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跟刘海中的关系并不好，如果你姐真和他儿子结婚了，咱们的关系只会更远。第二，副主任的任命还没正式下达，现在的我并不知道新车间的招收标准，如果你是想问你能不能进去，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程治国停下脚步，对于海棠说道，“第三，我不喜欢吃饺子。”
说完继续往前走。
于海棠却愣在了原地，半天没动静。
明明长了一张这么帅气的脸，怎么说话这么气人。
一句话堵了她所有的路。
不知道算了，我还不问了呢。
正要朝另一条路走，她又见一辆轿车停在程治国身边，随后一个挺漂亮的女孩走了下来。奇快妏敩
娄厂长的女儿？
于海棠很快认出对方来，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嘲笑：“我说怎么能当上副主任呢，原来是跟厂长的女儿有一腿，呸！”
“程治国！”
娄晓娥走下车，快步追上程治国，叫住他。
“怎么了？”
“听说你当上副主任了，恭喜啊。”
“多谢。”
“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正式道歉呢，你今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程治国摇摇头：“不用了，家里做好饭了。”
“家里做好饭了？那我跟你一块回去，尝尝嫂子的手艺。”娄晓娥不客气的跟上来。
程治国眉头微皱：“你究竟想干什么？”
“道歉啊，顺便感谢一下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说不定就嫁给许大茂了。”
“不用，那次我只是收拾许大茂，跟你没关系。”
“对你来说是这样，对我却不同。”娄晓娥笑着说道，“这样如何，咱们吃完这顿饭，我就不再打扰你了，跟你说，我这人还是挺执拗的。”
程治国面露不耐，但见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似乎真打算跟自己回家，只得道：“就到前面的饭店吧。”
“得嘞！”娄晓娥面露喜色，让司机先回去。
进了酒店，点了两份菜，娄晓娥又要了一瓶白酒。
她给两人斟满，自己一饮而尽：“之前举报你的事情，是我做的，这是道歉，我干了，你随意！”
程治国抿了一口，真就随意。
娄晓娥愣了一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后又满上一杯，再次一饮而尽：“这是道谢。”
程治国这次杯子都没举。
“这杯是恭喜你当上副主任。”
“这杯是……嗯，恭喜你结婚，娶了个漂亮的媳妇。”
程治国叹了口气，只能举起杯子，与娄晓娥碰了一下，全部喝掉。
再继续让娄晓娥这么喝下去，等会就得他送回去了。
娄晓娥顿时露出胜利的笑容，放下杯子，不再逼迫程治国。
“听说是你上交的马氏体钢的锻造法？”娄晓娥兴致勃勃的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听说程治国十八岁的时候就入厂了，年轻时也是在四九城上的学，没有出过国，没有接受过高等的教育，怎么会精通“马氏体钢”技术/
“你听谁说的？”
“李叔，我爸他们都说呢。”
“那是他们误会了。”
“李叔那边还好，我爸那样子可不像推测。”娄晓娥笑着说道，“他认定你上交的，而且还让我跟你保持距离呢。”
之前想要撮合她和程治国，现在又让保持距离，娄晓娥自然好奇。
所以她才特意找过来。
程治国不置可否。
不止马氏体钢，怕是车间的事故，娄振华也认定是他做的，所以才让女儿与他保持距离。
之所以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把他提拔到车间副主任的位置，是因为马氏体钢的好处，远远大于车间的损失。
这也是程治国敢做那事的根本原因。
要不然就算躲过了调查，厂里也会想着法将他赶走。
至于娄振华为什么如此笃定，程治国并不奇怪，真正经历过大风大浪，有想法敢实施的人，都不相信什么巧合，就如孙云生。
其他人之所以没这么想，只是不信他胆子会有这么大而已。
“不说算了。”娄晓娥见程治国不回应，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又托着下巴看着他道，“你还真是奇怪，明明有这么好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拿出来不好吗，获得的好处不比副主任多？为什么要匿名上交呢？”
程治国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性命和地位哪个重要？”
娄晓娥眉头蹙起：“你在开什么玩笑，哪有这么严重？谁会要你的命？”
“急流勇退总好过幡然醒悟。”
这句话是对娄振华说的。
5月8日，上面下达文件，组建了文化**小组，代表着一个大浪潮的到来。
娄振华的日子没多少了。
程治国做事虽然狠辣，但本身并不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就像四合院内的其他人，如果不来招惹他，就算他们都成亿万富翁，程治国也不会嫉妒破坏。
娄振华也是如此。
能经过新世界洗礼的资本家，哪还有什么无恶不作的？
错的不是他们，也不是时代，只是制度的不成熟。
所以他并不介意告诫一两句。
至于娄振华听不听，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他还没那么好心，要不遗余力的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什么急流勇退/幡然醒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娄晓娥听的一头雾水。
程治国也懒得解释，吃过饭后，起身走人：“歉也道了，谢也道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切，跟我多稀罕你一样。”
娄晓娥见他还这么冷淡，心里也有些不爽，没好气的道。
回到家，见娄振华在客厅看书，她打了个招呼，正要回屋，却被喊住了。
“听老李说你去见程治国了。”
老李就是司机，娄晓娥撅起嘴：“李叔也是的，我明明告诉他不要说的。”
娄振华皱眉不悦的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和他来往。”
程治国的能耐，远超他的预料，而且行事毫无顾忌，与这种人走的过近，没有好下场。
“放心吧，就算我上赶着往人家身上贴，人家也懒得搭理我。”
娄晓娥凑到娄振华身边，满脸疑惑，“爸，我问了他马氏体钢的事情，但是他跟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你说，你们是不是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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