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俊带领主力冲破元水军战阵,如同漏网之鱼,纷纷跃出渔网向江州而去。
单说被那三个江湖高手拦在一旁无法行动的邹凤叔,倪顺等人。邹凤叔看着自己的手下兄弟纷纷战死,血染船板,心痛不已。
此事要面对的压力和恐惧更加的残酷,卜音要生擒邹凤叔,谷云雀要斩尽杀绝。护在邹凤叔身前的倪顺怒目圆睁,时刻准备将扑上来的对手一枪穿心。
卜音一步一步逼近,并没有直接想要取其性命,反而是想要戏谑一番,给对方一种压迫感,让对方自乱阵脚,嘴上说道:“你们就不要挣扎了。呵呵……把你手里的武器丢掉,我不会伤害你们。若是执迷不悟,嘿嘿……那可就另当别说了。”
倪顺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投降的意思,说道:“痴心妄想。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降你一个胡儿。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倪顺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身后的邹凤叔。突然手中的飞枪丢出打向卜音。
卜音逼近,自有信心,但没有想到倪顺的手法速度太快,始料未及,只好向旁躲闪,逃到一旁,那飞枪刺进船板寸许。
与此同时对身后的邹凤叔说道:“邹将军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你快走。”言罢,又取出飞枪射去。
邹凤叔此时又怎么会临阵脱逃,说道:“不,大不了同生共死。我怎么能苟且偷生。”
倪顺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军快走。”说着猛地将邹凤叔推落水中,再推下那一刻,倪顺含笑说道:“一定要活下去,跟着你我倪顺此生足矣。”
这时身后卜音攻来,他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轻易飞掉。倪顺大喝一声用护盾猛扫,同时飞枪刺出。卜音身形晃动,避开倪顺的攻击,手里操起一柄战刀,得意的笑道:“你的本事不错,这一手飞抢让我大开眼见。的确是一个汉子,不过你已经惹怒我了,我的赏金没有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倪顺此时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说道:“来呀!就算死我也要和你鱼死网破。”
卜音耍着战刀,双眼露出寒光,说道:“是个汉子,如果你愿意归顺大元,我会在张大帅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倪顺苍凉的笑着,说道:“哈哈……妄想,我生是宋国之人死为宋国的鬼,怎么会背叛祖宗与你们这些鞑虏为伍。死了这条心吧,”
“唉”卜音叹息一声,突然甩手如电,刺向倪顺的腿上和左肋,鲜血飞溅,倪顺丝毫抵抗不住,站立不稳单膝跪了下来。
倪顺咬着牙,拾起身旁的一张弓,手紧紧地握着,浑身发抖,慢慢的站了起来。
卜音看着倪顺强忍着痛楚,站起来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嘴角一笑,说道:“你真的好坚毅真让我有些佩服。”
“哼”倪顺怒目而视咬着牙,说道:“我死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解救江州百姓把你们赶出家园,我死不足惜。”说着凝望着江州,满脸的污渍血迹,唯有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那好吧!我送你一程。”说着卜音手腕一翻,刀光划过,倒了下去……。
谷云雀这时站在船边看了看水面,不由得感叹,水面上浮尸无数,个个惨烈,江面火光冲天,烟气弥漫。
与薛封交手的那人快步走了过来,叫道:“可看见逃跑的那个,就在水下。”
三人只能发呆看着却无能为力,因为水性不好,不敢轻易涉水犯险。
卜音一跺脚气道:“真是郁闷竟然让他们跑了,还是一条大鱼,唉!”
谷云雀翻着白眼说道:“放心他们跑不了。张大帅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算活着上了岸也逃不出张大帅的手掌心。”
东方红日初升,硝烟还未散去,江面雾气昭昭,江上尸横,战船硝烟未灭,江水被染成了血色,在渐渐散去的雾气后,阳光下,让人不禁哀叹,这一场战斗激烈和惨痛。
滚滚浪花,雾里硝烟飞灰。江州血泪,乱箭横空飞舞,厮杀声犹在耳畔,惊涛拍岸掀起残红,卷起千层血,英雄豪杰,从此沉浮世绝。
且说距离岸边不远的江面,薛封拉起邹凤叔,在水面一沉一浮,寒冷的江水令二人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挣扎努力,好不容易二人才狼狈的上了岸。
二人互相搀扶,连滚带爬,上岸后朝着江州而去,江岸上张弘范早已布下罗网,两个人行出不到一里多路程,迎面遇到元军拦路,薛封护着邹凤叔杀了一阵,寻找空隙,夺路而走,不敢恋战。
二人一路,仓皇而逃,身后元军紧紧追赶,邹凤叔身上多处伤痕,行走缓慢,不忍拖累薛封说道:“壮士你不要管我快走,不然的话他们追来都会死的。”
薛封依旧架着邹凤叔,坚定的说道:“邹大人我是不会丢下你的。”说着看了一眼邹凤叔腿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战袍,行动着实不便。
邹凤叔摇头说道:“壮士这样会害了你的。我邹凤叔死不足惜。我的兄弟赴死疆场才配得上我这一身戎装。”话音未落。
眼前黑影闪动,薛封一怔之下,七名黑衣软甲的汉子出现。立即醒过的护住邹凤叔,对方七人来者不善,而且奇装异服,背后插着一条似棍非棍的武器,腰间配有短刀,杀气逼人。
七人迅速交换了眼神后,取出背后的武器,奔向二人围来。薛封叫道:“邹将军小心。”说着已然做好应对姿势。
双方一触即发,薛封力战七人,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功夫了得,加上还要保护邹凤叔,不能一心对敌,只有以守为攻。对方却是穷追猛打,最后逼得二人只能背靠背对峙。
就在这千珏一发之际,令狐白带着白锦玉,李修轩,石然赶到。
薛封一见来得正是家主大喜叫道:“家主邹大人受伤了。”
令狐白点头,身影如电,手中剑快如疾风,将围住薛封,邹凤叔的七人逼退,四人的到来将危局改变。
令狐白对白锦玉说道:“锦玉兄你先带着邹大人和薛封回城,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白锦玉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扶起邹凤叔对石然和李修轩说道:“修轩你帮君素兄把这几个人把发了。石然保护好薛封我们走。”
白锦玉背起邹凤叔,石然护着薛封四人离去,赶奔江州,令狐白与李修轩二人牵制住对方。
七人见有人阻拦,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四个围攻令狐白,三个直奔李修轩,意图明显,就是将二人置于死地,出手便是绝命的招式。
单说夹攻令狐白的四人,挥舞手中奇门兵器,从不同方向压来,令狐白气定神闲一声冷笑,一招“苏秦背剑”抵住,随即身子一转,剑光缭绕,一声暴喝,飞身疾起,呼的一掌,凌空击下,其内力深厚,使得四人被震退数步。
四人这才知道对手是一个绝顶高手,令狐白江湖经验极深,很清楚现在绝不能,心慈手软,说时迟、那时快,宝剑晃动,隐隐挟有风雷之声,攻向其中二人,半空中身子一屈一伸,划了一道圆弧,俨如金鹏展翅,凌空直扑而下,这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道身影划过,痛感传遍全身,身子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其他二人见了大惊失色,对视一眼,将手里的武器对准令狐白,按动机簧,那狼口张开弹丸飞出,硝烟喷射,弹丸接触空气发出蓝色的火光。
令狐白见此心下惊呼,来势凶猛,只能用极快的速度避开,同时宝剑拦挡,弹丸擦身而过衣带轻飘,几缕发丝成灰。身法之极,翻飞之下,那轰然雷鸣,烟花四溅。
令狐白筋斗翻来,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心头暗惊,想道:“若不是我的速度快一些,恐怕必备这东西伤到,看来这几个西域汉子有些手段,所有的功夫唯快不破。对方所持武器出自何人之手,这对宋军可是大大不利……。”
正想着,对方的第二轮攻击又来了,“嗖嗖”之声,蓝光掠影,令狐白只得运用内力,划出一道剑气,如波浪一般层层压制,前浪未消,后浪又上,那弹丸陷入漩涡之中,互相冲击,轰鸣之声,爆炸四散。
正当两个黑衣汉子,想要趁此机会夹攻令狐白,突见一道紫虹,破空射出,唰唰唰疾进三剑,二人凌空而起,衣衫破碎,血肉飞溅,惨叫呻吟,重重落地,昏死过去。
其余三人围攻李修轩,李修轩的手段也是令人咋舌,徒手格斗,在三人之间穿梭,拳脚利落,气的三人恼羞成怒。其中一人倏然间那奇绝的狼头棍子,发出蓝色光华,李修轩轻功一绝,身法腾挪如电,震耳欲聋之声响过,地上扬起尘土碎石。
令狐白心念江州不愿苦战,斜刺里,看准时机,挥动宝剑,黑衣汉子抵挡不住,渐渐急躁神色,噪声强烈,却也压它不,只但听得断金戛玉之声嗡嗡不绝,击倒一人,剑伤一人,最后一人被李修轩割断喉咙。
消灭七人之后,令狐白对李修轩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和锦玉兄汇合回城要紧。”
李修轩应了一声,二人便向白锦玉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二人刚刚离开,霍天磊便带着手下和一队元兵赶到。来到近前看到场面不堪,不由得眉头一皱,暗道:“这是何人所为,好厉害的手段。我的“楼兰黑武士”那可都是西域百里挑一的汉子。”
身旁的顾横波也是一惊,说道:“侯爷想必这些人中确实有高手存在。咱们来晚了一步。”
霍天磊扫视一番周围,说道:“看样子他们还跑不了多远,给我追我,我倒要会一会这个人。”
霍天磊凝望着远处,眼中杀意浓烈,陡然间,上空传来一阵笛声,越吹越高,响彻行云,这笛声使得所有人感到后背发冷。
霍天磊气定神闲,凝聚真元,脚尖一点,腾身飞起,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倏地宝剑出鞘,抖起的寒光,就如黑夜繁星,千点万点,嘴里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给我出来。”只听得一片切金断玉之声,然而当霍天磊落地之时,身边飘落碎屑,枝叶随风,心中骇然……。奇快妏敩
江州城内,刘子俊已经在秦冲的接应下顺利入城,把所带的粮草送到,虽然历尽艰辛,伤亡惨重,不过却解救了城中军民的性命。
没过多久白锦玉将邹凤叔和薛封带了回来,刘子俊看到受伤的邹凤叔心里自然高兴,令狐白和李修轩也赶了回来,使得梁冰放下了心。
城内积极备战,救治伤员,忙的不亦乐乎。城外的张弘范也没有闲着,调兵遣将,这回将江州围的更加严密,可谓是水路不通,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城一座。
张弘范在高台上略有沉思,身边站张康,阿瓦老丁。遥望江州城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意,心说:“好戏才刚刚开始。江州城可不是你们说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这时身边一员武将来到身边,施礼说道:“大帅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部署完毕。”
张弘范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康走到近前说道:“江州水路便利,兵家必争之地。此地进可攻退可守,亦有丘陵,旷地,对我步骑大军展开发挥优势很重要。”
张弘范赏识的看着张康说道:“先生的确高明,是啊,这里对江南的统战很重要,所以必须拿下。但是江南义军颇多,江湖走卒反叛,对我大元不明就里,心向宋室。我不愿多生杀戮。这里可以作为消灭他们的终结之处。只要打断这根脊梁,南方诸地不日便可尽归我大元。”
张康觉得有理,说道:“想必大帅已经有了计划,大帅不愧为陛下心腹,伯颜太师欣赏之人啊!”
张弘范苦苦一笑,说道:“自唐末以来,江山四分五裂,南北对峙,东西争霸,屈指一算三百余年。我主雄才大略,平内乱,立纲常法度,混一天下,结束几百年的分裂,效仿唐太宗万国来朝,开一盛世我志愿也。”
正说着,又有三人登上高台面见张弘范,张弘范一见来得正是,蒙古万户宋都带,汉军万户武秀,李恒。
张弘范与三人见礼,然后说道:“三位将军来的正好,我们到大帐商议如何拿下江州。”于是一行人离开高台走向大帐……。
再说江州城内,虽然暂解燃眉之急,却也不是长久之计,邹凤叔伤势未愈,刘子俊虽有谋略却也孤掌难鸣,秦冲有勇谋略一般。一时间群龙无首,加上城外元军骚扰,弄得人心惶惶,惶惶不可终日。
令狐白见此情况便来求见邹洬邹凤叔,经过治疗邹洬的病情有所好转,一见令狐白来到,撑着身子坐起来,笑道:“令狐先生快坐快坐!”
坐了下来的令狐白询问道:“邹将军现在可好。”
邹洬感慨说道:“好多了再过几日就能行动了。多谢你们的相助要不然我可能就要葬身江中了。”
令狐白说道:“邹将军命不该绝,日后定会洪福相伴。”
邹洬摆手说道:“生死有命,老天留我一命,我必誓与胡元决战到底。”
二人说来聊去,言到如今时局,邹洬说道:“自德祐皇帝掳上北地,诸文武在福州拥立景炎帝登上大宝,继续和胡元对抗,为的就是收复河山,中兴宋室。奈何军政内务各为其主,各自为战,而今元军分兵三路,阿里海牙在两湖,阿术在江南,浙东,张弘范,董炳文等兵进浙西剑指南剑。不到一年时间,淮南,浙南,闽越之地接连受挫。然天佑宋室不亡,胡元发生内乱河平往惜里吉联合海都叛乱,忽必烈调兵遣将抽调人马征讨。这样我们便有了喘息机会,借此时机文丞相号召各路义军统一号令,先后攻取赣州,于都,兴国,军民一心,江西大部尽收复。但我们遇到了强敌张弘范,此人甚是厉害,而且用兵如神。我们接连又丢了一些州府。现在江州被我拿下,牵制住了胡元兵力,可是能支持多久就听天由命了。”
邹洬说到这里长长叹息,看向令狐白,问道:“令狐先生,如今形势如何?”
令狐白回道:“据我所知你们送来的粮草只能坚持十余日,现在城外元军围的铁桶一般。若是没有援军我们很难守住。不过邹将军放心我已经派薛封去联合江北豪杰助我们一臂之力。虽然胡元践踏我大宋河山,却灭不了我大宋忠魂。”
邹洬感激的说道:“多谢令狐先生一片赤子之心。希望我们能有奇迹发生。”
二人说话间,就听到炮火连天,知道元军又开始攻城了。令狐白腾的站起来,说道:“邹将军好好养伤,我去城上协助各位将军守城拒敌。”
邹洬一拱手,诚心诚意,说道:“令狐先生辛苦了。”
当令狐白来到城上,元军蜂拥而至,天空箭如飞蝗,冲车,投石机接连不断的打向城上,砸向城内,顿时间,烟火升起,房屋坍塌,惨叫不断。
军兵奋勇抵挡来犯之敌,白锦玉,李修轩,石然等一批江湖侠士参与在内,奋不顾身,刘子俊,秦冲亲自督战,在战火中高声指挥,每一次元军的攻击都会造成守军伤亡,鲜血染红了城墙。
令狐白虽然是一个江湖人,但他熟读兵法,对于攻守颇有见地。守城之法,凡寇贼将至,于城外五百步内悉伐木断桥,焚弃宿草,撤屋烟井,有水泉,皆投毒药。木石砖瓦茭刍糇粮畜牧与居民什器,尽徙入城内。徙不逮者,焚之。或是设下陷阱。守城器械,各令备齐。刍草、芦苇、茅荻、石灰、沙土、铁炭、松桦、蒿艾、膏油、麻皮毡、荆棘、篦篱、釜镬、盆、瓮桶、罂、木、石、砖、竹、锹、铲、斧、锥、凿梯索之类用于防御敌军。
及楼棚、门扇、门栈,可用火攻可及之处,悉皆毡覆泥涂。棚楼下随处积檑木檑石枪斧及短兵,外立弩车炮架。棚楼、女墙上加篦篱、竹笆,城中立望楼。
城上城下百步,给杂役三五十人,掌负挈所须索物,仍各授一官督领。衢巷通夜张灯烛,察奸人出入,与军士之私相过从者。量城上一步,置一甲士,十步增五人,防非时抽易。五步有五长,十步有十长,百步有将。别令虞候领战队,作雌雄契,特以巡城,所至,与守队勘同,若贼势外振,士心内贰,则或转左队以为右,易前军以置后。
如贼已向城、乘城,将士皆援。立牌以自障城及弩台上,并度视远近,施放矢石、火球、火鹞、鞭箭。贼在城下,则抛飞钩;贼若填壕,则为火药、鞭箭以射,焚其刍藁桥械;贼傅城欲上,则随其处下檑木檑石以击之,随飞炬以烧其攻器,下火床及以竹炉熔铁洒灼敌人,石灰糠麸昧害其目,楼棚踏空版内杂出短兵,下刺登者。若登者渐多,则御以狼牙铁拍;手渐攀城,则以连枷棒击之,锉手斧断之;贼以冲车等进,则穿以铁环木钚,放猛火油;贼云梯倚城,则引文竿推撞车;贼木驴空(音孔)城,则用绞车、铁撞、燕尾炬坏之;贼飞炮石,则张布幔绳过其;贼为地道来攻,则为地听,候其来方,穿井邀之,霹雳火球杂兵等害之。
可如今城内兵马有数,敌军攻城凶猛,火器威力惊人。前赴后继,毫无畏惧。这可令令狐白感到忧心,快步来到女儿墙旁,就见到两副云梯搭城,元军借着凶狠的火器,和强弓硬弩的配合,很快就要登上城池。
令狐白想也没想,抽剑在手,跃身而起,一个燕子三潮水,直奔云梯掠去,叱喝,手中剑光划开,元军兵士纷纷掉落城下,虽然如此元军继续前赴后继。
“不要让他们上来,打下去。”白锦玉大喝一声,几个跳跃,手中宝剑疾挥。四五刚跃上城头元军扑近,其中一人被剑由腹至额划开,鲜血四溅,剩下的也都被白锦玉掌打脚踢,顷刻间,登程元军掉落城下而亡。
在城下元军内助阵的顾横波,洛南天,许望,卜音等人,怒吼如雷中,挥动着自己的兵器,冲了上来,这些武林高手,如狼似虎,登上云梯,一马当先,后面的元军兵士拼死猛攻。四周只听得呼喝着向前,声势汹汹。
洛南天一眼认出令狐白,突然亮声高呼道:“此人就是令狐白不要放走他,上呀!”
洛南天叫声一落,许望,管致已经扑了上去,令狐白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宝剑晃动拨打雕翎,剑身映着烈日,发出耀目光华,幻化出朵朵寒星。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觉得肩上有一股寒意袭来,反手隔挡,光华一闪,管致退到令狐白身侧,许望便杀到眼前,抡动兵器便打,令狐白宝剑一牵一引,冷酷的声音喝道:“给我滚开!”
许望只觉得身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劲力扫过,身子不由自己的倒飞出三丈外,跌下城墙,命止于此,被城下的利刃刺穿而亡。
这一瞬间,令狐白的四周,血肉纷飞,惨号骤起,宋军死伤数人,三个江湖人扑近令狐白。
洛南天哈哈一笑,说道:“令狐白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受死吧。”
洛南天手中杖晃动飞旋,抢到令狐白身前,藤杖势似奔雷,令狐白宝剑疾振,由杖下猛扑,剑气狂啸,同时,左手疾伸,取出三枚铜钱,扬手疾出。
令狐白不愿意恋战,速战速决,但对方也非平常之辈,拨打躲闪,全部落空。卜音狂啸皱眉道:“都让开让我来。”
话音未落,好似猛虎扑了上来,洛南天没有半点愠怒。只是翻了白眼,避开一旁伺机而动。
令狐白见卜音来攻,心念一动,眼见卜音双掌连连挥出,转瞬之间,二人过手五六回合,卜音掌风呼呼,刚猛凌冽。
这卜音的确生性异禀,神力惊人,但令狐白将宝剑使开,丝毫不逊色对方,招式诡异莫测。
洛南天见卜音虽勇,要想胜过“剑圣”令狐白还是差的很远,已感不支,心念一动,对身旁的管致喝道:“一起上。”
管致果然一怔,洛南天已经出手夹击令狐白,令狐白横掠数尺,倏然反手一剑,抵住洛南天的枯藤杖,立刻红光暴长,宛如电闪。
卜音借机左手成拳,右手拍出一掌,打向令狐白后心,刹那间,一股气息逼近。只听得嗡的一声,洛南天的枯藤杖被切削化做数段,燃烧的赤红火焰,投向卜音身上。
卜音急忙旋身避开,管致却到了近前,那断裂燃烧的枯藤杖直接穿进肩头,身子倒退卡在城垛间,挣扎起来,只隐稳觉得一股热力将其掀起,元军的回回跑正正落下,管致炸的粉身碎骨。
令狐白脚步微错,身形滑开,避开炸落的碎石飞沫。洛南天手持削断的枯藤杖怒喝一声扑过去厮杀,卜音更是不服气的又一次攻击。
令狐白剑势一圈,宝剑化为一条游龙,反将二人围在其中。步步进迫,卜音气的长啸一声,身形陡然拔起两丈余,双臂一张,嗖地,拍出。
只听得一声叫喊,鲜血飞溅,卜音的一只手臂被令狐白扣住,向外一拧“咔嚓”骨断筋折,卜音五官挪移,面目狰狞,令狐白眼神冰冷,抬脚猛顶小腹,人抛向空中,倒落而下。好在洛南天手疾眼快,接住卜音,卜音已经昏死过去。
洛南天见形势不对,宋军开始增兵反扑,一些武林人士纷纷助阵,元军攻城失败纷纷退去,只好带着卜音退下城头,临行前说道:“令狐白今天的这笔帐我记下了,来日讨还!”说罢,纵身带着卜音借着云梯而下。
由于拼死守城,将士一心,占着江州地势好,居高临下,刘子俊命人架起床子弩,一挥手,弩箭射出,箭无虚发,元兵倒下一片。打得元兵连滚带爬,撤了下去。
站在高台上的张弘范微微一笑,说道:“来人呀,传我将令告诉武秀,宋都带收兵。”深沉的脸上划过一抹诡异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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