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说也是顾延的母亲,我也不好说什么。
后期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摸过水杯想着借着低头喝水强行缓解一下尴尬。
听到袁映月竟然开口“婚礼”闭口“鼠宝宝”,我一个没忍住,一口水雾就喷在了被子上。
“咳咳咳……”我被呛到了,一阵咳嗽。袁映月去走上前来帮我轻轻的拍着后背。
她笑道:“苏蓝,事儿虽然突然了点,但都是好事。俗话说好事成双嘛~你啊现在刚好是最佳生育年龄,我也找人算过了,今年的鼠宝宝不论是从属相还是五行,跟你还有阿延的命格相生不相克。这可是很难得……”
“咳咳咳咳……”
袁映月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恨不得一头扎墙上撞晕过去算了。
顾延见我尴尬到不成样子,强行把袁映月拉出了病房,一起出了医院。
他们前脚离开没多久,我后脚还咳着呢,房门“吱呀”一声,司南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他应该是刚刚从手术台山下来,脸颊,耳根处还有明显的口罩带子的勒痕。
我猜,他刚刚那台手术时间一定很长。因为一向活力四射点火就能飞的司南,现在眼球里满是血丝,神色也相当的疲惫。
司南先是在床位看了我冷冷的斜了我一眼,最后翻了特大的白眼。
那个眼神就跟开家长会归来的老父亲一样,瞧那恨铁不成钢的小眼神,就差反手一脱鞋把我拍泥墙上了。
“咳咳……”
我本来还想忍住呛咳呢,但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一边弱弱的看着司南,一边小心翼翼捂嘴咳嗽。
“挺不错的呀!”
司南抬手敲了敲我被吊起的腿:“好嘛,新造型!还怪带劲类~”
“啊……”
现在我的腿已经恢复了知觉,不碰都麻嗖嗖的疼,司南一敲,我真个人头皮都疼炸了起来。
“你干嘛?有没有人性?!”我瞪着司南:“我这刚接上!”
“呵……”司南又翻了个白眼:“刚接上?有功了是吧?”
我:“……”
司南冷着脸踱步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的那个小眼神恨不得捏死我省心。
“你说动手那人怎么非要砸你腿呢?”
司南一身白大褂,单手插兜居高临下斜眼盯着我。
我也瞅着他:“啥意思?”
司南:“怎么不直接砸你脑袋呢?反正也是个摆手,留着没啥用!”
“不是……”我开始冒火了:“大哥,你是人不?会说人话吗?”
司南:“就你那核桃大的榆木脑袋,我说人话你也一样听不懂!”
我:“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刚刚那手术失败了?闹情绪?”
司南闻言,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拔了个尖:“我!司南!黄金圣手啊我!我字典里没有失败!”
我被他给吼得缩了缩脖子,弱弱道:“那……那是你不是累了?”
司南:“累?能不累吗?!”
“我每天都恨不得跟个老妈子一样拎着你的耳朵在你辟谷后面一遍一遍叮嘱,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你可倒好!十天之内,两次!”
“一次差点被烧死,这一次好了,直接搞折了一条腿!我告诉你,这还是幸运的!”
“你后背上伤口如果在偏移两公分砸在你脊柱上的话……得了,你跟顾延凑一对‘轮椅上的情侣’吧!手牵手,肩并肩,两人儿一块儿高位截瘫!”
我:“……”
司南见我“瑟瑟发抖”,就更来了气了:“苏蓝,你三岁小孩吗?我看人家幼儿园三岁的小朋友都比你有安全意识!”
“你干嘛呢?你一天天的干嘛呢?”
他抬手,指尖直接就戳在了我的眉心:“你是不是想诚心气死我?”
“我这一天天三四台手术,本来就就尽力透支了。然后刚出手术室就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我这个心脏啊……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送走?”
我知道司南是担心我,虽然被他训斥,但我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从前,能这样“理直气壮”训斥我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苏闻,另一个就是司南。
现在苏闻仍旧躺在病床上,自身难保。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敢跟他讲。
如今,我身边就剩下司南了。我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喜欢自我封闭包裹的一个。可司南就是一个可以让我完全卸下防备的那么一个人。
看到他,我就会安心。
司南对着我一通“臭骂”,最后对着墙壁吐了气,但看得出来他心里的火儿还没消。
我伸手车上了司南的指尖,轻轻的晃了晃,弱弱道:“别生气了~”
司南傲娇的厉害,不为所动。
我仍旧不放弃,又试探着摇了摇,嘀咕:“司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别生气……”
十几年的交情的不是白白相处的,我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他扛不过“三句”。
“司南……”
“好了,别跟蚊子哼哼似的,烦!”司南唇角不自觉的动了动,果然还是没抗住。
我暗自抿唇,憋笑。
果然,什么都变了,司南还是那个司南。这大约是时光赠予我最宝贵的财富。
司南:“笑?还有脸笑?你心怎么这么大呢?”
我摊摊手:“哪能怎么办?哭吗?我怕我一哭,你的小心脏更受不了。”
“……”司南给我气到语塞,叉腰后抬手晃点着我眉心:“我真该把你送神经内科去瞅瞅!你似不似已经彻底傻了?”
“你现在怎么还能笑的出来?你的腿……”
司南转身指着我那条被半吊着的腿:“苏蓝,你知不知道,你的腿……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跳舞了?”
我听了司南的话,心脏骤然一缩。
虽然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想过重回舞台这个问题了,也没想认真的想过,将来还要不要再走这条路。其实,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冲击之后,我对重回舞台的热情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毕竟,生存跟理想并不是平等关系的。
生存是理想的基石,如果一个人连基本的生存都没办法保证的话,谈什么理想?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从不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不能再跳舞了!
不想跟不能是两个概念!
这就好比,一个猎人在将来的某一天别剥夺了猎枪。虽然没有猎枪他一样能活。但是猎枪与他而言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要把这部分从身体剔除……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怆跟无奈。
我盯着自己腿,忽然又想起顾延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些个“值得不值得”的问题。
我不知道。
或许这两件事是根本没办法拿来比较的。
但无论怎样,因果已经成了,这件事上我不后悔。m.xqikuaiwx.cOm
司南见我不语,就坐到了我的身边,他抬手轻轻的将我拢在了怀里,喃喃道:“如果你这辈子都不能在芭蕾了,怎么办?”
我抿唇,最后笑笑:“或许……命运自有安排。”
司南看着我:“可你曾经说过,芭蕾就死你的命,你要一辈子做这件事……”
“我还说过叶朗就是我的命。”我看着司南,苦涩的笑笑:“可我现在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这世上哪有什么永恒,一成不变的事物?小时候目光浅薄,看到的只有方寸之间东西。后来想想,都不作数的。”
司南滚了滚喉咙:“你是真这么想的?还是为了安慰我?”
我弯弯唇角,不在说话。
司南不无担忧的看着我:“那不跳舞,你今后想做点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总能有事情可以做的吧。我一直觉得最难的时候即将要过去了,应该不会有比这更难的了……”
司南:“要不等你腿好了之后,干脆直接去跟我把证领了吧!倒不如趁着这个阶段把你人生两件大事办了,结婚生娃,多好~”
“……”我扭头“嫌弃”的横了他一眼。
心说,什么情况。逼婚还能传染是怎么的?这春天还没到呢,每个人心里都多了一个“繁衍生息”梦了。
司南:“啥眼神?不愿意?我告诉你,这种好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除了我,谁稀罕你这个瘸腿娃儿?”
“稀罕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挑眉:“顾延啊,他可是斥重金点名娶我呢!而且你来之前,他母亲还嚷着要给我们补办婚礼呢~”
“什么?”司南立即崩了起来:“你答应了?”
“你是不是疯了?在一个火坑里栽一次头破血流还不算,你还想再来一次?脑袋真有坑啊?”
“就那个吊着一口气的顾延,还是个神经病!我哪里比他差?你图什么?”
司南越说越炸毛:“你是图他不能人事,还是图他死的早?”
这话听着有点刺耳,我忍不住怼了他一句:“说什么呢?顾延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哎吆,还急了!”
司南:“我说什么不堪的了?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你今儿就跟我说说你瞧上顾延什么了。你要说瞧上他坐着轮椅“修仙”,我回头也整一个,保证比他像样……”
“司南,都不是。”
我瞧着他,正色道:“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如果非让我在你跟顾延中间选一个的话……我会选顾延。”
“为什么?”司南立即暴跳如雷!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顾少的心尖秘宠(又名:爱如心底刺生花)更新,第185章 186 如果选一个,我会选择顾延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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