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水和小空都和林婉芸住在一起。
这一点，自然是林婉芸要求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第一个孙女，林婉芸自然想要和小空熟络熟络感情。
“我回来啦！”
牧长安打开门，闭上双眼张开双手，打算迎接叶秋水的怀抱。
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触感并没有到来。
牧长安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
眼前空无一人。
走到客厅，也没有发现叶秋水的身影。
难道他们出去了？
也不对啊！
我明明说了今天要回来。
叶秋水怎么会不来迎接他呢。
此时，书房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牧长安走过去，打开书房的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他面露惊讶。
“三饼。”
“砰！”
“六筒。”
“杠！”
“自摸八饼，清一色对对胡！我又赢了，好耶——！”
小空将身前的牌按下，快乐地拍起小手，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一旁的林婉芸看着小空的笑容，跟着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的孙女，不仅学得快，手气也好！”
小空被夸得挠头，看着林婉芸客气地说道：“还要谢谢奶奶打给我牌，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地胡。”
“那个，你们这是……”
牧长安看了一圈，忍不住出声。
一桌子人，叶秋水，林婉芸，牧锦年，还有小空，居然在打麻将？！
叶秋水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回来啦？”
早在牧长安进门的瞬间，她就感知到了牧长安的气息。
“嗯，我回来了。”
牧长安看向叶秋水，有些奇怪。
叶秋水的态度有些太平淡了。
在他的想法里，他回来了，叶秋水肯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述说一下心中的爱意。
这会儿，听到的却只有这一句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叶秋水会是这种反应？
等等！
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为什么小空和自家老爸会在书房里打麻将啊！
他将视线转向牧锦年，正想开口。
“儿子，你不要误会，是小空这孩子让我们教他打麻将的。”
牧锦年却像是知道他内心所想一般，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
“这段时间，正好你在处理那件事情，我也忙里偷闲，陪着婉芸和秋水打一会儿。”
牧长安转而看向小空。
小空露出乖巧的表情，对他笑眯眯地点头。
牧长安却没有露出好表情，指着小空呵斥道。
“小空，你这么小，怎么能学赌博呢！”
因为他的情绪激动，导致声音有些大。
小空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这个举动，让林婉芸心疼坏了。
这可是自家的宝贝孙女。
怎么能受委屈呢！
她一把将小空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瞪着牧长安喝道：“牧长安，你怎么和你女儿说话的！”
声音比牧长安的还要大。
牧长安转而看向自家老妈，怎么也硬气不起来，只能弱弱地质问道。
“我说老妈，你怎么能教一个小孩子这种东西呢！”
林婉芸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我就教了，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万一小空学坏了怎么办。”牧长安无奈地说道。
林婉芸摸着小空头，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的孙女这么可爱，这么懂事，还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学坏！”
“她想打麻将，不过是小孩子贪玩罢了。再说了，这里都是自家人，打一下娱乐娱乐，有什么关系嘛。”
牧长安说不过林婉芸，看向叶秋水求助。
叶秋水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嘴角勾起看戏的笑容。
将双手抱在胸前，慢悠悠的翘起二郎腿，淡漠地盯着他。
态度很明显。
我不帮忙！
牧长安越来越觉得，叶秋水的态度很奇怪。
他仔细回想，最近一个月，没有做出让叶秋水生气的举动。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婉芸在旁看着他和叶秋水之间的眼神交流。
“是不是很奇怪，秋水为什么会生气？”
“嗯嗯嗯。”
牧长安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林婉芸拿出手机，打开日历，“你看看今天几号。”
牧长安凑近看了一眼，直呼“卧槽”。
今天怎么是初一！
他这几天，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追查谢阳下落，以及修补裂缝的事情上。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林婉芸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你啊你，过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待在外面，居然不回来看一眼。”
牧长安苦着脸，解释道：“老妈，我这不是因为那些事情走不开嘛。”
听完他这句话，林婉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话，我最近几年都听出茧来了！”
说完，还瞪了一眼牧锦年。
这些年，牧锦年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是时常忘记了一些重要的节日。
虽然，她也能够理解。
但是经常性地这样子，心里总归会有些怨气。
正好借这种机会，宣泄出来，
“你们两个不愧是父子啊，都是一个德行！”
牧锦年见自己无故躺枪，心里很不是滋味。
悄悄的跑到牧长安耳边问道：“儿子，你怎么能忘记这种重要的节日呢！”
“你也不是忘记了吗！”
牧长安忍不住反驳。
“谁说我忘记了，我要是忘记了，前两天就不会回来了。”
牧长安一听，记得抓住牧锦年的衣服。
“你居然记得？！”
“为什么不告诉我！”
牧锦年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怎么会知道你连这种日子都会忘。”
“而且，你以前也不是没有提醒我吗！”
牧锦年想到了往事，拿出了属于长辈的威压。
“你这孩子，明明知道，却没有通知我，害得我用了好长时间，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哄好你妈！”
“你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各自指责着对方，企图用这种方式转移林婉芸的注意力。
两人的内心都很清楚。
想要渡过眼前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林婉芸的注意力。
这可是父子两人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在某种程度上，两人是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够了！”
“都别说了！”
此时，从一开始就很少说话的叶秋水开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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