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王妃娘娘感情可真好呢!这才多久没见就差人来了。”
“可不是嘛!人家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王爷王妃他们估计是一炷香不见都隔了三秋吧!”
“哈哈哈哈!”
这话一落,众人都是忍不住笑了,不过大多还是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荀王妃被笑得又羞又恼,以为荀王是在给她做面子,想着做戏做全套,就起身啐了她们,“我家王爷找我定是有要紧事的,就你们闲的无聊,脑子里想的那些不合时宜,这里还有那么多未出阁的小姑娘呢!”奇快妏敩
说着,动作比平时快了几分地离开了宴厅。
听到荀王竟叫她去水榭,荀王妃满目的疑惑,不过到底是自家府里,没什么好担心的,是怎么回事,去了便知。
荀王妃不知她前脚刚走不久,后面就有人依葫芦画瓢地把两边的宾客都引去了水榭。
荀王妃刚到水榭边上,就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那种声音,她作为一个成了亲的妇人,哪能不知道那种声音代表了什么。
她霎时间就黑了脸,颤抖着手指着里头还在忙活个不停的身影,又羞又恨的。
哪对亡命鸳鸯在这里脏了她王府的地儿。
她用力抓着嬷嬷的手,狠狠地深呼吸几下,“去,看看是哪对不要脸的野鸳鸯,大白天的就敢在王府里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腌渍事来!”
荀王妃被气得糊涂了,已然忘记她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可是嬷嬷并没有忘记。
她作为王妃房里的人,有时候也是要守夜的,她自然也听过荀王那种时候发出的声音,跟里面那个声音简直一模一样。
她强自镇静下来,轻拍了拍荀王妃的手,诺诺道:“王妃……您仔细听听……”
“听什么听!我……”荀王妃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她转过头一看,就见身后是一众宾客,大家都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这里。
这时,里面的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
见到众人就已经脸色煞白的荀王妃听见这声响顿时脸色更白了,不敢置信地攥着嬷嬷的衣服,紧咬着牙关才没有嘶喊出声。
长长的指甲即使隔着嬷嬷的袖子,也把掌心刺出了泛白的印子。
这轻微的刺痛感抵不过心里如同刀绞的疼痛,也足够让她恢复理智。
楼越站在人群里,目光复杂地看了荀王妃一眼,又讥诮地瞥向水榭,随后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前面几个人的目光紧盯着水榭,在这里已经能看到里面朦胧的两个人影,再加上刚才传出来的声音,众人脸上简直精彩纷呈。
后面离得远的人,因为人多闹哄哄的并没有听清,他们不明所以地望着前面突然停下来的人,女眷那边的人见到了荀王妃。
就有人眼疾口快地问:“荀王妃也在这边?可是荀王方才传话把您叫到了这儿?”
脑子转得快的人似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荀王妃是荀王叫过来的,大家也是,那荀王现在去哪了?莫不是……
于是,有人把目光放在了水榭里,“荀王妃!您比我们早来一步,知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水榭里面有人?那人怎么不出来?”这是后面不明真相的人。
水榭里,才回过神来的荀王慌乱之下一把推开身上的的年氏,年氏直接倒向身后撞到了头,她哼唧一下哆嗦着想爬起来,却因为太慌了手软脚软的又摔了下去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声。
荀王胡乱抓起地上的衣服就想往外逃,然而,水榭,顾名思义就是临水而建,而这座水榭当初为了美观又兼具避暑的功能更是三面临水,唯一的陆路前面又堵满了人,真是插翅难逃。
水榭外,镇国侯眼神一颤,朝女眷到方位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女儿的身影,不过任他再左右看去,都没有年氏的身影,他垂下眼眸眼底的深黑不甚清晰,健壮的胸膛随着渐渐深重的呼吸起伏不定。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捏着鼻子喊了一句:“快看!水榭里好像出事了!”
然后有人开始推挤起来,加上有的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也跟着往前推,知道的是想看看是谁敢在荀王府做这种事,不知道的纯粹是为了看里面出了什么事。
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挤得不得不往前走,直走到水榭前才被阶梯绊住脚,直接趴在了阶梯上。
就连见到他们开始往前冲,急得拉着嬷嬷和几个侍女就要去拦人的荀王妃,也被绊得摔在了最前面。
见荀王妃也摔在了地上,而且摔倒后还眼神直楞得像是傻了一样看着里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旁边的人大惊失色,慌忙去扶她,谁知刚弯下腰却鬼使神差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将终于决定要悄悄从另一边的水里溜走的荀王看了个正着。
那人揉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只匆匆套了条亵裤,已经半爬在围栏上的荀王惊叫出声:“荀王殿下!”
这一句殿下把荀王叫差点往水里栽下去,好不容易稳住又得恨不得提刀砍人,心里甚至在祈求菩萨让他原地消失。
同时也让原本还顾及荀王妃的面子才没有伸长脖子去看的那一大部分人叫得心痒痒地悄悄往前挪了几步,绕开了几丛长势良好的月季花,欲盖弥彰地往里看去,眼里盛满了八卦的光芒。
众人面上似乎都□□裸地写着恍然大悟:想不到荀王居然是这种人!荀王妃被蒙蔽了这么久真是可怜!
女宾那边都矜持地用袖子或用帕子微微遮挡一下视线,一副眼前景象不堪入目的模样。
荀王夫妇两人此时此刻,脸上是从没有过的默契,黑一阵白一阵的。
水榭当初建造是为了避暑,自然是风景清幽,炎炎夏日里也是清爽宜人的,不过十一月的天,在这里完全没有了夏日里的舒爽,只觉得寒气颇为逼人。
“哈秋!”
一声突兀的喷嚏声响起,将大家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而刚刚打完喷嚏就后悔了的年氏,用外裳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衣衫下不着寸缕的身体瑟瑟发抖着,裸露在外的皮肤还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年氏盼望着自己从没在外人面前做过打喷嚏这样失礼的事,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她。
可别人认不出,那与她朝夕相处的家人也认不出吗?
她女儿,上个月刚过14岁生辰被她宠得天真烂漫的小女儿,惨白着一张小脸,死死地盯着那件被年氏作为遮羞布的桃粉色妆花缎。
那件出门前还被嬷嬷夸过衬得她气色娇嫩就做她姐姐也绰绰有余的妆花缎,眼泪不自觉的断线珠子般掉下来。
镇国侯惨然一笑,想自己给了她满满的信任,发妻骤然离世也没有怪过她半分,甚至因为她冷落了发妻生的长子,还将长子送回乡下……
如此种种有如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他脸上,愤怒、失望、懊悔、愧疚……
将他的脊骨都要压断了。
年氏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因为有人认出了她的声音,更别说在荀王府门口就出尽风头的那件妆花缎!
有人与她交好,自然也有与她结仇的,这不就有人喊出了她的身份,还不止一个。
“啊呀!那不是镇国侯夫人吗?”
“刚才不久才跟我说道过这件布料高贵,颜色挑人,一般人可穿不起。”不过,说道是假,显摆是真。
她们说话的时间里,荀王匆匆把衣服穿好,也来不及整理,铁青着脸色冲水榭外喊:“送客!还不送客!都留着看本王笑话吗?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看本王的笑话?还有今天的事,谁要是敢给本王传出去……”
“不敢!不敢!”大家争先恐后地一叠声回道。
是啊!里面的人可是荀王,得罪了他几个脑子都不够砍的。
众人这才醒过神来,背脊一阵发凉,急匆匆地告罪后以各种借口走了。
心里还不断懊恼自己怎么跟被下了迷魂汤似的要看荀王府的热闹,这热闹是那么好看的吗?眼睛乱看只怕脑袋都要凉,这下只盼着荀王没有看清楚自己的脸,不然可就惨了。
镇国侯想到两个孩子,不想将事情闹大毁了他们,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假装里面的人没露脸,他们就不能明说里面的人就是年氏,深一脚浅一脚地随着众人的脚步离开。
其他人好说,只要不敢得罪荀王府的权势的都走了,定国公府的人原是想留下为自家姑奶奶撑腰的。
但几经衡量,再加上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镇国侯夫人,那事情的严重性远不止如此,还是先回去通知国公爷再说。
安王面带微笑,万事不急的模样,“既然荀王有事处理,本王就先告辞了。”
他刚说完带着楼越就要离开。
明王笑嘻嘻地凑上来,看了已经木然站着的荀王妃又往里头竖起大拇指,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哎呦!老三行啊!小弟佩服佩服!”
“滚!”见荀王抓了东西就要砸过来,赶紧转身就逃!
跟荀王一条船上的定王和肃王欲言又止的,看了荀王此时的脸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们还是回去商量对策好了。
最后,已经上了马车的镇国侯还是被请了回来。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金手指他消极怠工更新,第 69 章 曝光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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