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凡人都这么见多识广,而且月之前还是个小乞丐。
“你以前有见过修士吗?”
月含糊其辞地道:“在小时候,不过记不清了。”
孟舒眉把佩剑横在窗户外,自己跃上后,把手伸向月,“上来,小心点,如果怕高别看下面,抓紧我就好。”
月没有犹豫地立刻把手放了上去,五指紧紧嵌进孟舒眉的指缝里,跨过窗棂,纵身踩住剑面,动作流畅。
孟舒眉微微睁大了眼眶,怀着奇异的感觉开始驱使灵剑飞向更高处。
“喂,你是不是之前也有御剑飞行过,看你完全不像第一次啊,说到底你不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吧。”
月试探性地扶住孟舒眉纤细的腰,风轻云淡地道:“没有啊,我就是小乞丐。”
“哦,那看来你很有修仙的天赋。”孟舒眉笑着故意把剑行驶地歪歪扭扭,月皱眉,伸手把她往怀里带,力气大到孟舒眉一个后退,后脑勺直接嗑到了他的下颚。
......
她感觉到腰上的手臂,身体僵直,一下子灵气都紊乱了。灵剑直冲冲地往一个房檐上飞去,孟舒眉忙不迭就要转变剑的方向,月手指悄然蹿出一道幽紫的气流,灵剑的方向一瞬变化,从房檐上方近乎垂直地穿过!
孟舒眉吓到脸刷白心狂跳,等灵剑继续平稳行驶了,她才捂住胸口,小声念叨了几句。
“刚刚怎么分神了。”
孟舒眉听到身后月的质问,不悦地扭头看他,“还不是因为你突然、突然那样。”
“我哪样。”
“那样!那样就是那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月好笑地看着她慌乱地解释,“你是害羞了吧。”
说完倏然凑近,原本干净的眸子此刻染上一层欲色,孟舒眉直接后退一大步,离月远远的。
月知趣地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安静地在月夜下,绕着小镇的上空行驶了一圈,孟舒眉忍住困意,回到了药铺后院。
接下去的几天,孟舒眉给萧时梁写了几封信,带着月拜别了药铺老板,老板娘那天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不过在看月的时候,有些讶异。
她找了个离闻香茶馆的商业区近的坊区,背靠戴月楼,前面是一条潺潺的流水,晚上会有些吵,不过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虽然有些贵,但作为外乡人,能租到这么好的院子,已经很划算了。
两个房间,一间厨房,一厅,附赠一个前院,院里有池塘,还可以种植花草。
孟舒眉花了整整两日才把院子里外、前后整理出来,月的衣服费了一点时间从药铺转送到新的地址,孟舒眉挑了个时间又从成衣店里买了几匹布料,送到药铺去,就当这些日子的谢礼。
虽然每日赚的多,但花出去也多,过日子可不能这样大手大脚。
在现代孟舒眉干一单,就可以吃一月,所以也学会了省钱。现在不需要每日去工作,可以把家里的事务重新安排一下。
月每天陪着她一起工作,也属实辛苦,孟舒眉看着月边擦汗,边卖力地洗衣服,弱弱地说:
“要不,今晚带你出去玩儿?”
月纤细的手指停在衣服上,抬头:“带我去哪儿。”
“就那个戴月楼。”孟舒眉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想到自己之前的境遇,说道:“我感觉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一楼看着挺热闹的。”
月脸上僵住,不再言语。
落川殿内,温瑾散乱着头发坐在床榻下,旁边摆着几个空酒壶,他自蛟川殿回来之后,选择性放纵自己,搬出了藏在地窖的所有酒,一坛接着一坛,一壶接着一壶,把自己灌醉。
但仍然驱散不了那种无力的心疼感,他那时放弃了孟舒眉,选择相信她是故意的,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可为什么...萧时梁...却能无条件地信任她。
温瑾觉得自己之前做过的一切都在嘲笑他自以为的深情,他想要见到孟舒眉,拉着她的手,看着她乖巧的表情,跟她道歉。奇快妏敩
可是她已经走了,似枫和温倾城,还有一众长老把她逼走了。
他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该给她一个深刻的惩罚,确实,这个惩罚足够刻苦铭心,让她彻底死心了。
也给了他一个不可磨灭的惩罚。
他把似枫革职了,不得踏出自己的院子半步,把温倾城从落川殿赶去了偏远的不知什么院子,还有那些长老,都被软禁在自己的院子里。
等把一件件事情解决,他突然间就好累,他太自以为是了。醒悟过来后才发现,是他太信任似枫和温倾城了,才会任由他们为非作歹。肆意地欺辱他喜欢的人。
而他却一直不表明自己的心意,才会让孟舒眉最终失意离开,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他以为孟舒眉不会离开的,她会乖乖地待在暮川院等他回来,可是她却一言不发地走了。
温瑾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像个疯魔的鬼,不知道自己出去做什么,只是想去暮川院了。
一个小厮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被迫撞倒在地上,温瑾见他拿着一样东西,冷冷地问道:“手里拿着什么。”
小厮不敢怠慢,把东西呈了上来。
温瑾余光瞥到那排小字,看也没看,就拆了,小厮紧张地心提了起来,“掌门,这不是给你的,是给萧师兄的。”
温瑾把这句话忽略,迅速把信纸展开,看到信上开头那几句话:
师兄亲启:我在山下一切安好,住在一个特别漂亮的院子里,还赚了好多钱,师兄和各位师姐不必担忧我,替我转告小微,她不在,我也有人照顾,不要晚上偷偷哭哦
温瑾想到之前萧时梁说的和孟舒眉失去了联系,他也不知她在哪儿,心里的火就遽然上窜,把那信揉成一团,在鞋下踩了两脚,忿忿地从指尖冒出一团蓝光,把信纸烧了个灰飞烟灭。
“掌门!这不可啊!”
温瑾眼中露出寒光,剐了小厮一眼:“有何不可。”
“......”小厮只能低垂着头,跪在一边不敢说话。
温瑾:“信是谁送来的?”
“是山下的一个凡人。”
“以后他再送信来,把他带来我这儿,”温瑾不耐烦地横了那个唯唯诺诺的人,“听懂了吗?”
“是,是掌门。”
过不了多久,那人又来了,温瑾穿戴整齐地在落羽殿接待了他,气势威严,但眉宇间藏不住的倦意,见到那送信人,开口就问:“找你送信的,知道住哪儿吗?”
那送信的人也第一次见这种修仙门派的掌门,通身的气派让他被震慑住,回答地虽然磕磕巴巴,但不敢隐瞒半句。
“就从这儿下去,一直往东走,快到海的地方,就是我们那镇子,那姑娘就住在戴月楼附近。”
“她...平日...做些什么?”温瑾问的小心谨慎。
“做什么?哦,她隔三岔五带着一个男人在闻香茶坊旁边做算命的活儿,我婆娘去算过一次,说她算的挺准的,其实我也知道,她就是想去看那小白脸。”
温瑾呼吸一顿,冷峻的脸上,眉头锁得紧紧的,喉结滚动,“你说,她带着一个男人。”
“是啊,听不少人说,孟姑娘平日里和那男人深居简出,去哪儿都在一起,还看到那男人给她洗衣服。”送信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男人长得什么样。”温瑾咬牙切齿地,好像可以把那男人的肉都咬碎。
“长得、长得可以用好看来形容吧,和孟姑娘很般配。”
“你胡说!”
送信人身躯一缩,温瑾刚刚手重重地拍在座椅的青龙把手上,狰狞着脸,可怕得不像个仙尊。
他赶紧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再不认错,恐怕这一趟有来无回。
温瑾不停重复着那三个字,孟舒眉怎么可能如此放浪,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她那么乖巧听话懂事,怎么会这样。
他等不下去了,在知道她还和萧时梁保持联系的那一刻就急不可耐地想要找到她,想要把她带回来。
这一回,她也成功地回了他一击。
他让小厮给了不少金银珠宝给那送信的人,然后马不停蹄地下了山。
自从做了清净峰掌门以来,温瑾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却每一次都是因为孟舒眉。
他从来没赶过那么久的路,从清净峰一路往东,御剑飞行,拨开云雾,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连休息也没有休息一下,强撑着自己赶赴她所在的地方。
孟舒眉跟月说起戴月楼后,两人吃了个晚膳,出了门。
其实孟舒眉还是有点怂的,毕竟戴月楼门口那两个侍卫大哥,长得凶神恶煞的,她怕给了钱人家还不给进,有月在,她就很有安全感。
“必须去那里吗?”
孟舒眉抛着手里的银子,笑道:“你不会是害怕吧。”
“自然不是,但是那里不是女孩家该去的。”月委婉地劝说着兴致盎然的孟舒眉,见她突然楞住,一咬牙,“那里不是干净的地方,里面的人也不干净,还是不要去了。”
“哎哟,你怕什么,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我剑术很好的,可以一个人打他们十个。”
月舔舐了下嘴角,没再说话,他苦恼地想待会人被认出来就假装不认识。
孟舒眉扯着百般不情愿的月来到戴月楼的正门口,两个侍卫一杵手里的矛,手一摊,“进场费十两每人。”
她这回颇为自得地掏出二十两,扔给他,朝后面不敢露脸的月,“走啦,进去玩玩儿!”
这个举动就像在逼良为娼,孟舒眉勾着月这张良家妇男的脸往销金库里走。
走近里面,奢靡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钱财罗布,金银玉器,陈列在侧,玛瑙珍珠做成的装饰品让整个室内富丽堂皇,几十个人围在一个个长方形的桌子旁,叫喊、拍桌、掷钱。
孟舒眉不住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眉眼带上异样风情,一进来,就迎上来一个男性侍者,他热情地给介绍这里,戴月楼说白了就是一家用钱堆出来的高端赌场,原本说的好好的,气氛一度融洽,但
“姑娘还带了一个人来啊,刚来小的建议还是去玩点儿小的。”
侍者抬眼看看孟舒眉身后的人,一下楞住,瞳孔慢慢睁大,立刻回过头去。
“我们玩这个吧,月,好吗?”
月满脸无措,用眼神警告着那个侍者,又要用平静的语气回复孟舒眉:“好。”
两个人找了一个围满人的桌子,月刚开始还庆幸,孟舒眉挤不进去就会放弃玩了,但他小看了孟舒眉的玩性,硬是挤了进去,顺带把他一起拉了进来。
“你会玩这个吗?”孟舒眉凑近月小声地说。
月无奈地看着左右皆震惊和畏惧的视线,只能点点头,“玩过几把。”
“那待会儿你来押注,我带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今天也是陪你来玩的,所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不用担心钱。”
“好。”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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