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阁楼主人不在乎!从早上到现在他只知道挑着瑶铃女打情骂俏,一句话说完就说完了,完全没有在意过他的感受。
何正嘉怨念满满又无所事事,只能一边往自己嘴里扒着饭,一边瞪着苏彦忻。
苏彦忻却抱着被堆成山尖尖的饭盆,举箸落箸几次都无从下手,然后对瑶铃女商量着说道:“我们能不能换换,我想吃你那一碗。”
瑶铃女夹菜的动作一顿,立马低下头把自己碗里剩下的那一半飞快地全扒到自己嘴里,一边扬着眉眼挑衅地看着他,一边用手捂着被饭撑起来的嘴费劲地咀嚼。
苏彦忻:“……”
何正嘉:“……”
瑶铃女咽完就起身,抹嘴撂下一句:“锅里全是你的,别总跟我抢。”说完就跑了。
苏彦忻看他走了,很是顺手地就把何正嘉手里的碗夺了过去。
何正嘉没抢过他,这便不满道:“你干嘛,我吃饱了,你们怎么总这样,谁要吃你的剩饭?”
苏彦忻问道:“这是剩饭吗?就差直接把锅端过来了,从里面盛饭还说得过去,谁能吃下这一盆?”
何正嘉用手盖着碗口,不情不愿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不行,你没动也不行。”
苏彦忻见此只好把他的碗推回去,自己再取碗盛饭,叹气道:“好吧,也罢,是我强人所难了,不想吃就算了。”
何正嘉闻言却又不情愿了,起身从苏彦忻手里抢过饭盆,往自己碗里使劲添饭:“小气,让人吃饭也不知道多让两句,客套那两句敷衍死了,哼,不吃白不吃,把你饭吃光,饿死你。”
苏彦忻:“……”
苏彦忻坐在一旁,声音轻飘飘地说:“你看到了吧。”
“没有。”何正嘉用勺子使劲按着碗里结实的米饭飞快道,“什么都没有看到,也别向我解说,我不听。”
一句话就仿若耳旁风那样,苏彦忻手里扣着桌沿继续自言自语道:“他吃的好干净。”
“……”以为是什么神神秘秘不能听的正事的何正嘉,“……”
苏彦忻:“他的胃口可真好啊!有这样胃口的人是多么迷人啊,这下连爬墙都有劲了,别人根本追不上他,那么在路上的来回也会赶得更快吧。”
何正嘉有点理不清这句话前后文之间的关系在哪里,皱着脸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感觉自己两只耳朵里已经爬满了茧子。看这架势,听的多了下面会说什么话自己都快能替他背出来,忍了忍好歹没把花痴二字说出口去,手里压米饭的动作一顿,放下饭盆,往嘴里塞几口米饭,再捧着桌上的菜碟,对着自己碗里麻利地扒空了一半。
苏彦忻有些烦恼道:“哎,这天气好热好闷啊,他可千万不要被晒坏了啊。”
何正嘉手里忙活着,把眼睛往外一瞟,随口反驳道:“今天没太阳。”
苏彦忻:“啊,那不会还有雨吧?”
何正嘉有点受不了他,正好也已经大功告成,把手里最后一个盘子也放回桌上,然后端着碗脚步轻轻悄悄地从他背后绕过溜走了。
等苏彦忻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座位和一个空荡荡的饭盆。
“?咦,饭,饭呢?”
曾勤这段时间抽空应付于洪波,却想不到自己会对这人的表弟念念不忘。
衣物是贩夫走卒寻常可见的朴素衣物,脸是仰头看向衙匾时微微冷凝的脸。
身上虽带些砂尘,但当他偏头朝自己这边远远的瞧来时,那个生疏的眼神,那个稍抿的嘴唇,那个干净却又微微傲然的气质……自己眼神怎么就那么好,搞的自己一晚上都睡不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于大人家的远房穷亲戚来投奔的吧,这要是搓洗净了捯饬起来……啧。
名义正统人数甚至是迷蝶都在自己这一边,于大人又收了自己许多好处,拿人手短,怎能不给几分薄面。奇快妏敩
曾勤舒服地半躺在榻上,出着神回味着,而上次那个戴着斗笠一直不露脸的那个人,现已被远远远远抛在脑后了。
即便……
他伸手握住旁边为他摇扇送风的手,直接把人拖到怀里。
即便岁数看着不小了,也不如他怀里这位年轻,但是他不介意。
“还抱什么!不要脸。”奉元儿察觉到他又有意动,不禁破口大骂道,“光天白日的,你个老禽兽。”
曾勤:“……”
也不如他短礼泼辣。
可是这种事谁知道呢,他们连面还只是远远的见一见。
三两下间,奉元儿本就松散披着的衣服就又滑落一半,曾勤将手伸进去把他抱在身上,凑近了一边拧着肉一边问道:“怎么,你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奉元儿胳膊挽着他的脖子,闻言笑道:“二哥,休出此言,我倒是没意见,只怕你有所保留,站不起来,徒惹人笑话。”
语毕又倏地弓身惊叫一声,手不觉抵住对方的手臂,腰下主动蹭着那只手,扬起脖颈眼神迷离起来。
曾勤坐在下面,看着他这番姿态,嘴上得意地骂道:“狗养的烂货,一开口就又粗又蠢,一点都不斯文。”
奉元儿的手顺臂而下,扒开他的衣服捏住那没有动静的孽物,断断续续地嘲笑他道:“哎呦,这是从哪听来的,斯文二字,让哥哥惦记这么久,无休无止到现在了还上头啊。”
“这屋子里,哪有什么斯文人啊。”奉元儿低着头揉半天都无济于事,嘲笑着扇了它一下,轻声说道,“都到这份上了,也就烂货陪你玩儿~”
曾勤拿住他的手恼羞成怒道:“这又不是昨晚你说好的时候了?再多嘴我打死你。”
奉元儿也无所谓道:“之前再怎么样现在也就这状态,又不是我不让人碰,是你不干活,不干活那还瞎招惹我干什么?”
曾勤只好捂着额头息事宁人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你再想法子好好试试吧,实在不行,到最后我自有别的办法。”
奉元儿白了他一眼,退开点身子去伺候那孽物。
曾勤松了口气,躺下来不免自顾得意道:“都在骂皇帝荒唐,于是打死了个小的,又来了新的,难怪呀……谁都想过神仙日子,光是一个土皇帝就这么爽,再往后该多自在啊,这么多人争着要做,要是我啊,我也做,莫非王土莫非王臣,三宫六院金银满库,全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只是那良心谁想要啊……不值钱,也不痛快,想想就美啊。”
奉元儿忍不住应道:“想那么远干什么,眼前要紧事你都做不了,最起码的你不如先支楞起来。”
曾勤愣了一下,掐着他的脸把他提了过来,生气道:“你能不能闭嘴,知道什么是矜持吗?你干嘛比我还急?就不能多缓缓?是我来寻你乐子,还是你寻我乐子?”
奉元儿顺从道:“当然是你来寻我乐子。”
奉元儿微红着脸颊,但既不赧然也不以为意,又道:“你不就好这口吗,矜持的谁会跟你,斯文的你又找不着,就专来我这,手艺人,的房里丢良心。”
曾勤:“……”
曾勤:“你是不是吃的太饱了,怎么浑身是劲,是不是想被饿上三天。”
“不想。”奉元儿手里又动了几下,说道,“我这人说话直,又干着急,你甭放心上。”
曾勤忍不住哼吟了一声,松开手:“小心点?再抬杠我把你舌头拔了丢出去。”
奉元儿闭了一会嘴,后面又说道:“好累,正好趁着你有这个心,要不然直接吃药吧。你再不吃药黄花菜都要凉了。”
曾勤:“?!”
曾勤刚想说这才等多久,那边奉元儿已经不由分说地扑了过来,一边紧贴着他的胸膛亲咬,一边又娇又憨地抓着他的手焦急地往自己身上塞。
曾勤又气但又确实受用。
很烦。
什么嘴不把门坐井观天的无知浪荡贱货。
另一只手却又从凌乱的衣物里翻出一个药瓶,在身上的人意乱情迷欲求不满乱磨乱蹭无意的阻挠下,把药吃了下去。
没一会儿奉元儿的手又摸到原处,但情况已大有不同,这才满意地坐在他身上,舂磨厮蹭着仰着头,肘上架着衣领,蒙蒙然轻声笑起来慢慢道:“哈哈,好哥哥,到此,再一游也~”
自是有药效急掀,曾勤看着他这副轻浮之态心头火起,想着昨天看到的人如果褪去那层生疏冷意会不会也要这般轻狂放浪,便更难耐地举手握住对方的腰侧,免不了和他再交流交流感情。
何正嘉:“……”
初来驾到的经由不养闲人的药玉阁楼的任务所托跑来探曾勤情况的何正嘉,此刻两眼空空兴味索然面无表情并马不停蹄地转头向院门外跑去。
又……
又长针眼啦!两个硬邦邦干巴巴的臭男人有什么好碰来碰去的!他们怎么老这样谁要看啊!这种鬼样子让他怎么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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