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逃不了一死，也要带着这小畜生一起。
跟他动手啊，只要封斯年动手，到时候一个私自杀害国家要犯的罪名，他这一条命换一条命，就值得了。
可惜，封斯年却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没有回头，步履坚定的离开。
“他是故意激怒你跟他动手呢！”江军老远也听到封国栋说的话了，生怕封斯年冲动，赶紧过来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抚。
“我知道！”封斯年说话的时候，咽了一口口水，嗓子里都是他咬破了牙龈，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他不会有好下场的，会作为罪人记录在历史中，被无数人唾骂。”江军知道封斯年心里肯定不舒服，也知道自己的话其实也很单薄，但还是要说。
“嗯，今天，谢谢！”封斯年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跟江军道谢。
今天如果不是江军，他也没机会跟封国栋这样面对面了结恩怨。
不管封国栋想怎么刺激他动手，他都不可能动手的，他不会连累帮他的朋友，更不会为了封国栋影响自己。
“客气什么。”江军见封斯年情绪虽然很沉，但并不算太差，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因为追查过封国栋偷渡出国的案子，所以对于封国栋跟封斯年之间的仇怨，他也非常清楚。
可以说是灭族之恨了，因为封国栋，封斯年成了没有亲人的孤儿，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被迫下乡，困在乡下那么多年。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高考，抓住机会回淞城，封斯年还不知道要蹉跎多少年。
这过去的种种，江军有时候想想，换成自己，也会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吧。
现在封斯年被封国栋这样刺激也忍住没有真的亲手报复，想也知道多难。
“嗯，不打扰你，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在家给禾儿接风，妮子和顺子都会来，你也一起呀。”封斯年又勉强笑了笑，说道。
忍住是一回事，但情绪也还是受影响的。
“好！”江军当然答应。
封斯年把邀请也都说了，也有点撑不住，不想继续留在封国栋在的地方，他怕自己忍不住冲动，跟江军说了一声就告辞离开。
而江军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有一点安慰。
他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这好兄弟没有认识夏禾，因此对世界有了后顾，有了牵绊，今天面对封国栋，就不是这个结果。
但人生终归是没有如果的，封斯年认识了夏禾，对世界也有了新的牵挂，所以选择了这样冷静的面对仇恨。
封斯年离开之后没一会儿，封国栋被江军他们移交给相关部门，而今天也是他跟封国栋最后一次见面。
“禾儿！”封斯年从江军他们部门离开之后，开车到附近农贸时候买了很多食材，到家就看到门口等着的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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