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妹妹的身后不是还有父皇坐镇么?”
秦星闻言,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留在天盛,即使嫁人也是下嫁,再加上,自己若是没有了利用价值,秦以轩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
而自己知道他那么多的腌臜事,难保他不会对自己动手。
秦时瞧着地上呆呆愣愣,对他们说话没有任何反应的桑格。
细细考量了一番秦白榆的建议,确实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子,更不能委屈了秦星。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在,今日带来的都是金甲营的护卫,定不会出去乱嚼舌根。
“此法甚好,就当做无事发生,秦星,你放心,父皇定然会命人守口如瓶,不会走漏风声,至于这桑格······”
秦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若是眼神能够成刀,恐怕桑格早就被剥了一层皮了。
“待回了皇宫,父皇定然叫上天盛最厉害的将军与他比上几场,为你出气!”
秦时的话几乎就将这件事一锤定音了。
秦星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情绪。
秦时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秦星的身边,伸手将秦星从地上扶了起来:“善后的事,父皇会为你处理好,你好好休息。”
秦星顺从的站了起来:“女儿全凭父皇的安排。”
秦时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一阵酸楚。
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秦星捏紧身上的衣衫,手指用力,直到指尖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
假惺惺!
怎么办?
秦星沉默着不说话。
秦时也未再多说,安慰了几句,便着人拎着桑格愤愤离去。
秦时走后,梨苑内,秦白榆和秦星更加沉默了。
只有外头呼呼吹过的风声,以及蛙鸣虫叫,为这死寂的夜添了一份气息。
良久,秦白榆转身从秦星边走过,繁复华丽的衣裙更是衬得秦星身上破衣烂衫。
待秦白榆行至门口,秦星隐在黑暗中,呵呵地笑出了声。
笑中透着凉意:“原以为我最会演戏,不想,姐姐才是那个会演的人,妹妹自愧不如啊!”m.xqikuaiwx.cOm
“自愧不如”被秦星咬得死紧,仿佛这几个字就是秦白榆,恨不得嚼碎她的骨血。
秦白榆将脸微微上扬,迎着月色,勾唇笑道:“若是演,妹妹演了我十几年,我都未曾生气,我不过是演了你一个月而已,妹妹又何必恼怒呢?”
她淡淡的语调不带任何的起伏,仿佛如同天边飘来的低音。
她果然知道了些什么。
怪不得从她成亲之后,同细雨都疏远了。
细雨的消息也不准确了。
那时她便提防着,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至于丞相府的萧雨,那次,定然也是她故意的。
秦星手撑着屋内唯一立着的美人塌,低垂着头,扯出一抹极大的笑:“好!好!”
笑罢!
秦星猛的止住笑声,阴测测地,眼神透着嗜血的光芒:“演了那么多年的好姐妹,我倒是厌倦了。”
她站直了身体,不再是从前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如今,被你拆穿了也好,能这样抬着头看你,不用伏小做低,倒是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了。”
秦白榆对于她的话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
多年姐妹,曾几何时,她对她,多么的真心,可惜了,在她的眼里,竟都是演戏,自己不过是同她对戏的演员而已。
秦白榆不再答话,抬起脚,踏出了梨苑。
只余秦星在苑内将脸隐匿在黑暗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唔……好累。”一股疲惫感袭来,秦白榆回到华苑。
恨不得马上扑倒在床上。
她揉捏着酸痛的肩膀,顺手拿起桌上的点心。
果糖打滚儿,还是阮记的好吃。
秦白榆感受着在口腔散开的甜味儿,仿佛连身上的疲乏消散了一些。
还是温云川会吃,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东西。
秦白榆一边拿着果糖打滚儿,一边想着。
眼神不经意间落在果糖打滚儿上,随后,又看了看专门用来当点心的柜子。
秦白榆回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点心,嘴巴不自觉地嚼着,可心思却是飘远了。
来时,这果糖打滚儿便是二十叠,原以为这桌上的果糖打滚儿是每日都吃完才换的新的。
没成想,竟然一直没有人吃?
按理说,温云川这个馋嘴猫定当早就将它消灭了才是。
秦白榆没有细想,想到温云川,她不禁环顾了四周,这般晚了,温云川怎的还不见踪影?
莫非已经睡了?
秦白榆吃完手中的最后一口果糖打滚儿,便朝着卧房寻了过去。
推开门帘一看,床上的被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正当秦白榆觉得奇怪时,身后传开惊喜地声音:“娘子,你回来了!”
秦白榆扭头一看,便见温云川湿着发,只穿着一层亵衣,怀中还抱着一只兔子。
正是他送给她的那只。
一副刚洗漱完的模样。
秦白榆满身的疲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消失不见了。
她微微一笑:“怎么那么晚才洗漱?”
“我和它一起等娘子回来。”温云川将手中的兔子举高,贴着自己的脸颊处,撒娇道。
秦白榆顿觉神清气爽,她伸手接过兔子,轻轻地摸了摸,手感顺滑,凑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清香,想来,温云川定是给这兔子也洗干净了。
还没有摸两下,温云川的大掌便伸了过来,一把提起兔子耳朵。
兔子呆呆的,任由着他提溜着,也不挣扎。
“娘子,你又先抱它,明天还不如吃红烧兔子肉好了。”温云川拈酸吃醋道。
活像个小媳妇。
秦白榆知他又吃味了,笑着踮起脚尖摸了摸他微微湿润的头发:“你比兔子好摸。”
温云川知她今日受累,没有过多纠缠,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娘子快去洗漱吧,我想等着给你擦头发。”
秦白榆点点头:“好。”
待秦白榆洗漱回来,却发现温云川已经睡着了。
兔子被他放在离床十万八千里的凳子上。
秦白榆宠溺地笑着摇摇头,还是这个习惯,一只兔子的醋也吃。
她蹲下身来摸摸兔子,而后走到床边,见他的墨发披散着,有些甚至垂到了地上。
秦白榆弯下身子,想将他的头发拢起,却见他放在床边的鞋子。
明明是洗漱过后穿的鞋子,为何边缘还沾着泥土?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秦白榆温北川沽空空更新,第54章 为何沾着泥土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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