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看着没有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的邬流雪,邬流川心里仿佛悬了一颗烧红的铁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很快,由于鲜血快速流入了邬流雪的身体,邬流川开始感到了一阵头昏,鼻尖和额头也渐渐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就像一片片放大版的鸡皮疙瘩。
邬流川知道自己也不能给邬流雪输太多的血,但是仅靠现在输的这些血恐怕对方还是很难苏醒过来,因而他还在咬牙坚持着。
又是几分钟过去,邬流川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他没有痛感传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眼前也依旧漆黑一片,似乎他的眼睛消失了一般。
这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持续了十几秒后,邬流川总算是恢复了视力,脑袋依旧很昏沉,但他还是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
邬流雪手臂上的针头已经被他的摔倒带了出来,一小滩鲜血已经顺着她的手臂侧流了下来。奇快妏敩
见状,邬流川顾不得多想,一把拔出还插在血管中的金属针头,拿出一小块被消毒酒精浸润的软布压在了邬流雪的针孔上。
而此时,邬流雪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脸上比刚才稍稍变得红润了一些。
邬流川会心一笑,将自己还在冒血的手臂紧贴在自己另一条手臂的下方,亦是止住了血。
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后,邬流川缓缓放开了邬流雪的针孔伤口,发现已经没有流血了以后,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药房里拿了一些活血生血的草药,熬了一锅药汤。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邬流雪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邬流川只好端着一个小碗,一手扶住对方的背,给她慢慢喂了一碗药汤。
不知是药汤的作用神奇,还是邬流川喂药时候的动作惊扰到了对方,邬流雪竟然眼皮微微颤动几下,而后缓缓睁了开来。
“哥――”邬流雪身体依旧还很虚弱,说话的声音低得就像蚊蝇低喃一般。
邬流川赶紧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温柔道:“傻丫头,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我们养好了伤再说!”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邬流雪哪能听得进去,两只精灵般的大眼睛一红,两股晶莹的泪线瞬间就淌了下来。
“哥,师父……”
邬流川很想听完邬流雪的话,但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没有那个体力了,邬流雪刚一开口,他就再次感觉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之前的伤口立马被猩红的鲜血弥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邬流川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旋即梦呓般轻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正躺在自己的房间,一股股浓郁的饭香正顺着门缝飘进他的鼻腔,惹得他肚子一阵咕咕的抗议。
勾起脑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自己除了之前被王大妈抓伤的位置有些疼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
缓缓爬起身来,但许是过程中牵动了伤口,邬流川立马疼得面色一阵扭曲,眼泪都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大概是听到了邬流川的闷哼声,房间的木门吱呀一声被退了开来,露出了邬流雪有些憔悴的面孔。
“哥,你醒了!”
见到邬流川坐了起来,邬流雪眼底流露出一抹惊喜,立马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进来。
看见米饭,邬流川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不过对自己的妹妹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一手接过邬流雪手里的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丫头――我睡了多久了!”邬流川一边刨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询问道。
邬流雪见邬流川胃口不错,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轻声回道:“半个时辰,哥,你快休息一会儿吧!”
“半个时辰吗?”邬流川喃喃自语一声,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吃到一半的饭往床上一放,挣扎着站了起来,“丫头,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下!”
仿佛知道邬流川想要去干嘛,邬流雪眼中闪过一道酸涩,准备说话却又欲言又止,低着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刚一走出大门,邬流川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照理来说,这时候大家应该都在种植区或放牧区劳作,但放眼望去,几乎所有的人现在都站在自家的门口,街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手持长剑的士兵。
“最后再说一遍,截止到今晚,所有人不得出门,也不许私下交流,届时我们会挨家挨户找你们询问一些东西,所有人必须如实回答!一旦发现有人说谎,将直接列入流放名单!”
街道中央,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原地,大声朝周围的人高喊着。
也就在这时,三个士兵缓缓从邬流川邻居家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本子,在上面记载着什么东西。
大步从那里离开,这三个士兵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邬流川,而后飞快在本子上写下几笔,径直走过邬流川的面前,走进了他另一边的家庭。
邬流川有些不明所以,正想去问问那个士兵头头关于王大妈的事情,结果刚走了几步,就被对方给喝住了。
“邬医师,现在6区所有的居民全部禁足,不得离开家门附近,还望你不要让我难做!”
“大人,裁缝铺的王大妈是我妹妹的师父,能否通融一下?我想…”
“邬医师,你妹妹的师父涉嫌使用变异药物,意图扰乱6区的秩序,若是你执意违反规定,就莫怪我们将你列入流放名单了!”那士兵目光森然地盯着辰木,似乎只要辰木再往前走一步,就要翻脸。
辰木亦是眼神微凛,变异药物的说法他从来不曾听过,更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士兵了,分明就是他们为了掩饰某种真相,临时编造出来的说辞。
看着大街上的阵势,辰木选择了妥协,在各大平民区中,没人敢正面与这些士兵发生冲突,他也不敢!
“邬医师!”
邬流川正打算掉头回医馆,不远处却猛地传来了一道惊慌的呼喊声。
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名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性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以极快的速度朝邬流川这般跑来,而之前他在裁缝铺看到的那个士兵头头亦在其列。
邬流川心底一阵怆然,既然他们能够平安地离开裁缝铺,那么就意味着王大妈已经……
就在几人跑到距离辰木不足十米左右时,邬流川眼底的悲伤猛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浓的惊诧。不为其他,只因那些士兵在搀扶女性跑动时,那女人的面容从脸上摇摆不定的发束间露了出来,正是多次放过他的伊丽莎白。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邬流川心里这般想着,脚下却是没有停在原地,大步迎了上去。
伊丽莎白是内城五大家族之一查尔斯家族的人,身份在内城中亦可以说是排的上号的存在,不好好待在内城享受,却屡次出现在6区,这让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若换做是他,早就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等候下面人的供奉了。
“快点救伊丽莎白大人,她被那个怪物抓伤了!”士兵头头一把揪住邬流川还染着鲜血的衣襟,大声吼着,神色显得十分焦急。
不过也由不得他不心慌,以伊丽莎白的身份,若是在管辖的6区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快把她扶进医馆!”看着面色惨白垂下的手臂不断往下滴血的伊丽莎白,辰木也有些心急,伊丽莎白不仅多次放过自己,还是他妹妹邬流雪的好友,不管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邬流雪,他都不会放任对方不管。
伊丽莎白的脑部似乎刚被重击过,人显得昏沉沉的,漂亮的眸子半闭不闭,一行鲜血顺着她的左脸一路淌到了精巧的下巴尖上,她的血便大多都是这样来的。
等几个士兵将伊丽莎白平放在木床上后,邬流川大致检查了一下她全身的伤口,发现她身上只有两处伤口,不过这两处伤口都有些严重。
一处在她的左额头上,看那伤口的形状,应该是以极快的速度撞到墙上所致,索性没有颅裂的迹象,缝合几针便可以了,但另一处右臂上的抓伤就显
得有些触目惊心了,三道半尺长的伤口清晰地出在她的小臂上,其中一道伤口甚至划破了一条不细的血管。
“查尔斯姐姐――”本来打算在自己房间休息的邬流雪听到外面的动静,捂住胸口缓步走了出来,结果一见木床上躺的是伊丽莎白,顿时小脸一变,惊惶地小跑了过来。
“丫头,回去!你刚刚才输完血,伤口也没有缝合,别乱跑!”见到邬流雪出来,邬流川当即怒喝一声,她的伤比伊丽莎白重得多,而且只是暂时靠草药止住了血,绝对不能大幅活动。
邬流雪哪管那么多,倔强地跑到了木床边,而当她看到伊丽莎白手臂上恐怖的伤口后,顿时掩嘴失声,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翻起一丝雾气。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邬流川邬流雪乐读更新,第15章 变异药物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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