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渗透过去，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便被一道漆黑的光芒弹了出去。
温子书脚下一个不稳，退了几步倒在地上，神魂一阵动荡，发出尖锐的刺痛。
恍惚之间，他只看见一道咒印。
印刻在，神魂之上…。
温子书顷刻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时至今日，他还跟在游风的身边，不死不休。
“那是什么？”
他撑身坐起来，神情凝重的看着段明渊。
“与你何干？”
段明渊执起剑，冷冷抬眼看他。
“你是我徒弟，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管你？”
温子书眉头紧皱。
“你还敢说！”
段明渊怒吼一声，猛然暴起，揪着温子书的衣襟，剑锋横在他咽喉间。wWw.xqikuaiwx.Com
“你杀我全家，弃我而去，让我在这世上孤苦漂泊数千年！”
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疼爱他的师父，这般宽阔的世界，连容身处都没有。
温子书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终究移开目光，闭上了眼。
“你什么意思？”
段明渊攥着他衣襟的手指收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一双眼红的像是能渗出血，恶狠狠的瞪着温子书。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没有为你考虑。”
温子书睁开眼，满目的沉痛。
“对不起。”
他轻声开口。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数千年后，当初那个见不得歌女受欺负的纯良徒弟早已被世俗污浊。
甚至能无动于衷的看着游风吸食无辜之人的神魂。
可刚才，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孤苦伶仃数千年，只凭着对自己的仇恨活下来，被千傀门遗孤追杀，贬低谩骂。
作为温彻的徒弟，一个傀儡师，他没有走上杀人不眨眼，以生人炼制傀儡的邪路，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如今知道，他是为了找到自己，才受制于人。
心中的愧疚无限汹涌而上。
还有对游风的愤恨。
他的徒弟，只能受制于他，凭什么让外人欺负了去？
段明渊的手狠狠一抖，心中涌动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撼动。
明明，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想将他挫骨扬灰。
但这一刻，温子书的脖子就在他的剑下，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他眼眶又酸又涩，无尽的委屈与愤怒交织成网，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你现在道歉，算什么？”
他低笑了出来，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你现在这幅任人宰割的德行，又是什么意思？”
明明狠了他两千年，明明做梦都想让他死。
两度临渊所受之苦，满门被灭的血海深仇。
这些，是他一句道歉能弥补回来的吗？
不可能！
脑子里尖锐的刺痛让段明渊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狠狠推开温子书，转身往回走。
不，就这么杀了温彻，一个失去反抗之意的仇敌，让他丝毫没有复仇的快意。
这绝不是他苟延残喘几千年想要的结局。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么…
温子书迈步上去，一把扯住他。
“明渊，别回去了，我帮你解开这个咒法。”
段明渊反手狠狠打开他，冷笑一声。
“就凭你？”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晏舒巽离更新，第271章 你是我徒弟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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