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植物外，一些吃进灰物质的鸟儿和老鼠等小型动物逐渐从内至外开始硬化。从器官的硬化开始，到整个身体的绷直僵硬，直至再也动不了，静静等待着死亡。
这B城周边的植被正悄无声息地改变着。
“时任，你说天上灰蒙蒙的，一直不消散，是云层吗。”林晟关紧门。
时任把一个小玻璃瓶递给他，里面是一堆灰色絮状物质：“那次救沐予出来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冰雹，在车子砸出的凹陷和车门堆雪中留下了少量的这种物质。”
季沐予又想到那日的惊险，脸色不太好，不知是想到什么了。
林晟接过玻璃瓶，打开木盖子，灰色絮状物没有想象中的极轻，只是半浮在瓶中央。
迟渭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看着惊奇，林晟伸出手指进瓶中，戳了戳。
时任也不拦着，只见林晟手指头的皮肤渐渐起白色。
“是不是没有任何感觉。”时任把瓶子拿回来盖紧了，拉过林晟的手，拿出纸巾试着给他擦了擦：“和我想的一样，擦不掉。”在林晟惊恐的表情下撇了撇嘴。
“没感觉是没感觉，但是你拿我试药呢吗。”林晟把手抽回去。
“灰絮物质会让细胞渐渐硬化，你看看你手指尖，全变白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能只是因为物质少，如果全身接触这种物质，有可能变成木乃伊哦。”时任把瓶子放回架子上。
“这是随着冰雹带落下来的吗？”迟渭看着架子上一小排的玻璃瓶。
“应该是，我发现各个角落都有少量这种物质，便收集了一些，你看这一瓶。”时任拿出第三个瓶子，又给迟渭递过去一把小镊子。
迟渭用镊子戳了戳绒毛：“看起来是没有生命体的。我不太懂生化知识，但是这种物质如果能漂浮在空气中，这个重量或许是絮状物质绒毛团抱在一起，又是直接在空中形成的。”说着把瓶子递回给时任。
“看起来，如果时间足够久，这种物质也是会落到地面上的。”时任说着，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副废土漫天灰絮的画面，画面中好像还有装甲车。时任摇了摇头，画面只出现一瞬就消失了。
林晟看他脸色不对，赶忙扶了一下他：“怎么了，你好像有点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沐予也跟着说：“时任你这几天一直在小屋子里就是研究这个物质吗，如果有什么忙能帮一定要叫我们啊。”
“是啊，你去休息一下吧。”迟渭也接着说。
时任点点头，他太累了也不知怎么就盯着一堆柳絮一晚上：“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我先去睡一会儿，最近这种物质出现的越来越多了。”
林晟猛地抬起头，他们都是文科，怎么时任知道怎么研究这种东西，还弄了这么多瓶瓶罐罐，像个实验室一样。看着时任离开，默默想：“这玩意也可以研究一晚上不睡觉的吗，不对是两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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