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的睁开眼，秦正发现李月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趴在自己身上。
自己搂着她的一只手，也十分不安分地放在某个不该放的地方。
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两层薄薄的衣物，无法完全隔绝某种柔软滑嫩的触感。
一时间，他感到心热难耐，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奇快妏敩
“嗯。”
李月轻轻哼了一声，双眼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
大脑开机花了四五秒钟，她随即意识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他拥在怀里，他的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的胸前。
那只手，还在不停地动，似乎很享受。
一种异样的骚动在她的心里蔓延，让她脸红心跳。
她不敢让他发现自己醒了过来，装着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体从他的怀里抽出，连同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起摆脱。
随后她听到他起床在穿衣服，把被子盖好，压了压被角，然后开门出去了。
温暖的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感到自己由内而外都被这份温暖包围着，嘴角不经意间扯出一个微笑。
她没好意思接着睡，很快也起了床。
来到堂屋的时候，秦老爷子正在灶台边烧火做饭。
“小月醒了啊，里锅里有热水，赶紧洗洗。”
“爷爷，秦正呢？”
“他啊，去爬山了，过会就回来了。”
等秦正回来，李月正在餐桌边布置着碗筷。
一碟咸菜，一碗炒鸡蛋。
农村的早餐就是这么简单。
“小七，吃过了没有？”
三人在吃着早饭，陈小七怯生生地从门边露出了脑袋，手里拎着一篮子鸡蛋。
“吃过了，秦哥哥，这是奶奶让我拿来的，给你和月姐姐吃的。”
在物质匮乏的小山村，这一篮子鸡蛋是一份相当重的情意，不知是老人省吃俭用多久才省下来的。
“小七，待会带姐姐去看看奶奶好不好？”
李月放下碗筷，蹲下身从小七手里接过鸡蛋，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道。
“好呀，奶奶还说今天要来看你呢，要看看秦哥哥的媳妇。”小七欢快说道。
听到媳妇两个字，李月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吃过早饭，秦正和李月带着给小七和刘奶奶的礼物，跟着在前面蹦蹦跳跳领路的小七，来到了她家。
小七的家比秦正家要大的多，三栋土房围成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
院子里土地平整，打扫的很干净，角落里圈出了一块鸡圈。
他们进门的时候，小七的奶奶刘奶奶正抱着簸箕在喂鸡。
“奶奶，秦哥哥和他媳妇来了！”
听到小七明亮的喊声，刘奶奶回头看到秦正和李月，连忙放下簸箕，拍了拍手迎了上来。
“小正，回来啦！这是你女朋友吧，真好看，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来来来快进屋坐！”
“小七，快去泡茶。”
在刘奶奶热情地招呼下，秦正和李月进了堂屋。
里屋一样的清爽干净，仅有的几件老家具被擦的锃光瓦亮。
“刘奶奶，这是给你带的按摩仪，晚上睡觉之前时候放腰上按一按。”
“哎呀，你看你，还给我带什么按摩仪，很贵吧，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刘奶奶看了一眼秦正放到桌上包装精美的按摩仪，说着话就解开胸前棉袄中间的一粒纽扣，接着是第二件马甲的纽扣，随后从贴身的一件保暖衣里掏出一个叠好的手帕，慢慢打开，露出一叠折好的零钱。
“刘奶奶，给什么钱啊，这是小月学校过年发的，家里用不到拿过来的，你就收着吧。从小到大，我可没少在您这吃白食。”
秦正瞥了一眼刘奶奶手中的零钱，红色的并没有几张。
“是的奶奶，这个不花钱的，您就收着。我第一次来您家，您得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一下，不然秦正会怪我不懂事了。”
李月走到刘奶奶身边，俏皮着说道。
“不会怪你的，小正是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真般配，看着就让人欢喜。”
刘奶奶没再推辞，收好钱，握着李月的手，左顾右盼看着两人，笑眯眯说道。
三人聊着家常，大多是李月在陪着刘奶奶说话。
秦正偶尔附和几句，主要在旁边教小七怎么用按摩仪，把教会刘奶奶使用按摩仪这项光荣任务交给了她。
刘奶奶一直笑的合不拢嘴，这个有些冷清的家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中午就别走了，留在这吃饭，我先去菜地里弄点菜，把老秦也喊过来，他也别开火了。”
说完，刘奶奶起身去拿了个菜篮子，出了院门。
这个操劳一辈子的老人，在出了院门以后，眼角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日复一日的劳作没有累垮她，清贫匮乏的生活她始终知足，哪怕一个人带小七这种孤独她一样可以甘之如饴。
只是没有指望。
她谁也指望不了。
秦正走后，秦老爷子一人独居，但他有指望，指望着秦正在某一天娶妻生子，指望着他回陈家村。
她的儿媳妇出去打工跑了，儿子去找也不见了。
几年过去，杳无音信，一开始的希望，变成再也不敢有的奢望。
这一顿饭，刘奶奶是当成年夜饭来做的。
鸡鸭鱼肉，家里能拿出来的，她全都拿了出来。
将一张老式八仙桌摆的满满当当。
“奶奶，这是提前过年啊，做这么多菜？下次我都不敢来蹭饭吃了。”
秦正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饭菜，报赧说道。
“小月第一次来，第一顿饭就得是这个样子。咱们村里人没啥本事，礼数不能忘了，得让人家小月感受到重视，不然你以为人家女孩子那么容易嫁给你呀，是不是啊小月！”
刘奶奶充满干劲地摆弄着碗筷，笑呵呵地冲着李月说着话。
她的一番话，让李月羞的无可奈何。
从上午到现在，村里有一个算一个，能动的人几乎全都来过这个小院一遍，像是动物园看猩猩一样打量她这个新来的秦家孙媳妇。
秦老爷子坐在一旁，正抱着小七在教她认穴位，听到刘奶奶的话，抬头说道：
“刘姐，有件事还得麻烦你，腊月二十七小正和小月订婚，到时候多少摆几桌，把村里人都叫上，要准备的东西挺多的，我你也知道，这些事情一窍不通，还得你来张罗。”
“腊月二十七，还有十几天，来得及。小正订婚在咱们村可是大喜事，要好好的办，热热闹闹的办，交给我你放心好啦。这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没受你秦神医的恩惠，大家都会帮忙的。”
“你办事我放心，需要用多少钱给我说，我拿给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也没钱给你垫。”刘奶奶嗔怪道。
“别干站着了，快坐下吃饭小月。没什么菜，你多吃点啊。”
这顿饭吃的主客尽欢，小院里热热闹闹的如同过了个早年。
吃过饭，秦正领着李月爬上了村后的小山头。
“秦正，你觉得，爷爷和刘奶奶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刚刚你没有看到吗？两个人相处的，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呃，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是，爷爷这个人对谁脾气都不好，唯独对刘奶奶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两个人要是真的能在一起做个伴当然好了，只是这么久他们要在一起应该早就在一起了，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就爷爷那个人，他会主动吗？还有刘奶奶，她再年纪大也是个女人，难免怕村里人说些什么闲言碎语的，更不可能主动了。所以，既然我们都觉得他们有点意思，而且也比较适合，就得我们来想想办法了。”
李月踱着步轻笑着说道。
“什么办法？”
“这样...”
李月凑到秦正耳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一遍。
秦正听完，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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