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公子不愧天赐灵童,能见人所不见,闻人所不能闻,实名副其实,为今夜之宴添色。他日有幸当推荐与父王一见,以解父王求贤之心。”
夫差看着公子波与公子山更加难看的脸色,也感激王禅刚才仗义提醒,此时也诚心称赞王禅,也有心拉拢,并不因王禅又出风头而对王禅有隙。
相反公子山却是一副羞愧,而公子波则面带诡笑,不知其意如何。
“三弟举贤之心,为父王分忧实让大哥佩服。不过既然刚才楚国灵童如此聪慧,我这里有一件礼物要奉送与灵童,就算是对灵童的赏赐,不知灵童可有兴趣接受?”
公子波语气傲慢,可话中却显得低微,以吴王大公子的身份送人礼物,竟然要问别人接受与否。
这或许就是列国这些诸侯公子的脾性。
身份虽然高贵,可若是遇上真才实学之人,相形见拙之下,心里反而会徒生自卑,外强中干,想来公子波就是如此。奇快妏敩
表面看来身份高贵,而且语气傲慢,但骨子里却透着卑微,毕竟若不能当上太子,或许命运将不如一个普通凡夫。
而且王禅今晚所表现出的聪慧与博才,已远超他的理解。
比之在伍府之时语出惊人更加让人信服,他心里那些自卑竟然被王禅激化出来。
可他却并非就这样认输之人,这礼物自然也不一般。
“大公子,既然有礼物那就该让大家一起看看,再说今夜的主人是施子姑娘,宅院主人却是二公子,其它还有夫差公子、伍公子、孙公子、伯公子,都是身份尊贵。
若说大公子要送礼当先送施子与二公子,再如何也轮不到小子鬼谷王禅呀!”
王禅一语双关,并不说明大公子骨子里的自卑,而是借施子与公子山来体现公子波专门送自己礼物的居心实在不良。
“禅公子,施子姑娘的礼物在下自然已备好,至于二弟贤名在外,怕也不会收大哥我的什么物什,三弟就更不用说了。
而其它三位公子也没有收在下礼物的理由。
只是禅公子远道而来,已经在吴都空博贤好之名,让人十分羡慕。
我有一件礼物,此时已在奴仆手中捧着。
以灵童之智,不知能否猜出里面装得何物?
若能猜中,想来灵童之慧自然符实。”
公子波身后此时已走来两个家奴,每人手中捧着一个大食盒子。
王禅一看,脸上一笑,也不生气。
而大家也都盯着公子波,毕竟他刚才的话也越说越没有体统。
楚国灵童之智,其实大家都已有目共睹,并无需任何考验就能证明。
就凭刚才对点心的通透解释以及对音律的意会,已远超在座之人。
而公子波却说王禅“空博贤好之名”,语气中酸味十足,不该出自一个王侯公子之口。
而且送人礼物,还要别人先猜,这种隔箱猜物持伎俩,并不能考验一个人。
于普通人来说,若非两情投意和,十分熟悉,是不会拿送人的礼物来考校受礼之人的。
而受礼之人也根本不必去猜,你愿送则收,不愿则也不奢求。
况且刚才公子波是在征询王禅的意见,是否接收,如此一来,到是自相矛盾,前后不一了。
可王禅还是看着食盒慢慢说道:“这么大的食盒,若是装金子,那得装多少金子,这两个家奴一定抬不动。
再说了金子于我毫无用处,而听闻吴王向来赏罚分明,只对有功之人才有重金赏赐。
大公子当也习承吴王赏罚分明,任人以贤之气度。
而我鬼谷王禅并无寸功,所以想来大公子绝不会如此大方,此两个食盒之内必不可能是金子。”
王禅十分肯定的说完,现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而公子波则有些得意,就连公子山都有些羡慕,为何没有想到此招来让王禅难堪。
毕竟以王禅的高傲,只是要考验,他一定会有兴趣的。
王禅看了看两人的表情,再看众人,又接着说道:“不是金子,剑矢之类就更不像了。
若说剑矢,纵是鱼肠剑又都装不下,而且用此种盒子来装剑矢,也是对剑矢之灵的一种污辱,大公子习过武技,当有此知。
显然此两食盒不是装剑之用,盒内自然也不会是剑矢了。
而且就算是装剑的,我自已有两把木剑,意在防身,并无攻伐之欲,送我也无用。
送人无用之物,想来大公子不会如此不知,所以不会是剑。
若说有人送剑,那他也该是越国之人,毕竟越剑名扬列国,与吴国吴钩齐名。
那么它里面装着什么些,听说南海盛产珍珠,会不会是两盒珍珠呢?
也不是!
我王禅并非含财羡宝之人,若是珍珠,反显得大公子不能知人善用。
大公子自然不会如此愚笨。
今夜已食施子姑娘的点心,自然更不会是美食。
而且若是美食,该送与众公子与大家一起分享,并且大公子所赐食物,必须与众不同,当然能闻见盒中之味了。”
王禅把整个分析过程说完,一边在分析,却也一边在否认,而且同时也在贬低公子波。
而众人也都在顺着王禅的分析在猜测。
王禅已基本把猜测与判断的基本道理说完,此时大家也都知道王禅为何如此聪慧了。
王禅虽然年幼,可看事物的分析却是丝丝入扣,从来不会因为自负聪明而有失依据。
而且王禅体现出一种成竹在胸的气度,先否定这些常规的送礼之物,接着把原因说出,让人信服,知道他并非瞎猜乱讲,而是有理有据,同时也吊足了众人的味口,短短几句话就把整个悬念提升。
若王禅能猜中,自然是理所当然了。
王禅看大家都在猜测,也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知道势已成,也是微微一笑。
“禅公子,你觉得会不会是古书?”
施子也好心在提醒王禅,她也知道王禅喜欢读书,那么若说投其所好,那该是书的可能性最大。
大家一听施子的猜测到是十之八九,毕竟公子波也是王侯世子,该也有心拉拢王禅。
王禅一看公子波的面色,就知里面绝不会是书,因为公子波面上依然透着自信。
“不会不会,古书不该用如此食盒来装,若真用如此食盒来装,只能说明此人不懂书也。古书珍贵,记载着前人的思想与感悟,是一个人思想的精华,古书当以贤士之礼待之,如此食盒,自然不配盛之。”
王禅边说边摇着手,语气也是十分坚决。
王禅所说切实有理,对于爱书人来说,书比自己还珍贵,许多人为了一本古书,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足见其对书以及书中所载的重视程度。
“鬼谷王禅,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是让你来猜,不是让全场之人来为你猜,可别让大家小看你了。”
王禅一看,公子波此时既兴奋,又着急,说话的语气却还是带着不隙。
兴奋是因为难倒王禅了,着急的是王禅左顾而言它,还十分坦然。
而且场中诸人都在极力为王禅猜想,都想猜出食盒之内的东西。
任谁猜出,都会直接道出,那时不仅解了王禅之窘了。而且也能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博得施子好感。
这可不是公子波想要的结果。
“这是,这是两颗人头!”
王禅待大家不再议论,而是再次聚集于他之时。
语出惊人,出人意料。
而且话一说出来,都让人有一咱不寒而栗的感觉。
刚才全场都盯着王禅,现在都转而盯着公子波了。
公子波的脸顿时变一片白一片红的,十分难堪,就像一瓢猎血泼潵在雪地之上一样。
刚才还兴奋不已,现在是无比尴尬,无地自容,像一盆冰水浇在他的心里。
与普通送礼之客完全不一样。
普通之人若是别人猜心礼物,还会有一种心意相通的欣慰。
可公子波却恰恰相反,因为他本意就是要让王禅出丑。
“这是前几天参加伍子府宴楚国费大夫派来祝寿的青衣使者的人头,该是昨日就已斩下,所以现在已经有些发臭了,如此大礼,实让人惊喜连连。”
王禅说完,坐在公子波一边的伍封与化蝶都向边上移了移。
而主桌之上的胜玉公主更是一直在呕吐,幸得施子轻敲其背。
夫差与公子山同时脸色大变,心生厌恶。
其它公子也是不知所措。
只有王禅十分从容的喝着茶。
刚才王禅已从金子、珍珠、剑矢,再提到食物,而且也提到食物的香味。
其实已经很明确了,王禅的聪慧其实都是有依据的。
他能判断出这是因来时赵伯跟他说过,两个青衣人去了公子波的府弟。
那么公子波斩杀两人的可能确实很大,毕竟此二人毫无用处,反而成了露在外面的把柄。
但王禅此时并不能确定此二人去公子波府上就是公子波所派之人,毕竟刚才公子山与公子夫差的表情也都十分震惊。
更不能确定这两人来吴国的目的,是真想除掉王禅呢,还有另有他图。
但有一点王禅可以断定,此二人必死无疑。
所以这一语中的,让大家都难与平静。
王禅一说完,大家仿佛鼻子里都有一股死人头的臭味,所以都有些厌恶之情。
施子虽然是今天宴客的主人,于公子波也不好发怒,但脸上的表情却也是花容有失,难与形容。
施子看了看公子山,只见公子山脸却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所以施子也不祈求公子山在这个时候会出来平息。
施子只得看向化蝶。
化蝶本偏着身子,却正好看见施子投来祈求的目光。
化蝶一想,施子宴客也想不到有此一着,虽然主因在公子波,要怪王禅却也怪不上,但若说要解决此事,怕还只有王禅才行。
“哼,哼,王禅,你在这胡说些什么,大公子为何会送你这样下作之礼。纵然已送,你已知道,那你还不收起来。”
王禅听见化蝶埋怨,知道此事引起大家的不适,也该适可为止了。
“阿大,快收起大公子的礼物。”
王禅对着黑夜中的天空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黑影从假山石后飞出,从两个家奴手中一瞬间就取过两个食盒,当着大家的面就消失不见了。
“大公子,礼物已收,不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展示的。”
王禅此话也意在提醒公子波,莫要得不偿失。
“没有,没有,大公子该没有什么可展示的了。”
一边伍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挥着手,抢在公子波前面回答着。
公子波本来是想按自己的想法,先让王禅出丑,猜不出盒里是什么礼物。
接下来他就有机会把此事一一解释,包括此二人为何会死,他又为何会送上此礼物,更重要的是此二人很可能涉及公子山与公子夫差。
可如此一来,公子波因大家都反感此事,也不愿再听,所以他若强求再讲此事,估计只会增添大家对他的恶意,就连刚才赢得的少许施子好感,也会化为乌有。
此时伍封帮他解围,自然也是嘻笑着对着身后的家奴骂道:“还不滚回去。礼物别人已收了,还站在这里丢人吗?”
那两个家奴也是冤枉,但却也只得急急奔出院外。
夫差与孙明看了看王禅,眼中竟是钦佩之色。
王禅在胡编了半天之后,把大家味口吊足,却在那大家兴奋之时,却抛出答案。
这让公子波以及所有人都一时大吃一惊,而且再说明已是昨日的头颅,味道发臭,正是解释他为什么会想到不是食品。
但却让大家都有联想,所以大家肯定腹内起伏不定,十分恶心。
而王禅却无人会怪它,因为他在刚才的分析中已提醒了在座各位。
这些恶心全都会泼在公子波的身上,公子波原本设计好计划,既能算计王禅,同时也让其它人怀疑公子山与公子夫差,却于此时夭折,脸上既挂不住,心里的怨恨却又徒增不少。
所以所有的失落与不快,都变成王禅的原因。
而王禅只在轻言谈语之中,就已化解了公子波的一出卑劣表演,而且也保全了公子夫差与公子山的嫌疑,让三人的矛盾暂时化解,这就是王禅所需要达到的目的。
“大家静一静,想来大哥自然也是一片好心,此二人假借楚国大夫之名,若是不死,怕还会在吴国做出不轨之事。
况且禅公子为楚国灵童,大哥自然也是担心禅公子安危,勿要责怪大哥。
希望大家以施子晚宴为主,勿要失了施子姑娘面子。”
夫差语气坚定,而且略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站起身来对着大家一说。
场上这才静了下来。
其实夫差也并非一介武夫,刚才这番话,其实已说得很清楚了,
前几日王禅一二招就制服此二人,此二人于王禅可谓毫无威胁,兼之刚才赵阿大施展的轻身功夫,在大家不知觉中取走两个食盒的人头,至少可以算得上高手。
由此可见王禅虽然平时自负,但做事一直都十分谨慎,身边当有人保护,况且以王禅的武技,能伤他的人还真不多有。
他依然还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只是想从反面证明公子波的下作而已。
王禅听了,也是十分欣赏,心里也明白许多。
至少夫差此人这一话既不得罪公子波,反而给公子波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更兼之夫差一直以施子为尊,这一点是施子也未想到的。
由此说明夫差也并非只是一介武夫,其智计自然也是藏于胸中。
而公子山却也庆幸,在王禅面前没有故作聪明。
若不然今晚尴尬的就是他了,所以此时再看王禅,眼中已不敢再有怨恨之意了。
“施子姐姐,今日你寿宴吴国各位公子,我知道其实今日除了七月半祭奠先祖之外,尚有一层更深的意思。
因为今天是施子姐姐生辰之日,所以共邀大家一起欢聚月圆之夜。
想来其它公子已有礼物送上,所以小子也与蝶儿共同送施子姑娘一件礼物,还望施子姐姐不要见笑。”
王禅说完,看了看夫差,意思很明确,要让他心里清楚。
而化蝶却并不怀疑,而是站起身来,与王禅一道向施子走去。
化蝶其实并不知道王禅会送什么,但她相信王禅,所以当王禅莫名把她一起提起之时,心里十分开心,所以并不想知道送的是什么。
而她也知道王禅是为她在解围,若是王禅送了礼物,而化蝶却没有准备,这就有失化蝶的面子了。
两人走到施子桌前,大家都再次惊异,脸上的表怀都已凝固,心里都自责不已,为何就没有人会想过此事,今日施子大宴权贵公子,自然会有原因,可大家都没有细想,反而如此头彩,却又被王禅给夺了。
几个公子心里又掀起兴奋,同时也在盘算着该送施子姑娘什么礼物。
看着王禅从怀中掏出礼物之时,大家也都一起屏住呼息,静静的看着。
都想知道王禅会送施子什么惊人的礼物。
毕竟伍子胥寿辰之时那一把鱼肠剑,至今都还是一个秘密,就连三个公子都不知道内情。
而且此剑于吴国可以说是一个禁忌,谁都不敢轻易说起,因为此剑代表着当年吴王的污点,专诸刺王僚。
刚才公子波的礼物,已经让大家惊了一身冷汗,此时看王禅掏出礼物,实在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王禅掏出的并非什么贵重之物,而只是一个木偶。
而且看起来也有些阵旧,木偶上透着一层光,看来多年未洗,是汗迹浸透所故。
“施子姐姐,这个木偶是六年前,也就是小子六岁之时,初学武技,我府赵伯伯送我的。
这个木偶伴随我六年,我若有什么武技身姿不懂,都可以先用这个木偶摆出,再根据木偶的姿势来练习。
虽然此物于你并珍贵,而且也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却十分珍贵,代表着一段难忘的成长记忆。
还望施子姐姐不要嫌弃,收下此物。”
王禅说完,拉着化蝶的手,两人亲手把这个小巧的木偶轻轻放在施子手中。
而王禅则盯着施子一表情,心里淡然。
施子此时心中翻腾不已,难与言表,眼泪却在这一瞬间流了下来。
脸上却依然挂着十分幸福的笑意,双手接过礼物,十分郑重的对着王禅与化蝶一揖。
“谢谢禅公子与蝶儿师妹的重礼,施子得之受宠若惊。”
化蝶一听,赶紧扶施子坐下。
一边的胜玉却是呆呆的看着王禅,而手却放在怀中,似乎睹物思人一般。
其它公子一看,心里虽然不知道为何王禅小小一个木偶会如此受施子重视,可却不愿问起,因为凭施子刚才动心的表情,大家都能猜到这必然是施子十分满意、中意的。
而王禅此举再次让公子波与公子山,还有其它几位公子自形惭愧。
在他们看来,王禅虽然看似处处被动,实质却处处占得先机,不仅让公子山与公子波两人想让王禅出丑的想法落空,反而以静制动,回击得干脆利落。
一边的夫差此时脸色也是带着忧郁。
他虽然比不上两个哥哥那么聪明狡诈,但同时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威胁。
王禅实在太强大了,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波涛。
在伍子寿宴上如此,一把鱼肠剑让在座宾客无比赞叹。
对伍子的观相更是让人猜不透,而救下孙武将军那一剑,到今还没有人看清。
再加上今晚的晚晏,更是调着众人情绪,一切尽在把握,化客为主。
先是让夫差有所准备,让夫差超过两个哥哥,受施子表睐,其次就是一语道破施子曲中之意,俨然知音在坐的样子。
刚才又猜中无人知晓的公子波礼物,两颗人头,更是惊得在坐众人一身冷汗。
现在在此夜色之下,更是用一个普通物什让施子姑娘,十分感动。
而且大家都不知道施子今日生辰,但这一点已从施子接受礼物可以验证,事实如此。
如此种种,有如神助,楚国灵童对夫差的震惊远胜其它公子。
在夫差此时的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王禅已聪明得让人恐惧,若是不能用之,只能毁之。
王禅要么生而为夫差夺位,要么只能死,若不然有他在就算一坨屎他也有本事把它扶上吴王之位。
王禅回道座位,此时大家都面带微妙的喜色。
同时王禅送礼,也是针锋相对。
相比公子波的礼物,这小小的木偶,不知要高明多少。
送人一礼只为讨人欢喜,并不在礼物贵重与否,若急人所急,自然也是好礼。
其二送人以礼当以己之心来度,若是把自己十分珍爱的东西送出,纵是一个木偶,一片鹅毛,也会让受礼之人感激涕零,这也才能体现送礼之人的真诚之意。
“在下谢谢禅公子,得禅公子提醒才知施子姑娘今夜生辰,是我这个东道疏忽,此时月色正美,正是为施子姑娘庆祝之时,还望大家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公子山此时却也借得王禅东风,起身就回去安排。
而其它公子显然也都在准备,也都叫着自家的家奴在吩咐着。
只有王禅依旧喝着清茶,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送了礼,后面的戏,就只等着施子来唱了。
“禅哥哥,你是如何知道的,施子师姐的生辰,我与胜玉姐姐都不知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化蝶与胜玉挤到王禅一边,两人都十分好奇。
“蝶儿,你知道我自小就习易理八卦之术,所以善算而无谋,这自然是算出来的。施子姐姐的生辰,天下之间知道的也不过二三人,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王禅还是一副嘻笑的模样。
可两人听完,却一点也不觉得王禅是在忽悠她们。
因为以王禅的表现,若不是通神,那只能是怪他能卜会算了。
况且在虎踞镇之时,楚国灵童的观人算卜之卦之名,已是名扬百里之外了,她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可胜玉转头一想,却是脸带忧郁。
若是王禅算得如此准,那今天王禅观她的说辞就让她更加不敢怀疑,心里的疙瘩却也越结越盛了。
王禅当然也是只能淡然一笑,对于施子而已,刚才他确实是猜的。
因为他心中的猜想实在太多,所以只能说是观相之术了。
算卜之人能通过一个人的处事,来反算一个人的生辰,这其实并不算太难之事,可对于一个十二岁的王禅来说,还是让人有些不可理喻。
“蝶儿,我想先回去了,这几日事务烦多,就由你们给施子姐姐祝寿吧。”
王禅适时起身,并不与施子告辞。
而胜玉与化蝶也不知王禅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从王禅的脸色来看,确实是有些困了,所以也不好为难于他。
“禅哥哥,你不跟施子姐姐道别吗?”
“不了,就不打扰公子们为施子姐姐祝寿了,赵伯年迈我还是回去看看,你们陪施子姐姐吧。”
王禅对着化蝶说完,胜玉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王禅,眼神里有期盼。
“胜玉公主,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蝶儿在此难道你还不好说吗?”
王禅知道胜玉必然会因为三个哥哥的事有求于他,而王禅同时也希望能有胜玉公主支持,所以主动问起。
“明天你来我府上如何,我有事想问你。”
胜玉还是有些怯生生的看着王禅把话说完。
可王禅还是一惊,若是宴席自然可以在其它公子府上,可若说去胜玉府上,而胜玉只是未嫁的公主,她的府邸自然是在吴王宫里了。
“你放心吧,明天我接你进宫,不会让父王及三个哥哥知道,我们从后院进去,这样就可以了。”
王禅一笑,心里也坦然多了。
他现在还不想见吴王,毕竟主动去见,与受邀而见,这可是两种情境,就连说话的权重也会轻得多了。
王禅走出别院,挥手告别化蝶,却是择偏僻之处走去。
公子山的别院,虽然在吴宫旁边,但并不繁华,王宫贵族的府邸门前,向来不会容许普通小贩。
而此时已是夜深,所以只有一些府院外的灯笼,还散发着幽暗之光。
其它的就只能看着天上的明月行路了。
好在月光皎洁,王禅只是散步,却也猜不透他此时想去那里。
【作者题外话】:鬼谷王禅之能就是能反客为主,在任何局面都能从容面对,而且控制局面,时刻在自己掌握之中,而且适可而止,进退自如。这也是最终能让列国诸侯又爱又惧的原因,以小见大,为出生之前一声哭声而天地变色,以及后期,一怒而诸侯惧打下铺掂,让大家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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