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眼神幽怨道:“这种好事,怎么不带上小爷?”
秦沐张了张嘴,委屈道:“我还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一趟,我差点没折她手里。”
兔子来了兴致,催促秦沐快快奉上高清完整版,秦沐正有此意,一人一兔凑在一块,叽里呱啦足足一个时辰。
偶尔蹦出一两句其他声音,初始还不习惯,没一会,便聊的热火朝天了。
可见八卦是每一个生物的天性,不分种族。
这一番长谈后,兔子才恍然大悟,原来赚的就是这小子哩。
至于那座倒海城与南斗书阁,兔子却听得一脸懵,这段历史……它竟未曾听说过,秦沐与兔子对视一眼,二人都清晰瞧见对方瞳孔内的骇然。
卷轴之灵一问三不知,他自有记忆以来听得都是“他们”说的杂七杂八,对外界也不太了解,对这事儿的意见,没什么参考性。
总之,这桩疑案,秦沐上了心。
而这件事,呵呵~她敢打赌,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与兔子打了招呼后,便沉下心神,分出一缕神识进去丹田,找那厮“好好聊聊”。
一阵金光闪过,面前仍是那座座佛莲字台,其上阴阳二鱼彼此嬉戏,不时化作瘦金小字,自在的很,而那往日寸步不离的草书大字却没了踪影。
秦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也不急,慢条斯理道:
“别装死。”
“这一趟,按结果论来说,我还得谢谢你。”
“可我不会…”
“秦某斗胆猜测,此去倘若魂死,则道必消。我在说什么,你不会不懂。”
“你这般盘算,定有大图谋,甚至……我极有可能已身在局中,料想所有的阴谋家都不爱将自个儿的算计诉之于口,无妨,我不问这个。”
“得了好处,付点酬劳是应该的,不过……你处心积虑将我魂魄引至飞雪宗、引至倒海城,其中缘由我虽不知,但以其修真文明之盛,绝不可能查无此事!”
“如今分明未有丝毫文字记载,这是为何?你究竟引我去了何处?”
“哈哈——”
秦沐尬笑几声,默默鼓掌,这都不现身。
原是某处有轻微躁动,但仍然未出现。不得不说,这厮脸皮忒厚,不愧是阴谋家。
方才提到飞雪宗时,这厮好像有异动,秦沐嘴角微掀,笑的眉眼弯弯,漂亮极了。
“尊上好似赠了我一枚令牌……”躁动更大了。
“元德门长坐而论道,委实仙人风姿。”瞧见一小片草书了。
“白鸾尾翎…”
一段文字蓦地出现,打断了秦沐的挤牙膏式钓鱼。
“昔日声声前辈还言犹在耳,如今造化到手,得鱼而忘荃,本性毕露,跟‘前辈’耍起了心眼儿,是何道理?”
秦沐长叹一声,无奈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这个道理,前辈不会不知。”
“前辈不讲道义,算计在先,晚辈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接招呀。”
草书大字对这套说辞不屑一顾,他缓缓打出一行字:
“你无非是怨我算计了你,可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彼时你我二人互相算计,你既得了,那这背后的东西,就需要你自个儿担着。不必在我这卖惨,你那么些心眼,都用在修炼上为好。”
秦沐不怒反笑,她语气平静,像是陈述一个事实,“我秦沐既得了好处,便认,可前辈为何不认?昔日你我二人分明是公平交易,我得书你得灵力,如今一张嘴红口白牙的倒是数落起了我。”奇快妏敩
“前辈曲解其意,一言概之,着实可笑。”
“莫非在前辈看来,利刃裹蜜,其本质就不是寒光冷铁、就不会伤人了吗?”
“这一去算得上九死一生,期间多次命悬一线,若不是前辈好心赠书,晚辈何苦撑着不愿咽气?若不是如此惦念,你我二人又岂会再见?岂能听见前辈此刻的涓涓教诲?”
比不要脸是吗,我奉陪。
见这一届的厚土宝经之主不动如山,条理清晰,不慌不忙的反问,将他的私心抖落出来,不仅杀人还诛心。
草书大字有苦难言,心道:我指的可不是这个。
见他不回话,秦沐双眼微眯,轻声道:“俗话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前辈这等高人,定不会有意为难一个我十多岁的丫头。”
“其实想来,我与前辈一见如故,端的是高山流水,知音难寻。前辈不妨挑些可以明说的,个中真假由秦沐自个儿琢磨,晚辈只是不欢喜全盘被蒙在鼓里。”
草书大字饶是一肚子坏水,也不禁无语,单看这丫头轻拿轻放,就知压根没打算“割袍断义”。
这一趟估摸着也就是表个态,提个醒,警告一下,本姑娘都知道,别太过分。
这份“功夫”也不晓得哪里学的。
“别瞎琢磨了,暂时没有用得着用你的地方。”
秦沐瘪嘴,布局还嫌我修为低呢,不过…这厮的话,信个三分就好。
殊不知草书大字硬气背后的真委屈,他耗费这数百年积攒起来的灵气,一股脑儿嚯嚯在这丫头身上了。
可谓眼疾手快,果断下注,谁还不是个赌狗呢?
可……这TM真是有苦难言,哑巴吃黄连,亏到奶奶家了。
听听,听听她口中提的那些名讳,那么多,竟然没一个与这货产生因果,这叫什么事儿!!!
这两周,比她那妖兽更难熬、更惴惴不安的是自个儿!
眼见这厮话里话外得了好处,可这好处是啥,自个儿毫不清楚,还得忍受这货的兴师问罪,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子都说了,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你造吗?
草书大字很想扯着喉咙大吼一声:放他娘的狗屁,你看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可他不能,这岁月太过漫长,他本一日一日的念着,后来每十年一数,再后来,每百年一数,他的年少轻狂,玩世不恭,统统葬在了过去。
时间没什么好的,唯一教会他的不过是——等待二字。
话说回来,他对这货的遭遇还是有些些好奇的,在以往的三百多例修士中,莫不是都成功连上了因果之线,只有这货……
即便是这货太难缠,“他们”也不会任由自个儿做无用功啊,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集体“抵制”了这货?
秦沐不知这位“前辈”的心路历程,她只觉得这步子跨的太大,牵扯到怪异的“修真文明”。
她现在“正事儿”已经够多了,先不提如何回地球,单是自个儿身世、圆环及亲生父母、还有秦正之仇、那石碑之灵小心……
思及此,秦沐颇有些意兴阑珊,天…天将降大任于某也。
少女蓦地一拍脑袋,好似拍去桩桩件件“无奈事”。
她斜瞥了眼草书大字,长眉轻挑,忽笑道:“前辈不愧高人,是秦沐唐突了,既然前辈不愿开口,那秦某便不叨扰了,告辞。”
随即转身挥了挥手,“我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还有近在眼前的“有间客栈”一事,都要尽快着手,不能再等了。
那草书大字却像是定住一般,昔年,他曾有位兄长,也常将此语挂在嘴边,一则是劝勉他自己,二则是劝勉自个儿,莫要太过执着。
可惜自己堪不透,枉费兄长一番苦心。
是以,在秦沐离开的一瞬间,草书大字忽动,他身形飘渺,骤然消散又忽然聚拢。
下一息,秦沐面前赫然书着一行潦草至极的大字:
“只限一个,问完滚蛋。”
秦沐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得下一句立马跟上:
“对了,接下来一年内我都不想听见某人的哓哓不休。”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秦沐沈星祐拾捌卦更新,第197章 问完滚蛋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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