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湄看得有些呆,她呐呐道:“这,这太好吧?”
“哪里好?”男人皱着眉,瞥眼。
苏水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就,就是觉得太露骨了。老大,我们……”
苏水湄未说完,男人个眼神落过来,平静又冷淡,却一眼就望了她眼底。
苏水湄突然就明白了陆言的意思。
可是,可是这也太羞耻了吧!
“老大……”小娘子泪眼汪汪,实在是叫不出口。
小娘子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眶微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确实是令人怜惜极了,让人都不忍伤害她了。
男人叹息一声,俯身凑到她面前,威胁道:“叫,我就亲你。”
苏水湄被陆言的要脸震惊了。
虽然,虽然他们现在是那种关系,但是这也代表他可以随便亲她啊!
“大……”苏水湄急切的刚刚张嘴,男人的指腹便压到了她唇上,轻轻按住,阻止了她,脸的容商量。
这个时候的苏水湄才猛然想起,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压着她唇的,说要跟她谈情说爱的男人是陆言。
像陆言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别人的拒绝呢?
“我数一、二、。如果你叫的,就别怪我客气了。”男人敛着眉,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冷。
苏水湄知道,男人本来就是这样性格冷淡的人。可当他用这样的脸,说出要亲她的时……苏水湄忍住脸红了。
小娘子脏狂跳,面前男人的脸越来越近,她听到男人低沉暗哑的嗓子吐出第个字,“。”
这,这就开始了吗?
“二。”
二了吗?那,那是不是要了?
男人已经凑到苏水湄跟前,他的大拇指指腹依旧贴在小娘子唇上,他盯着她,眸色深冷,薄唇轻启,摩擦过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说话时呼吸吞吐,热热的扑在苏水湄脸上。
“二点五。”
苏水湄:……
小娘子闭上眼,颤抖着唇,嘴唇蠕动,那两个字从喉咙里出来,压到舌尖,后吐出,“言郎。”
言郎,言郎,言郎……
小娘子的声音进入陆言耳中,明明只是一声,可他却像是听到了无数声样。
软软糯糯,轻轻柔柔,压着舌尖,带着羞涩,唤他“言郎”。
陆言间狂跳,胸腔之中满溢出喜悦。
他按在苏水湄唇上的手突然收紧,小娘子吃痛之时,男人猛地朝她亲了过去。
跟前两次样,这次的男人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后面的无师自通,搅得苏水湄脑子里阵迷糊。
空气渐渐凝热,小娘子躺在软褥之上,男人双手撑在两侧,高大挺拔的身体将其完全遮掩,在满室明黄琉璃灯色之中叠出两个黑色身影。
知亲了多久,男人终于放开她。
小娘子红着眼,因为憋气所以面颊涨红,睁开眼眸时有羞红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
陆言伸手,接住那颗泪,捻在指尖,原本的愉悦之色陡然变得难看。
“舒服?”陆言皱眉询问。
听到此,本来就满面通红的苏水湄更是羞赧。她偏头,唇瓣嫣红,声音嗡嗡,“我明明都叫了,你怎么还亲我……”后面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想亲就亲了。”男人十分无赖,并且还有更无赖的,他说,“是你先勾引我的。”
“噗咳咳咳……”苏水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冤枉死了,她什么时候勾引人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小娘子气呼呼,面颊鼓鼓,像只气鼓的小青蛙。
陆言眨了眨眼,“两只都看到了。”
“你……”苏水湄正要骂陆言无赖,便又听男人道:“怪你生得好看。”
小娘子立刻面色涨红,羞得躲进了被褥里,“我要睡了。”说完,她用被子把脸罩住。
陆言看着那个黑乌乌的发顶,从宽袖暗袋内取出小瓷瓶,用指腹沾了点药膏,给苏水湄涂在她撞破了的地方。
“好疼。”小娘子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陆言下意识顿,然后又松了几分力道。男人靠在床头,微微躬身,替她抹药。
苏水湄虽然看到陆言,但她却能想象到男人的模样。
从来都是一柄绣春刀在京师横着走的男人,如今却在这般小翼翼的给她抹药。
苏水湄忍住一阵心花怒放。
头顶上凉飕飕的,苏水湄想,这个药还挺好使的,抹上就不疼了。
小娘子在被褥里羞涩够了,便冒出头来,想见见她的新情人,却不想掀开被褥,面前空无人。
嗯?去哪了?
苏水湄从床榻上起身,左右四顾,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是躲起来了?苏水湄起身,先是往床底下看了眼,没人。然后又打开柜子看,也没人。
小娘子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男人。
走了?就这么走了?
苏水湄脸呆滞地站在那里,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她猛地后退步,可置信地往床上坐。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刚才表现好吗?
她,她不是都把嘴巴张开了的嘛……
苏水湄面红耳赤的回忆,然后又想,难道是她太自觉,让男人觉得她放浪形骸,然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小娘子又羞又气,边跺脚,边捶床,然后又忍住把自己埋被子里顿蹭。
她居然要用苏水江的身份跟陆言……谈!情!说!爱了!
苏水湄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轻轻揉搓。
苏水湄紧张又羞涩,她还没谈情说爱过呢,这个谈情说爱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谈情说爱呢?
羞涩的的苏水湄甚至还抓起枕头来使劲砸了砸。
“哎呦。”枕头里突然飞出一个东西,苏水湄正被砸中脑袋。
她多灾多难的脑袋啊!
苏水湄气急败家,把这东西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本账目。
虽然这个账目外表跟其它账目并无同,但苏水湄却认出了这就是昨夜陆言给她看的,西竹的杀人账目。
怎么落在她这了?
苏水湄弯腰,将这账目捡拾起来,准备拿去还给陆言。
突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脂粉香。
女人对这种东西一向敏感,苏水湄耸着小鼻子嗅了嗅,后在账目上嗅到了味道。
苏水湄觉得有点奇怪,本杀人账目上怎么会有脂粉香呢?
.
“老大,我听说你个人去找西竹了?”陆言刚从苏水湄的屋子里出来没多久,便在房廊下撞见了胡离。
房廊上已被挂上点燃的红纱笼灯,胡离的脸上被印了层浅薄的红,在暗色之中看着有些诡异。
陆言走近,看清楚了胡离的脸。
他看着面前胡离难得板起的脸,陆言点头颔首道:“嗯。”
胡离的面色更加严肃,“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陆言沉默半刻,道:“就是因为知道危险,所以才没告诉你。”
胡离怔。
陆言继续道:“郑敢心死了,我只剩下你个兄弟了。”男人声音平稳,可胡离却想起了他醉酒之日。
那般高傲自持的个人,仿若铜墙铁壁,却有颗极其柔软的。
胡离怔了怔,他盯着面前的陆言,漂亮的狐狸眼中难得露出一点迷茫之色,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波光潋滟的轻挑感。
胡离突然笑了,“老大你放心,我会背叛你的。”
“嗯,我相信你。”陆言伸手,轻轻拍了拍胡离的肩膀。
胡离僵了僵身体,没躲开,转移题问,“哎,对了,小江儿不也是你拜过关公的结拜兄弟吗?”wWw.xqikuaiwx.Com
原本一脸冷傲的男人突然结巴,“那,那是……”
胡离感兴趣地凑上前,“是什么?”
陆言斟酌半刻,吐出四个字,“年少无知。”
胡离:“……您都离年少多少年了。”
陆言:……
房廊下风大,两人迎风而站,说话的时候难免吃去几口风,声音不太清晰。
两人又沉默了会儿,陆言突然又问,“现在的情,聘礼要多少钱?”
胡离没听清楚,他下意识道:“老大你要杀谁?”
陆言,“……我,说,聘,礼。”男人咬牙,字顿,吐字清晰,恨不能扯着胡离的耳朵说。
胡离终于听明白了。也难怪他刚才会听错,正常人谁会觉得陆言是在说聘礼?这跟天上下红雨有什么区别?
“老大,你会是在说你自己吧?”胡离脸迟疑。
陆言斜睨他,“然呢?”
胡离:……
胡离突然站直身体,双手撑在美人靠上,把上半身探出去,往天上左右地看。
“你干什么?天上能掉聘礼?”陆言双手环胸靠在一旁。
胡离摇头,“天上会掉聘礼,我只是想看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陆言:……
男人听明白了,胡离这是在损他。
“你嫉妒了。”陆言冷笑声,满脸得意。
胡离把头收回来,站直身体,也跟着冷笑声,“我嫉妒你?呵,也知道是哪个小娘子如此瞎眼。唉,管怎么说,也应该先看上我吧?虽然我长得没有老大你漂亮,但是我温柔多情又大方,对待女人就跟春风般温暖……”
“滥交。”陆言冷冰冰吐出两个字,直接打断了胡离的。
胡离冷着脸,也学陆言的样子双手环胸,勾唇吐出两个字,“处男。”
陆言:……败了。
.
苏水湄拿着账目,脸疑惑的去找陆言。
正巧,男人正在跟胡离说话,两人面对面站在房廊下,靠在美人靠旁,似乎说得兴起,只是面色有些古怪,眼神也有点……凌厉?
好吧,怎么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似得?
胡离正面对着苏水湄,率先发现她。
小娘子下意识将那本杀人账目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陆言转头,看到了她,便扔下胡离,朝苏水湄走了过来。
风起萧瑟,吹起男人身上的外袍,苏水湄闻到一股清冽的皂角香。
没有脂粉香……不对,陆言已经沐浴过了,肯定会有吧?
男人在苏水湄面前站定,薄唇勾着抹不着痕迹的笑,眉眼处略弯,虽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傲之色,但周身明显透出一股愉悦,他开口道:“找我有事?”
苏水湄看眼胡离,然后偷偷扯住陆言的宽袖,压低声音道:“去我房里吧。”苏水湄记得,陆言是一个人去找的西竹,那这本账目胡离应该还知道。
“哦。”男人大踏步朝苏水湄的屋子去。
小娘子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胡离站在原处,狐狸眼中透出一股阴沉之色。他单手按在美人靠上,微微用力,然后突然偏头嗤笑声。
.
新回到离开没多久的屋子,苏水湄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言,“老大,你把这个东西落下了。”
看到这账目,男人上扬的唇角猛地一压,似有愉,他声音冷淡道:“哦。”
小娘子敏感的察觉到男人身上情绪的变化,她站在那里,疑惑地盯着他看。
陆言将账目收好,正对上小娘子的目光,便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没事。”苏水湄立刻摇头,在看到陆言将账目放好后,没忍住,她悄悄挪了挪步子,微微倾身去闻男人身上的味道。
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十分隐蔽的小娘子完全没想到,她的举一动都在陆言的余光里。
呵,嘴里说,身体倒是诚实的很。
男人伸手,正欲去揽她,小娘子又猛地缩了回去,然后露出一副困惑的样子。
“怎么了?”陆言的手顿在半空中,尴尬的快速收回。
苏水湄摇头,“没什么。”
见小娘子副吞吞吐吐的小模样,男人出手,掐住她的面颊,“说。”
小娘子的脸蛋肉被捏得鼓起,声音也含糊了,“就是,老大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陆言虽然忍住了往自己身上嗅的动作,但还是没忍住加了呼吸。
难道是他身上有什么好闻的味道?他刚才过来前虽然沐浴了,但沐浴的潦草了些,应该多洗洗的。衣裳也应该勤换,能只换里衣,虽然这是大冬日,但外头的衣裳沾了雨雪泥水,毕竟好闻。
陆言这里想了大堆,那边苏水湄吞吞吐吐道:“脂粉味。”
脂粉味?
陆言皱眉,松开她,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肯定道:“没有闻到。”
为了避免男人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苏水湄赶紧道:“你身上是没有,过那个账目上面有。”苏水湄点了点那个被陆言藏在宽袖内的杀人账目。
陆言把它拿出来,凑上去闻了闻,居然真的闻到一点淡香。
男人想了想,“那西竹有位夫人。”
苏水湄点头,“那应该就是他夫人的。”
陆言又将账目收回去,“他与他夫人关系很好。”
“可西竹不是杀了很多人……”苏水湄提到那西竹时,脑中便出现了个浑身是血的杀人狂魔。
江湖第一剑客西竹,也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
剑客是尊称,杀手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纵容是杀人狂魔,中都会留有余地,装下那一点温柔。”陆言解释道。
苏水湄听罢,突然就有些懂了。而正在她发呆时,男人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然后顺势一滑,掐住她的下颚轻轻往上抬。
“老大,怎么了?”小娘子脸迷茫。
陆言歪头,只盯着她看,却不说话。
苏水湄也睁大眼回视他。
两人对视良久,陆言看着苏水湄副纯良无辜之态,终于慢悠悠吐出两个字,“言郎。”
言郎?等下,她刚才是不是又叫回老大了?
“嗯?”男人掐了掐苏水湄的下颚警告。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轻松很多。
小娘子忍着羞耻感,眼睫低垂,杏腮坨红,唤出了那个名字,“言郎……”
男人满意了,苏水湄却觉得万分羞耻,“就是,那个,言郎,我们两个都是男人,难免为世所容,还是不要这么露骨的好。”
陆言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小娘子的下颚,指腹滑腻一片,他深思熟虑半刻,终于妥协,“可以。没人的时候叫我言郎,有人的时候……”
“有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老大。”苏水湄接过陆言的。
男人有些愉,过还是有分寸的,没有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那就叫吧。”
“嗯。”苏水湄喜笑颜开,觉得今日的陆言格外好说。
陆言垂眸,看向端端正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娘子。
苏水湄也睁着眼睛望他。
陆言轻启薄唇,语气散漫,“怎么叫?”
苏水湄:???
小娘子脸懵懂。
陆言施舍般地吐出三个字,“言郎,叫。”
苏水湄:!!!
“现,现在叫?”就这么干叫?您也嫌噎得慌。
男人确实嫌噎得慌,在小娘子羞耻的吐出第个,第四个“言郎”之后,后面的“言郎”就越来越顺畅,然后就那么叫了……一晚上!
是有病吧!
苏水湄捂着自己冒火的嗓子脸生无可恋。
.
晨曦初显,陆言站在床边,看着蜷缩在被褥里安睡的小娘子。青丝未散,露出纤细脖颈,脸虽小,但带一点淡淡的婴儿肥。
及笄年岁,正是最鲜艳的时候,也是最漂亮的时候。
男人伸手拨开小娘子额前碎发,低头轻吻,然后起身,看着人轻笑声,指尖抚过她白皙的鼻尖,转身步出屋子。
屋外溯雪飘飞,昨夜知何时起又落了雪,满满当当落了院子,满眼望去,皆是凝白之色,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罩进了漂亮的白瓷世界里。
陆言站在石阶上,看着面前皑皑片白雪。他撩袍,飞身而起,踩着院子里的石头路飞檐走壁,出了院子。
雪太美,忍踩坏了。
其实陆言是私想让睡在屋子里头的小娘子觉醒来便能看到如斯美景。
她一定会很开的。
.
陆言出了院子,外头小路上的雪已经让人打扫干净。
有两个赵家丫鬟边洒扫,边聚在一处说话,“听说那专杀人的江湖人被抓住了。”
“谁啊?”
“好像是叫什么东竹,还是西竹的?”
陆言飞身而过,簌簌白雪坠下,两个丫鬟立时噤声。
同时,有赵家奴仆疾奔来,与正在屋内读书的赵家大郎道:“郎君,有位妇人过来寻人,说想要见陆大人。”
赵家大郎慢条斯理翻过手里的书,问“陆大人呢?”
“刚从苏小公子的屋子里出来。”赵家大郎拿着书籍的手顿,他眉头微皱,白皙手掌轻动,手里的书就被扔在了书案上。
“啪”的声,奴仆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赵家大郎拢袖起身,推开身侧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落雪,“既然她要见,那就让她见吧。”
“是。”
奴仆去了,寻到陆言。
陆言夜未眠,却依旧精神抖擞,他准备把杀人账目的事情告诉朱肆,让在京师的锦衣卫跟着调查杨庸,却不想走到半路,被赵家奴仆给拦住了。
“有人要见我?”
“是。”奴仆低着头,敢直视面前过分绮丽俊美的男子。
陆言想了想,道:“带我去看看。”
.
雪越下越大,妇人穿着半旧棉袄,蜷缩在赵家角门处。
陆言出现时,那妇人立刻就站了起来,身上堆积的白雪块块落下,砸在地上。
她疾步朝陆言而来,然后猛地一把抓住陆言的胳膊,“我夫君是不是你让捕快抓去的?我夫君都将那账目给你了,你为什么能放过我夫君?”
陆言的眸色冷淡至极,他抬手挥开那妇人,语气冷绝,“你夫君若无罪,衙门抓他做什么?”
妇人通红着眼,声音嘶哑,“陆言,你做事要太绝。”
陆言丝毫不受影响,“你夫君杀人的时候,难道手下留情了?”说完,他拍了拍身上的雪,似有些嫌弃,然后道:“对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是陆言?”
妇人脸上的悲切之色霍然消失,她冷笑道:“京师过来的柄绣春刀,再加上长得跟女人样,是你陆言还能有谁?”
陆言双眸阴冷下来,“你该庆幸,我向来不对老弱妇孺动手。”
“怎么?”妇人尤其激动,她甚至开始挑衅,“因为几句话,大人就要杀我?来杀我啊!大人杀了我,我就能下去陪我夫君了!”
妇人突然去抢陆言挂在腰间的绣春刀,男人皱眉,侧身躲开,妇人扑了个空,猛地一下狠摔到雪地上。
“这是怎么了?”赵家大郎急匆匆赶来。
陆言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赵家大郎赶紧吩咐身后的奴仆,把妇人扶起。
奴仆上前,将人扶起,然后与赵家大郎道:“郎君,她晕倒了。”
赵家大郎看眼陆言,似有些赞同,却最终没有说什么,只神色温柔的吩咐奴仆道:“天寒地冻的,把人带去暖和暖和吧,别冻出个好歹来。”
“是。”
奴仆把人扶起来,原本还稳稳站着的陆言突然伸手,手里未出鞘的绣春刀横切,挡住那奴仆,然后转头与赵家大郎道:“她的丈夫是江湖第一剑客西竹,你将她放在府里,难道你就不怕吗?”
赵大郎摇头,面色难得正板,“我没什么怕的,怕的是救了她。毕竟,我跟陆大人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不样。”
作者有话要说:赵大郎:请叫我雷锋。
好的,大郎。
是的,大郎。
没问题,大郎。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绣花刀(锦衣卫)更新,第 52 章 第 52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