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个沈绩辉,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还给我出幺蛾子!”
说着,怒火冲冲地下了炕。
唐沫见周俊耕发飙,赶紧蹿起来:
千万别到男主面前跑去送人头啊!
就男主哥那气运、那后台、那亮闪闪的光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碾压你周俊耕这个倒霉蛋!
跟沈绩辉硬碰硬的话,那可太不明智了。
唐沫喊道:
“队长,队长,你先听我说完再走!”
周俊耕弯腰穿鞋,扭头看向唐沫:
“怎么?”
“队长,不管沈绩辉怎么打人,一定要记住了,那个人该打,沈绩辉没错!”
“???”周俊耕惊呆了。
周俊读、二丫、小传也惊呆了。
外面闫开福又在喊:
“队长,你赶紧出来啊,董奉被打了!”
周俊耕快速穿上鞋,大步走了出去。
唐沫担心周俊耕别再和沈绩辉干起来,就催着老二周俊读也跟过去拉架。
周俊读无奈下了炕,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剩下唐沫带着两个孩子留在家。
两个孩子倒一点都不担心大哥、二哥。
大哥是队长,在队里是老大,谁敢惹老大呢?
所以一心只眼巴巴等着吃肉,趁唐沫不注意,偷偷从盆子里捏了块肉放在嘴里嚼。
周俊耕两兄弟去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眼看着兔肉都冷了,两个孩子也差不多偷偷吃饱了,他们才回来。
还好,周俊耕看起来一切正常,没有和沈绩辉干架。
一问才知道,被唐沫猜中了。
原来是董奉这个作死的,知道沈绩辉明天要走,心里不平衡,就在沈绩辉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话,还当着别人的面问沈绩辉因为什么蹲劳改。
那意思大概是拐弯抹角的指责,你一个刚刚劳改释放的劳改犯,有什么资格去当兽医?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因为这是男主的死穴!
男主最忌讳别人问他这个问题,谁问谁挨揍。
董奉当然也不能免俗,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捶,被打的鼻青脸肿。
周俊耕听了唐沫的话,没有处理沈绩辉,安慰了董奉一通,让董奉临时到别的地方睡,反正明天沈绩辉就走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唐沫知道风波平息,终于放心。
周俊耕又把红烧兔肉放锅里热了一下,他们才开始吃饭。
这顿饭,吃的很晚。
平时下午五六点钟就吃完饭睡觉,今晚吃完饭时已经八点多。
唐沫吃的太晚,又吃的太撑,夜里躺在炕上一时睡不着。
干脆回到实验室,一边去鼓捣实验室里的药材,一边梳理原书的剧情。
原书没有周俊耕这个人物。
也没有那个姓杜的场长。
原书故事一开始,是另一个姓林的人当场长。
在姓林的场长之前,倒是有一个品行不太好的前任场长,但作者没有提及他的姓名,唐沫不确定那个前任场长是不是姓杜。
书里那个无名无姓的前任场长只是块背景板,他在原书里留下的唯一的光荣事迹就是,勾搭男主的好兄弟的女朋友,被男主当众暴打。
被打之后,倒霉催的前任场长就被调走了。
所以,不管这个前任场长是不是杜彪,唐沫可以确定的是,杜彪在农场待不多久了。
明天,沈绩辉即将启程去场部。
按照剧情走向,估计过个一年半载,杜彪就能滚蛋。
只要杜彪滚蛋,那么周俊耕就不用再受杜彪压迫。
可是,唐沫再一想,既然原书里杜彪被调走,按理说周俊耕应该不会再受到打压,应该有可能被调到场部那边。
就算杜彪走了以后,周俊耕仍然待在原来的连队,没有晋升或调动,作为一个分队的队长,总该在原书里留个名、露露脸吧,不至于那么默默无闻。
怎么书上一点周俊耕的踪迹都没有呢?
会不会是周俊耕后来发生了什么?
唐沫想在原书里找点线索,想到头皮生疼,也没想出来。
好吧,也许是她看书不仔细,遗漏了什么细节。
又或者说,书里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
这么一想,唐沫越发睡不着了:
周队长前途未卜,让她心里很不安——
这样胡思乱想,唐沫渐渐睡了。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这一夜,她睡的不很踏实。
天快亮时,她模糊看见周俊耕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就躺在堂屋中间的地铺上,那天她刚刚钻过的被窝。
周俊耕脸色惨白,呈现出了死人一般的灰白色,几乎听不到气息出入。
但那双即将黯淡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唐沫。
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像根针一样扎进唐沫心里。
唐沫扑到他面前问:
“队长,队长,你怎么了,怎么了?”
这声音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鱼嘴里吐出的泡泡似的,被周围密不透风的水包围着,没有传送到周俊耕耳朵里。
不论她怎么喊,声音始终只在她胸腔内跌宕循环。
周俊耕仍然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直到最后,眼中最后一道光芒彻底熄灭。
他仍然睁着那双已经失去生命的眼睛。
他死了,他死了——
唐沫哭了。
浑身揪紧。
这时,一个温热的怀抱靠了过来,温柔黯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奇快妏敩
“乖,怎么了?”
唐沫忽然像溺水之人露出水面似的,瞬间从噩梦里挣脱出来。
清醒后,发现自己两眼热泪。
她来不及搞清楚什么状况,一头扎进了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知道是周俊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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