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记得之前是在一片沙漠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这里阿纳托利甚至都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感,只能看到一些轻微地类似于建筑一样的黑影。
他举起手火焰在指尖燃烧,散发着微弱的光明,他顺着脚下的道路一边呼唤着白卿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只能继续往前走。
在不远处转角的地方,似乎有光芒的存在,阿纳托利感觉往前走去,然后就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一座庞大的地下宫殿,宫殿之中排列着近几十根的柱子。
宫殿的墙壁上都是精美的壁画,每一幅壁画旁边都有一把高举着的火把。奇快妏敩
看着照应着墙上斑驳壁画的火把,感觉是有些年头的东西,手把都有明显的锈迹了,阿纳托利感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灼烧这么长时间。
这个宫殿不同于明亮又温暖的圣殿教堂,不知道是不是按照暗黑神殿的风格建设的,但阿纳托利似乎能够切身感受宫殿的阴森。
走在宫殿的中央,耳边竟然能够听到壁画上的厮杀声与哀嚎声。
仿佛那么的悠长和旷远,却又让人感觉身临其境,看着墙上栩栩如生的壁画一时之间都有种脱离现实世界的感觉。
建造宫殿的人似乎是想将千年前的某段故事清晰地记载在世间,所以壁画记载的内容是连续发生的事情。
依次看下来,并不难以理解,出现最频繁的就是一位长着兽角有着血红色魔瞳的人物应该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因为这些故事似乎都是围绕他展开的。
即便是壁画上的身影,都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气势极其骇人还带着血腥之气。
阿纳托利盯着看了许久,都有些疑心,这画中的人会不会从壁画中走出来,然后亲手了结自己。
从宫殿门口走到下一道门之间,阿纳托利快速地浏览完了壁画上的内容,心中更确定这是一间属于暗黑神的神殿。
上面加载了他在三千年前那场的大战中的丰功伟绩,全部壁画的主人都是他,光明神在这组壁画上宛如不起眼的配角,只有两幅背面与暗黑神对峙的画面。
这是属于光明神的殿堂中绝对不会出现的错误,长久以来大陆上的人都在疯狂贬低暗黑神,夸耀光明神。
但这组壁画详细记载了大陆史诗中没有记录过的黑暗神的故事,填补了关于形象单一的黑暗神的故事。
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就是三千年前那场战役之前的事情,原来光明神跟暗黑神本是挚友,但在三千年前那场对待人类截然不同的态度中决裂,对立最后变成死敌。
在这组故事中,暗黑神不再是单纯的反面角色,只有杀戮和血腥,他甚至在那场战役之前也如同光明神一般惩戒恶人,奖赏好人。
但暗黑神关注的是人类丑恶的一面,所以他主张血洗人类,由自己的创造出的暗黑生物成为世界主导。
追求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种族就不会有勾心斗角,隐藏在善良后的丑恶。
但光明神对他这样一概而论的想法坚决反对,甚至在战役中站在他讨厌的人类身前。
这些从根本上就不同的理念,使得这对挚友拔剑相向,从此投身于不同的阵营以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大陆。
阿纳托利感叹着故事的同时,也在寻找着白卿雨的身影,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很确信白卿雨应该不会丢下自己离开。
但他在这陌生的宫殿里穿梭了很久,呼唤一直也没有任何回应,这段长长的宫殿除了壁画与石柱显然没有任何除自己以外有生命的存在。
搜寻无果的阿纳托利站在下一扇门前推开了这道大门,瞬间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
他看到了久违的金色光辉照耀天空,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想要流泪般的绚烂。
阿纳托利继续往前走看到一座奢华宫殿的花园里,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他看得更加真切。
在中间宝座上坐着的人是自己,他带着属于国王的王冠,身边有许多没有见过的美女依偎在他身边。
有的人在喂他喝酒,有的人在用手指给他剥葡萄,有些熟悉的面孔比如古娜和他最初时在乱葬坑救助过的一个女孩。
还有一个在路上一家旅店见过的,半夜钻进他房间的女魔兽族,还有很多面孔是他一点都不熟悉的,甚至连他自己的脸都如此的陌生。
阿纳托利怪异地看着对面的自己左拥右抱,对着骑士与大臣下发命令。
眼看对面的自己动作越来越放纵,阿纳托利的面色虽然没有波澜,但耳朵已经出卖了他,不知道是羞恼还是气愤,阿纳托利举剑刺破了这道幻境。
转眼间面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画面再一转,遍地焦土,那些方才刚见过的面庞和熟悉的人都倒在血泊中。
阿纳托利看到自己手里的利剑刺破了面前白衣女子的胸膛,一切来的很突然。
他看不清楚白衣女子的外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白衣女子的衣服华贵异常,呵斥他的语气愤恨又厌恶。
但凭借白衣女子倒地时,手心伸向洁白的脖颈处,抓出一条红宝石的项链狠狠摔在地上这条信息,阿纳托利猜测这就是那个他一直想找的人。
画面一阵晃动全部的人都失去了气息,只剩他一个人逐渐满眼血红的跪倒在原地,任由黑雾慢慢吞噬自己,然后画面中的自己似乎在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起身。
可还没画面中的自己站起,阿纳托利再次挥出一剑,斩钉截铁地打破这道幻境,眼神清明,没有一丝丝被幻想所困的样子。
“不应该啊,这些应该都是你生命里最深刻的记忆才对。”
越发感觉诡异正在警惕四周的阿纳托利听到一种无处不在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一直观察他。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不安,暗黑中隐藏着可怕的对手,豆大的汗珠顺着流畅的额头流下。
“你是什么东西,快滚出来。”阿纳托利提高声音,关注着身边的一举一动,却只能听到那道奇怪的人声,始终看不到人影。
“那就让我来看看,你脑海里真正的想法吧!”凭空出现的黑影瞬间进入阿纳托利的额头又消失不见。
正在阿纳托利惊骇的时候,那道黑影又极快的窜出来,立马消失。
“有意思,你的命运已经发生的偏离,我给你看的东西你根本没有经历,也不会是最后结局,所以你没有任何触动,那再试试这个吧。”黑影奇怪的声音再次回响起。
阿纳托利知道这是黑影要对自己发起下一轮攻击,一点不敢松懈,严阵以待。
他推测这是一种类似于梦魔的东西,只能通过进攻人的意识来夺取人的生命。
可为什么这个东西一直不主动使用什么实体攻击,任由自己刚才在那两个环境中不会如此轻易的出来。
或许这个东西只能造成精神攻击,无法造成物理伤害吧?
一股强大的拉扯力将阿纳托利重新吸入到新的环境,还是那个皇宫,不过这次好像是从花园里转到了室内。
还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私人的房间里,依然是有着重重叠叠的幔帐,非常遮挡视线。
阿纳托利冷硬地重复挥剑劈斩的姿态,只用了几秒就砍断了前面的纱布,来到最后一层纱幔前,果不其然有两个身影躺在身后黑色的床帐上。
阿纳托利冷哼一声,尖锐的刀锋直接就这那道薄纱冲向床帐上的人,只要劈开了幻境中的虚拟幻象就能打破这里的一切。
手起刀落之间,薄纱顺着刀刃的走向被一分为二,露出了这纱幔后的画面,白皙的肌肤跟小麦色的皮肤交织起来格外显眼。
画面中的人是我和云?
阿纳托利整个人顿愣在原地,他有点犹豫这个幻象中的人不会真是跟他走失的白卿雨吧?
但这个画面有些不可名状的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熟睡在一张床上,自己黑色的发丝跟她金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阿纳托利再迟钝也感觉这个场景不太对劲,随着画面中的自己起身在白卿雨额头上落下一吻,那恬淡精致的睡颜还是没有丝毫要醒的痕迹,阿纳托利彻底爆发。
不管这东西是什么,但它成功的惹怒自己了。
阿纳托利手中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一道更快的血色冷光飞身而过,正中这个东西为他编织的幻象,面前诡异的场景就如同玻璃碎片一般慢慢破裂。
但有一块镜片又向他袭来,阿纳托利打起精神,努力把刚才的画面甩出脑海,打掉飞过来的镜片。
我真的是这种见色起意的人?为什么这东西会给我看这些东西。
阿纳托利还是忍不住在脑海里不停地问自己,从精灵之森出来之后他就觉自己自己跟生病了一样。
一看到白卿雨整个人的心跳就不对劲,特别是她一靠近,自己就有一种心脏快要蹦出来的感觉。
镜片的攻势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打越多,镜片被击落在地上就会不断分化。
阿纳托利面对铺天盖地的尖刺镜片加上自己的思维处于混乱之中,很快就乱了阵脚,被一块镜片击中。
在镜片嵌入身体的时候他又看到很多画面,包括那次在精灵之森的时候他以为是什么沟通圣城的手镯圣物。
没想到他亲眼看到了白卿雨瞬间成长为现在的样子,他的推测没有错。
果然,她就是她,她们之间仔细想来样貌非常相似,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
随后他又看到了那天在精灵宴会上自己喝多了之后自己对白卿雨做的事情,简直就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就是自己做了那么多僭越的事情,面对少女的示好,反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百般逃避。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蛋!
还有这些天所有的一同相处的岁月,都在阿纳托利的面前过了一遍,深深地扎进他的回忆。
瞬间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在飞速转换,他这次再也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待在幻境之中。
他仿佛就化身成幻象中的人,而他的对面就站着浑身是血,被自己一剑贯穿心脏的白卿雨。
她眼睛紧闭,美丽的容颜此刻苍白几近透明。
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毫无血色的唇,金色的头发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变得暗淡,如同她消失的生命一般,一点点失去了闪耀。
即便知道这是幻境,但阿纳托利的心脏还是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他丢掉手中嵌着宝石的的利剑,失神地望着奄奄一息的白卿雨,天地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
阿纳托利流出了自从幼年时母亲去世以来从没有流过的泪水,那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白卿雨失去光彩的发丝上,隐入发间消失不见。
幻境外,白卿雨在简单处理了一下阿纳托利的伤口之后,就打算探查到附近没有危险。
确认安全之后,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里面先探个路,没想到就传来了意外之喜。
很顺利地发现了一块光明碎片,她开心地原路返回寻找阿纳托利。
就在半路上又听到了,攻略阿纳托利成功的语音,白卿雨简直大喜过望,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简直双喜临门!
这一路上自己对他百般撩拨,他躲闪不及,要不是好感度一直没降,自己在猜想阿纳托利是不是恐女。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之当万人迷狐仙成为万人嫌更新,西幻的叛徒光明圣女22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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