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国笑道：“晓得。”
老桂头点头，转而问道：“平时上班吗？”
“上班。”
“嗯，那放假的时候过来吧，我在厂里活不多，随时都有时间。”
“那就辛苦师父了。”
“呵！能不能当我徒弟，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老桂头随后又道，“去将高粱搬进来吧，今天教你如何浸泡。”
“好。”
晚上，学了一天的程治国又从老桂头那里拿了本他自己著写的酿酒手册，回到了四合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贾家只有几个孩子在，秦淮茹则带着易忠海去医院看望贾张氏了，看看有没有办法做一些挽救。
回到屋里，程治国直接进入了系统。
他开出一块田地，打算先将酿酒的器具整理出来。
今天在老桂头家里，他特意注意各种器具的样式，虽然未必能做多好，但练习一下也是好的。
不过像石磨、酒缸这些，只能从外面买，所以他打算元宵那天，再去一趟黑市。
自从给光明做完手术之后，他手头就一直很紧，家里也是靠着三婶给的二百块过日子，至于厂里的工资，他还要上交给郑娟。
持家的女人，手里头要是没点存款，也就意味着没有安全感。
初七，
恢复工作。
而贾张氏的判定结果也下来了——
要在号子里蹲两个月。
住院的时间可以算在内。
这已经是易忠海托人找关系，再加上警局考虑到贾家的家庭条件后，实施的最轻判定。
但不论在哪个年代，进过监狱就意味着矮人一头，总避免不了被人诟病。
程治国要给贾张氏的，就是这样的教训，所以他并不在乎贾张氏会蹲多久。
而且两个月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足够磨磨贾张氏的性子，褪她一层皮。
上班的时候，秦淮茹正眼都不瞧程治国，就连他吩咐任务的时候也爱答不理，看得组内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组长呢。
从第二天开始，秦淮茹干脆扔下句“师父要教我东西”，然后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见人影。
程治国原本就不打算理会秦淮茹的，她爱干啥干啥。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师父，我咽不下这口气！”
车间的一个角落里，秦淮茹对易忠海说道。
她手里摆弄着不符合她级别的二级产品，眼中尽是恨意。
易忠海见状叹了口气：“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你忍忍就过去了，程治国毕竟是你的组长，没必要闹的太僵。”
秦淮茹却不这么觉得。
如果只有贾张氏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这么恨。
但程治国给她的屈辱，才是她打算报复的原因。
一个女人，放下所有的心防，甚至愿意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换来的却只是嘲笑和羞辱，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堪。
所以哪怕心里很害怕程治国，秦淮茹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她看向易忠海：“师父，你帮帮我吧。”
易忠海见她冥顽不灵，眉头皱了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治国的脾气，我怎么帮你？”
程治国可不会看他是一大爷就手下留情。
“在四合院，咱们确实没办法对付，但在厂里可以啊。”
秦淮茹不信程治国在厂里也敢这么猖狂，“师父你是车间主任，还是八级工，程治国一个小小的五级工，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厂里八级工的钳工只有三个，但五级钳工上百，程治国跟易忠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连忙道：“您在厂里的威望中，就连厂长也得给几分面子，而且还有很多管事的徒弟，只要您吩咐一声，程治国肯定在厂里呆不下去。”
易忠海神色更加凝重。
他觉得秦淮茹魔怔了。
他易忠海之所以威望高，靠的是过硬的技术和人品，而不是结党营私、迫害工友。
而且，贾张氏的事，程治国虽然做的过分，却没有出格的地方。
反倒是现在的秦淮茹，已经有了些贾张氏的影子。
他暗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看见他的反应，秦淮茹有些着急，但被程治国羞辱的事情又不能说出来，她该找什么理由说服易忠海？
没过一会儿，她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师父，我让棒梗给您养老。”
易忠海神色微微一滞。
有戏！
秦淮茹接着说道：“而且，师父你也知道，我跟傻柱现在走的很近，未来未必没有机会在一起，您待傻柱像是亲儿子一样，他肯定要赡养您两位，到时候棒梗就是您的孙子了，给您二老养老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从来没想过要和傻柱在一起，但此时为了说服易忠海，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易忠海眉头紧锁，面色间尽是复杂。
他膝下没有子女，之所以对傻柱这么好，就是存着这样的想法，想着他以后为他们养老。奇快妏敩
而秦淮茹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傻柱虽然憨厚、老实，但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万一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夫妻俩说不定连个抬棺材的都没有。
但如果再多个棒梗呢？
棒梗现在虽然跟他们不太亲近，但秦淮茹是他的徒弟，而且他平时对贾家也多有照顾。
有着这些情谊在，未必没有机会。
“我再想想吧。”易忠海没有给确切的回复，转身往外走去。
秦淮茹却松了口气，易忠海既然这么说，那么帮她的概率就很大了。
程治国啊程治国，这都是你自找的！
秦淮茹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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