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还能什么焚身。
她原本以为当抱枕而已,所以他会很难受吗?
想到这,郁安的脸一下就红了,甚至只是因为他表达出的强烈渴求,酥麻的电流感就从头到脚过了一遍。
晏寒萧抚在柔软唇瓣的手移向莹白的下巴,抬起来,垂眸吻下去。
郁安下意识想躲,捏在下巴的力道却迫使她微微仰头迎过去。
轻轻贴靠逐渐变成吮吸轻咬,舌尖探入掠夺,呼吸沉重炙热。
晏寒萧拥得很紧,身上也烫得厉害,郁安原本紧张到僵直的身体,就像被烫到融化了一般,被他拉扯进汹涌的洪流里。
她的意志在涣散,感观不断放大。
直到宽大的手掌用力深陷到白腻的臀肉,欺身抵靠过来。
郁安被烫到彻底沦陷,不自觉攀在他肌肉劲削漂亮的胸膛,用力抓着。
越来越克制不住的凶猛,就像要将她撞碎,连骨带皮吞吃殆尽。
“在你心里,有一直记着,记得很深的人吗?”晏寒萧凑到她耳边,嗓音被灼得沙哑,夹杂低低的喘息。
郁安漆黑的眸子蕴着水汽,整个人就像被巨大的欢欣浪潮席卷着浮浮沉沉,要很吃力才能收回一丝丝意识,去想他说的话。
一直记着,记得很深的人吗?
在另一个世界,她毫无依靠,记得最深的除了警犬追风,似乎就没有谁了。
没有谁能走进她心底,没有过深刻不可割舍的情感。
不,真要说起来,在记忆最深处,还是有着什么的。
那是只在孩童时出现的梦。
在梦里,一间空荡荡的黑屋子,一个穿着黑袍的小男孩,看起来和她一样孤独。
她小时候生活在孤儿院,性子胆小怯懦,比之最初的小可怜阮音音还不如,所以总是被欺负。
在难受伤心、孤立无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让她熬过所有灰暗,并且性格逐渐坚强勇敢起来的,是梦。
梦里那个小男孩陪伴她、安抚她,还教会她反抗。
只不过后来郁安上了警校,也再不会让人欺负之后,她就再也没梦到过他了。
她想,也许那就是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在梦里给了她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也给了她像杂草一样努力生存下去的勇气。
记忆最深的,是梦。
有点可笑,好像又有点可悲,在那个世界竟然没有羁绊很深,难以忘怀的什么人。
“没有。”郁安的回答在动作间被撞碎,含着嘤咛。
抓在大腿根的手指力道加大,更是发着狠的挤压撞击,就像要把她死死按进骨子里一样。
郁安头皮发麻,忍不住呜咽。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也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彻底陷进去,陷进去。
好像灵魂都随着摇晃的身体飞起来了。
在晏寒萧好不容易放过她的时候,她已经酥软到连手指头都快没力气了,脸烧得通红,扯住锦被埋头藏起来。
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周身一轻,她连同被子一起被抱起来了。
“你干什么,不要再折腾了。”
郁安有气无力晃动小腿,踢了一下被子。
“看来没喂饱你,还能乱动。”
郁安抿紧唇不敢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等到水声哗啦,被揽到温池里,瘫软的身体更是困倦更甚,她耷拉着眼皮,任由晏寒萧帮忙清理。
直到,她感受到有什么戳着自己的肚子,正在打架的眼皮一下就睁开了,扒住温泉池壁就要躲过去。
晏寒萧声音低低的笑,有力的长臂一伸,将人捞起来裹上巾布,抱回塌上。
“别怕,我不碰你。”
郁安轻吐口气。
见她这样,晏寒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训练完在回明月峰的路上,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郁安窝进柔软的被子里,只想睡觉,又被他扯到怀里抱着。
眨了眨惺忪的眼努力睁开,就看到面前白皙的胸膛上被她抓出来的深红痕迹,一道道的,就跟被猫爪子挠过似的。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修剪到短短的指甲,心虚,有那么用力吗?
“说话。”
紧紧抱着她的人,又在她额上印下亲吻。
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让郁安心跳快了半拍,但转念一想,她跟晏寒萧之间早就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去抗议这种小细节,太矫情。
她压根没有意识到,换任何一个人,就是稍微离她近点,都会引起心理上极度的不适和排斥,哪还能像晏寒萧如此对她这般那般。
在晏寒萧的催促下,郁安将白日里踌躇半晌的话,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浮屠盛会在即,等拿到你需要的东西,之后是作什么打算?”
她觉得这么问,好像是很在意他的去留一样,忙又追加一句,“想离开月影宗很好办,小事一桩,我可以去景文殿要来你的契约书,随时”
“嘶!”
话没说完,郁安的脸就被捏住,并且晏寒萧探下身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当即困倦全无,深吸口气。
“谁说我要离开?”
暗哑的喉音贴着耳蜗,比轻柔的羽毛还要撩人,郁安酥麻到忍不住轻颤。
察觉到她的反应,晏寒萧笑着又舔舐了一下耳蜗,喑哑吐气,“离开了,哪还能每晚抱着你?”
“我不会走。”
郁安羞耻的发现只是声音她就要沦陷了,又听到说不会走,当即翻身一滚钻出怀抱,再又踹出一脚,将人险些踹到床下。
“以后,你晚上不准再过来,否则你不走,我也会去找景文殿的执事将你调度给其它峰。”奇快妏敩
晏寒萧目光幽幽,“每次用完了就推开,还真是无情。”
他也没走,只是隔着锦被又揽住郁安,“睡吧,以后我还来,没我抱着你,你又要不习惯到翻来覆去睡不着。”
郁安死不承认,又想去踹他,“你不在,我习惯得很,睡得也更香。”
晏寒萧捉住蹬过来的白皙脚腕,笑着舔了舔唇,“还这么有力气,是不是证明我不够卖力?”
炙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眼眸带光,“想试试真实实力吗?”
郁安脸上刚散去一点的热气,又噌的一下上涌,红到快要烧起来,飞快将脚缩进被子里,“不想!”
“那还赶我走吗?”
“……”
郁安这回怂的很彻底,“不了。”
浮屠秘境的空间入口,在幻海禁地上游的一处广阔荒地。
因为靠近幻海,所以这里杳无人烟,就连灵兽都很少。
月影宗前去参与的名额,不到三百个,这还是包含了随身带的侍从杂役。
三界的百年盛世,所有大能们尽数出动,亲自带队,领着得意门生乘坐飞行法器纷沓而来。
远远的,便看到荒地尽头那片风浪翻涌的幻海。
听说,当初那场浮屠秘境的大战,还有很多数不尽数的虾兵蟹将在这片荒地上厮杀。
血流成河汇聚到幻海,染红一大片,好几个月才消散,甚至冲着堆成山的尸首顺着海流而下,最后堆积在一处岛屿上,那就是传说中的万鬼窟。
郁安极目眺望,幻海广阔无垠,一时还看不到那处埋骨之地。
悄悄的,她去打量晏寒萧的神色。
很早便怀疑他是幻海禁地之下,冥渊消失了好几年、号称最年轻的修罗王。
但也只是根据她看过的部分剧情来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师姐,你快看,那边是九大仙门排名第三的古剑门,那群弟子的气场看起来好足啊。”阮音音目光穿梭在当空从四面八方飞掠过来的队伍,认出一艘飞舟身侧雕刻的标志后,她兴奋的轻轻拽了拽郁安的袖子。
郁安收回若有似无落在晏寒萧身上观察的视线,随着指引去看,还没等看清,斜地里就有一道滚滚黑雾横冲直撞的过来了,速度快极,气势非凡,将前面来不及避让的飞行法器纷纷撞飞,连古剑门都没能避免!
作为修真界排行第三的大宗,古剑门毫不示弱,当即一道凌厉攻击破开黑雾。
那并非飞行法器,而是一栋黑色宫殿,底下依托着章鱼脚一样的黑魔气。
一道身影走了出来,玄色的华贵衣袍,浓眉星目容颜出众,周身气势张扬又桀骜,朝着郁安的方向看了过来。
阮音音当初在小道上虽见到师姐被一个男子抱住,但没看到脸,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谁,只非常好奇,“师姐,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是直接冲着我们月影宗来的啊?”
“黑魔气,那人是魔族!”
“他该不会是要过来跟我们打架的吧,但浮屠盛会的规矩,三界之间是不可以动手的。”
阮音音当时没看清,但走过去的顾朝看清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魔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宗门,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他的目光冷寒如冰,敌意很强,没多久便引来了褚墨一个鼻孔看人的扫视。
唳
一声铿锵嘹亮的鸣叫,还有陡然刮起的飓风,将众人的视线拉扯过去。
那是一只巨大的飞鸟,其形似凤,翎羽的颜色却更为华丽多彩,宽阔的背上或站或坐着姿态不一、个个俊俏美艳的人儿。
阮音音看清领头站着的两人里,有个熟面孔,当即摩拳擦掌,“师姐,是那只狐狸精!”
“妖族,都说妖幻化人形会挑最美的模样,还真不假,一个个看过去全是绝色,当然,总缠着师姐的讨厌狐狸除外。”
“师姐,那狐狸精在看你,他飞过来了!”
郁安看着朝她过来的两位拉风又高调的大佬,暗觉不妙。
陡然,腰上一紧。
“高兴吗?”晏寒萧含着笑意,却分外凉飕飕的轻声道。
“……”
郁安:我高兴个屁!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天使在上章已经猜到啦,男女主很早就有故事,这部分会放到番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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