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薄凌擎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这个词，狐疑着开口，“有一面之缘的人想必也很难接触到设计稿这么私密的东西。”
所以说，能够泄漏出去的，也只有他们认识的人。
在薄凌擎的提醒下，苏暖暖也意识到了相同的问题。
她微微颔首，仔细地梳理着脑海当中的记忆。
“更何况，我画设计稿的时候都是单独在画室，或者是书房，即便是白氏集团秘书处的那些人，应该也没有见到过。”
“会不会是有人买通了家里的佣人，让他们趁机偷拍？”
“应该不会，书房的门我平时都是锁着的，他们也没有钥匙。”苏暖暖刚想摇头否认，陡然间灵光一现，脑海里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苏暖暖双眼倏地放亮，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笃定的意味。
“我知道是谁了。”她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只是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一番。”
薄凌擎默不作声，只等她自己思虑完毕。
……
“你是说，那天林先予来别墅的时候，你亲眼瞧见她单独倚靠在书房外头的墙壁上？”
苏暖暖听完了佣人的回忆，找出了其中的重点所在，“那那天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时间太过久远，可苏暖暖依稀记得，那天林先予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常的举动来，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确定的缘故。
话音刚落，佣人不免有些愧疚，毕竟没有看好书房让人误闯进去了，也是她的失误。
“那天我上楼的时候，林小姐应该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只是我忙着拿东西去花园，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后来等你们出门之后我才发现，书房的门没有关好，所以才会心生怀疑……”
佣人面上的欲言又止看得苏暖暖心知肚明，后来无非就是生怕自己责怪，便索性选择了隐瞒。
“以后这样的事情，记得及时汇报。”薄凌擎冷淡地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开口。
佣人自知逃过一劫，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心底更是暗暗地恨上了自作主张的林先予。
“事情虽然是弄清楚了，然而光是我们的人证以及推测，恐怕也不足以服众。”
思及此，苏暖暖不由得苦笑，网上舆论引导的厉害程度她也算是见识过了，尤其是现在那个被拎出来挡枪的博主占据了制高点，她想要扭转局势，恐怕并不是这么容易。
“我现在就让人去调查林先予和那个博主私下里的交易，至于她偷拍了你设计稿的证据……”薄凌擎踯躅不语，若有所思的视线扫过一旁安静地看着动画电影的两个小孩儿。
“这不是还有南南么？”
苏暖暖下意识地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再瞧见南南茫然的目光之际，眼底迸射出了恍然大悟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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