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死胎,顾太医来就知道了。”木茹清看着木珀,不容拒绝的模样,“刚才我怕府医不若顾太医,已经派人去请了,现在估计到了。”
“清儿,此事不可乱说,若你没有真凭实据……”木珀还是有些纠结,他心疼陵姨娘,对木茹清的话又信几分。
“那姨娘房中淡淡的艾草味,与药渣中各种稳胎的药材又是为何?普通的安胎药中怎么会有那些药材?”木茹清摆摆手,伶月押上一个丫鬟来,被捆绑着,嘴里塞着棉布,表情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陵姨娘看不见屏风外的情况,也没人看得见她震惊害怕表情:“安胎药都是府里的,若真拿了艾草,有记录。”
“姨娘既然聪明到模仿母亲的笔记,用母亲特有的布料。又会蠢到在府中抓艾草吗?”木茹清语气讽刺,提起一张药方,“你的大丫鬟可是都招了,药方现在就在我手上,府外的抓药记录我也带来了。姨娘还有什么可说?”m.xqikuaiwx.cOm
“不可能,相爷,四小姐诬陷妾身!”听着陵姨娘的哭诉,木珀看了看屏风,始终没说话。
“顾太医到了,姨娘还要死磕吗?”木茹清直接走到屏风前,一字一句压在陵姨娘身上。
陵姨娘思索片刻,咬咬牙,脸上的冷汗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妾身没有!”
“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只有你的院子没查过。”木茹清转身请求道:“父亲,女儿请求挖掘陵姨娘院中柳树,不管怎么说,都应当一视同仁。”
“派几个人去。”老太太发话了,对于木茹清她是绝对的相信。
“是。”木珀低头应了一声,亲自去监察。
“小姐,顾太医到了。”伶月施了礼,身后跟着顾太医。
顾太医仍然那么健壮,先是行了礼,安照老太太要求,先去给陵姨娘把脉,出来时,眉头皱了些,又瞧了瞧死婴,摸了摸羊角胡:“老夫人,夫人。这屋中确实有熏艾的味道,且陵姨娘服用的安胎药中,必有温经补血保胎的艾草。”
“那婴儿呢?”缪氏越想越觉得诡异。
“是胎死腹中的死婴,按月份算,婴儿应该有七月,可是那婴儿不过四五月大小,足见是一直用药吊着,故而没有滑胎。”顾太医拱手,若不是木茹清请他,他是不愿来的。
“老身知道了。多谢太医。”老太太一脸焕然大悟,看来清儿所说无误了。
“老臣告退。”顾太医施了礼,深宅大院的事,管得越少越好。
老太太重重敲了拐杖两下,怒道:“作孽啊!”
此时木珀进门来,眼中只有怒意,还不等其他人说话,命令身边的亲信:“在这间屋子里搜查这种布料!”说着,将一个老旧的娃娃丢在地上。
“相爷,妾身冤枉啊!相爷!妾身是冤枉的!”陵姨娘越听心越凉,血早就止住了,只是下身疼得麻木,现在顾不得许多,忍着所有疼痛,想爬出来。
“哼!本相自会查明!”木珀语气早已没有刚才的疼惜。
缪氏捡起巫毒娃娃,颜色都暗淡了,好似埋了很久,木茹清与柳凤岚也凑了上去,上面写着曲姨娘的生辰与怀孕大概时间,木茹清撕开娃娃肚子,里面竟有一个小人!与缪氏院中那个一样,布料也是那特殊布料,笔迹是陵姨娘的。
“父亲,这……”木茹清抬头,有些不相信。
木珀点点头,神色痛苦的闭上眼,陵姨娘往日温柔体贴人的模样,变成了最毒的妇人。
“相爷。”亲信回来,手上拿着布匹。
木珀上前翻看了一番,少了几寸,细细算来,竟与巫毒娃娃身上的相差无几。
“相爷。你要相信妾身啊,定是夫人,夫人嫉妒妾身怀有身孕!陷害妾身!”陵姨娘不知什么爬到了屏风旁边,后半身还是后面,脸上模样憔悴可伶。
“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妇人!?”老太太站了起来,指责着,“往日瞧你还算可以,没想到你却如此龌龊!”
“诬陷?将此种毒物放在自己选中诬陷你?”木珀再也不信她,将写着曲姨娘名字的巫毒娃娃踢到她面前,“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这么多年,本相竟被你骗了!”
“不可能,相爷,那娃娃早就毁了,且布料也不是这种!怎么可能还在!”陵姨娘看着娃娃,眼睁得像铜铃,手不觉抖了起来。
“哦,原来早就毁了?”木茹清眼睛放光,邪笑着,“到底毁没毁,就要问问你的大丫鬟了!”说着,就把被捆绑丫鬟嘴中棉布扯下。
丫鬟抖得不比陵姨娘少:“没……没有……相爷夫人饶命啊,都是陵姨娘让奴婢做的!都是她!稳婆也是她让奴婢找的!”
“住口!”陵姨娘狠狠捶打地面。
“你住口!”木珀指着她,只有满腔的怒火,“接着说!”
丫鬟抖了一下,瞧了瞧陵姨娘,立马磕头:“相爷,当初曲姨娘生产时,小少爷还活得好好的,陵姨娘买通的稳婆,让稳婆掐死小少爷,又在小少爷身上留下青紫,就对相爷夫人说是胎死腹中!”
“她说的可是真的?”木珀早已经到了陵姨娘缪氏,居高临下看着她,杀意明显。
“相爷!要……要相信妾身。”陵姨娘趁势抓住他的脚,哀求着。
“滚!”木珀反脚踢开她,甩了甩袖子,“陵姨娘恶意害死相府子嗣,又用禁术祸害他人。罪不可恕,待本相告知刑部,由朝廷发落!”
陵姨娘嘴唇都发青了,突觉腿间又温热的液体在流淌,指甲扣着地板:“相爷不要啊,妾身知罪,请相爷念在妾身服侍多年的份上,饶了妾身!夫人!夫人!饶命啊!”
“父亲,女儿以为家丑不可外扬,且她今日受如此痛楚,也算是报应,望父亲饶了她。”木茹清看了看陵姨娘,她恶毒,可是再怎么说,传出去会影响相府名声。
“是啊。相爷,饶妹妹一命。”缪氏也为她求情。
木珀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别过脸:“你自己看着办。凤岚,我累了,扶我回去。”
“是。”柳凤岚扶着老太太就出了门。
相府是望门,与已经死的人香比,名声或许更重要些,且陵姨娘也算罪有应得。
木珀皱眉思索片刻,对着丫鬟命令。:“你今后就在这里服侍她,其他一干人等都派去其他院,且没有本相许可,不许进出这个院子!”
“是。”丫鬟鼻音颤抖,好歹保住这条命了。
“来人,将她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是死是活看天意!”木珀又下了一道命令,丫鬟被脱了下去,少不了哭诉求饶。
“母亲,你也累了,我们走吧。”木茹清拉着缪氏,给木珀行了礼,就出去了。
木珀看了看陵姨娘,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晕了,也不多留,毫无眷恋的走了出去。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袁清柳凤岚更新,第94章 最毒妇人心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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