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她的洁癖呢?”
是她低估了反派的忍耐度。
不过她为什么要忍啊!
陆娇在心里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都这样了慕渊还是不生气,这只会让陆娇更慌。
慕越那次没系统帮忙卡bug的话,她就是真的没了,能让慕渊这么能容忍,陆娇简直是深渊第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陆娇越想越心惊,别不是后面有更凶险的东西在等着她吧?
陆娇筷子停在半空,放也不是夹也不是,最终还是没有给慕渊夹菜,她看到慕渊看了一眼陆娇的筷子,目光中似乎有些失望。
“不用了,娇娇自己吃吧。”
……你失望个棒棒锤啊。
陆娇无力吐槽了。
“你确定慕渊未来真的毁灭世界了吗?”
能干出这种事的反派通常都黑透了。
也许是慕渊掩盖得实在太好了,原谅她现在真的看不出慕渊哪里黑到那种程度了。
看着还比以前好说话多了。
系统赶紧提醒,“李闲情,宿主别忘了李闲情。”
“啊,对哦。”
陆娇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这茬。
“那个,慕渊。”
“嗯?”
“李闲情,她回去了吗?”
陆娇小心地问道。
“部队里应该没那么多事吧,还有x国,现在不缺人吧?”
提到李闲情,慕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冷淡了下来。
她像是提不起兴趣一样,随便敷衍,“啊,已经回去了。”
真的好敷衍。
陆娇咬了咬筷子,回去了就好。
“我吃好了。”
她可不想哪天在战地新闻上看见李闲情。
陆娇并没有意识到,在她面前的慕渊,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总是带着笑,情绪波动丝毫不外露,令人无法看透的慕渊了。
不过,仅限于在陆娇面前。
“要去骑马吗。”
慕渊嘴角带上了笑,仿佛刚刚那个一脸意兴阑珊的人并不是她。
“我让管家把它们牵出来。”
陆娇犹豫了一下,“算了,我想睡觉。”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陆娇吃饱以后真的困了。
她刚说完,就恰好打了个哈欠。
陆娇在家睡了一半就被系统拉回来了,之前饿着不觉得困,一吃饱困意就开始凸显。
“那就去睡吧。”
慕渊并不在意陆娇临时改变主意,就像她说的一样,陆娇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陆娇忽然想到,她大半夜出现在慕家,按慕渊的性格早就该怀疑了啊。
可慕渊到现在别说怀疑了,根本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
正常来说不该问到底吗?陆娇自认身上的疑点简直多到数不清。
死而复生,六年了外表却毫无变化,晚上没有惊动任何人出现在慕家的老宅。
陆娇越想越都觉得她真的好可疑。
慕渊叫来了管家。
陆娇想到在车上时说过的话,不由得提起了心。
慕渊当然察觉到了一脸紧张,偷偷望她和管家的陆娇,那视线太过明显,对象也令她无法忽视。
她的确很想和陆娇待在一起,寸步不离,只要想一想陆娇不在目光范围内的可能,慕渊就觉得焦躁难安,情绪不自觉地开始扭曲和失控。
陆娇出现前,慕渊对这个世界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
如果一直失去,慕渊尚且能忍耐,可她却看到了希望。
陆娇的出现本身就是个难以解释的现象。
她是真实活着的吗,这六年究竟去了,为什么还会回来。
不对的地方太多。
慕渊不是李闲情,她知道,那个被偏爱的蠢货肯定会说出“我可以不计较”这种哄人的话来。
但慕渊不能。
她能做的只有不被陆娇察觉,不让她和这些年将她藏起来又送她回来的那个存在感到被探查。
她会弄清楚一切。
不是为了兴趣,或者是别的原因。
也不是为了追寻答案,慕渊只是不能安心。
如果不知道这一切背后缘由,六年前陆娇可以离开,像被从这个世界抹除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只要遇到某个特殊的契机,同样的事也很可能会重新上演。
慕渊唯独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至于其他的。
慕渊并不是一个顽固的人,当她想要达成一个代价高昂的目的时,她可以舍弃很多东西。
只是这一次,她舍弃的是自己。
无论心里有多少丑恶阴暗的欲念,本质上的劣根性,像是无尽的深渊和泥沼,一遍遍提醒着她不能占有的事实。
慕渊很清楚,现在只要陆娇离开她的视线,她连一秒内心的平静都没法维持。
可只要陆娇想,慕渊就会让一切如她所愿。
啊,除了李闲情。
干脆哪天把李家赶出b市吧。
慕渊的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蹭了蹭,而后松开。
“主卧收好了么。”她语气如常地对管家吩咐,丝毫看不出心里那些想法,“去把偏卧收拾出来。”
迎着陆娇震惊的目光,慕渊笑了笑。
“娇娇不是想住主卧吗。”
慕家的主卧并不是固定的,当代家主的房间就会被定为主卧。
慕家的家主并没有谦让这一说。
谁能服众,就是这个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庞大世家唯一的主人。
就像主卧能住进去的只有那一代的家主,就算是之前的家主也不行。
这是一种容不下任何人的傲慢,也代表着慕家独一无二的地位,是历代家主权力的象征。
但现在。
“所以,它是你的了。”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陆娇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点回不过神。
慕渊……就这样把主卧让给她了?
她被系统拉到这个世界时,被传送的地方原来就是主卧,也就是慕渊住的房间。
窗帘已经被佣人贴心地拉起,房间里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更加敏锐。
陆娇睡在宽大的床上,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黑暗的房间并没有让人感到压抑,反倒是睡意沉沉地袭来。
陆娇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满是松雪和冰酒的梦,太阳被严密地遮蔽,浅淡的醺意和松林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温柔又缠绵地将她包围。
半梦半醒间,陆娇仿佛感受到额上传来了带着温凉的轻抚,和身体的温暖和谐地交织在一起。
她无意识地抬头,蹭了蹭抚摸的来源。
“睡吧。”
她听到有人说,在她头顶落下一个气息冷冽,藏着的情感却异常浓烈,克制又压抑的吻。
“好眠,娇娇。”
……
…………
b市某栋位于中心地段的顶层公寓内。
“哗。”
浴室的淋浴头被关上,时间一分钟,不多不少。
一只手穿过沐浴后的水汽,拿起旁边台子上摆放整齐的洁白浴巾,擦去残留的水珠。
等到一切结束,穿上衣服。
一旁的电话响了两声,被主人拿起,按下接通。
“有事?”
“刚开口就这么公事公办啊。”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各种口音混在一起的交谈,时不时冒出几句俚语,似乎是这在争论着什么。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安若雪把头搭在桌上,身边一群肤色各异的外国人争得面红耳赤。
她身上穿着一身迷彩,脚边放着一个户外战术包,鞋底还带着泥渍。
“要不是我刚从x国回来,还以为自己又到了南极呢。”
沈漫单手握着手机,神情一点变化也没有。
“想死的话不用跟我说。”
安若雪哈哈笑了两声,她的皮肤晒黑了一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热情又让人想亲近。
她黑亮的眼睛扫过为了她相机里的东西快要打起来的一群人,像是含着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呢,x国是乱了点,但总比华国待着肆意一些。”
沈漫没有接话。
“对了,我这次结束会回华国一趟。”
安若雪仰头靠在椅背上。
“找个机会,让我采访你一回呗,沈总。”
“想问慕家的情况,你可以自己去。”
沈漫并不上当。
“如果出了事,被慕渊发现,我不会帮你。”
“真绝情啊。”
安若雪感叹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
“当年慕从文那群人,说是去了x国,结果又是假消息。”
“果然是被藏起来了啊。”
安若雪的语气,说不清是称赞还是嘲讽。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她能做到了。”
沈漫沉默了一会儿,“你几年前就知道会是这样,就别再继续查了。”
“凭什么呢。”
安若雪是笑着的,语气却沉了下去。
“沈漫,你有顾忌,但我没有。”
“老……当年的事,我跟了那么久的战地,只要没有尸体,就算是死人也可能复活。”
安若雪看着天花板,耳边是透过电流传来的呼吸,和嘈杂混乱的争执和互相咒骂。
“能把那群人的存在抹去,那藏起一个人,又怎么不可能。”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漫的表情不变,身侧的手指却慢慢蜷起,紧紧握在一起。
“我很清醒,沈漫,你用不着来怀疑我。”
安若雪说完,又恢复了最初有些调笑的语气。
“到时候见面说吧,希望你这个大忙人有时间见我才好。”
随即挂断了这通越洋电话。
沈漫站在餐桌前,许久后才放下手机。
陆娇在慕家老宅过了一周被好吃好喝供起来的日子,其中的待遇,古代的皇帝也不过如此了。
按理说,慕家这么大一个世家,管理起来绝对不容易。
可慕渊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忙,还能每天都待在老宅,陪着陆娇骑马,用餐也顿顿不落。
“……你都不用工作的吗?”
有一天,陆娇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慕家养了那么多人,用不着我事事都盯着。”
慕渊说得轻巧。
陆娇却有点坐不住了。
她在慕家老宅待了这么多天,有点腻了,想出去看看。
本想借慕渊出去工作作为慕氏的董事长,偶尔也得去集团看看吧。
其实慕渊本来该接任的是总裁的位置,可六年前,慕从文几乎撺掇了三分之二的董事会成员来试图拉慕渊下来,包括慕父和慕母。
最后失败了,慕氏经过了一系列大动荡,略去复杂的过程,总之董事会成员,短短一年多基本换了个遍。
最后,慕渊直接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至于本该属于她的总裁之位,慕渊从亲信里提拔了人上去顶替。
至此,慕氏彻底变成了慕渊一个人的东西。
“我想去集团看看。”
陆娇觉得这样说,好像显得她另有所图,便加了一句。
“我还没见过你工作的样子,我好奇。”
董事长能有什么工作,事情都是总裁做了,一般都是董事会年末开会慕渊才会去一次。
陆娇不知道这些,一旁的管家和佣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吱声。
“好。”
果然,慕渊答应了。
陆娇心中一喜,赶紧让系统查慕氏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没。
炸鸡烤肉火锅干锅铁板
最近可给她憋坏了。
慕家厨房做饭是好吃,但陆娇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现在看来。
是缺乏了来自垃圾食品的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上学人感谢在2020110412:30:022020110502:25: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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