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芝不必担忧,池远说很顺利,你要同千城说的话我也交代给他了。”
“那就好,也是辛苦池大哥了……”说起他,林燕芝不期然就想起尧杳,接着道,“他如此奔走,师父却只能待在盛京,他俩不说,但这心里肯定是很想对方。”
她忽然抓住了秦天泽的手臂问道:“殿下,回去以后,能不能给池大哥放个假,让他俩好好聚一聚?”
“池远和尧杳?他俩果真?”
“殿下你没看出来?师父可喜欢他了!我想池大哥也是,你不知道,之前我故意说师父看浮霄阁那些姑娘的衣服好看,也想试穿,他一听,那张脸沉得咧——”
秦天泽宠溺地看着她那偷着乐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池远对尧杳的事情格外的上心。”
见她耳尖动了动,一脸想知,他便继续说:“尧杳学武比你还要晚,许是因为……”
他想了想,酙酌道:“因为这份机缘得来不易,所以她很是珍惜,有时候难免会对自己严格了些,就拿马步来说,她可以一动不动的扎上半天,累极了就直接睡去,像这种时候,池远都给她按筋松骨,又算着时间,等她醒来给她送去饭菜。”
林燕芝抬眉,暗忖:果然啊——再木的人都有柔情的一面,就看是对谁而已。
“好啦,夜里凉,先回屋里。”
说完,秦天泽就执起了她的手,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凉意,眉头一屈,干脆将人给横抱了起来,飞快入内,将她放在了靠炉子的一侧,怕她不够暖,又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她却将外袍又还给了他:“不用,我就是手冷而已,身子可暖和了。”
秦天泽不信,又要给她盖上。
“哎,是真的,因为我有——对了!殿下,差点忘了,快随我来,送你东西!”她弹了起身,拉着他,直往她的房里走去。
她径直走到衣柜那翻找着:“咦?放哪了?”
最后她干脆将衣服一件件丢出,秦天泽看着落在地上的衣物,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脸红红的别过头去。
“找到了!”她开开心心的跨过那堆衣物,将手中两套衣服塞到他怀里。
秦天泽看着手中裁制奇异的衣服,虚心问:“燕芝,这是?”
“啊,这是秋衣,可温和了,是这样穿的……”她比划了几下,催促道,“殿下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见他还在研究,林燕芝便上手将他的外衣给脱了下来,接着就要把里衣也给脱了。
秦天泽脸上的红快速蔓延到脖颈,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似的,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嗯?殿下,这是穿最里层的。”
“……好,我知道了,燕芝,我自己来吧。”
后知后觉的林燕芝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就转过身去:“啊……那、那你穿好了吱一声。”
妈耶!
她是怎么回事?!
她刚才在干什么?!
怎么就上手扒他衣服了?!
林燕芝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前额,嘀咕道:“叫你脑抽!”
秦天泽在她身后瞧着她这自虐行为,失笑着摇了摇头后就解开了里衣,按着她教的穿好后,缓缓走了过去,弯腰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吱。”
林燕芝下意识回头,便对上了他那张含笑的俊脸,心漏了一拍又砰砰跳着。
“穿、穿好了?”
秦天泽直回身子,给她瞧:“燕芝说得对,这件衣服的确很暖和,而且这裁制的方式也很轻便。”
她得意道:“当然,这可是我家乡冬季必备的宝物。”她仔细瞧着,“桃杏的手艺真不错,殿下你穿着刚刚好呢!”
“所以——这不是燕芝你亲手做的?”
林燕芝干笑了几声,眼珠子乱瞟,不好意思地说:“呃,这要是我亲手做的,只怕会是左一个洞,右一根线,穿上会漏风。啊……不过,我也算是有份参与,对吧?”
秦天泽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燕芝,日后可否将这秋衣广推出去,好让百姓和士兵们也能穿上?”
“当然可以。”
林燕芝跑去拿了纸笔,兴冲冲的将她原世界里的衣服样式给画下。
秦天泽一边看她动笔一边听她形容,啧啧称奇道:“竟能如此裁衣!”
她歪头想了想,将背心短裤也给画上:“夏季的时候,这样穿就可以凉快许多。”
秦天泽一看,这次却不赞同。
“这……不可。”
林燕芝想着,也是,在古人的眼里,这种应该同亵衣无异,疯了才会如此穿着外出,于是,她便将纸给撕了:“对对对,不可,咱们忘了它吧。”
秦天泽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就转身拿起衣服正要穿回去时——
银杏忽然走了进来:“大人,奴婢将感想写好了,您看……”
抬眸间,她才发现秦天泽也在,顿时就瞪大了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燕芝。
“奴﹑奴婢打扰了,这﹑这就出去。”
说完就转身快步走着,只是到了门边,又停下,怯怯地问了声:“可要准备肠衣?”
林燕芝不解地问:“肠衣?肠衣是什么?”
“就是﹑就是,哎!大人您总不想挺着肚子成亲吧?奴婢虽不知宫中规矩,可在我们这,不是件好事。”银杏急道。
“……”
他俩同时扶额,却又不能怪她误会。
秦天泽飞速穿好衣服,对林燕芝说了句“你早些休息。”就快步离去,经过银杏时,略有所思地撇了她一眼。
“啊?原来是完事了?”银杏踌躇着自己该不该去准备汤药,厨房里好像有以前陈夫人用剩的。
林燕芝嘴角抽了抽:“银杏,没有的事,你少看些那话本,别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哈!”
银杏噘了噘,开始啐啐念:“怎么就乱七八糟了?这不很正常的事?即便现在没有,成亲了不都有吗?再说了,刚那场景,任谁看了都会以为……”
林燕芝揉了揉耳朵,对她招手:“我们刚是在试衣服,对了,你要不要也试着给自己做一套?”
银杏便凑了过去,听她解说后,眸里闪过一丝异光,赞叹道:“妙啊!大人,可否再画一张,奴婢好照着做?”
“这张你就拿去吧。”林燕芝又从怀里掏了颗银子给她,“给,拿去买布料吧,有剩就自己收着,不够就再找我要。”
银杏看着手中的银子,忽然沉默不语,见林燕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便又咧嘴笑道:“多谢大人,大人早些休息。”
半夜,秦天泽房中突然闪了一道身影,他警觉起身,便瞧见床边拱着手的池惟。
“……何事?”他叹气道,这池惟老是挑大半夜,他睡了之后才忽然出现,都不知道是谁教他如此行事的,得让他改改,不然以后自己同燕芝成亲了,若他依旧如此,怕是会吓到她。
池惟递了一只死鸽子给他:“属下发现了这个。”
秦天泽拿过鸽子,翻了翻,没发现有任何纸条之类的东西,沉吟道:“下次别给弄死了,追查看是送往哪去的。”
他看了眼池惟,想起自己答应了燕芝让池远放假的事。
于是便起身,拿笔写了个地方道:“你去这找池远,将他手上的事接去做。”
池惟一听,猛地抬头:“殿下,属下可否一问?”见秦天泽颔首,才道,“为何突然……可是他犯了什么要事?”
一般来说,他们各人手上的事务都是各自负责到底,不会轻易转交,除非是人没了或是犯了错事,而池远身为他们的头儿,他负责的更是重中之中的事,最近又没听到说他身亡或重伤等消息,那便只能是犯错了。
“没有,你去了之后,再同他说一声,让他先回盛京。”
池惟这才安心地领命,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信:“殿下,盛京送来的。”
秦天泽拆开一读,是千珍楼掌柜的来信,信中除了说了一些朝中的要事,京中要闻外,也提及了宫中曾派了一队人马出城,只是不知他们是要去往何处。
最后又同他道喜。
秦天泽正奇怪他怎会知道自己同燕芝的事时,眼睛顺着字往下看着,接着他便如何被雷劈似的呆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父皇给他赐婚了?!
是嫣然表妹?!
不可!
他连忙挥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又写了好几页纸,塞到了另一封信。m.xqikuaiwx.cOm
“这封让人送到父皇手中,这一封现在送到包闵手中。”
池惟拿过,拱手称“是”然后就又如来时,一下子闪走了。
秦天泽托着前额,大拇指揉了揉突然生疼的太阳穴,想了良久,还是不太放心,心中便打算要准备尽快回去,得当面同他父皇说明才好。
于是,到了第二天,林燕芝睡醒梳洗完,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开房门,便赫然看到顶着对黑眼圈站在她门前的秦天泽。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讪笑道:“殿下早啊,你这是怎么了?”
秦天泽深吸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燕芝,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启程回京找父皇说明,拣日完婚。”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女社畜在东宫举步维艰更新,第一百二十四章 试秋衣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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