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诚三个人还没回到疗养院,太阳就西落了,只剩下了昏黄的色彩在暮色来临前做最后的挣扎。
古凤凰早就打亮了车的大灯。
所有过往车辆也都打开了车大灯。
一天就要结束了。
窗外的风景已由清晰开始慢慢变得朦朦。
“辛辛苦苦一天,没有任何功劳。”古凤凰的车总算回到了疗养院,她将车停进了最后一个停车位。
山上归巢的鸟儿吵吵嚷嚷,叽喳个不停。
疗养院楼里的灯陆续亮了起来,那些灯光在大山里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幢连一幢的别墅,用灯光在山腰上无声的宣告,每一幢房子里都是一个富人的世界。
“能要到你哥的电话已经算是幸运了。”古镇诚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是呀,有电话就好办了,多打电话沟通增进感情。慢慢就亲近慢慢就会认了。”古镇良安慰。
“但愿吧。”古凤凰边下车边说道。
俩老的也下车了。
路灯亮如白昼。各种各样的小昆虫围着灯在飞舞。
“你们慢慢走,我赶厕所。”古凤凰风一样跑了。
一进家门,直冲厕所而去。
江滨刚好在里面,被古凤凰一把拉出门外去。
“我还没完呢。”江滨叫屈。
“忍住。”古凤凰说道。
“有你这么霸道的吗”江滨打人的心都有,裤子被湿了一块。
这妞终于出来了。江滨赶忙进去。
晚饭是江滨准备的,已经做好上桌了。
古凤凰用手抓了块肉放进嘴巴:“饿死了。唔,好香。”接着又是一块。
“有收获吗?”江滨问古凤凰。
“有,要到了个电话号码。”古凤凰平淡的回一句。
“又没见到人。”江滨问。
“有那么好见吗?换我也不会轻易相见。不到两岁,就狠心抛弃。老了,要死了,才开始急着找人家。这是什么父亲。说实在的,我一点不恨我哥不愿意见我爸。”古凤凰奇葩得打抱不平。
“行了,你爸不抛弃他,有你今天吗?”江滨说道。
“没有我今天?哼,说不定我出生得更好呢。”
古镇良进来听到女儿后面半句话问:“谁会出生得更好?”
江滨急忙圆场:“爸,凤凰在聊她的同学。”
“爸,以后再去找哥哥,我不去了,让你女婿陪你去吧。来回开六七个钟的车,累死人了。”古凤凰抱怨。
“以后去,江滨也一起,好了吧。”古镇诚表态。
“洗手吃饭了。”古凤凰喊,自己却已经坐桌上开始动手了。
吃完饭,古镇诚就洗澡上床睡觉了。累了,坐车颠簸了一天。加上身体不如从前。
古镇良进房间看哥哥:“哥,睡了?”
“累了,先休息,明天咱们再给龙儿打电话。”古镇诚跟弟弟说:“老弟呀,你也好好休息吧,这事急不来。”
“能这样想就好了。”古镇良说:“那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古凤凰也累了,洗过澡让江滨替她按摩,没几分钟也睡着了。这让江滨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房间里的灯全熄灭了。
后山沉静得听得清清楚楚有几声鸟叫。
院门的灯孤独的亮着,飞蛾小虫围着灯在飞旋。
天空繁星点点。月色朦胧。山好像比白天变得更大了,看不见了边缘。
这一夜,每个人做着不同的梦就过去了。
星星慢慢隐藏了起来,天色渐渐变蓝。
东边升起了太阳。
山里的雾变成露珠挂在叶尖上,想在太阳来临前变成树的一部分。
昨晚古镇诚睡得早,自然他也起得早。
古镇诚刷牙洗脸的时候,古镇良也起床了。
“哥,昨晚睡得好吗?”古镇良问。
“还好,一觉睡到大天亮。”古镇诚满嘴泡泡。
“我去蒸几个馒头。”古镇良说。
“老弟,不弄早餐了。咱们到外面吃吧。”古镇诚说:“老吃馒头包子也没胃口了。”
“那我去阳台洗脸,呆会陪你出去吃早餐。”古镇良说。
两兄弟洗过脸就下楼出门了。
来到疗养院食堂,琳琅满目的自助餐。
两兄弟各拿盘子自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古镇诚要了都是杂粮,玉米,红薯,几个煎饺,鸡蛋和牛奶。
古镇良要的是一只糯米鸡,一根油条,一只鸡蛋和一杯牛奶。
吃着早餐的时候,古镇诚说:“这个时候,不知龙儿起床没有。”
“说不准。”古镇良看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七点。稍晚再给他打电话吧。”
“龙儿,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又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还怀孕了。”古镇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孩子已经上学了……”
古镇良无法解开谜团。
“是不是偷生第三胎?”古镇诚这样想。
“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太年轻了,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古镇良觉得问题不会那么简单:“两个孩子的妈妈,而且孩子已经上小学了,年龄也太不符合实际了吧?”
“的确不合情理。”古镇诚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两个孩子上小学的妈妈,年龄应该三十左右才说得过去。而不是二十左右。”
“就是嘛。”古镇良感叹道。
“怎么会这样呢?”古镇诚自言自语。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古镇良说。
“你想说龙儿金屋藏娇?”古镇诚过于敏感。
“除此怎么解释?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女孩撒谎。”古镇良说。
“不可能吧?”古镇诚觉得没这个必要:“算了,这个女孩的事,咱们先不去猜测了。吃过早餐,咱们到外面去打个电话试试,看龙儿接不接电话。”
吃完早餐,两兄弟就开始往山道上去散步。
大山里的早晨,雾特别大,在山上缠绕飘逸。
前面有棵百年古榕,树冠盖住了半个山头。
树上有鸟儿叽叽喳喳。
偶尔洒落一些小小的果子,地上也有鸟儿在觅食。
这里设有圆桌石凳长椅,供人或坐或躺。
“坐会吧,给龙儿打个电话。”古镇诚太心急了。
“好,打吧。这个时候,应该起床了。”古镇良说。
“我打了。”古镇诚掏出手机,寻找儿子的电话号码。找到了,按了呼叫。
古镇良发现大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说明他的心紧张又激动。
“哥,你别紧张。”古镇良安慰道。
“龙儿会不会拒绝接听呢?”古镇诚激动伴着紧张。
电话铃声一直响,但始终没人接听。
响到最后,依然没人接听。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他没接。”古镇诚即刻伤感满怀。
“也是手机不在身边。”古镇良解释。
“龙儿真的恨我一辈子!”古镇诚眼里有泪。
古镇良也找不到话题了。
雾在山上慢慢散开,看得见更远的山了。看得清更多的树了。偶尔也见到凤尾鸟拖着漂亮的长尾巴飞过。
此时,古镇诚的心是什么感觉,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古镇诚的手机突然铃声大响。
古镇诚一看手机,兴奋得大声喊道:“龙儿,是龙儿,龙儿来电话了!”
古镇诚高兴得一时不知所措,竟然忘了接电话。
“接电话呀!”古镇良激动的提醒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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