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几乎要任由他吻上来的时候。
江为风狠狠蹙了下眉头,咬牙骂了句:“操。”
林绛便在这时候推开他起身,她浑身湿漉漉,抱着胸站着狼狈不堪,他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没一处是干的。
他衣服贴在皮肤上勾出好看的线条,浑身透着欲气,他微微凌乱的样子,在她眼里,比任何时候都诱人。
林绛不知道,他看她也是如此。
她头发贴在脖颈处,衬的那块皮肤白的刺眼,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荡漾,他想到夏初的午后,微风吹拂的芦苇荡。
“你们这是摔倒了吗?”有人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物业提着小包站在一边:“刚刚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理,又看门没锁,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就进来了,你们别介意哈。”
林绛尴尬的干咳的一声,定定神,笑说:“没关系的。师傅您快去看看厨房,是厨房漏的水。”
“对,您检查仔细些,不仅厨房,卫生间也是,暖气片也麻烦检查一下,如果需要另收费,也是可以的。”江为风接过她的话,顿了顿又说:“对了,这地上很滑,您注意一下,别像我俩似的,一前一后都摔了。”
林绛听他说完,有些心虚的拨了拨头发,附和“是”。
师傅进去忙了,检查的差不多的时候,房东才赶到。
一进门直道歉,又去问师傅什么情况。
师傅说:“水管当初装的时候,没装好,又是塑料的借口,也真是心大。我刚刚把管子摞下来,又缠了胶带,但只是暂时的,还是得换管子。”
林绛一听,皱眉了:“师傅,换个管子要多久啊?”
“今天肯定是不成了,前天这边有人预约了检查电路,一会儿还得过去看看。”师傅摆手。
房东忙问:“我记得上回我家检查电路,也没用多久吧,结束之后再来修呢?”
师傅看了看表,回:“这都三点多了,我们五点换班。这管子,买来再装上,起码得俩小时。”
话一落,林绛和房东面面相觑。
言外之意,林绛懂了。
房东也懂了:“师傅,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给物业交了钱的。这干工作,哪有不加班的您说是不是?您看这满屋子的水,小姑娘收拾还得费工夫呢,要是等换班的来修,晚上人家怎么休息啊。”
师傅一听,‘害’了一声:“瞧您说的,工作加班是正常,但有事加不了班不也正常吗?这样吧,要不您打电话问问物业其他人谁得空,我今天啊是真有事,管子今天是装不了了。”
林绛一听,知道这事儿八成没戏了,也没再犟下去,只好说:“那您明天上午能来修吗?”
“可以啊。”物业答的爽快,“明天上班第一先给你修管子。”
这倒勉强一拍即合了。
房东又给物业师傅交代了两句,师傅才提起包,出门了。
这边师傅背影未消失,房东便拉着林绛的手,满脸歉意:“真对不住了姑娘,这边修管子的钱我出。”
林绛说没关系。
房东拉着林绛的手,上下打量她,啧啧叹气:“那你晚上怎么住啊?我看你浑身都湿了,今晚就别在这将就了。”
林绛显然不太熟悉这种亲昵,不动声色抽出手,回她:“我……”
“我知道了。”话未说完,房东一副了然的样子,看了眼旁边一直沉默的江为风,又双眸含笑的看着林绛,说:“可是...你男朋友家离着远吗?明天早晨师傅过来,我怕你起不来。”
林绛一听,直窘的双眸失神。
“不远。”一直没讲话的江为风替她答了。
他往她那边靠了靠,搂住她的肩膀,笑的特真诚:“就在楼上。”
林绛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他似乎看出的她的想法,俯身极小声的飞快说了一句:“我刚搬的。”
一个小时后。
林绛吹完头发,板板正正的坐在陌生的沙发上,思绪乱飞。
许是刚搬进来,屋子里很空,却不单调,装修是简单的现代风格,黑白灰基调,墙上挂着现代艺术家的画和摄影作品,她艺术修为不够,有些她叫得出名字,有些则不能。
而墙根上,静静躺着一块pennyboard。
他家里有淡淡橙花的香气,这是他沐浴露的味道,以往在他身上没闻见过,他一直都是烟草气混合淡淡雨露或草木的清冽味道。
耳边的卫生间有哗哗的淋浴声。
她觉得恍惚,就在这恍惚之中,水声停了。
随之响起的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他头发滴着水走出来,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忽然没声音了,林绛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看他。
他却先开口:“那个,帮我吹下头发行吗?”
林绛这才转头:“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解释道:“刚刚在你家,摔了一下,胳膊有点疼。”加上后面怕她沾水,一直拿手肘拖着她,胳膊麻了。
“好。”
林绛乖乖去拿吹风机。
手在他发间穿梭,他的头发又硬又黑,像是某种蓬勃的植物,让她想到荆棘。然后她忽然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橙花味的。
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林绛停下了,她走到他面前解释:“头发吹太过容易发干,现在这个程度你觉得行吗?”
江为风没说话,而是一把拉过她。
从刚刚,他就在忍。当然,或许更久,时间长到他已经不会计算。
他让她轻巧的落进他怀里,女人挣扎了两下,而后顺从了,眼巴巴看着他。她洗完澡,换上的是一件棉布睡衣,上面印着可爱的小熊,可没有什么比这更诱惑他的了。
他心里发紧,开口前先狠狠喘了口气,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他低声说:“咱俩一个味儿。”
林绛彻底慌了。
她身下触到他的那一块儿,有只小兽叫正缓缓复苏,狠狠顶着她,似乎在叫嚣着叫主人把它放出来,好就此向她宣战。
她虽然未经人事,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慌到极点后,她反而更平静了。她喊:“江为风……”
叫完他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好接下来该讲什么。
“嗯?”江为风看着她,欲望不掩。
“我想下来。”她硬着头皮说道。wWw.xqikuaiwx.Com
“这样啊……”江为风点点头,似乎在考虑她这句话,可下一秒林绛就知道她想多了,他扳着她的身子好像没用一点力,就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而他则欺身压上来,勾勾唇,用讲故事那样的语气说着:“可我是男人唉,男人可都是下半身动物。”
一句话没几个字,可他说着说着,林绛就羞红了脸。
她虽是播音专业的,可素来不伶牙俐齿,何况面对他……她既尴尬又茫然,只好又低低唤了声:“江为风……”
这声音是硬从嗓子眼儿里发出来的,又软又弱,却莫名带着娇和嗔,着实令江为风在心底狠狠吸了口气。
她越这样,身下的小家伙便越嚣张,这只苦了江为风一个人。
他不敢再闹下去,他对自己的自制力第一次这样不确定,怕真的伤到她,于是他笑了,说:“罢了,逗你呢。”便起身去掏烟,桌子上没有打火机,他又走两步到右边的置物架上去拿。
再回来时,她已然正襟危坐。
他咬着烟,走到她旁边坐下,行云流水的吐着烟圈,她不说话,他便陪着她,一根烟抽尽了两个人还是沉默。
谁知道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有点晃神:“什么什么时候?”
林绛顿了一下,旋即咬了咬唇:“喜欢我这件事,什么时候……”她说的没骨气极了。
江为风舔了舔牙,把烟熄灭:“我要说上学那会儿就暗恋你,你信吗?”
时光仿佛有片刻的凝固,风不动了,呼吸也是。
天地间唯有一颗心,扑通扑通,停不下来。
林绛没掩饰:“不信。”
江为风眼睫微动,说实话,这问题他想过无数次。
当年清新的校服,她素净的脸,直到现在都清晰可见,但更明晰的是她和沈宴并肩而立的样子。这小小的动作,为什么令他恼怒,真的全然是因为昊子么。
他当时来不及深想,待回过神来,已然不可能找到答案。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开始之后,我就没想过别人。”
江为风表情认真。
他的认真,着实令林绛小愣了一下。
一时之间,又恢复沉默。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江为风眯眼看了下窗户外头的月亮。
林绛淡淡的笑:“没。”
“真的?”他笑,显然觉得意外了。
“嗯。”林绛点头换了个坐姿面向他,笑得极腼腆:“这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林绛没有夸张。
江为风他,居然真的喜欢自己,这于她而言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就像年少时仲夏夜的梦,被泪水浇灌着,被酸涩的情话滋养着,被年深月久的等待吹打着。谁都以为梦的种子会就此死去,可谁知道,在意想不到的时间里,它开花了。
在夏天刚刚到来的时候,它忽然鼓出了花苞。
“哗”的一下绽放了。
这就够了。
对面的江为风神色温柔,没有接她的话,林绛歪歪头问道:“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江为风闻言,向她身边走过去,蹲下来,手放在她膝上:“很多。”
林绛认真听他讲下去:
“以后的日子咱们慢慢说。”
林绛低了低头,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嘴角的笑。
她很快抬头,说:“好。”
窗外月色很美。
江为风依旧伏在林绛身边,两个人缓慢而轻松的说着话,聊从前,也聊现在,大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可没什么比这更和谐的了。
月光透着窗子洒过来,静悄悄的。
橙花在夜里盛开。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等风更新,第 41 章 情话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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