。
“他们有个未成年的儿子,深得双方喜爱,懂个中原由了么?”
这样啊....
阿刁若有所思点头,“主上的意思是,南域王李丰城,很有可能是为了争夺儿子,故意找人陷害江北王虞溪?”
沈清浊的目光望向前方几个僧侣,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只是猜测,要经过调查,见了本人才知道。”
“懂了。”
阿刁展颜一笑,眼神中忽然透着一股别样的意味,有些隐晦,且不敢让主上捕捉....
那神色,仿佛在说,要是主上能一直这样,我问什么,他都愿意告诉自己就好了.....
但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奢求罢了。
此生,她也难与那位逝去的姑娘比肩,领略不到身为主上挚爱的幸福。
他对自己,更多的是亲情。
罢了罢了。
能伴随他身边,便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不过...
主上撸起袖子是做什么?
阿刁以及几位随从有些困惑地看向沈清浊。
“你们先住所吧,休息一日,明日拜访南域王李丰城。”
沈清浊打了个哈哈,眼神中多了股莫名的仇恨。
“主上,我跟着照应吧?让他们先回去。”
阿刁摆手打发了剩下几人,好奇问道。
“不用,你也先回去。”
沈清浊果断摆手。
额.....
后者忍不住一脸黑线,恭敬道了声是,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趁着主上不注意,阿刁拐进另一条巷口,靠着墙沿露出半个脑袋。
沈清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无人之后,嘴角上扬起一抹不知名的弧度,身形飞速闪掠,冲上前不由分说像提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三四个街道上闲逛的僧侣。
拖到街边一个无人墙角狠揍一顿。
“伪僧,令佛门蒙羞....”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抽搐的几个假僧侣,沈清浊心里感到一股难言的舒畅。
在那几个不知礼数的摊贩面前憋了一肚子火,可算是发泄出来了。
呼。
沈清浊长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独自逛了逛,往回折返。
远处“埋伏”的阿刁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主上.....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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