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铁,你怎么过来?”
“打你两次电话都不接,猜想天气寒冷在睡懒觉,我就找上门来。”
她的黑发遮住红肿的左眼,嘴唇破裂似乎被人打伤,下巴还有刮伤血痕:“昨晚谌北虎上来找我,陪我到外面喝酒,休息太晚了今早才没能起来。”
“虎哥上来找你?”
姚琴打着疲怠的哈气,又带着满脸的伤势苦楚:“他乱拿你的礼物后,一直受到外婆和舅舅的指责,骂他没情没义目光短浅,他没脸呆在家里过年就跑上来。”
正说着话,听到房间里有穿鞋走路的响声。
谌北虎光着壮-硕的身体披着外套,酒意未消双眼惺红,留着短发的平头从房门里窥探。他泛着牛眼瞅见我拎着礼品进来放在茶几上,脸上窘迫难堪的回避关门,没脸面见到我这个老乡。
上次谌北虎赠送给我的两箱葡萄酒和两条福旺烟,还有一箱烟台苹果,都被我拒收的邮寄回到关隘村的家里。他的亲戚朋友议论纷纷,为了那点钱坑骗亲奶奶亲姑不说,还做出丢人现眼的丑事。
谌北虎作贼心虚没脸见我,极度尴尬!
我懒得理会他的无耻,审视着她受伤的脸:“姚姐,谁把你打伤了?”
“就是秦大爷的女儿和儿媳,说我去做保姆居心不-良想害人骗钱,下重手对我拳打脚踢,还说想打死我。“
“什么原因?”
她客气倒过一杯茶水,态度犹豫嗫嚅:“我拖欠亲戚家有三万块,想早点偿还债款,就跟秦大爷提前借了三万钱。秦大爷借钱给我后,有意想娶我做继妻,但是他的儿子女儿不同意,骂我说是贪图秦大爷的房子和退休金。前几天秦大爷生病晕倒住院,他们就怪罪的殴打我,不要让做保姆。”
一个做保姆的年轻女人跟老大爷借钱,除了洗衣做饭提供其它全、套服务,中间发生有隐情故事我不好猜测,也不便介入感情和钱财的纠纷。
从秦大爷借钱又生病住院,导致秦大爷的子女打骂,肯定也有姚琴的过错。弱者需要同情,更需要理智公正的态度去看待问题。
我没心思喝茶,审视她受伤苦楚的脸颊:“跟崔丝曼来往的张昆是什么人?”
“我都说了,不知道他的情况。”
姚琴是知道崔丝曼跟哪个男人来往亲密,不愿背叛透露。她说以前两人在高雍市打工时同甘共苦,结伴过来站、街做生意,被客人侮辱虐、待时都是崔丝曼出面解决,不愿落井下石忘掉姐妹情谊。
我取出一支金沙烟来点燃,轻吐几口好言相劝:“崔丝曼现在失踪不见人,没准会被别人杀害。坟墓里陪葬着十几万的金银手饰,又是谌北虎亲生父亲的坟墓,你要是知情了应该告诉我。”
她披头散发心浮气躁,端起茶水浅浅啜饮,道:“曼姐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跟我相识共事有五年多情同姐妹,我也不愿落井下石。”
“姚姐,你去算过命吗?”
姚曼意味深长的放下茶杯,脸色惨白苦恼:“我命不好,刚嫁人的时侯去面相算命,说我嫁了第二个老公才好,还说我四十岁之前做出丢人现眼脏肮龌、龊的丑事,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灵感应验。我这辈子过得丢人现眼,我认命了。“
“人的命运有好有坏,有高有低有福有祸。崔丝曼嫁过三个老公都不幸福不美满,你现在终于知道婚姻不幸的原因。不是命运对崔丝曼不好,是她做人有问题。”
她心思混乱烦躁,坐在沙发上忐忑畏惧,说:“他不是张昆,是叫做桑友坤。”
“哪里人?
“桑友坤是武阳区靖板镇人,以前替别人装修房子和推销地板瓷砖,生意做不下去就去坑蒙拐骗,然后就跟曼姐好上。”m.xqikuaiwx.cOm
我从背包里取出笔纸递过去:“你把他的名字写下来。”
姚曼接过笔写上字体娟秀的名字,又说:“今年10月11号当天,我在外面跟客人应酬,接到曼姐打来电话说要搬去桑友坤家里,叫我不要透露她的去向。后来,在10月19号当天,我拔打她的电话就关机不见人。”
“你有桑友坤的手机号码吗?”
“没有,听曼姐说他欠了不少钱,为了躲债经常换手机号码。以前有个139的号玛已经打不通,手机又被你们没收没有联系。”
“崔丝曼和桑友坤有没有参与盗墓?”
她茫然摇头的目光黩暗,并不知情:“去年曼姐沾染上毒-品后,经常跟我借钱又不偿还,我俩的关系才开始破裂生分。她做什么重要事情,一般都不会告诉我,都是找桑友坤商量。”
“崔丝曼躲在哪里你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谌北虎都经常打电话问我,上次跑上来问我,昨天上来陪伴又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参与盗墓。”
“除了桑友坤,她还跟哪个男的来往?”
“别的男人都是客,只有桑友坤跟她的交情最好。“
姚琴和崔丝曼在饭店里打工认识,不是老乡不是亲戚关系。原本两个交情深厚宛如亲姐妹,但是崔丝曼沾-毒后精神失常,还频繁跟挣钱困难的姚琴借钱又不还,才让两人产生间隙矛盾,早就分开租房子各自做生意。
我问清楚情况了匆忙下楼,赶紧开车返回到山南派出所。
二楼刑侦办公室里,易士鸿和秦少伟坐在里面翻看案卷的攀谈,辅警曹中胜坐在我的位置上看电视剧的吸烟。临近春节了,人人都要备勤不得离开派出所,有警情时得第、一时间赶往,没警情就要在辖区内巡逻。
曹中胜瞧见我风风火火闯进来,赶紧让开位置。
我拉过椅子坐过来道:“一会儿再看电视剧,先让我查一个人的情况。”
易士鸿坐在办公桌对面喝着茶水,问:“卫哥,打算什么时侯回去送礼?”
“我没当官亲戚朋友少,没有送礼不送礼。”
“那你什么时侯去陵水县探望儿子?”
“我想明天有空去陵水县,你们就留下来值勤。”
秦少伟曾听过我的私事,吐着浓烟揶揄:“卫铁,人家的老婆替你生儿子,你这不是为难人家么?”
曹中胜嘿嘿讪笑吐着浓烟,道:“他俩又不是住在一起抢女人,有什么为难不为难。”
秦少伟客气递过一支烟来:“你俩有没有见过元玉瑶?”
“卫铁从来没带上来,都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但是我知道艾菠拉长得年轻漂亮,可惜没成功。”
秦少伟感兴趣的随口建议:“改天把你女朋友和儿子请上来,邀请咱们吃顿饭见个面,免得有什么事了都不认识。”
“她现在是人家的老婆,你好意思让卫铁把别人的叫上来吃饭。”
三人一阵咯咯讪笑,连我都尴尬。
我不敢请元玉瑶带孩子上来,也是不应该。
我在登陆电脑查询桑友坤的名字,发现武阳区靖板镇人有一位叫桑友坤的中年男子,现年有四十六岁。
从相片上看,确认就是我见过的斗鸡眼男。
犯罪人员的档案记录里,没有桑友坤的犯罪记录。全国失踪人员的数据库里,霍然发现有桑友坤报案失踪的记录,报案人是他的妈妈岳阿婆。
曹中胜坐在旁边的椅子吸烟,凑过来观看电脑屏幕的问:“桑友坤是什么人?”
“他是崔丝曼的好朋友,崔丝曼搬家离开伏牛屯的出租房时,就是桑友坤开着面包车来帮忙。”
易士鸿坐在对面翻看案卷,听到有线索的来精神:“他是谁,让我看看。”
秦少华连忙拉开坐椅,嘴里衔着烟走过来围观电脑上报案记录。
桑友坤是武阳区靖板镇翊砂村人,现年46岁,今年11月7号到靖板镇派出所报案,声称儿子在10月20号失踪不见了,打电话不通也不见回家。
记得姚琴说在10月19号开始打不通崔丝曼的手机号码,桑友坤在10月20号失去联系,两个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记录下资料,说:“小易,你和曹哥跟我去靖板镇走一趟。”
易士鸿喜出望外的确认:“肯定是他俩盗墓,没准分脏不匀互相谋害。”
秦少华的帅脸上布满惊讶,钦佩的问:“卫铁,你怎么调查到桑友坤?”
“就是通过没收来的手机号码调查,上面有桑友坤的联系方式。”
谢宏政和易士鸿曾仔细调查,不过是通过电话联系,自然问不出是谁。其时,没有姚琴透露,我也猜不到是谁。
我从柜子里拿出警服换上,拎着工具包带着他俩下楼,匆忙驾车赶往相距有四十多公里的武阳区靖板镇。
家属是在11月7号报案,实际上失去联系是10月20号早上,他的七十七老母亲岳阿婆多次拔打儿子手机号码不见回复,随后电话关机,等待十几天不见儿子回来,亲戚朋友也不知道下落,才去派出所报案。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卫铁洪世威卫铁更新,第40章 诡异的情杀案40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