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安心睡觉。”
说完就把芦苇门拦好了。
唐沫再次瘫倒,吐血,卒。(开玩笑,暂时还活着)。m.xqikuaiwx.cOm
二丫见唐沫躺下不能动的样子,主动帮唐沫脱了棉衣棉裤,给唐沫盖好被子。
唐沫悲伤地搂住二丫,嘴里咕哝:
“二丫,快乐没了,快乐,没了——没了——”
二丫也抱住唐沫,安慰:
“大嫂,快乐还在,你会更快乐的。”
这一晚上,唐沫睡的很不踏实,一夜惊醒了好几次。
一会儿梦到给人打针,把人治死了,病人家属提着铁棍追着她打。
在最后要挨打的一瞬间,终于惊醒。
等再入睡后,又梦到有人找她看病,在她面前发作,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最后倒地而亡。
死后睁着一双鱼眼,死不瞑目地瞪着她,瞪的她浑身发毛。
妈呀!
她在梦里大喊一声,再次惊醒。
哇——
太可怕了!
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嘴里念叨:
不要睡了,不要睡了,再睡不知又要发生什么。
不能睡,不能睡——
她不停念叨,想着不要再睡,可是人却昏昏沉沉地陷入混沌之中,一个劲地往下沉,坠入无底深渊。
模糊之间,似乎有人在她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是一粗糙的手掌,动作却很温柔。
“怎么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她,声音就在耳边。
她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哼哼了一声。
“睡吧,安心地睡,有我在,不要怕。”
“唔——”
唐沫好像止住了下跌的趋势,整个人放松了,呼吸也平稳了,揪着的心也逐渐伸展。
整个人似乎睡在柔软舒适的羽毛上,羽毛载着她在黑夜中徜徉,头顶是满天星河。
那只粗糙的大手不停在她头上抚摸,慢慢的,一阵灼热的呼吸缓缓靠近,在头顶盘旋了一阵,而后,额头上一阵温热。
温热的触觉持续了十几秒,缓缓后退。
很快再度袭来,这次更加灼热。
唐沫感到气息不足,有些喘不过气,她本能地用力呼吸,一个气息还没结束,双唇被温柔又霸道地堵住了。
她感到自己飞了起来,同时胸腔的滞闷越来越明显,仿佛有头野兽在蛮横地抢夺有限的氧气。
她试图睁眼。
挣了几次,模糊睁开一条缝,却什么也看不见,只隐约闻到淡淡的男人的气息。
这气息,有点熟悉,一时脑子迷糊,又想不起来。
终于,堵在她唇上的温热柔软的触觉消失了,野兽似乎缓缓地离开她。
唐沫长长吸了一口气,人又沉入了幽深的梦境。
最后只听到一阵窸窣的动静。
等再恢复意识时,天微微亮了。
唐沫怔怔地躺在温热的炕上,人还迷糊着,忽然想起昨晚的梦。
噩梦早忘的一干二净,只隐约记得似乎有人摸过她的脑袋。
还有,嘴巴上也有点怪怪的。
她忍不住摸了下嘴唇。
嘴唇似乎恢复了某些久远的记忆,心脏心脏砰的一下快速跳动起来。
迷怔了半天——
怎么感觉好像被人吻过似的?
难道是春天来了,人也躁动起来,开始做春天的梦了?
好羞耻啊!
在人家里怎么能做那种乌七八糟的梦?
正为自己做了春天的梦而感到无地自容时,听到外面周俊耕的动静,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响:
不会是周队长吧?
这狗东西不会趁机偷占便宜吧?
唐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摸到自己衣服穿的好好的,才长舒了一口气。
唐沫再也躺不住了,从炕上爬起来,端着脸盆出来。
拉开芦苇门,看见周俊耕抱着柴禾进屋。
两人对视。
唐沫脸上一红,嗫嚅着,想说什么,迟迟没有说出口。
周俊耕一脸镇定地放下柴禾,主动问道: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没事。”
唐沫说不出口。
周俊耕见她什么都不说,默默提起茶壶,往她脸盆和牙杯里倒水。
热水倒好,周俊耕又默默瞟了她两眼,眼里晕染出一抹笑意。
但是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唐沫洗刷完回了里间,坐在炕沿上,把自己两根长长的麻花辫拆开,打散,重新梳一遍。
外面,周俊耕做好了饭,趁着还有点时间,拿了斧头,在院子里劈柴。
木柴碎裂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满满的力量感。
唐沫听着这声音,心里莫名有点乱。
所以,昨晚到底是做了春天的梦,还是周老狗偷摸进来亲她了?
绝世大冤种,说的就是我这个糊涂蛋,连是梦是真都分不清!
偏偏大冤种又不能去问。
问了的话,周狗指定不会承认。
不承认还好,万一周狗承认了,岂不是更更尴尬?
大冤种只能把昨晚的事当成春天的梦了。
不管怎样,这个家,不能多待了!
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要想方设法搬到宿舍去住!
下定决心后,快速编好辫子,扎好头发。
一旁的二丫见她编头发又快又好,羡慕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哇哦,大嫂的手好巧!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大嫂那样,编出漂亮的辫子?
二丫拿着红头绳很小声地央求:
“大嫂,你教我编辫子好不好?”
唐沫看了眼二丫的鸡窝头,笑了一下:
“过来,我帮你梳头。”
“大嫂你真好!”
二丫屁颠屁颠地跑到唐沫面前蹲下来,让唐沫帮她梳头发。
二丫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有好好梳过,已经全打结了。
好在头发不是很长,唐沫耐心的挑起一绺,拿在手里慢慢地梳。
梳的时候,忽然想起个问题:
“二丫,你到这以后,都是谁帮你梳头发,你大哥吗?”
二丫忽然伤心起来:
“不是。”
“你自己梳的?”
“也不是。”
“那是谁帮你梳的?”
二丫委屈地抽了下鼻子:
“我来了以后,大哥就把我的辫子咔嚓一剪子全剪了,剃的跟秃子一样,根本不用梳。”
唐沫: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唐沫赶忙转移了话题:
“那你们到这跟着你大哥多长时间了?”
二丫想了想,回答:
“嗯,快两年了吧。”
“那时候你们多大?”
“二哥十四岁,我九岁,小传七岁。”
“那么小?!”
老周这个狗东西,居然把三个这么点的孩子一股脑全丢给周俊耕,以周俊耕的脾气,不得气疯了?
“是谁把你们送过来的?”
“爸爸送的。”
“他送你们来之前,有没有问过你们想不想跟着大哥生活?”
“没有,”二丫的声音很平静,“爸爸只说他要到大西南劳动,会带我们一块去,但是临走之前,要带我们到东北看看大哥,我们就跟着爸爸来了,我们在场部的招待所住了一晚,打算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去连队找大哥。可是,第二天早上我们睡醒,爸爸就跑了,只留下一封信和十块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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