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忆栀和大疤那边约定好了之后,第二天便派人去找了大舅。
现在的大舅和家里基本上已经算是断了联系,可以说是一个完全不管不顾的人,所以能够吸引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那个女人使劲的鼓动大舅,告诉他去找谭忆栀用双倍的价钱来赌回这张银票。
小刘不太理解为什么大舅会让去通知谭忆栀的活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作为谭忆栀的迷弟一个,他是绝对不会反驳谭忆栀的意见的,谭忆栀事前已经在他这边打了招呼,所以他就原原本本的把大舅的话复述给了谭忆栀。
若是别人去通知大舅的话,按照大舅多疑的性子绝对不会相信,但是作为同样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小刘,大舅勉强信了几分。
小刘说谭忆栀让大舅找地方,作为在赌方旁边生活了好几天的大舅,自然而然把这个地方挑选在了赌坊里头。
当天晚上,大舅就气势汹汹的进了赌坊,当然了,但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一个作为谭忆栀内应的女人。
这赌坊从开业至今接过无数的赌单,所以对于两个要拼上身家性命的人也见怪不怪。
谭忆栀和大舅两个人约好,明天一赌见输赢,所以今天晚上大舅没有流落在外,反倒是在赌场中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赌坊门口就聚集了很多人,没人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听了谁的消息才会聚集在这里,但大家都知道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看一看传闻中命途坎坷的小谭大夫,究竟能不能赢得这场赌局。奇快妏敩
谭忆栀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走入了赌场之中,而大舅早就已经坐在了赌桌之上,做足了准备。
谭忆栀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和别人赌过牌,但是在上辈子她为数不多的天赋就交到了自己大学学的专业以及平日的运气上。
所以谭忆栀其实也是在赌,赌自己前两天听的规则能够参悟透,并且有十足的运气能够赢得了大舅。
大疤当初没有听谭忆栀说会有今天这一幕,巧的是正好今天他也在场子里,所以就坐在2楼的位置,好奇的盯着1楼里两个人在那里赌牌。
说好的是三局两胜定胜负,谭忆栀之前没有什么赌博经验,完全是靠着赌坊里曾经带他在赌场里四处游荡的那个人,简单的说过几次规则所以第1局输了。
至于第2局,两个人差点打成平手,但最后谭忆栀运气不佳,以两点的点数又输给了大舅。
原本一直板着脸的大舅,瞬间就乐开了花,因为按照原本的规则来讲三局两胜,他现在就可以带着谭忆栀面前的200两银票直接离开了。
谭忆栀也没有阻拦,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狰狞,这股子狰狞劲恰好还是大舅这几天在赌坊门口见的最多的那种“上瘾”。
在大舅马上就要触碰到那两张银票的时候,谭忆栀伸出手来按住了银票。
“怎么?是你舍不得?当初可是说好了的,谁若是在这里耍无赖,那就由赌坊按照赖账处理。可是要乱棍打死的!”
谭忆栀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有些恍惚和挣扎,但是更多的是孤注一掷。
“那就再来一局!用咱们的房子做抵押!你输了我就要你的房子和你的地,你赢了我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我还可以预支我这辈子在铺子里的所有工钱!最少五百两!怎么样…要不要赌一赌?”
谭忆栀眼中的疯狂让大舅真的动心了,他今天手气确实不错,而且…谭忆栀的手气看上去真的很不好。
如果真的再来一局的话,那就可以再得到谭家大院的同时,这辈子带着铁牛和媳妇衣食无忧了。
坐在大舅身边的苏娘适时的伸出手来拽了拽大舅的衣摆。
“今天你的手气真的很好,我觉得你可以赢!我相信你!”
大舅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态度在看到苏娘的时候,立刻坚定了。
因为他答应了苏娘以后发达了一定照顾她,苏娘家乡距离这里很远,如果给她一笔安家费让他离开这里回乡的话,那这笔钱肯定会特别的多。
所以大舅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到时候自己把钱拿回来,那么就在镇子上给苏娘买一个房子,毕竟家里那个母老虎是不会允许他把人接回去的。
但在镇子上买一套房子,平日里在维持生计,仍旧需要很多的钱,所以这次谭忆栀的开的这个条件可以说是非常的让他动心了。
大舅伸出手来拍了拍苏娘的手背。
“行,既然你已经把赌注压到了这种程度,那我就答应你!但别怪我这个做舅舅的没有提醒你,如果再赌一局的话,你失去的可能是你的后半辈子永远都起不来了!”
赵大力显然对于自己赢得这场赌局,心中十分自信,相比较于谭忆栀明显的慌张,眼中尽显疯狂来讲,他这边已经是非常淡定了。
“赌!再写一份字据,把刚才我说的各方赌注都写下去!”
谭忆栀这话是对赌桌旁边负责发牌的人说的,一般这种双方压了赌注的事都是要白字黑字的写清楚,而写下这种赌注就意味着赌坊的人也会介入,因为他们会做一个公众的裁决,这是要双方都花银子的事。
那人对着两个人微微点了点头,最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坐在2楼上的大疤,瞧见自家主子同意了,这才提起笔来,飞快地将刚才两个人说的话都写在了这份字据里,谭忆栀和赵大力两个人分别按了手印之后这份公证就奏了效。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在大家通通以为这场赌局仍旧会是赵大力胜利的情况之下,谭忆栀赢了赢得十分轻松。
按照赌约内容,赵大力家里的房子和地通通都变成了谭忆栀的。
赵大力自然不会答应,甚至当场就说谭忆栀早就已经计算好了这一切,但事实就摆在面前,更有赌坊那些打手在旁边,赵大力在只能痛哭流涕却也无可奈何。
谭忆栀将自己给出去的那100两拿了回来,然后付给了赌场20两。
再把钱交付出去的时候,谭忆栀和大疤多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赵大力事先和你打了招呼,他承诺给你十两银子,那我给你翻倍。”
大疤看着放在桌子上的20两银子,摇了摇头。
“那蠢人如果能逗过你的话,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银子从赵大力这边拿出来还算是比较顺利,但是如果想要把房子从大舅妈的手里拿过来,那就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大舅妈又哭又闹,弄的整个村子通通都知道,这房子已经被赵大力输给了谭忆栀。
但现在村子里的10来户人家至少有一半全部都受惠于谭忆栀,再加上大家在知道这事明显是赵大力主动挑唆的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可怜大舅妈的想法。
见在村子里大喊大闹,甚至于带人到谭忆栀家里惹事儿,全部都不顶用之后,大舅妈一句话没有说,但当天晚上却连夜从村子赶往了镇子,在第2天一大早到衙门门口敲了鸣冤鼓。
县令一脸公正的出现在大舅妈面前的时候,大舅妈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有希望了,奈何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县令要大舅妈提供证据,大舅妈将那一张两个人的赌约写满的纸张拿出来之后,县令却说这东西只是民间用来承诺事情的纸,顶多能说明他们在赌场里曾经赌过,但这镇子上的人也有不少在赌场里赌博过,这只是正常的娱乐,只要不牵扯出人命,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强买强卖的疑问。
大舅妈自然是不乐意的呀,于是这一紧张并将赌坊里曾经闹出过人命之类的事儿,通通都说了出来,各种将赌坊以及谭忆栀抹黑。
县令将这些全部都听了下来,但最后的判处结果却仍旧是让大舅妈回去,按照纸上的约定,将走正常程序该给的东西统统还给谭忆栀。
甚至于县令笑眯眯地派出一队捕快,说是让他们尽快帮大舅妈将房子腾出来。
这下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情景,大舅妈只得带着自己的儿子抓紧时间把房子收拾了出来。
至于赵大力早就已经在把银子以及房子都输出去之后,逃的远远的了。
虽说他有点害怕家里的母老虎,但更加让他惧怕的是自家媳妇儿和自己拼命。
因为说实在的,他这小瘦身板论起战斗力,实在是比不上,以前杀过猪的媳妇儿,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有逃命去了。
当然了,他走也不忘带上苏娘。
但是那女人会在什么地方把他抛弃,就没有人知道了。
丢了房子丢了地,身无分文的大舅妈带着铁牛,在村子里游荡了整整一夜,但因为平日里一点儿好人缘儿都没有攒下来,所以硬是没有村民出去帮他们。
娘俩随意找了一处地根儿,在那里蜷缩在一起睡了一夜,准备第2天再找活路,却在第2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谭忆栀笑眯眯的站在两个人的面前。
谭忆栀无心树敌,只不过是这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子下边儿挑衅,也实在是让人有点烦。
所以她也并没有赶尽杀绝,大舅妈的那个房子值多少钱,她就给了大舅妈多少钱,然后还多拿出来50两银子,让他们离开这里。
加起来100多两银子,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大舅妈他们找个地方重新安顿下来。
而大舅妈家也不是本地的,是隔壁镇子的,所以回娘家带着这一笔钱也算是挺好的一件事儿了。
大舅妈也算是个决绝的女人,可以说这个决定,甚至于要比她这辈子做的所有决定都决绝。
在知道之前房子以及地全部都是赵大力输出去的之后,这女人直接就给谭忆栀道了歉,说当年确实是自己自私蒙蔽了双眼,然后拿着钱承诺以后再也不回来,直接就离开了。
谭忆栀拄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舅妈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果断的人,不过一刀两断总要比拖拖拉拉的好,而且自己确实给了一大笔安家费,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儿了。
一件事情完美解决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能够顺顺利利,就比如说大疤那边按照同意的话,将扑克牌的规则说了出来,并且短暂的试用了几天,反响非常好。
但是当谭忆栀再次来到赌坊找到大疤的时候,他却直接矢口否认了两个人当时白纸黑字写下来的条约。
并且一点都不想掩饰的直接告诉谭忆栀:“这份钱我就是想自己独吞!既然可以挣钱,那么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分呢?”
谭忆栀当时就被这人的厚颜无耻所震惊了,但想到他心狠手辣的做派,也能有点理解这人什么都不求,只求钱的心态,所以谭忆栀就直接拿着当时两个人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字条去了衙门。
没成想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够转告他人的衙门,此时此刻却关了门,谭忆栀当时就觉得这里头十分的古怪。
派人在这里守着,自己回到铺子里去。
没成想钱老板也因事儿没有回来,一瞬间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了,而正当谭忆栀感觉到愁闷的时候,一个穿着铜钱花纹样式衣服的男人走了起来。
这人竖头发用的发冠是用金镶玉材质制成的,最前方还有一颗十分明亮的红宝石。
身上穿着的铜钱花纹样式衣服也是用金丝儿勾勒出来的花纹,脚上穿着同样花纹的鞋子斜面上还点缀着零零碎碎的珠子。
手上拿着的折扇也是金叶子做的,最关键的是别的文人雅士妖精都带着玉佩,而这人则是明晃晃的就带着一块大金牌的出来了。
且不说真假虚实,光是这股做派并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人家挣钱恨不得藏着掖着不让人家看见,而这人是生怕人家看不到一样!
许是觉得自己额前的两个鬓角上掉下来的头发有些碍眼,这人用嘴朝上吹了吹风,将头发吹到一边去之后,才满脸嫌恶的看了一下这周围的环境,然后极其嚣张地问道:“你们铺子的老板在哪儿呢?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别人说是来这里才一个多月时间的谭忆栀了,就连在这里干了好多年的伙计都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公子哥,大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明白这人绝对不好惹,而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别人家的铺子里叫人家老板出来语气还如此不善,想来应当不是什么好事。
此刻钱老板不在这里,所以大家的主心骨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谭忆栀的身上。
谭忆栀从自己的柜台慢悠悠地走到这男人的正对面儿,抬起头来丝毫不畏惧地看着男人说道:“老板不在这,有事情的话我可以帮你给老板捎个话。或者你把你的地址告诉我,等老板回来了,我和老板说一声让他去找你!”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会被这样回答,随即便笑了。
“让他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不通报一声直接过来,就是为了防止他做好了准备然后再见我!若是我告诉你我的住处,到时让他直接去找我,那我何苦来这一趟呢?”
谭忆栀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男人嚣张的说法,有些不以为意,但余光却看到了这男人坐着的轿撵。
和这男人的打扮一样,尽可能的露富,而且这轿子的周围还有很多穿着普通但实际上却肌肉满满的男人,看上去就是打手的装扮。
[大叔竟然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认识一个这样不好惹的人…但无论如何也得先拖上一拖,至少等大叔回来让大叔自己解决,总不至于现在把事情闹僵,毕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谭忆栀打听了主意不硬碰硬,便打算用怀柔政策。
原本板着个脸立刻扯出一抹微笑,这变脸速度之快,直接让拿着扇子的男人愣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您是哪路贵人,但既然是来找我们老板的,而且还穿着如此富贵,想必肯定是一个大人物!但我们老板此时确实不在家,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给您推拿放松一番,你在这稍等片刻?”
原本没有什么推拿打算的钱益善在听完了他一直的话之后,真的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有些僵硬,毕竟这一路尽管是放松着来,马车上的摆设也十分的舒适,但怎么说也是赶路了。
瞧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一大群护卫,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瘦小的丫头片子,钱益善不觉得自己会在自己的铺子里翻船,于是便点头到里屋去,让谭忆栀推拿一番去了。
结果这一下,就再也离不开谭忆栀的手艺了。
因为从其他地方给他按摩的人通通都碍于他的身份,不敢下狠手,顶多也就算是轻轻的捏捏肩,但谭忆栀却不一样。
本来心里就有股气,这回全都用手劲来发泄了,却没有想到正正好好就是钱益善喜欢的力度!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谭忆栀张县令更新,第90章 90 正正好好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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