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马关的折冲副都尉周显,即周自如的老爹,虽然对出入管理方面有很大的行使权力,但却不能做到一言堂式的独断专行。
更无法擅自调动倒马关的全部兵马。
最多只能驱使其本部的两百多号骑兵、步卒。
然而,面对一个有可能是指玄境的超级强者,别说是两百精兵了,就算是倒马关五六百铁骑倾巢出动,也是完全拦不住的,甚至还会被杀得七零八落屠戮代价。
何况,倒马关是有两位武官相互制衡的,另一个垂拱校尉韩涛就等着对方出错,好落井下石,解决掉周显这个分权力的老对手。
周自如好歹是个有些头脑的聪明人,怎会看不清局面而因小失大?
当然得乖乖的快速按章办事,还骑马送了好几里地,以示歉意。
出了倒马关后,莫许便自然而然的与鱼龙帮一行数十人同行了。
莫许和刘妮蓉同骑一匹马,走在最前面。
用木车子运送货物的队伍人员跟在后面,不过货物也不多,就装满了一辆车子而已,所以队伍的行驶速度还算快捷、轻便,并未被拖慢。
易容换面并化名为徐奇的徐凤年和少年王大石则走在最后面,始终缀着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徐凤年按辔缓行,王大石没有马骑,只能匀速小跑着跟在一侧前行。
敦厚质朴且忠实的王大石是鱼龙帮的这些人中,算是唯一真诚与徐凤年合得来的,其他人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鱼龙帮的这些人都很排挤姓徐的,除了王大石。
匆匆赶路是乏味的,但有佳人相伴的旅途却是非常甜美、惬意舒畅而又充实的。
......
与此同时,另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也同样相较于原著剧情发生了巨大偏离。
便是那个叫许清的俏寡妇的命运轨迹,出现了完全脱离原有命运轨迹的结局。
没了徐凤年的帮助,许清的未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兵痞们送到皇甫枰的床上,然后或是成为皇甫枰的妾室,甚至是地位更低的姬婢之类的玩物。
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前夕,家破人亡的惨剧时有发生,相较而言貌似并不是很悲哀。
至少她跟了皇甫枰后,就不会再被其他男人骚扰了,那个小孩赵右松也有了现成的当大官的后爹。
以后赵右松在私塾考试写文章时,就能写一篇题目为《我的将军父亲》的文章了。
且莫许也并不在意一个寡妇的命运是否会因他而改变。
莫许甚至都懒得花费脑细胞去回忆、思考这种无关紧要之人的相关剧情。
所以,他甚至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女的。
如果许清没有成亲,还是个完璧之身的女子,莫许或许会抽出一些时间精力,亲自去把她从水深火热的苦难困境之中拯救出来。
可惜,没有如果。
莫许又没有当曹贼的癖好。
莫许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相当薄情寡义且冷酷傲慢的利己主义者。
只要是对他没用的,或者他看不上的,抑或他不感兴趣的,他就半点心情也欠奉。
七宗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除了嫉妒和暴食之外,莫许占了大半,不过程度上轻重不一,比如色欲和傲慢两项,在他身上是最严重的,其它的倒还比较轻微。
莫许帮刘妮蓉,无非就是看上了她冰清玉洁的身体和堪称祸水级的妍丽姿色,尤其是她那双犹如稀世奇珍的瑰宝艺术品的漂亮美腿。
说白了便是,她对他有用,有大用,有妙用!
至于怎么个有用法,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诸君自行发挥想象力,细品即可。
......
时光如水,转眼过了五天。
在这五天形影不离的朝夕相处以来,莫许已经对刘妮蓉完成了上三垒的实际行动,就差全垒打了。
二人的关系也日渐亲密无间。
可以说除了最后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捅破之外,凡是能增进感情、加深联结的,仅限于两人玩耍的私密交流活动,几乎是反反复复拓展了好多遍。
尤其是腿部伸展运动、扩胸运动、全身运动等等诸如此类有益身心健康的体操教学,从第六套广播体操到第九套,莫许都边教导边改良的孜孜不倦的复习了一遍。
同时,莫许还悉心传授了刘妮蓉【大宗师修炼手册】,以及各种“调和龙虎,捉坎填离”的阴阳交融互补之双修秘法。
什么道门房中术、密宗欢喜禅,可谓舌灿莲花,尽皆图文并茂的给她讲解了,算是提前预习。
这天傍晚。
眼看就要天黑了。
却还没有确定好扎营的地点。
原因是正处于热恋期的刘妮蓉,整天和莫许腻歪在一起,对周围的繁琐事务全然不闻不问,也不管队伍何时埋锅造饭、何时启程赶路。奇快妏敩
刘妮蓉简直仿佛着了魔兽似的,对除了莫许之外的,周围的一切人和事,完全便是一副充耳不闻、漠不关心的态度。
就像是一个染上了网瘾或对某种事物痴迷、沉湎到忘乎自我的人。
只不过,刘妮蓉所沉迷上瘾的对象是莫许这么一个大活人。
而平时鲜少发表意见的公孙杨,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不同看法。
起因是隐约有几伙亡命之徒和马贼盗匪串连勾搭了起来,公孙杨敏锐的察觉到了杀机四伏的氛围,有一种危险即将降临的警兆。
但肖锵却不以为意,显得异常松懈。
两人遂发生了意见上的分歧,又不巧少了刘妮蓉这个下决定的。
肖锵不仅是刘妮蓉的师父,还是鱼龙帮的二帮主,话语权是要比客卿公孙杨要大的。
不过,这批货物运送的过程,终究是由徐奇(徐凤年)来监督的。
徐凤年虽然不发表意见,但他却非常反感肖锵的作派,倒是对公孙杨颇有好感。
昨天夜晚公孙杨还拿出了酒囊,请徐凤年一起喝过酒。
如此,直到星垂平野阔,夜幕降临之时。
疲惫不堪的帮众成员实在是走不动了,方才在一处戈壁荒漠地带安营歇马。
伸手不见五指的沙丘荒野之上,十几丛篝火的光热交相映照,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兀而又紧密相连,宛然散发出一片充满警示感和防御性的强烈色,无形中吓退了黑暗里欲择人而噬的毒蛇猛兽。
一群同病相怜的失恋者正围坐在篝火旁,或是蜚短流长、或是怨天尤人、或是唉声叹气的小声聊天打发时间。
“唉,小姐又抛下我们,大半天不见人影,想必此时还在和那个许苜人钻进山坳里逍遥快活,流连忘返呢。”
“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个公狐狸幻化而成的精魅,专门跑来人间勾引怀春少女吸摄人类元气修炼的,否则,怎会长得如此好看?仿佛不是现实中该存在的人,也绝对孕育不出他这样的。别说小姐一个女子,即使我一个男的都忍不住......咳咳。”
“昨晚我轮值守夜,才发现原来小姐每次都是深夜才和许苜人追上我们的,而且小姐她还脸色红润的样子,那脸蛋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
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有的没的,但议论的焦点始终围绕着那两个不在场的男女。
不难想象,每天莫许和刘妮蓉脱离队伍消失的几个时辰里,去干了何等见不得人却又令人浮想联翩的事。
而在场的人中,除了亦如昨日半道离队的莫许和刘妮蓉之外,似乎还少了一个熟面孔。
便是选择营地前十分活跃的肖锵,莫名其妙也忽然消失不见了。
相距不远的另一簇篝火旁。
公孙杨正在推心置腹的和徐奇(徐凤年)交谈着一些严肃的话题,气氛有点像是在交代遗言。
王大石也坐在一边静静聆听着,也根本没有插话的资格。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后。
两个酒囊都喝完了。
徐凤年也适时站起身,不曾惊扰谁,就像是闲情逸致要去散步的样子,身形下了高坡,彻底隐没入黑暗之中,便朝着之前肖锵所往的方位一步数丈地疾掠而去。
......
距离鱼龙帮营地十里之外的一座高耸小土坡下,一处三面环坡的凹地里。
黑漆漆的,借着时隐时现的月光。
依稀可见,那土坡凹地中间,正坐着五、六个形貌各异的大老爷们,装束也是各具特色。
如果有鱼龙帮之人或认识的在此的话,就会陡然惊觉,那借口到僻静处练剑而消失了大半个时辰的副帮主肖锵,竟赫然也在其中。
而这些人,除了肖锵之外,俱皆是杀人如麻、为祸一方、穷凶极恶、罪孽滔天的马贼匪寇强盗之头领。
只见最显眼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白皙俊秀,一身雅致青衫,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个名叫宋貂儿的,比寻常书生士子还要文质彬彬的人会是个山寨头领。
其身边坐着个皮肤黝黑的富态胖子,在无甚光亮的夜黑里更是显得毫不起眼,屁股边上一左一右放着一柄宣化板斧和金雀开山斧。
剩下两个最为壮硕。
一个全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肱二头肌鼓鼓囊囊的,约莫有女子大腿粗。
最后是个姓汪的,面庞有一条狰狞刀疤的中年马匪,腿上横着一把金鞘环首刀。
肖锵率先打破沉寂,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那位不知是真名还是假名的许姓公子,有很大可能是指玄境强者。”
“无妨,我已经派人在暗中盯梢,观察很久了,他每到中午,便会带刘妮蓉离开几个时辰,几乎已经成了规律。所以,只需等明天中午他再次带着刘妮蓉离开,便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这刀疤脸马匪头领且是心怀鬼胎,他之所以如此积极,却是因为他颇好男色。
前几天这刀疤脸远远的在山上草丛后偷瞧到莫许时,便再不能忘,这几天发疯般日思夜想,如抓心挠肝似的越来越无法遏制那股冲动,遂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莫许这个比任何仙子神女都还要令他魂牵梦萦的男子。
所以,他在来此聚会之前,心里就产生了一个一箭双雕的秘密计划。
等周围这些头领真的带兵马去劫掠鱼龙帮的货物时,他就暗中派一个小喽啰去通风报信让许苜人(莫许)知道。
如此,许苜人定然会火速返回,也必然会撞见正在劫掠的宋貂儿等人。
待许苜人将宋貂儿等人的上百马贼斩尽杀绝之后,很大可能会打坐调息。
这个时候是人的精神状态最松懈的时刻。
而汪刀疤有一样几乎没人知道的秘密武器,是一种能在数百丈外让人浑身无力的烟雾,这是他独门的祖传方子,只要吸入一点点,便会几天几夜动弹不得。
但这种烟雾的燃烧原料制作起来极为昂贵,一个指甲盖的量就要上百两黄金的药材。
说实在的,其实这种烟雾在莫许看来亦并不稀奇,哪怕他真的中招也绝不会有事,无非相当于是《天龙八部》里的悲酥清风嘛。
汪刀疤十年来东省二两金、西攒八两银,这才够钱制作出了用一次的量,他一直珍藏在床头的金属箱子里,原本是打算将来去攻占别人的地盘或者被人攻打山寨守不住时用的。
不过为了这个许苜人,他汪刀疤豁出去了!
皮肤黝黑的富态胖子也退一步,试图将肖锵完全拉下水,道:“你也不需要给我们做内应,只需佯装不敌,卖一个顺水人情,就能平分好处,何乐不为?”
宋貂儿在一旁柔声细气道:“若是能请肖帮主举手之劳带几两迷药回去,看能否放在他们的饭食里,则是最好的了!不过这桩事是锦上添花之举,成了是最好,不成也无妨。”
“咱们上百骑对付一盘散沙的三四十人,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去,顷刻间就能结束战斗了。”
肖锵与之相识相交是在陵州城。
宋貂儿虽然做了匪寇,但身上或多或少还有一股子书生意气,南下游览北凉风光时,凑巧认识了剑术不俗的肖锵,颇有忘年交的意味。
而且宋貂儿还与肖锵的儿子肖凌也十分亲近。
有着这层关系在,再阐明利害。
正所谓,利动小人心。
肖锵却依旧不言语,不答应,但也不拒绝,似是默认了对方的计划。
正在此间相谈甚欢之际。
突然从头顶上方陡峭的高坡石壁间,如空谷回音般飘荡着传下来一个无比好听的男性嗓音:
“还不明显吗?难道你非要看他开口答应,你才会对这个所谓的师父绝望?我已经没这个耐心了,最后数三十下,给我全部解决掉。否则,今晚为夫就让你彻彻底底的站不起来。”
坡底凹地里的众匪首奸贼俱皆惊恐失色,骇然抬头望去。
只见清冷皎洁的月光照耀中,一根从石缝里生长出来的,约莫有几绺头发那样粗细的黄草之上,竟居然若即若离地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或者说是悬浮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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