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真的是被谭忆栀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所以就连着谄媚的劲儿都一点儿不会输青楼里的龟公。
不过谭忆栀虽然心里明白着张县令可能也挺瞧不得自个儿的,也不过是碍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必须给他几分薄面,如若不然的话,他这个小小县令可害怕人家在背后使绊子,毕竟有权有势的人动一动小手指头,那他就不好过了。
而且谭忆栀虽然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经常在这村子里住,但是这村子里的其他人,对于县令大人心中还是有几分憧憬的意思的,谭忆栀也不想让眼下的张县令那么没面子,所以对于张县令的奉承,谭忆栀虽然照单全收,但是这举止倒是也没有那么轻蔑。
毕竟人家好歹也是个官儿,自己这种平头小百姓在众人的眼中能够被人家如此阿谀奉承,已经是一件极为罕见的事情,若是自己这边再给些什么脸子,恐怕他张县令的名声传出去,那就不是那么好听的了。
毕竟有一马归一马,至少张县令在这镇子上管辖,这阵子的治安能够给谭忆栀偶尔开开小差,这就是换了一个其他的官员到这里,谭忆栀可不一定能不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了。
所以谭忆栀私心里还是对这个张县令在某些方面很满意的。
“没有没有,请县令大人车马劳顿,辛辛苦苦从镇子上带着这么多人赶到我们村子,实在是不胜感激!您放心,这趟来这里绝对不会亏待了众位弟兄,今天这一时三餐全部都算到一枝花酒楼里,到时候我请诸位兄弟们吃饭!只不过今天这事儿确确实实是要麻烦县令大人,因为我这也是外出良久,结果昨天回家之后,突然看到有一群号称是长辈的人出现在我家院子里。我这一打听呀,他们确确实实是姓谭,但是来我家蹭吃蹭喝蹭地方住,然后还威胁我年幼的弟弟,说是如果不把家里这院子还有我家的地都给他们的话,就要杀了我们一家几口!”
谭忆栀讲故事向来喜欢夸张,所以这语气抑扬顿挫的讲出来之后,倒是着实把张县令吓了一跳,毕竟赶在这地界说要动弹忆栀的人估计当真是没有长脑子,不过思来想去便也能够明白谭忆栀这话里肯定多了几分夸张的意思。
不过张县令还是极其配合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紧紧皱着眉头,愤怒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那些谭家人,仿佛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此时此刻的张县令倒是颇有一股为民除害的父母官的意思。奇快妏敩
“竟然还有此等刁民,看来本县令这次还当真是来对了呢!”
谭忆栀轻轻一笑,看着张县令眼下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由得便顺着这套路继续往下多说了几嘴,毕竟这院子里的谭家人都是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扔在地上,若是不给个像样的解释,恐怕回去之后这些衙役四处散播的谣言也不会太好听。
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屈服于平静,然后谭忆栀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脸上愁苦的表情,好像当真是被欺负的惨了才会这个样子。
“是呀!我和弟弟两个人从小便相依为命,只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够证明的事情,冷不丁突然之间出来这么多号称是我亲戚的长辈,却在我困苦的时候一毛不拔视而不见,在我眼下生活过得稍微好了一点之后全部都冒出来,要抢走我辛苦这么多年挣的钱,那我自然是不肯依从的!也好在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力气要比我大一点点的男人,如若不然的话,这一院子的人我还当真是没有办法对付呢!”
轻轻叹了口气,张县令也配合着谭忆栀演着戏。
“你放心,本官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必然就会给你做主的!毕竟除了你们村子之外,整个镇子上的人也都知道谭姑娘可是一个良民,每年按时交的税款一点不少,而且心地还善良,镇子上有多少人受过你帮助呢!所以近日姑娘受了委屈,本官必然会替你出口气的!”
此话说完之后,张县令甚至于都没有给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一点点辩解的机会,便直接让那些衙役把人归拢好,一个个拽着绳索拖着地上,像死猪一样的,谭家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拎出了院子。
因为来的时候这一些府衙里的人,除了县令是坐着小马车悠悠然过来的之外,其余的人要不就是徒步,要不然就是骑着高头大马,总之是没有什么运输工具,能把这么多人都送到镇子里去,所以谭忆栀就十分“贴心”的把自己用来运货物的车,借给了府衙的人。
只不过这些谭家人可不少,所以跌在马车上之后,可以说是人挪着人挪成了一个小金字塔那样,而待在底下的所谓的身强力壮的打手们,一个个可就惨了,毕竟本身就已经有足足两顿没吃,再加上昨天晚上吹了一夜的风,还躺在如此冰凉的院子里,忍受着月光的洗礼,今天又被大太阳晒了那么长时间,眼下还得被压着,所以他们也是真的挺惨的。
但还没有等张县令带着这些人走出村子口便眼瞧着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个子很高,一脸冷漠,明明长相十分普通,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根绳子,而绳子后边每隔半米左右就绑着一个人,而被绑着的那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十分花哨,这打扮放在寻常人家身上可是穿不出来的,一般来说打扮成这样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落草为寇的土匪。
谭忆栀还是第1次瞧见这种打扮的人,虽然在看见那个冷漠的高手,透过这么多人直直的朝自己望过来之后,谭忆栀便清楚,这人便是钱益善派过来给谭一松教武功的那位所谓的武林高手。
但当真亲眼看到这人,仅仅靠着一根绳子,便直接把后边那些足足有30多个土匪都抓过来之后,谭忆栀还是有一点震惊的。
虽然明知道钱益善那边介绍过来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鱼龙混杂技术一般般的那种,但眼前的这种像是蛇,一般由那个武林高手领着头期的人,个个都垂头丧气,但是却一点都不敢反抗,甚至有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脚印儿,头也乱糟糟的,脸上还有黑乎乎的灰,谭忆栀突然有种自己为什么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沮丧感。
因为这人出场的这种方式实在是太过于帅气了。
张县令整个人都懵了,掀开车子旁边的窗帘儿之后,眼睁睁的看着那神色冷漠的武林高手,把手里的绳子交给了自己手下的一名衙役之后,连话都不说,便直接朝着谭忆栀那边走过去了,这副视旁人都为空气的样子,让张县令愣了好长时间。
谭忆栀平日里这么跟张县令不对付的,一个人在今天都没有撅了张县令的面子,毕竟人家这回确确实实的是来帮她的,走了这么大老远的路,而且还是一大早便从镇子那边出发的,可以说是非常有诚意了,所以眼下谭忆栀还特地给这位武林高手解释了一下,那绳子上绑着的土匪的由来。
轻轻咳嗽了一下,谭忆栀不打算把土匪的事情公布于众,所以便提着自己身上本来就没有离地,特别近的衣摆,一路小跑跑到了村子口那边,在张县令的马车旁边,小声地和他说了几句。
张县令瞧这而谭忆栀跑过来的样子,便知道这事儿应当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给了旁边儿的手下一个眼神,而他们便悄无声息的往后,各自退了几步,瞬间着马车,周围便只有谭忆栀和张县令,两个人算是挨得比较近的了,其余的人等都听不到他们低声言语的话题。
谭忆栀轻轻笑了笑,然后掀开着马车的车帘儿,直接并把脑袋伸进去小半个。
眼下只有这两个人了,所以谭忆栀也没打算客气什么,不过这事儿可以往好听了说也可以往不好听了说,而谭忆栀则是打算把这桩美差送给张县令,也不枉他今天跑这一趟,这样的话也能两不相欠,毕竟之前虽说和张县令有那么一点过往,但却没有什么交情。
“这些人都是离我们村子不远,那边黑风寨上的土匪。昨天晚上那谭家的族长还没被绑住,扔到院子里之前曾经威胁我说他和这黑风寨上的土匪两方勾结,只要她们这里的人一没了消息,或者是我们这边有其他人出去,黑风寨那边便立刻会下来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为了我家这几个亲人,也为了我们村子的和平,我就让那个跑腿的,就是你刚才看见那个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的…”
谭忆栀觉得这么说好像没有什么威胁性,再加上恶趣味突然之间涌现了上来,所以又小小的添了一句。
“那个人可是胭脂隐藏榜高手第1位的杀手!”
果不其然,张县令在听到这儿的时候,浑身上下立马便哆嗦了一下,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来的是方才那位武林高手在与着轿子擦肩而过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大阴冷的气场,以及那双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冷漠到极致的眼睛。
鸡皮疙瘩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从衣服下边儿消散,但张县令却确确实实的在心里产生了一点点阴影,毕竟那胭脂榜可是整个江湖乃至于整个天下都公认的,十分有微信的一个榜单,上边能够出现的人,要不然就是名扬天下,要不然就是恶贯满盈,总之没有一个是无名之辈。
而且对于谭忆栀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县令总有一种非常相信的感觉,可能也是因为谭忆栀这两年崛起的太快,而且和谭忆栀相关的人都是打官显贵的,都是那些说话很有说服力,而且身居高位的人。
所以谭忆栀这话一出,张县令那叫一个深信不疑。
“咳咳…所以我昨天晚上就直接让那人趁着月色便杀到了黑风寨,原以为可能要今天中午才能回来,毕竟这一来一回都需要小半天的脚程,却没想到,他直接便一晚上把人都降服了,然后硬生生的是拽着这么多的人回来了。”
“想毕黑风寨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县令大人应该多多少少清楚一些吧?”
县令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这黑风寨可以说是杨镇十里八村之内,唯一一个在山头上高高挂起,但是衙门的人却没有办法干涉其中的一个地方了。
毕竟那地方一手难攻,当初朝廷也花了一些心思,想要把这山寨弄下来,毕竟他呆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毒瘤一样威胁着周围的村民。
但攻打了三次都没有把这寨子攻破,再加上朝廷当时花了不少人力和物力,所以干脆就放弃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完全把这黑风寨忘掉了,不过朝廷忘掉了张县令却忘不了,毕竟这可是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若是出了什么乱子论起责任来的话,他是首当其冲的。
但朝廷那边儿都没有动静,张县令自己根本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就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黑风寨,时不时的兴风作浪一阵子了。
“这些人应当就是黑风寨所有的土匪了,把这跟绳索交到县令手下人的手中,就是意味着这是功劳都是大人的!毕竟这大白天的,也不能让您从镇子到我们村子白跑一趟不是?而且我相信只要大人把这件事情圆满的解决掉,从此以后不让那些讨人厌的家伙来烦我的话,想必在这种买卖里,我和大人都能愉快。”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谭忆栀张县令更新,第232章 232 交易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