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财，一个是人。
赵长林把事情预料到那里了，什么都没说，姚德全嘀咕了起来。
快中午姚德全才回去，期间跟赵宝娟一句话都没说上。
“小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姚德全走了，赵宝丽做饭忍不住问问自己妹子想法。
赵宝娟在切菜：“姐，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你跟姚德全的事情，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别吊着人家，这样不好。”
赵宝娟切菜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看自己姐姐：“我还没想好呢！”
赵宝丽叹口气：“再不你们就先处处看，合得来再说谈婚论嫁的事情，万一要是不行，也好及时止损……”
赵宝娟思索了起来，有些害羞：“姐，处对象都说啥？”
赵宝丽笑了：“想说啥就说啥呗，这玩意儿也没规定的话。”
“哦，那不尴尬吗？”
赵宝丽想了想：“其实我跟韩军也没单独接触过几次，每次都保持一定距离，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你……”
赵宝娟点点头，切着菜又问了几个问题。
邵荷花进来帮忙，姐俩结束了那个话题。
中午做的过水面条，打的尖椒肉丝卤。
下午三点多钟姚春妮在家忙完过来的，上午在家洗洗被面褥面。
姚春妮进屋时，家里就赵长林自己，赵宝丽姐俩带着赵宝如去了赵永山家，邵荷花在老邵家呢，赵长军去放牛马羊了。
赵长林在屋躺着呢，姚春妮坐在炕沿边上。
“你知道我哥怎么了吗？”
”你哥怎么了？”
姚春妮思索着：“我发现，我哥总是唉声叹气，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赵长林以为什么事儿呢！
“你哥思春了。”
姚春妮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瞪赵长林。
“少胡说，我哥才不是那种人呢！”
赵长林逗她：“你是你哥肚子里蛔虫？”
姚春妮摇摇头。
“这不得了，你哥也老大不小了，思春不是正常的么。”
姚春妮不由点点头：“可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点。”
“那姚老师说个恰当比喻？”
姚春妮词穷，气不过抬手打赵长林肩膀。
打那几下跟挠痒痒的似的，赵长林笑了笑，姚春妮咳嗽一声坐直身体。
一打岔姚春妮都忘记问她哥思春谁了。
“对了，你对张升李伟了解多少？”
“好好的你怎么问起他们了？”
赵长林把张升来家里事情说了，主要是想先摸摸对方底细。
姚春妮摇摇头：“你问我张升的事情，还不如问小丽来得好……。至于李伟，这人怎么说呢，我就知他嘴黑……”
对于他们姚春妮了解的不多，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赵长林点点头，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赵长林，咱俩商量点事情呗。”
“你说。”
姚春妮摸摸自己胸前两个大辫子：“我想把头发剪了……”
赵长林说过喜欢她一头秀发，姚春妮伺候够自己头发了，生出剪头发心思。
怕事后赵长林不高兴，因此跟他商量着来。
赵长林端详她脸，心情很复杂。
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句话，她都会放在心上。
赵长林不至于管的那么宽，喜欢她长发是一方面，要是她自己不想留了，会尊重她选择。
再说不就是个头发么，短了不好看再留起来就是了。
“我给你剪头发呀？”
姚春妮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随后笑了，点点头。
找出来一把剪子，赵长林坐了起来，姚春妮坐在炕沿边上。
赵长林觉得她梳马尾辫会好看，照着那个长度一剪子下去了。
连个喯都没打，姚春妮小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
及腰大辫子一前一后落在炕上，赵长林又给修剪一番。
曾经为了节省一些理发钱，赵长林时不时会去家附近理发店偷艺。奇快妏敩
虽然手艺不是多好，但还能说得过去。
毕竟没有师父指导，全靠自己悟性得来的手艺。
没一会头发就剪完了，清理清理碎发，赵长林给姚春妮扎个马尾辫。
完事儿，赵长林扶着姚春妮肩膀端详她。
“好看吗？”
“丑死了，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姚春妮心凉半截，慌慌张张去照镜子，一看呆愣住了。
梳着大辫子的姚春妮，看起来有些土里土气，换成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
反应过来赵长林是在逗自己，姚春妮笑的却极为开心。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十分满意，感觉脑袋都轻松了很多。
美滋滋回了屋，赵长林似笑非笑看着她。
姚春妮不好意思了，清清嗓子：“手艺不错。”
“你满意就好。”
姚春妮拾起自己两个大辫子，赵长林说：“辫子起来吧，留个纪念。”
这是姚春妮从小到大第一次剪发去这么多发，平常就是修理修理发骚。
把头发用绳子捆绑好，姚春妮递给了赵长林。
“你收着吧！”
赵长林接了过去，放进了被橱底下柜子里。
怕被人发现，巴巴放在了最里面。
放好头发赵长林笑了。
“你笑什么？”
“大娘要是知道你剪了头发，回家绝对要骂你。”
这年月大姑娘都是清一色大辫子，结了婚才会把头发剪短扎起来，目的是用来区分大姑娘跟小媳妇的。
在上点年纪的妇女会在脑后梳个疙瘩揪，也有烫头的女人，但这种人在村里不多……
毕竟如今村农观念守旧，轻易接受不了什么新观念。
姚春妮耸了耸肩：“没事儿，骂不几句，我听着就是了。”
她倒能想得开，成功逗笑了赵长林。
“你现在真是胆肥了。”
随着与赵长林的接触，姚春妮胆子不仅变大了，思想逐渐发生了改变。
有些时候冯贵荣他们的话，姚春妮根本就不听，可有自己的小主意了。
也就赵长林的话她能放在心上，多少爱的有些卑微。
“那我回家这么说好不好？我就说你要给我剪头的。”
赵长林呲牙：“好呀，你敢说我就敢承认。”
姚春妮不敢说，怎么舍得赵长林被自己亲妈数落。
俩人正说说笑笑呢，客厅响起开门声，姚春妮出去看看是谁来了，还是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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