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说去是一国之母,受万民敬仰,让人羡慕。可是,这么短命的皇后,谁愿意做啊。
楚夫人最疼这两个女儿,加上两个女儿都各自心有所属,他更是不会同意让他们去送死的。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想骗楚丹儿同意罢了,没想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说话。
“你这丫头,真是乡下待习惯了,来京都这么久了,说话还是这般没轻没重。不过无妨,本夫人向来大度,便不语你一般计较了。不过,这婚事,乃是太后与皇上下给你的。你好好的坐在这里,你的两个妹妹也没有理由取而代之啊。”
“楚夫人的意思是,只要我上不了花轿,他们就可以取而代之了?”楚丹儿反问。
楚丹儿皱眉,“你这孩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不过一桩婚事,是女子都是要嫁人的。但是性命只有这一条。没了,可就真没了。”
“楚夫人说的没错,性命如此珍贵,我确实要惜命。所以,楚家的事情我真的是有心无力,楚夫人还是请回吧。若是楚老爷还是不死心的话,下一次让他亲自过来便是。”
“你好大的胆子,那可是你父亲,哪有做小辈的,让做长辈的亲自前往?”楚夫人不悦楚丹儿的态度,更生气她油盐不进。她都说了这么多了,她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不肯答应呢?
她这么做,难道就没有想过,楚家会面对什么吗?还是说,她便这般冷血无情,根本不顾及楚家的死活?
想到这里,楚夫人变了脸色,“当年的事情,是个意外,你就算心中有不满,有恨意,你冲着我来便是,你……”
“你都说了当年那件事情是个意外,如此一来,我为何要为难你?”楚丹儿反驳,“再说了,我不想为难任何人,该说的,我早就说的十分清楚了。若是楚夫人不想被人为难,今日就不应该上门。”
“毕竟,该说的,我之前都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楚丹儿说完,起身离开凉亭。
安柔见状,气恼不已,“你等一下,我娘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这般没规矩,你还没说,你与陈大哥是什么关系呢。你这个狐狸精,你都已经有皇上了,你怎么……”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响亮整个别院。
楚夫人几人谁都没想到楚丹儿会动手,气恼上前,拉着安柔检查她的伤势。楚丹儿冷笑道,“这便是你们楚家的规矩?来别人府上,还这般大喊大叫?楚夫人舍不得教训,我可舍得。”
“你要是再敢污蔑我一句,信不信,我再给你几巴掌。”楚丹儿说完,转身离开。
楚夫人与安心,一人一边,见安柔许久一动不动,担心不已,“柔儿,你别吓娘亲,你说话。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咱们这就回去找你爹爹,让你爹爹给你讨公道。”
三人离开后,秦嬷嬷有些担心,“大小姐,你就这么打了三小姐,老爷那边,会不会……”
“她自作自受,与我何干?”楚丹儿不以为然,“我好好坐在家里,他们母女非要上来找麻烦,我若是什么都由着他们,今日之事不成,他们明日还会来,明日不成,后日还会来,如此反复,没完没了。”
“可是我刚才动了手,他们便要好好掂量一下了。”
“只是,我原以为楚夫人是个聪明的,从楚老爷那边得知我的态度后,即便不死心,也会换一个方式,来曲线救国,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蠢笨……”楚丹儿冷笑着继续说道,“不过,由此可见,楚老爷,应该也没死心。”
“大小姐怎么知道?”昨日,楚老爷明明说,以后不再为难小姐的,难道老爷撒谎?
“楚老爷可是楚家的主子,你觉得,楚家的事情,能瞒得过他?他不说,不阻止,不过是默认罢了。以为楚夫人能另辟捷径,让我答应了这件事情。只是他想多了。我楚丹儿决定的事情,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
“更何况,此事与我性命息息相关,我但凡还有求生意志,都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小姐,宫里来人了。”小厮进来。秦嬷嬷闻言,有些担心的说道,“宫里这个时候,寻小姐过去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楚家与皇室的婚事了。”楚丹儿笑着站起身,“走吧,去会会他们。”
来人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接楚丹儿进宫,说是,太后想他了。想接她进宫叙叙旧。
十年不见了,确实要叙叙旧,只是……叙旧是假,太后想要试探她的态度才是真吧。
“大小姐,您不能去,太后肯定已经知道您不愿嫁进宫里的事情,眼下寻你过去,定然不会有好事。大小姐,您听奴婢说,奴婢现在就去楚家找老爷……”
“然后呢?指望楚老爷来救我?”楚丹儿冷笑,“若是楚老爷真的会救我,如今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了。”
“嬷嬷,并非所有人都还记得我娘对楚家的恩情,人都是薄情的,也是健忘的,我娘都走了这么多年了,眼下这京都城,还有几个记得她?”
楚丹儿笑着扶起秦嬷嬷,“我去了,嬷嬷在家等我便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丹儿从头到尾都变现的落落大方,平淡冷静,嬷嬷见状,心底微微惊讶,随后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诚。原以为,乡下养大的女子,见识短浅,畏首畏尾,上不了台面。
如今看来,之前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
马车离开别院后,驶向城东。陈恪返回来找她,却见他坐着宫里的马车离开。担心不已,却又不敢立刻出现,等马车离开后。陈恪去了别院,询问嬷嬷后得知楚丹儿是被太后叫走,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太后不会在宫里要楚丹儿的性命,至于其他的,等她出来之后再说吧。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宫门口。嬷嬷请楚丹儿下了马车,带着他从西门直接去了慈宁宫。原以为,只有太后一人。
进来大殿,发现皇上也在。楚丹儿扫了两人一眼,上前行礼,“民女拜见皇上,太后。”m.xqikuaiwx.cOm
太后故作亲热,寒暄道,“你这孩子,小时候,最喜欢姑母,不过十年没见,怎么就生疏了?快些过来,让姑母好好瞧瞧,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越发美颜了。你娘若是在,一定会十分欣慰的、”
当年,原主的母亲没有去世之前,与太后关系极好,那几年,太后也是真心心疼这个侄女,后来即便恨楚家,恨楚老爷,也想着将这个侄女接进宫里照顾。谁知道,她还没说,她便失踪了。一别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当初围在她身边的女娃娃,现在都长成标准的姑娘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太后感慨时,楚丹儿再次恭敬行礼,然后一脸认真道,“太后应该是听了外面的流言,信以为真了。”
太后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回禀太后娘娘,民女并非楚家大小姐。不过是与她的际遇有些像罢了。”楚丹儿解释。
皇上不相信,下意识反驳,“你胡说,那天晚上在御书房,舅舅与你并没有否认你们的关系……”
“那是因为,我要保住性命,楚老爷因为我与她丢失的大女儿身世相似,起了怜悯之心罢了。若是皇上不相信民女说的,可以宣召楚大人进宫询问。”
太后与皇上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惊讶,今日宣召楚丹儿进宫,一来是想听听她对此事的看法,二来,打算下接下来的计划,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楚丹儿竟然否认了与楚家的关系。这么一来,他们之前的所有打算岂不是都白费了?
皇上性子急,沉不住气,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眼下,气恼,不满的瞪着楚丹儿,“臭丫头,胡搅蛮缠,满口胡言乱语,你真以为,你随便说几句,朕就相信你的鬼话了?你等着,朕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与楚家的关系。”
楚丹儿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一脸开心的道谢,“民女上次因为没能寻到生身父母,一度伤心,只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民女实在不知道去哪里寻他们。”
“眼下,皇上亲自帮忙寻找,向来定是指日可待,如此,民女谢过皇上大恩。若是民女有生之年还能与他们团聚,民女定会日日为皇上烧香祈祷,祈求皇上长命百岁,”
皇上本来想让楚丹儿知难而退,谁知道,她倒好,给个竹竿,还趴了上去。
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越想越生气,太后见状,扭头朝她使了个颜色,“皇上不是说下午还要面见秦将军?眼下时辰也不早了,哀家就不留皇上了。”
皇上早就想离开了,闻言,起身与太后行礼后,气鼓鼓离开。大殿里,安静下来。楚丹儿跪在一旁,低着头,心里快速想着脱身的办法。这时,太后开了口。
“玉儿,可是因为这十年,楚家没有寻到你,而生气?”
“还是因为前几日,楚家那两个小丫头,惹你生气,心中不悦?”
太后笑着朝他招招手,楚丹儿赶紧反驳道,“民女身份低贱,怎么敢与楚家小姐生气。民女刚才真的没有赌气,说的句句是实话。民女不知道楚大人与太后是怎么说的,民女虽然出身乡野,可是我养父母从小就与我说,做人,定然不能说谎。”
“我……我虽然身份低微,但是我心中一直都有自己的坚持。”
楚丹儿在告诉太后,她的命运,不会任人摆布。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太后脸色微变,笑着站起身,“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性子倒是倔的很,但是你可知道,在这京都城内,性子太倔,可不是什么好事。哀家念在你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你刚才的过错。不过……”
“玉儿,任性可以,但是太过任性,就不好了。不管楚家有没有养你,你都是楚家的孩子,你真的忍心,看到楚家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吗?”
楚丹儿见太后不依不饶,干脆使出杀手锏,哭哭啼啼解释,“民女真的与楚家没有关系,若是太后不相信,民女愿意以死证明其清白。”
楚丹儿说着,起身就要去撞柱子,太后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赶紧让人将他拦下。这里可是慈宁宫,人要是死在这里,她要如何与百姓解释?
皇上眼下已经焦头烂额了。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他们母子在宫里蛰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眼下,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就这么认输。
“将他拦住,快点将他拦住。”
嬷嬷将楚丹儿拦下后,太后气恼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哀家不过是多说了两句,你便要寻死腻活,你刚才不是说,性命由己不由天吗?眼下为何突然就认命了。”
楚丹儿哭着说道,“民女确实不愿意就这么死了,但是民女也没办法为了活着,委曲求全,欺骗旁人。如此,民女会于心难安,往后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
“太后仁善,愿意放民女一条生路,民女谢过娘娘。”
太后瞪了她一眼,冷笑着转身,“够了,哀家不管你是演戏,还是真的,哀家都请你记住,哀家做了的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行了,你可以走了。”
楚丹儿离开慈宁宫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长长的宫道,心里百般滋味,她清楚,这只是逃离这个婚事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难的路要走,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摆脱这门婚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在乎。
“你没事吧。”楚老爷等在宫门口,一脸焦急。见他出来,赶紧跑上前。楚老爷想去拉她,被他躲开。楚老爷尴尬的摸摸鼻子,关心道,“太后没有为难你吧。”
“楚老爷应该想问,我有没有答应太后赐婚一事吧。”
楚老爷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与无奈,“玉儿,你为何非要将为父想的这般狠心,你是我的女儿,你不想嫁进宫里,难不成我真的要逼你不成?”
“楚老爷嘴上说的好听,但是楚老爷都做了什么?楚老爷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楚丹儿冷笑,“若是楚老爷早早按照我与你说的去做,我今日便不会进宫,太后便不会百般试探。更不会拿楚家来威胁我?真是好笑,楚家与我什么关系,你们的死活,凭什么让我来承担后果?”
“好像我不答应,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可是凭什么?”楚丹儿将所有的不安,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喊完后,心里舒坦些许,快步上前,不理会楚老爷,上马车离开。
楚老爷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去了慈宁宫。
太后正在喝茶,听说她楚大人进宫,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来做什么?哼,他们父女两个,真以为本宫是傻子,想这么一个蠢笨的办法,就希望本宫可以相信?简直是做梦。”
嬷嬷笑着说道,“或许,楚大人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呢?既然楚大人已经来了,娘娘何不见见?”
“见,自然是要见的。毕竟,见一面,少一面。”太后漂亮,精致的妆容下,闪过一抹狰狞,嬷嬷见状,赶紧看向一旁。这时,楚大人跟着太监走了进来。
“老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都是自家人,兄长就无须多礼了,兄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宫里了?之前,哀家派人请了兄长几次,兄长都说公务繁忙,可是哀家今日不过是见了见那丫头,兄长就有时间了?”
“还是兄长担心,哀家会对小丫头做什么?”
太后说完,不等楚大人开口,继续说道,“兄长多虑了,那丫头是我看着出生的,虽说多年不见,但是多少有些情分,再说,她马上要与陛下成亲了,算起来,也是皇家的儿媳妇。”
“哀家疼惜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他做什么呢?”太后说完,似乎刚想起似的,“兄长怎么还站着,来人,赐坐。”
楚大人恭敬说道,“老臣站着便是。老臣今日过来,是希望太后娘娘可以收回旨意,取消了皇上与玉儿的婚事。”
“为何?兄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不满。
楚大人低着头,继续说道,“老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因为……玉儿还没有找到,太后下的旨意是皇上与玉儿的婚事,玉儿都失踪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若是一辈子找不到,岂不是耽误了皇上?”
太后黑了脸,“兄长当哀家蠢吗?玉儿不是早就找到了?”
楚大人擦擦冷汗,继续解释,“那是一场误会,之前那个女子,并非玉儿,只是与玉儿长得像罢了。因为老臣太想玉儿了,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旁人。”
“但是眼下,老臣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就强迫那位姑娘……”
太后气笑,“兄长今日也有良心发现的一日?不忍心?真是天大的笑话,当年哀家苦苦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不忍心过,如今,你对一个陌生人反而生出了同情心?”
“我可是你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你为什么就可以毁了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我之所以变成如今这般,都是因为你。所以…如今你良心发现了,想做好人了,我就要成全你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愿意。也不想。”太后直接拒绝,“我的好兄长,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别找什么借口。”
楚大人早就知道,太后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她没想到,她对他的恨意竟然这般的深。楚大人对此,自责不已。
“对不起,小妹,当年是哥哥不好,若是可以重来……”
“重来的了吗?若是不能,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太后冷笑着站起身,“兄长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赶紧回去为玉儿准备嫁妆吧。帝后大婚在即,兄长不会害妹妹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吧。”
“兄长应该知道,北冥王,齐王已经叛变,由西南,西北向京都进发。但是兄长也看到了,朝中并没有什么能用的武将……”
楚大人是尚书,从未领兵打仗,可是太后的意思……楚大人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苦笑,“太后若是想让老臣领兵,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楚大人从慈宁宫出来,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大人,您没事吧。”小厮上前,扶着楚大人上了马车。
“去赵家别院。”楚老爷说完,坐会位置。小厮应下,驾马离去。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别院。楚老爷扶着小厮下马。进了别院。楚丹儿正在与秦嬷嬷聊天,听说楚老爷上门,楚丹儿像是没有听到一办,继续手里的事情。
这时,楚老爷扶着小厮走了进来,楚丹儿扫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刚才见他的时候,她虽然神色不太好,可是也算精神,为何短短一个时辰,他这般疲惫了?
出什么事情了?楚丹儿思量时,楚老爷走到桌前费力坐下,“秦嬷嬷,麻烦你帮老夫倒杯茶。年纪大了,出门一趟,什么都没做,却觉得疲惫不已。”
秦嬷嬷看了楚丹儿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秦嬷嬷这才端过茶杯,为楚老爷倒了一杯茶。
楚老爷端过茶杯,一饮而尽。
“玉儿,老夫知道你恨老夫,恨楚家,但是老夫还是想说,你与皇上的婚事,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啪的一声,楚丹儿摔了桌上茶杯,茶水四溅,茶壶碎成几快,吓得丫鬟连连退后。楚老爷也吓了一跳,随后愧疚的解释道,“当年,都是爹爹的不是,若非跌得为了一己之私,非要将你姑母送进宫,如今或许就没有这些事情……”
“楚老爷自己作孽,与我何干、。”楚丹儿不以为然。
“玉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老夫的女儿。楚家是你的家,老夫看的出来,你生性善良,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楚家满门抄斩的。你先听老夫说完。”
“楚老爷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楚丹儿打断他的话,“只可惜,你猜错了,我还是那句话,楚家的生死,与我何干?”
“我不感兴趣,也不在乎。楚老爷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楚丹儿起身,不理会楚老爷,起身回了房间。楚老爷起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对着门口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其实你小时候,你姑母还是很疼你的。”
“若非进宫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玉儿,你是个好孩子,你就当帮帮……”
“老爷,你快别说了,你想让大小姐怎么帮你,怎么帮楚家?那可是女子的终身大事,若是小姐,为了一点恩情,就这么答应,大小姐的一辈子就毁了。”
“老爷,大少爷流落在外,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你真的忍心她再受委屈吗?”
“更何况,北冥王,齐王都已经造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入京都,到时候,你想让大小姐如何,陪着太后与皇上一块殉葬吗?”
楚老爷突然不吭声了,很多事情,她心里比秦嬷嬷清楚,但是……她今日看着太后埋怨的面容,想着小时候她粘着他的画面,突然愧疚不已,她不明白,他们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嬷嬷,你不懂。”他似乎这一生都在做错事情,做错之后,努力去弥补,然后再做错,再弥补。
一直错,一直错,到现在落得这般下场。或许,他真的应该上战场,若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若是活着……罢了。
楚老爷离开后,秦嬷嬷去了房间,“大小姐放心,老奴已经将老爷赶走了,看她的样子,这几日应该不会在上门了。只是大小姐,老奴瞧着,老爷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嬷嬷放心,楚老爷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若是她连这点挫折都经不住的话,楚家也不会走到今天。”楚丹儿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对了,最近可有西南传回来的消息?”
嬷嬷摇摇头,“没有。”
秦嬷嬷离开后,楚丹儿心思烦躁,看不进去书,已经好几日了,一直没有赵熙招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赵家的人,还在天牢,她进不去,也得不到他们的消息。
希望他们可以平安,如此一来,她也好与赵熙招交代。
听说齐王与北楚联手了,这一仗,怕是北冥王与皇上都会失败。赵熙招在北冥王那边,她有些担心,却又不想拿这些事情去烦他。
希望一切能顺利,希望最后的一切,都能得偿所愿吧。
战事四起,受苦的始终是黎民百姓,她希望,战事尽快结束,天下的黎民百姓可以不再受战事纷扰。
下午,楚丹儿上街闲逛,无意间发现,有人跟踪他,楚丹儿利用巷子,将跟踪之人甩掉,然后绕过去了,反跟踪跟踪者。发现他们竟然是高家的人。
她差点忘记高家。没想到,他们真的来找他了。
只是,就高家父子那点手段,也想在他面前耍手段,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好巧,又见面了。”楚丹儿跟踪两人,来到高家父子居住的别院。
高家夫子明显没想到楚丹儿会跟过来,脸色微变,随后强忍淡定后说道,“臭丫头,我们本来还想去找你呢,既然你主动送上门,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人,将他抓起来。”
小厮上前,楚丹儿捡起地上的棍子,三两下便将小厮打的满地找牙。
高家父子见状,吓得转身要泡。楚丹儿上前,将两人拦下,“想走?可惜晚了。”
楚丹儿将高家父子绑起来,冷声说道,“谁让你们跟踪我的?”
“我们……我们咽不下去那口气,知道你眼下也在京都,所以就……“:
“不说实话是吧。没关系。咱们慢慢来。”楚丹儿寻了一根带刺的棍子,用力打下去,父子两人哇哇大叫,楚丹儿觉得吵,干脆将两人的嘴巴读起来。又打了几下,有些累了,楚丹儿扯下高公子嘴里的帕子。
“你说不说,要不是不说,咱们继续。不过这一次,我不用棍子了,棍子太费力气。”楚丹儿说着,掏出腰间的匕首,在高公子面前比划了比划。
高公子本来还在犹豫,见状,吓得脸色大变,“我说,我说就是……”
高老爷激动的拼命摇头,高公子假装没有看到。低着头,小声说道,“是皇上,皇上让我们跟着你,看看你与楚家到底有没有来往。”
她猜对了,真的是皇上,其实,她早就知道皇上与太后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才放他离开的。如今想到这个主意,不得不说,皇上还是有些脑子的,只可惜,找了两个蠢货。
刚开始,就将事情办砸了。、
“那你们可想好,等下要怎么和皇上说了?”楚丹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公子
高公子不明所以,看看楚丹儿,再看看高老爷。急的差点哭了。
楚丹儿见状,直接乐了,“行了,不逗你了,实话实说便是。”
楚丹儿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停下,“告诉皇上,别打本姑娘的注意,否则,谁都别想有好下场。”
她确实不会不顾楚家的死活,但是她也不会人人宰割。
所以,皇上如果非要咄咄逼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农门悍妻名动天下更新,245 怎么了?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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