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将离没有回答她，将离倒是有些坐不住了。“我还以为，天命或许会是更玄乎一点的东西。所以说，你就是神仙的神吗？神中神？”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少看一些折子。”另外一个将离说道。“多看看那些仙界的史书记载，不过要想让你变得聪明点，除非给你换一个脑子。”
将离觉得她这话就说得过分了。“断定凡人命运的有司命，主宰神仙命运的天命不就应当是神仙中的神仙，有错吗？”
另外一个将离略有些绝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天命渺无踪迹，乃星象之轮回，万物之法则，怎么可能是一个具体的人。”另外那个将离叹了口气。“同凡人中有人窥伺天机一样，神中亦有人探寻天命。只是神界与人界毕竟真实存在，必然会有一些蛛丝马迹。而天命不同，天命浩渺，岂是人力所能相抗。”
“不少神皓首穷经，也未曾窥伺天命一角，但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可以窥伺天命。或许，是天命选择了这些人。”另外一个将离又说。
“比如说你是吗？”这个时候将离的脑子突然快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将离居然摇了摇头。“我不是，我只存在这幻象之中，在这幻境之中，我是天命，知过去未来。但如果我出了这幻境，成了你的时候，便不会有这能力，也不会有你我交谈的记忆。曾经我知道的这些，都会被抹去，就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
将离想起来之前梦境中的那个青衣少年，他说他便看见未来，不知真假。
“我现在能与你交谈，亦是天数使然。”另外一个将离说道，“因为你在这幻境之中，便有了机缘。”
“那你把我的事情都告诉我不就行了？”
另外那个将离还是摇头。“天数当你尝试窥视它的时候，它便产生了变化。即使你看透了天数，那你只能看着天数改变，却再也无能为力。强求不来的，缘聚缘散，半分强求不来的。”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有些落寞，将离觉得她可能想到什么了。不知怎的，将离又想起来刚才那个青衫少年来。
东皇好像也蛮喜欢穿青衫的，虽然他穿白衣服比较多，但是穿青衫的时候也不是很少，而且还叫她阿追。没准那个人，就是少年的东皇呢。
只是这可能和她并没有关系。可是既然没有因果，那为什么她会梦到呢。张九凝不像会随便编一个梦给她，所以一定是有关系的。奇快妏敩
“你能看见东皇的过去吗？”
“可以。”另外那个将离说道。
“那能告诉我吗？”
“不能。”
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这只是问过去，又不是问未来。”将离不服气，“就连过去都不能知道吗？”
另外一个将离懒懒地靠在柱子上，这是将离惯常会做的动作只是看着别人做格外气人而已。
“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你不应该从我这里知道。”
将离按着自己的脾气。“那我在你这里可以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可以。”
将离真的要抓狂了。“为什么在你嘴里都会影响那个什么天数。”
“因为天命就像是一个岔路口，你每选择一个路口，就会改变接下来的路，但是目的地不会变，殊途同归。有些事，做了会影响这个结局.。我在这里告诉你任何事，都会影响最后的结局。因此，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在这儿。”将离疑问了，既然她什么都不能说，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因为想要看看你。总归还是有我能告诉你的东西的。”
“什么？”将离越发搞不懂她面前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了。
“你知道你是谁吗？”另外一个将离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花瓣。
“我……”
“先不要回答，好好想一想，你是谁？”
另外那个将离手指放在将离的唇上，将离愣了一下。
“我是谁？”
世间万物各有所在，或仰之于世，或诉诸于怀。将离答不上来，至少她所知道的，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山间之有灵，便为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
将离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天桓山的山鬼，没有经过灵气鸿蒙的那一段时间。似乎她这两百年，每一年都是有记忆的。
“我应该是谁？”
她抬头的时候，这个走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你去哪儿了？”
只有一个声音回答她，“你该醒了。”
将离猛然坐起来，桌子上的香炉吐出最后一口烟。张九凝也不见了，将离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确定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
总共这房子也没多大，将离起身，便觉得脑子一阵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张九凝给她施了什么法术。也不知道张九凝去做什么去了。也不晓得东皇到底什么时候来，这屋子里总共就这么点大。
将离起身，推开门，便见到一方院落。白石铺路，院子里还有一株白梨。张九凝就站在梨花树下，抬头看着那一树白梨。
“你起来了？”张九凝回头，他面具又带回去了。
将离点头。“我不懂。”
“将离仙子不懂什么？”张九凝问道。
“为什么神就一定要遵守天命，天命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有那点值得我们去遵守。”
张九凝笑了一下。
“我上次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凡人都可以逆天而为，更何况是神仙。”将离扶着门框。“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讳忌莫深的样子，我就想知道，天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天命乃天道纲常，道之所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道，便是万物之祖，无论六界何处，天道有常，不可探，不可逆，不可与之相抗。”
将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见到张九凝脸上的狐狸面具似乎裂了一分。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仙君，你儿子丢了更新，第147章 若有人兮山之阿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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