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萨洛米刚好相反,她就像是被狼人撕咬过后,处于疯癫和混乱边缘的吸血鬼,脑袋里仅有的一丝理智,都在努力和饥/渴作斗争,可身体早已控制不住的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尤其是在这个鲜血四溢的时刻。
短暂的恢复清醒后,萨洛米发现自己身处画室,嬉皮士女孩在她身边倒地不起,而面前的画布上,白色的蔷薇花藤蔓,已被浸染成了血红。
她确实后悔了,一种罪疚感充斥着她的内心,这是以往从未体会过的。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推开了,戴着眼镜的嬉皮士男孩站走到萨洛米的面前,掏出尖/刀,试图重复女孩曾做过的动作,萨洛米立刻打掉了他手中的武器,控制着他离开了学校。
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源源不断的人都涌入了画室内,他们就像是一个个自杀机器,令萨洛米来不及做出反应。
大量的血液交错喷洒在画室里,那一幕就像是流体艺术与行为艺术的结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师在搞创作。
当这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萨洛米正蜷缩在画室的中央,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进了双腿,年轻的男孩女孩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瞪大的双眼似乎在嘲笑萨洛米的无能。奇快妏敩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被撕咬的痕迹,即便是被人发现,也不会判定是吸血鬼造成的。
萨洛米数了数,一共六个人,她在这些男孩女孩的身上摸索了一翻,并没有找到戒指。
她放弃了,拿一把椅子抵住了画室的大门,等到舞会上的所有人都散场了,她再以这样狼狈的样子走出去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她拿出手机无聊的浏览着网页,甚至靠在桌边睡了一会,直到过了午夜,她才放下心来。
她拉开画室大门,门外静悄悄的,走廊内漆黑一片,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标志还在亮着。
她穿过走廊,路过餐厅,这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和爆裂的灯泡四散一地,一定是遭受了一场恶战。
克劳斯应该就是在这挑衅了邦妮。
她突然来了灵感,从画室里将两个男孩的尸体一路拖拽到了餐厅,将他们放在破碎的玻璃上,并把凶/器塞进了他们的手里。
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一群青少年在画室里发生了互殴事件,而其中两个手持凶器的男孩在杀死同伴后,互相追逐到了餐厅,搏斗后同归于尽。
接下来再找一个目击证人就可以了,萨洛米回到了她藏人的教室,那几个男孩已经不见了,手/枪和弩/机也不知所踪。
说不定是斯特凡他们解决了问题,萨洛米不再多想,她脱下了斗篷,从储物柜里找到了运动服,换好后又去洗手间简单的清理了自己,就这样走出了校园大门。
至于明天学校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她的心情真的糟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头疼又开始折磨着她了,饥饿只是前菜,这种像搅拌机搅乱脑浆的感受,才是摘下戒指后最可怕的。
萨洛米走到麦斯威尔宅的院子前时,一个令她反感的身影正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
是阿拉里克——克劳斯版本。
她径直从院子中央的路径走了过去,伸出手狠狠的扇了面前的人一巴掌。
这个巴掌让克劳斯猝不及防,但是他没有生气,反倒笑出了声。
“疯子!”萨洛米骂道。
“我今天已经伤痕累累了,根本就不在乎再多添一点,好消息是,那个bitch女巫已经死了,这一局还是我赢了。”
邦妮死了?剧本里可没这一出,萨洛米并不相信。
“这滋味不好受吧?那就别再为难自己了。”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萨洛米的戒指,牵起她的手,将指环套了上去。
“要是你再摘下戒指,我可就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要让我戴着它?”
萨洛米搞不清楚克劳斯的意图,如果所有巫师会部族都已经知道她身在何处了,那这戒指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难道只是为了压制她的力量吗?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亲爱的,你已经被它压抑了五百多年,只摘下来几个小时就造成这么多的混乱,如果真的彻底摆脱了它,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看得出你很享受自己的校园生,何必打破这难得的美好景象呢?”
虚假的美好如同毒药,克劳斯的话更加坚定了萨洛米解除戒指的想法。
“马多克斯呢,他在玩什么鬼把戏?”
“这就是个长篇故事了,有机会再说吧,我得快点摆脱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
······
开学的第一天,学校就发生了相当重大的惨案,学生们被要求放假,而餐厅与画室都被警戒线封锁了起来。
缇娜是这场惨剧的目击证人,她亲眼看到同学们拿出刀子,刺向了彼此的脖颈,她吓得有些精神失常,很快就被送去医院了。
“是克劳斯做了这一切吗?”埃琳娜痛心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如果是因为她才发生了这一切,会让她更加自责的。
没有必要让这样的混乱再延续下去了,她暗自决定,今天就把以利亚从地下室解放出来,让一个真正可以对抗的人,来主持大局。
邦妮已经假死,成为了他们的终极武器,但她绝不可能放任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付出生命。
萨洛米在一边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说克劳斯是罪魁祸首,一点都不冤枉他。
这一次,她没有失去摘下戒指后的记忆,不知道是时间太短暂了,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
她没有继续探究的心情,告别了埃琳娜,匆匆离开学校,她已经订好了去夏威夷的机票,就在今晚。
塔嘉会和她一同前去,以防见到路易斯·克里布后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早一点的时候,她控制了乔森·克里布,让他全盘托出了关于路易斯的一切,原来这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并不是住在疗养院,而是一所精神病院。
路易斯出生在马里兰州的巴尔的摩市,具有印第安人血统,三十岁之后来到神秘瀑布镇定居,直到十年前,他开始胡言乱语甚至出现幻觉,才被克里布一家送到了夏威夷的精神病院。
他们两三年才会去探望他一次,因此乔森对自己爷爷的印象相当模糊,只记得三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时,路易斯已经开始忘记很多事情了。
这可是个糟糕的消息,这个年龄的人可能随时都会去见上帝,真等到那个时候,恐怕一切都晚了。
萨洛米简单的打包了自己的行李,带了换季的衣物,听说夏威夷的太阳特别大,还专门装了一顶太阳帽。
顺便度个假也是不错的想法。
傍晚时分,特雷弗开车载着塔嘉,来到了麦斯威尔宅门口,从神秘瀑布镇到机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这样赶上十点半的飞机,时间上绰绰有余。
快要开出镇子的时候,马路中央横梗着的东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是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像是一具尸体。
特雷弗按了几下喇叭,地上的人毫无反应,他无奈下了车,站在那人身边说道:“达蒙,这可不是个挡路的好时候。”
达蒙懒洋洋的睁开他有些发红充血的双眼,看到是特雷弗后,又闭上眼将头扭了过去。
“你可以从我身上压过去,如果速度足够快的话,说不定我还感觉不到疼痛呢。”
看达蒙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特雷弗不愿再和他周旋下去,抓住了他的两个手臂,打开车后排的门,就将达蒙扔了进去。
“你好啊,美女。”达蒙斜靠着座椅,对塔嘉说道。
塔嘉表情复杂的看了达蒙一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这幅样子?”萨洛米从副驾驶探出了头来。
“没什么,就是和我那忠诚善良的弟弟以及他的女朋友,产生了一些意见上的分歧,所以在这吹吹风而已,没想到却抓到了几个潜逃出镇的人。”
“我们不是潜逃,而是光明正大的离开,我准备去夏威夷,你如果真的想要换个心情,不如一起怎么样?”
“为什么不呢?”
如果不是埃琳娜一意孤行,解开了以利亚的封印,又和他协定好参加克劳斯的仪式,达蒙是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镇子的。
不论出于气愤还是叛逆的心理,他都愿意暂时离这一切越远越好。
特雷弗在机场上放下了几人,就折返了神秘瀑布镇,他们在餐厅简单的吃了些晚餐,休息了一阵后,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登上了飞机。
第二天上午,经过了十余个小时的航行和几次的转机,三人终于抵达了夏威夷希洛国际机场,这里气候温和,生态宜人,整个岛屿几乎被自然保护区包覆盖而他们要前往的波莫纳疗养中心,就位于机场三英里之外。
波莫纳疗养中心是一栋靠近海边的黄色建筑,外墙被一大圈棕榈树包围了起来,只有穿过正对着马路的铁栅门,才能看见院子里的石板路和灌木丛。
当萨洛米三人站在门前时,院子里是一片祥和的景象,穿着护工套装的人穿梭在院子里,而那些病号们都在散步或聊天,根本看不出有半点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请问你们是来探望病人的吗?”一个金发微胖的中年女护工问道。
“是的,我已经和伊卡烈院长预约过了。”萨洛米回答。
这都是她随口胡说的,她根本没有预约过,院长的名字也是从乔森那打听来的。
“我叫金,是这的护工。”
前台登记过后,金带着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了尽头处的院长办公室。
大门打开后,一个装饰古朴的办公室展现在了几人眼前,伊卡烈院长正在桌前记录着什么,看到来人后放下了手中的笔。
“这几位是?”他疑惑的看向了金。
“他们是预约过来探望病人的家属。”
“预约?什么时候?”
“就在上周六,我和你预约来探望路易斯·克里布。”萨洛米盯住伊卡烈的眼睛,将他控制了起来。
“噢,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一回事。”伊卡烈回答道。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去忙吧。”达蒙对站在门口的金控制道。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吸血鬼日记]坏蛋你好我是混蛋更新,第 100 章 Chapter 100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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