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看着化作光点缓缓消失的英灵,眸光微动,若有所思的看向一个方向。“哪里就是吧。”收起刀,髭切缓缓的说。
在场的刀剑都是知情人,看见髭切注意的方向都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髭切殿,如果我们贸然踏入那个地方,主君会不开心的。”
鹤丸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就算是主君让他们插手了圣杯战的事,但是不意味着主君会让他们插手哪里的事。
作为主君的刀剑,他们要恪守规则。
髭切点点头,收回目光,“是我逾越了。”他们都知道主君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插手有关大空洞的事,自己刚才所想的,已经冒犯了。
“尼桑。”膝丸很了解自家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髭切想要做什么。“真是有些恃宠而骄了,还是鹤丸殿清醒。”
这段时间羽萨提普对于刀剑插手圣杯战的放纵,让髭切有些放松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家主君的叮嘱。
“我们先回去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江雪开口了,有些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下来。
房间内,羽萨提普将间桐樱放在床上。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一点,不但身体里存在着刻印虫,连属性都被强行改变了。
有些凝重的皱起眉宇,羽萨提普凝视着沉睡的女孩。只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羽萨提普真正在意的是间桐樱心脏上的东西。
虽然肮脏恶心的让羽萨提普感到厌恶,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只不过羽萨提普没有想到,重逢会来的这么快。自罚的女孩在柔软的大床上安静的沉睡着,稚嫩的眉宇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微微皱起的,她睡得并不安宁。
只不过现在无法醒来,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
“我想过我们会见面,只不过我没想过居然会是这种情况,在这样的情景下。”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羽萨提普搬过一把椅子坐在窗前,背后月光皎洁。他的影子投射在房间里像极了一直扭曲恐怖,随时可能暴起将一切撕碎的兽。
“好久不见,玛奇里佐尔根。”红色的眼眸在阴影中幽暗诡秘,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将间桐脏砚早已遗忘的名字道破。
干瘦枯槁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之中,他的眼窝深深的凹陷,空洞枯槁。眼瞳隐藏在深陷的眼窝之中,像极了两团冰冷跳动的鬼火。奇快妏敩
佝偻着身形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羽萨提普的对面,床的另一边。床上的间桐樱此时眉宇舒展,躺在哪里像是献给魔鬼的祭品。
幼小,纯白,无害,一只在祭坛上沉睡的羔羊。如果她身处于天平,那么羽萨提普和间桐脏砚就是站在两边被衡量的砝码。
腐朽,恐怖,朽木将至,羽萨提普漠然的看着间桐脏砚。“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间桐脏砚看着羽萨提普,审视,窥探。
听见那嘶哑,苍老,难听至极的声音羽萨提普没有说话。红色的眼眸凝视着他,缓缓的,羽萨提普扬起嘴角无声的笑容。
无声的笑容诡异疯癫,那种笑容让人背后发寒。嘴角扬起,笑的恣意。“真是有意思,才过去了多久,你就变成了这样。”褪去了属于人的伪装,在这个阴暗的房间,羽萨提普将自己一直掩藏的疯狂凶残暴利释放。说到底,他只是个人偶而已。
一直做人也是很累的。
间桐脏砚看着明显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偶保持了沉默,那个名字他以为早就被时间湮灭。直到今天,被这个人偶叫出,间桐脏砚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能活到现在的居然会是你,我还以为会是远坂永人那个家伙,不过也难怪,毕竟那个家伙还是有些远见的……”
羽萨提普笑够了,缓缓坐直,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哪里,审视着现在的玛奇里佐尔根,或许应该称之为间桐脏砚。
听到远坂永人的名字间桐脏砚更加警惕了,这也是他所知道的名字。
“不过你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不奇怪,连圣杯都变成那种东西,你们这些一直追随着它的狂徒怎么可能不变。”
像是已经洞悉了一切,羽萨提普了然的笑了。他看着间桐脏砚,想要从这个佝偻的老人身上找点一点记忆中清俊青年的影子。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也好,物也好,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时间的冲刷。除了那些早就超越时间束缚的存在。
羽萨提普眼眸微垂,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一片的星空。浩瀚无垠,没有人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一切似乎都被披上了一层薄纱。
那伫立在虚妄的无垠宇宙中的存在,那些让诗人都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浩瀚只不过是披挂在真实之上的薄纱罢了。鲜血毫无征兆的从双眼中滑落,低落在羽萨提普的手上。毫不在意的擦去鲜血,闭上双眼假寐。
“虽然老朽不知道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知道老朽以前的名字。”间桐脏砚拄着拐杖缓缓走向羽萨提普。
木质的拐杖落在地上,笃笃的声音鼓点一般,一下一下砸在人心里,压迫而威严。“但是,老朽还是想知你的目的。”
他的本体在间桐樱的心脏上,间桐脏砚知道眼前这个人偶已经发现了,只不过并没有动手。这个人偶已经有什么目的。
羽萨提普睁开眼眸,间桐脏砚已经走到了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你想要圣杯,我想要圣杯降临。”眼前的老人是他所熟悉的人。
玛奇里佐尔根,一个天才,一个和他同时代的人,也是他姐姐的爱慕者,追求者。同样也是在那个冬雪城堡第一个向他释放善意的人类。
或许这份善意的本身来自于他对姐姐的爱慕,但是不可否认,那是他自降生来最开心的时光。
玛奇里佐尔根,远坂永人,羽斯缇萨,这三个人构成了他所有来源于幸福最初的记忆。
即使最后分道扬镳,再次见到记忆中所熟悉的人,羽萨提普还是有些恍惚的。即使现在这个人已经早就不是他所认识的人了。
“阁下是什么意思?”间桐脏砚站在原地死死盯着羽萨提普,羽萨提普笑了笑,充满不屑和鄙夷,“我不在乎那个杯子,我的目的只是让它顺利降临而已。”
圣杯的降临会打开大空洞,那是他唯一将姐姐残存意识带回的机会。现在的间桐脏砚早就不是以前的玛奇里佐尔根了,他所追求的早就在一次一次的更换身体延长寿命时受损。
意志和灵魂的受损让他所追求的悲愿逐渐变成了永生。
真是可悲可叹。
“如果阁下真的愿意合作的话,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间桐脏砚同意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想要做什么,但是无异于是对他有利的。
至于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那边,就要看这两边那边的价值大一点了。
“那个孩子,是我家刀拜托我照顾的。”达成协议,羽萨提普又披上了属于人的伪装。“这个孩子对老朽可是很重要的。”
间桐脏砚发出了渗人的笑声,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羽萨提普看着间桐脏砚,“那就先躺着吧,只不过,如果你想做什么,请三思而后行。”
羽萨提普站起身,走到床边,手指点在间桐樱的胸口。红色的魔文在女孩白皙的皮肤上浮现,间桐樱体内的刻印虫骤然消失。
间桐脏砚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此时间桐樱的魔术回路里全部充斥着属于羽萨提普的魔力,那些魔文古老而强大,作用是封印。
这个人偶在清除了刻印虫之后将间桐樱的身体全部封印了起来,除了心脏。此时间桐樱的身体对于间桐脏砚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只不过这个囚笼是相对无害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间桐翁。”做完这一切,羽萨提普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间桐脏砚目送羽萨提普离开,化作黑色的烟雾消失在原地。
“三日月你先回本丸吧。”听见羽萨提普的话,三日月有些诧异的看过去。“主君?”
羽萨提普安抚的拍了拍三日月的肩膀,“库洛洛那个家伙待在本丸我不太放心,除了鹤丸和髭切你们都先回去。”
见到了故人,羽萨提普想要见到羽斯缇萨的渴望越发深厚,这场圣杯战他准备亲自下场。
三日月知道自家主君已经决定的事不可能动摇,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是三日月还是没有说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鼬先生和乱也要回去吗?”三日月询问,羽萨提普想了想,乱一直在小樱那边,时钟塔没动静乱也挺开心就算了,至于鼬……
“他们就先不回了,一会鹤丸他们回来就准备离开吧。”
通知了其他刃,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和三日月先行离开了。“髭切,你这段时间和先和鼬待在一起,鹤丸你自己转着玩玩,别再参与到圣杯战里。”
听到羽萨提普的话,两刃有些奇怪,但是主君的命令每次都是对的。髭切给鼬打了电话就找人去了,鹤丸拿着羽萨提普给的卡就离开了酒店。
“也不知道干嘛,先去随便转转好了。”鹤丸伸了个懒腰,随便定了个方向溜溜达达的晃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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