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磕碎一个鸭蛋，一股腥臭味传出。
果然。
他又将其他的鸭蛋打破，发现全部变臭了。
又等了一会儿，苹果也开始腐烂起来，而且速度极快，几乎肉眼可见。
呼——
程治国长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这房子，还真是宝贝。
这要是做旧，那不得发了？
咳咳！
抛开这个现阶段纯属找死的想法，程治国走出屋，打算再做几次实验，精确时间的流速。
折腾了一夜，程治国大致确定下来。
房间内的时间流动，将近外界的一百倍。
这反让他头疼起来，因为时间的流动太快了，很多想法反而不容易实施，例如催熟、储存、种植和养禽。
一不小心就容易过头。
但好处也有很多，例如酿酒、文物存储等。
天已经亮了，程治国没再多想，出了系统，起床上班。
“下雪了？”
起了床，程治国看外面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嗯，你试试这件毛衣怎么样。”
郑娟走过来，将毛衣在手里撑了撑，递给程治国。
程治国意外的道：“你织的？”
“嗯，在家没什么事情做，就寻思着给你和光明织的衣服。昨天晚上刚织好的，正好，今天能用上。”
真是昨天晚上织好的话，昨天晚上就会给他了。
很大可能是郑娟发现下雪了，所以连夜起来织的毛衣。
程治国心微微一颤，怜惜的感觉涌上心头。
跟以往单纯的想要找一个性格不错，值得共赴一生的女人这种心思不同，此时，他心中真切感觉到了心疼。
眼前这个漂亮、善良，正在慢慢接受他的女子，也正在将他视为自己的天。
程治国一时说不出话来，伸手拉住郑娟，将她拥入怀里。
郑娟身子瞬间僵硬。
“我……我妈快起来了。”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
郑娟犹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手想要抬起来，试着放在程治国的腰上，但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郑娟吓了一跳，连忙将程治国推开，然后心虚的查看起自己的衣服。
程治国见状忍俊不禁，伸手在郑娟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我去做饭了。”
郑娟脸色通红，慌张的跑进厨房。
程治国则走出屋外，站在厚厚的雪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四九城的风是一绝，尤其是下完雪之后。
刺骨的阴冷穿透衣服的缝隙，打在皮肤上，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下午请个假，提前帮郑娟去买棉衣吧。
吃过饭，往厂里走的时候，程治国在院门口遇见了也要去上班的易忠海等人。
程治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视线落在了许大茂身上。奇快妏敩
大冷天的，许大茂竟然穿了一件老式的西装，连件大衣都没披，冻的瑟瑟发抖。
“许大茂，你这是干什么？”二大爷惊讶地问道。
许大茂骚包的拢了拢明显经过精致打理的头发，抽着鼻涕，得意洋洋的道：“二大爷，今天我相亲。”
“相亲也不用穿成这样吧，你不冷吗？”
“知道什么，这叫风度！”许大茂的腿都在打摆子。
“神经。”
众人懒得再搭理他了。
相亲？
这么说来，娄晓娥要出场了。
程治国有些感慨。
轧钢厂的厂长，地位和级别都是很高的，但闺女却嫁给了许大茂这种没多大背景的普通人身上，可见这个时代对阶级的压制和忽视。
但有些事情，不是压制就能消除的。
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婚，大多数以悲剧收场。
要不要破坏一下？
许大茂是个真小人不说，还没办法生育，娄晓娥跟他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又不是圣人，虽然在看电视剧的时候，觉得娄晓娥还不错，但天下的好人多了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在这个举步维艰的时代里，他只需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就行了。
上午老老实实上班，下午，程治国请了假，直奔市场。
先是去了一趟图书馆。
翻了一圈，找到的能将小黑屋利用起来的方式，跟他之前的认知差不多。
陈皮、老醋、酒、茶叶等。
茶叶和陈皮还好说，系统里就有不少，但陈醋和酒，储存瓶装的是没用的，只会导致酒精度下降，需要搞到那些原浆、原装的才有用。
这年头可不好找，都是公家的东西。
程治国买了几本相关的书，打算先自己学习一下试试。
葡萄酒一类的，做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从图书馆出来，程治国来到了供销社，买了一条烟，直接递给了收钱的女子：“红婶，问你个事。”
“你小子，让我左手出右手进？”
红婶将烟塞回去，“问吧，都是邻居，别搞这一套。”
“你知道四九城哪有黑市吗？”
红婶瞥了他一眼：“治国，你可别乱琢磨，这种事是犯法的，听说你要娶媳妇了，还升了五级钳工？现在的小日子还不满意？别犯浑。”
程治国笑道：“红婶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买点东西，供销社买不到。”
红婶眉头皱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声说道：“陵南胡同那一块，有条街，建国前是个市场，现在每月初一和十五的晚上，都有集会，你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过去看看。”
说完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自己注意点，别瞎琢磨。”
“得嘞，谢啦。”
说完转身往外走。
“臭小子，烟拿走。”
程治国摆摆手：“我们家没人抽烟，给王叔吧。”
陵南胡同他知道，离这里也就两三里的路，但现在离腊月十五还有几天的时间，只能再等等。
要办的事情差不多了，程治国打算去给郑娟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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