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快文学>修真小说>江月河山>第二十回:宋将士死战成仁 令狐白避难徐州
  就见门口一位悠闲自得的年轻男子,也不过二十八九岁模样,一身浅灰色锦缎长衫,腰系丝绦,外罩青色大氅,望五官生得俊雅,面如玉琢一般。丰神绰约,态度风流,气欲凌云,双眸炯炯,竟胜秋波。

  武玄霜怒喝道:“何人胆敢擅闯烟雨楼?”

  话音未落,一条人影,从数丈外飞落到武玄霜与张君策的身边,未曾回答武玄霜的话语,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嗯,真好吃。唉,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美味了。”说着,伸手又拿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旁若无人。

  这可把武玄霜气恼,炯炯目光杀气冲天,喝道:“我看你找死。”话音未落,武玄霜抬手就是一掌,流光石火,速度极快,哪知道年轻男子,脚尖一点,身形一个盘旋,闪了开去。

  武玄霜愤恨,左手挥舞,水袖飞出,年轻男子竟在空中倒酒同时,脚尖借力,一牵一引,荡开水袖,扬空一闪,划了一道圆弧,落到了武玄霜身侧,一脸含笑,说道:“武楼主怎么如此待客,传出去可有失你的身份。”

  武玄霜哪里肯罢手,近身便是拳打脚踢,一连四五招,皆被年轻男子躲开,恰好二人转身,年轻男子将手中酒壶酒杯投出,武玄霜本能避开,哪知道年轻男子,速度极快,武玄霜就觉得自己的腰肢被人拦住,扭头转过脸来看时,那年轻男子恰好将手伸出,头也低下,朱唇正好吧唧亲在那干净如玉的脸上,年轻男子似是觉得吃亏,又亲了回去,所有动作,只是眨眼之间。武玄霜冰霜的面孔忽然泛起绯红,

  心跳加速,脑子一片空白,年轻男子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张君策,连忙推开武玄霜。拿着落到手里壶酒,走到张君策面前,一手搭在张君策肩头,一脸无辜地说道:“你都看到了,我可不是有意的。”

  张君策耸肩说道:“你自己和她解释去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男子翻着白眼,一下子竟楞住了,嘴里荷荷地不知说什么好,看向一脸怒气的武玄霜,露出一个令所有女子都无法不动容笑。

  武玄霜此时此刻怒气冲天,觉得很是恶心。脸色难看,用手一指骂道:“你找死啊!”话音未落,又要动手,年轻男子叹气说道:“武楼主我觉得你应该去照照镜子。”说着,手中多了一支玉钗。

  武玄霜冰霜一般,说道:“还我。”

  年轻男子放下酒壶立直身躯,长衫飘然,神情潇洒,朝着武玄霜走去,一时间武玄霜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年轻男子面对武玄霜,看了看手中的玉钗,一脸正色的把玉钗插好,嘴里说道:“嗯,果然很配武楼主。”打量一眼,面带微笑,一笑倾城。

  武玄霜煞光森森,冷冷道:“我会杀了你。”

  “哈哈……”年轻男子说道:“我随时恭候,哦,对了。我只恭候你,你要是让烟雨楼中任何人,我可不会接受。”说完回顾张君策道:“你不觉得很尴尬吗?”

  张君策闻言摇头笑道:“不,我要跟去瞧瞧。”

  年轻男子翻了了一个白眼道:“打架有什么好瞧的?我一直觉得女孩子是不应该凶杀斗狠的。”

  张君策对武玄霜道:“武楼主,这位是我朋友,或许你有耳闻他便是“金兰社”龙虎十三侯之一“玉郎”高润字玉泽、”

  武玄霜闻言方自一怔,这个名字自然熟悉,传闻高玉泽乃是宋开国名将渤海郡王高怀德后人,在宋的一个秘密机构金兰社做事。暗压心中怒气,将银牙一咬,冷哼道:“贵胄子弟,原来也是一个轻薄浪荡之徒。”

  “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何必耿耿于怀,大不了让你亲回去。”高玉泽一副玩世不恭模样,气的武玄霜目光一注,不由得又是一呆!因为高玉泽真的将脸贴了过来,武玄霜气恼,抬手就是一巴掌。高玉泽伸手抓住武玄霜的手,说道:“打脸可不好。”说着另一只手竟然在武玄霜的鼻尖上轻轻弹了一下,看的一旁张君策无奈的笑出声来。

  “高润我要杀了你……”武玄霜怒吼道,可是身子无法动弹,双眼目送高玉泽和张君策离开。

  二人离开烟雨楼出了城,找了一处僻静地方,相视一笑,张君策摇头,用手指着高润说道:“你这次可是惹上大麻烦了。”

  高润满不在乎说道:“管他,只要小爷高兴。天王老子我都不怕。”

  说来聊去,张君雅问道:“玉泽,你这是从哪里来?”

  高润说道:“从福州来。”说着,取出一封信,继而说道:“这是令狐大哥让我交给你的。找你可是真的辛苦。”

  张君策展开书信一看,有些为难,毕竟自己现在要前往五台山救人,此时义兄令狐白又来邀请前往福州共辅文丞相,抗击元廷,收复山河。陷入两难之中,看着书信,陷入深思。

  高润见状便将宋廷投降二王南迁福州如何请令狐白南下之事一一说来。

  事情还要从至元十三年春说起,援军克潭州,宋安抚使李芾不降自焚而死。元将阿里海牙分遣官属招降各地,由于吕文焕的缘故,宋官员相继举城投降,短短时间元得府一、六州、二军、四十县。

  另一路伯颜的中军横扫江南,嘉兴府刘汉杰投诚。宋统制官刘英降。伯颜又派董文炳军至海盐,知县事王与贤及澉浦镇统制胡全、福建路马步军总沈世隆皆降。而且京、湖宣抚使朱祀孙及副使高达,闻元兵连陷州城,已是忐忑不安。

  此时阿里海牙转攻江陵,高达累战累败,阿里海牙入江陵城,劝使归附。湖北诸郡,如归峡、郢、復、鼎、澧、辰、沅、靖、随、常德、均、房、施、荆门诸城,相继皆降。荆南已为元有,伯颜无西顾忧,安心东下。

  大宋顿时两湖失去,朝野震动,一方主和一方力战,奈何最后太皇太后谢氏听取大臣意见不得抵抗。但仍有忠君报国名士。

  话说元将阿朮前驱至真州,遣弁目李虎持招降书入扬州城劝降,此时扬州制置使李庭芝怒而焚书将李虎斩杀,召集扬州文武备战。

  李庭芝派遣统制张俊出战应敌。双方在扬州外一番厮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没想到张俊反持元降臣孟之缙书,回城招降。李庭芝闻言大怒,毁了招降书,将张俊枭首示众。发出告示出金帛牛酒,宴犒将士。极力百姓军民共抗元军,一时间人人感愤涕泣,誓同死守扬州城。

  元将阿术兵困真州,却不想守将苗再成与宗室赵孟锦,主动出击,迎击元兵于老鹳嘴,奈何元军势大,战斗激烈,军兵伤亡惨重,失利而还,关了真州城等待救援的。

  阿朮乘胜分兵围攻扬州,李庭芝令统制姜才出战,姜才带兵赴三里沟,按照地势布下三叠大阵,双方又是一番厮杀,阿术被宋兵击退。无奈阿朮佯退,想诱姜才来追再作计较,姜才携得胜之威杀至扬子桥,阿术利用地势再战,两军夹水列阵。阿术派元将张弘范率兵,绝流南渡,来冲宋军。

  姜才熟知兵韬,坚壁不动。张弘范屡突不入,只好又佯为趋避,姜才挺着大刀统兵去追张弘范。双方又是一番厮杀,可谓是山河血红,硝烟滚滚。

  姜才力战张弘范,张弘范假意败走,姜才追赶不料张弘范陡然回马,运动手中长枪,险些刺落马下。多亏手下营救及时,但是姜才骁悍却败落马下,吓得宋军一齐胆落,竟尔溃退。

  阿朮、张弘范后先驰击,宋军自相践踏,伤毙甚众。姜才肩上亦被流矢所中。看到此番形式大吼一声,将身上拔矢拔出挥刀,带领亲兵回截冲来的元兵,剁死了好几人,元兵才不敢逼近,无奈收拢溃军入城。

  阿朮屯兵扬州南门,李庭芝登城堵御,见元军列阵城外,旗幡招展,大兵压境,气势汹汹。李庭芝只好凭借扬州城防,军民一心,双方一攻一守,还算旗鼓相当,没甚胜败。

  此时的形式宋国还算强硬,宋将刘师勇,助知州事姚訔守城,兵威少振。浙右诸军,亦渐来援助。宋将张世杰便召刘师勇、孙虎臣等,大集舟师,进次焦山。

  共议驰援扬州解李庭芝之围,奈何,张世杰无有帅才,定计与元兵死战,决一胜负,竟然效仿曹公令以十舟为方,碇江中流,非有号令,无得发碇,示以必死。

  元将阿朮闻言登石公山,望见宋军阵势,便对手下笑道:“此乃自寻死路,昔时三国赤壁,这军可烧而走呢。”

  夜间命数千弓弩手,用巨舟装载,分作两翼,夹射宋军水师。阿朮亲统中路进战,双方战事蔓延河道,火箭划破长空,霎时间,篷樯俱毁,烟焰蔽江。

  宋军进退两难,除投江自尽外,竟无别法。元将张弘范、董文炳等,复用锐卒横击,杀得宋师七零八落。张世杰带领残兵败将只好奔回圌山,弃去黄白鹞船七百余艘。奈何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江河之殇,浮尸一片。

  张世杰兵败,宋廷互生意见,你排我挤,乌烟瘴气,君臣离心,将心不齐,

  太皇太后为了巩固朝野欲召李庭芝入相,因加夏贵为枢密副使,兼两淮宣抚大使,令与淮东制置副使知扬州朱焕互调。然而朝廷旨意,外臣公然不受命,连李庭芝亦不能离任。

  只有文天祥提兵入卫京都,文天祥知平江府,与李芾知潭州诏命,同日颁行。文天祥临行时,特上疏请建四镇,书云:

  本朝惩五季之乱,削藩镇,建都邑,一时虽足以矫尾大之弊,然国以寝弱,故敌至一州则一州破,至一县则一县残,中原陆沈,痛悔何及?令宜分天下为四镇,建都督统御于其中,以广西益湖南,而建阃于长沙。以广东益江西,而建阃于隆兴。以福建益江东,而建阃于番阳。以淮西益淮东,而建阃于扬州。责长沙取鄂,隆兴取蕲黄,番阳取江东,扬州取两淮。地大力众,乃足以抗敌,约日齐奋,有进无退,日夜以图之。彼备多力分,疲于奔命,而吾民之豪杰者,又伺间出于其中,如此则敌不难却也。汪立信沿江之计,文天祥四镇之谋,俱属当时要计,

  宋廷自顾不暇,用留梦炎为左丞相,再任陈宜中为右丞相,并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两相见了文天祥的策略,俱以为迂阔难行,搁置不答。

  元统帅伯颜号令三军,亲自于建康渡江,分兵三路,同时东下,命阿剌罕。奥鲁赤。率右军出广德四安镇,取独松关,又命董文炳、姜卫率左军出江并海,取道江阴,攻克澉浦、华亭,又用范文虎为先锋。

  伯颜自将中军,趋常州,用吕文焕为先锋,水陆并进,期会临安。文天祥至平江,正值常州被围,便遣部将尹玉、麻士龙、朱华,与陈宜中遣援的张全,会师赴援。宋元交战,双方列阵厮杀,部将麻士龙与尹玉陆续战死,张全与朱华不战而还,宋军无法驰援常州,常州知州事姚訔,通判陈炤,都统王安节,与刘师勇协力固守。

  伯颜遣使招降,姚訔断然拒绝,誓死守卫常州。

  伯颜震怒遂派军兵驱使城外居民,运土为垒,连人带土,一并填筑,更有甚杀民煎膏取油,作炮轰城。常州城危急万状,却守志益坚。伯颜乃督帐前诸军,奋勇争先,四面并进,,元军势大,兵强马壮,不日城遂被陷,姚爚、陈炤皆战死,王安节被擒,亦骂敌死节。一时间常州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惟刘师勇用八骑突围,奔往平江。元将阿剌罕亦攻克广德军四安镇,还有别将苏都尔岱、李恒等,又进军隆兴,连拔江西十一城,直逼抚州。安抚使黄万石奔建昌,都统密佑,麾众逆战集贤坪,兵败被执,从容就刑。元兵复进取建昌,万石入闽,寻且降元,统制米立,迎战江坊,亦为元军所获。阿剌罕令万石谕降,万石始终不屈,杀身全忠。

  大宋志士男儿用一腔血肉,尽忠报国,奈何朝廷失德失信,幼主当朝,国无宁日,简短解说元军一路势如破竹,烧杀抢掠,宋都临安被围,伯颜劝降,最后宋太皇太后下诏投降。诏书曰:“大宋国主鳷,谨百拜奉表于大元仁明神武皇帝陛下:臣昨尝遣侍郎柳岳、正言洪雷震捧表驰诣阙庭,敬伸卑悃,伏计已彻圣听。臣眇焉幼冲,遭家多难,权奸似道,背盟误国,臣不及知,至于兴师问罪,宗社阽危,生灵可念。臣与太皇日夕忧惧,非不欲迁辟以求两全,实以百万生民之命寄臣之身,今天命有归,臣将焉往?惟是世传之镇宝,不敢爱惜,谨奉太皇命戒,痛自贬损,削帝号,以两浙、福建、江东西、湖南北、二广、四川见在州郡,谨悉奉上圣朝,为宗社生灵祈哀请命。欲望圣慈垂哀,祖母太后耄及,卧病数载,臣茕茕在疚,情有足矜,不忍臣祖宗三百年宗社遽至殒绝,曲赐裁处,特与存全,大元皇帝再生之德,则赵氏子孙世世有赖,不敢弭忘。臣无任感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听闻降元宫女多赴水死节。太皇太后命贾余庆为右丞相,刘岜同签书枢密院事,与左丞相吴坚,签书枢密院事家铉翁等,并充祈请使入元,先至伯颜军营,伯颜引文天祥与坚等同坐,贾余庆语多谄谀,文天祥即斥贾余庆卖国,并责伯颜失信。吕文焕从旁劝解,文天祥起身叱吕文焕道:“君家受国厚恩,不能以死报国,引狼入室,岂非忠臣?”说的吕文焕哑口无言。

  数日后,伯颜闻益王、广王已出临安,复遣范文虎率兵南追。驸马都尉杨镇本随二王同行,闻报范文虎来追带兵阻拦,与二王作别道:“我将就死该处,藉缓追兵。赵家天下就拜托了。”

  君臣洒泪而别,途中遇范文虎,谎称二王已往就镇。范文虎信以为真回报伯颜,伯颜入临安城,建大将旗鼓,率左右翼万户巡城,观潮浙江。又登狮子门览临安形胜,部分诸将适福王与芮,自绍兴至,伯颜好言抚慰,令随帝显及全太后,入觐元都。且遣使入宫宣诏,免牵羊系颈礼。德祐二年三月丁丑日,伯颜劫帝顯及全太后,并福王与芮,沂王与猷,度宗母隆国夫人黄氏,驸马都尉杨镇等,一律北去。

  殊不知陈宜中、张世杰、苏刘义、刘师勇等护保益、广二王出嘉会门,渡浙江遁去,以劲兵五千人追陈宜中等,过浙江不及而还。

  诸官员来至福州,拥立少主,招集勤王之师,以求反攻,重整河山。又派出一些豪杰义士联络各地义军,江湖帮派,共同抗击元廷。

  且说江南之地,被元军践踏,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狼烟滚滚,太湖之畔,缥缈峰上站着一位白色锦衣长衫的倜傥男子,细腰乍背,风姿伟岸,年纪也不过三十八九,外罩一件白云大氅,头戴白色红缨毡帽,足下白靴,再看五官,俊眉朗目,鼻直唇薄,打理有型的胡须,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目光明亮却带着点点忧郁。成熟中带着几分傲气,稳重内又有些许桀骜不驯。

  在微风中望向太湖的景色,不禁为之感慨。自言道:“好一片湖泽,站在这缥缈峰上,举目望去,东南百里峰,东北灵岩山,山峰相应在烟云间,果然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只可惜在这战乱的不息的岁月里,又有几处安宁的地方。宋国已经覆灭,胡元却有一统天下的趋势,如今我却不知要向何方,魂归何处?”轻叹一声,迷茫,不知所向。

  这白衣人便是令狐白字君素,姑苏人,自幼习文练武,深受辛弃疾的影响,立志要成为一名舍身报国的名臣,奈何世事难料,宋廷昏庸,便弃了共鸣,隐居结交江湖侠士,纵论天下抒发自己的一腔热血。多年前,鸡鸣山一战成名,被江湖人比作能与“剑圣”公孙腾齐名的剑客,加上为人忠肝义胆,江湖侠士无不尊敬。

  “师父!”身后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令狐白没有回头,他已知道来的是谁了。自己的徒弟梁冰小字玉儿,说道:“都准备好了?”

  梁冰点头应道:“船只和所带的物品都已经准备齐全,就等你吩咐几时出发了。”

  梁冰年纪也就十八九岁,背后背着一对银钩,长得一般,却自带那种心静如水,聪慧过人,给人一种信任感。

  令狐白说道:“玉儿,你师娘他们可都准备好了?”

  梁冰回道:“在岸边等着呢。”

  最后留恋的瞧了一眼这湖光山色,嘴里说道:“不论是江山还是江湖都有一种信念。那就是祈求国泰民安,江湖再无波澜,然而天下之事,事事都是不尽人意,只有去面对和化解,泰然处之。”

  就这样二人乘坐一叶扁舟,驶向岸边,梁冰有感触问道:“师父,如今兵荒马乱咱们去哪里啊!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说着,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令狐白双眼望着湖面,沉思片刻,说道:“江南战事多坚,我们去徐州,哪里还算安宁,唉,我也不愿离开,可是没办法,一家老小是余口人,也不能随这城覆灭不是。”

  简短解说,很快来到岸上,早已经有家人备好车马,家丁将行李物品装上车,

  这时一架乌蓬马车上,车帘挑开,走下一位夫人,年纪也不过三十岁。一双秋波荡漾,身材苗条,五官端正,柳眉间万种风情。一身锦缎霓裳,秀发垂肩,钗环相配。落落大方,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名门望族子女。

  “相公你回来了。”说着走向令狐白,梁冰赶忙上前搀扶,嘴里说道:“师娘慢点。”

  令狐白看着妻子王婉含笑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王婉说道:“少安带人去接秦妹妹了,也应该回来了。”

  一旁的梁冰应声说道:“大少爷去接二夫人,师父再等等吧。”

  不多时,就见一匹白马美少年在前,护送着一架乌棚马车,身后跟着六名家丁,由远而近,马上少年是个俊俏后生,大概只有不到二十的样子,肌肤白皙,身材修长,如玉般的面孔,配着一双朗朗星目,挺拔的鼻梁,唇红齿白,身穿一袭褐色长衫,抬眼环绕,脸色平静如水,更显玉树临风,潇洒惆傥。

  车马来至,少年翻身下马,来到令狐白近前躬身施礼,说道:“父亲,孩儿将二娘接来了。”

  令狐白点头,马车走下一位夫人,怀抱一个刚刚年满一岁的娃娃,但见这女子年纪也不过三十上下,一身长裙,金银首饰,环佩叮当。轻抹胭脂,略施粉黛,虽生子嗣却体态娇好,那一双眉清目秀,清澈客人,,高佻身材,嘴角桃笑,优雅不失干练。张扬中带着冷静,好生动人。这边是令狐白的第二位夫人苏杭有名的武师周达的小女儿周茯苓。

  令狐白上前搀扶,轻声说道:“你怎么下来了?”

  周茯苓淡笑说道:“一路戴波下来活动活动。”令狐白眼含深情的看着周茯苓怀中的娃娃,一脸的宠溺。

  就这样令狐少安在前开路,梁冰陪着两位夫人上了马车,令狐白上了一辆马车。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离开太湖,北上徐州进发

  一路上过山脊穿林间,目及之地有些荒草丛生,残垣断壁,缠着枯膝遍布苍苔,高高低低的坟,残破碎石的墙壁,堆砌在荒芜中。给人的感觉是泛着那样一种凄凉晦迷的意味,冰冷的有些阴郁。

  令狐白轻叹一声,触景生情!却也难以抒发,这个世道作为一介平民,有心无力,只愿一家老少平安便好。当年的意气风发,也只有在回忆里。看着车窗外,低低细语:“何时这片土地能够重新恢复生机,为什么会有战争,杀伐真的能带来想喝吗,这样的代价付出的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用鲜血凝结成的。”奇快妏敩

  这一路上令狐白的心情始终都是阴郁的,路上尽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满脸的沧桑,衣不裹腹,悲悲切切,乞求的话语,撕心裂肺的哭泣,一个个渴望的眼神,一幕幕悲惨的场景,为了一口食物大打出手,为了活下去卖儿卖女,甚至为了一具尚未死去的尸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礼教的约束,他们只想着活下来。

  不由得让令狐白有感而发:“西风卷起暮烟生,惊雁乱飞鸣。千里晚寒青,却回首、倚栏空亭。无奈山色,无绪往事,一曲冷萧清。休问此箫声,轻叹了、英雄成冰。”

  简短解说,一路行来,还算平安,所过关隘城镇也没有多少阻拦,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一日来到淮北地界,这里还算太平,没有江南那般凄惨。

  梁冰与令狐少安并马在前,两个人有说有笑,好不欢愉。就听梁冰问道“少爷你看这地方和我们家那边还是有些区别的”

  令狐少安点头,看着梁冰一脸懵懂的样子说道:“嗯,南北差异还是有区别的,这次出来也看到了许多,突然感觉父亲说的很对,男儿就要历经四方长长眼界。”

  梁冰应道:“嗯!确实啊!不过少爷我想过一阵子战事平息,就可以太平了。那时候一定要走南闯北长长见识。”

  令狐少安自幼深受父亲熏陶,远望山川连绵无际的草地,长叹一声,思付:“这么好的山川大地如今落到胡儿手里,那些野蛮的家伙横行霸道,滥杀无辜,身为汉家男儿我却……。”

  令狐少安沉吟片刻,触景生情,说道:“雪晓清笳乱起.梦游处、不知何地.铁骑无声望似水.想关河,雁门西,青海际.睡觉寒灯里.漏声断、月斜窗纸.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虽残,心未死”

  “这首诗是放翁先生的词,我经常听师父念叨。”梁冰话音未落,令狐少安本能的警觉,警惕的说道:“小心,”

  梁冰看到令狐少安脸色有变,心知要有麻烦。手不由自主的按向放在马背上的一对护手银钩。

  令狐少安对梁冰说道:“玉儿,去通知父亲。”

  梁冰拨转马头,来到头车前,说道:“师父,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嗯,不要惊慌,见机行事。”令狐白毕竟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泰山压顶而不惊,依然面容如前。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江月河山更新,第二十回:宋将士死战成仁 令狐白避难徐州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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