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时琋见安全气囊已经泄气,她随手一推司景洛的肩膀让他离自己远了点儿,这才说:
“我差点儿就想自杀了。”
说完,她丢给司景洛一个白眼,抬脚就把被车外的那几个男人扯得摇摇欲坠的车门给踹开了。
外边的人没料到车内的人竟然还有踹门的力气,他们先是愣了会儿神,随后便狞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钢管铁棍。
时琋缓步下车,见一地碎砖,她索性把高跟鞋踢掉了,赤着脚,稳稳地站在一地废墟中。
“糖糖!”
司景洛急了,再顾不得别的,费力的从主驾驶挪到副驾驶,正要出去,那扇车门又被时琋拍回到了车上,差点儿真撞到他的头。
司景洛慢了一瞬,便瞧见时琋攥着拳头就冲向了那些个个有她两个宽的壮汉。
钟卿漓已经不知道自己闯过几个红灯了,他阴沉着脸,把油门踩到底,恨不得飞过去似的。
车内的对讲机里传来报告声。
“钟爷,我们已经到名仕了,现在看到有一栋别墅坍塌,具体情况您稍等。”
钟卿漓的眼前发黑。
楼塌了。
那任凭时琋有什么本事也逃不出去。
幸而他的车距离名仕也不远了,转过一条街,他也瞧见了那没了一半的房子。
还有横七竖八停在附近的车。
随着钟卿漓到达的还有许多人和车,他们紧跟在钟卿漓身后,个个全神戒备杀气腾腾,下一秒就要跟人拼命似的。
然而等他们到了那一片废墟旁,却发现距离近先一步过来的人只是把这儿围成了一个圈,既没有人去救人,也没人说话。
四周安静极了。
“小七呢?”
钟卿漓拧着眉头厉声喝问。
“这儿呢这儿呢!”
人群中高高的举起一只纤细的小手,可惜那只手上沾了些血迹,那一抹红瞬间刺痛了钟卿漓的眼。m.xqikuaiwx.cOm
身前让开一条路,钟卿漓看清里边的场面后,默默地停下脚步。
他拿出烟盒,咬了支烟点燃,狠吸了一口。
眼前的场面,挺惨。
不过惨的不是时琋。
可以说她是现场最完整的一个人了。
废墟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壮汉,他瞧着,伤得最轻的那个是骨折。
一共八个人,无一幸免,全被撂翻在了地上。
一旁站着司景洛,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时琋,背上插着几块碎玻璃,血已经把他的衬衫染透了。
而时琋——
她赤着小脚,踩在一个男人身上,正笑呵呵的朝钟卿漓挥手。
钟卿漓又吸了口烟,吐出口白雾后把烟蒂掷在地上,火星四溅。
他拧着眉头走到时琋身前,瞥了眼她脚下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解释解释。”
时琋“哦”了一声,表情很无辜:“出门穿的高跟鞋,这里不好走,垫一下脚。”
“我他妈问的是这是什么情况!”
“哦哦,”时琋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头,“车才开到这儿就被墙砸了,这些人看我们没死就想再下杀手,我是正当防卫。”
“……”
至少她用这男人当地毯的行为绝对算不上正当防卫。
时琋的嘴角扬起个灿烂的弧度,她拍了拍钟卿漓的肩膀:“大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这些人死了。”
“我知道。”钟卿漓皱着眉头看她,“你要干什么去?”
“哦,送他去趟医院。”时琋一指司景洛。
钟卿漓眯着眼睛看着她,视线缓缓落在了她脖子上那一块红痕上。
“去之前你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钟卿漓的手指点了点那处红痕。
“哎呦别动,痒死了!”
时琋立即躲开,又忍不住抓了两下痒处。
她皱着眉毛埋怨:“还不是西郊的蚊子,毒死了!到现在还痒得厉害呢!”
她抓了两下脖子,引得那一块儿肿起了个硬币大小的肿块。
还真是蚊子包。
钟卿漓瞬间松了口气。
他随手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时琋,还问了一句:“带钱了么?”
“带了。”
时琋应了一声,总算是把脚从那个不幸被当成地毯的男人背上挪开了。
地毯男长长的吸了口气,两眼一翻,晕了。
时琋径直走向司景洛,她仰着头看着他:“我送你去医院。”
“好。”司景洛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很复杂。
就在他急不可耐的冲出车子时,时琋已经利落的撂倒了第一个与她相遇的男人,甚至还“顺便”拗断了他的手腕。
那干脆利落的手段,有条不紊的拳脚,瞬间就让司景洛不再担心她了。
但他也更加疑惑——时琋从哪儿学的这一身功夫?
记忆中,爷爷可从来都没舍得让时琋学武,老人家总说时琋是小公主,打打杀杀的活计不适合她。
他也是这样以为的。
结果时琋又一次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她料理那八个男人甚至都没用上五分钟。
现在,司景洛看着时琋,心里有数不清的疑问。
他很想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时琋俯身捡起自己的高跟鞋,没什么表情的对司景洛说了句“跟上”,然后便径直往外走去。
司景洛回过神来,随着她的脚步往外走去。
时琋径直去到钟卿漓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下,抽出两张湿纸巾把自己的脚丫擦干净了穿好鞋,抬头瞧见司景洛还站在一旁,她狐疑的望着他:“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司景洛转回头,见她没注意到街对面的人,这才放心上了车。
他伤在背上,坐姿难免别扭,偏偏时琋就像感觉不到他的不适一般,自顾自的开着车,连点儿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司景洛也不说话,身体微微前倾,免得让背后的碎玻璃扎得更深。
就在司景洛以为时琋送自己去医院完全是出自感动的时候,时琋缓缓、缓缓地开始降低车速。
直至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医院的急诊楼前。
她这般停车,甚至都没让司景洛的身子晃一下。
司景洛看着她,嘴角也染上了一抹笑意。
他静静地看着时琋,好似在说:别狡辩了,你就是在意我。
然后,他就看到时琋拉开车门,扬声对路过的医生说:“医生!这里有个伤了脑子的外伤病人,您来给瞧瞧呗?”
司景洛的笑僵在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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