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接近我们的目的呢？”
慕思羽摇头。
季长欢见她又紧紧咬着嘴巴不肯说，就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
“说。”
慕思羽的脸颊被他捏得硌到了牙齿上，疼得她眼泪花直冒。
“疼。”
季长欢见状默默松了松力道，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
“是……为了……”
“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收你做保镖！”
季长欢闻声皱了皱眉，随后松开手，颇为遗憾道:
“看来药效过了，真是太可惜了。”
慕思羽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嘟嘟囔囔地抱怨:
“的确挺可惜的，如此珍贵的真话丸都能用在我身上，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她又补充道:“还有，系统让我收你做保镖的事情是真的，限时时间内任务完不成就会有三道天雷劈我。”
“限时几天？”
“还有三天！听你这话是愿意帮我啦？你就看在我们师兄妹一场的份上，救我一命可以不？你哪怕口头答应一下都行，每个月我会给你报酬的。”
慕思羽满怀希望地看向他。
只见季长欢拍了拍衣袖，云淡风轻道：
“我考虑考虑，最后一天再说吧。”
“行吧。”慕思羽撇了撇嘴，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
“那我先回去了，你考虑好了随时跟我说，期待你的好消息哦。”说着便准备离开。
“慢着。”
慕思羽脚步一顿，转身刚想开口问还有什么事。
只见季长欢突然伸手往她嘴巴里塞了什么圆圆的东西，她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下去。
慕思羽后知后觉，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又是真话丸可怎么办？
于是她弯腰干呕着，想把那东西吐出来。
前方响起了季长欢的声音：“你吐不出来的，放弃吧。”
慕思羽顿时火冒三丈：“你刚刚又给我吃了什么鬼东西！”
“不过是毒药罢了，毒发时会全身肿胀七窍流血而死，不过每个月按时吃解药便没什么问题。”
说着给她扔了一瓶药水：“这是这个月的解药，以后记得每月问我要。”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季长欢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可是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我当然要确保你不会向他人乱说话。还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清楚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慕思羽点了点头。
虽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做法的确情有可原，也是最为合适的方法。
若慕思羽不出卖他，他们两个便能相安无事各自快活。
若出卖了他，季长欢还有逃到妖界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慕思羽没有解药便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么合适的买卖，换她，她也这么做。
回到云月阁的时候，步芊音已经离开了。
慕思羽稍微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酣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慕思羽刚睡醒便被一名弟子叫去了议事大殿。
大殿正前方坐着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身着白色冰纨长袍，腰间系着龙纹金缕带，身形健壮，面色沉稳，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威严气场。
看其他人对他毕恭毕敬的神色，他应该就是赤阳派的掌门——白修远了。
慕思羽心想。
白修远的一侧，和风和另外两人并排站着。
一位身材魁梧，体型壮硕，细看他的长相，竟与昨天的宏勇有一丝丝相似，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赤阳派长老之一，宏勇的爷爷，宏伯。
另一位是一名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她身着大红色缠枝花锦综裙，一双桃花眼顾盼生神，芙蓉凝脂，举手投足间风韵犹存。
想必她就是顾子阳和步芊音的师父，虞元枫。
大殿两侧，站着其他的师叔以及季长欢、顾子阳、步芊音等内门弟子。
众人就这么站着，从慕思羽迈入大殿的第一步起，他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聚集在了她身上。
慕思羽望着这巨大的阵仗，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大清早搞这么一出，着实让人有点忐忑和摸不着头脑。
最先开口的是掌门白修远。
“你就是慕思羽，和风新收的小徒弟？”
“是。”
“何地人？学了几年法术？”
呃，感情这大清早叫人过来就是为了查户口？
“凌宜县人，没学过法术。”
慕思羽直截了当。
话音刚落，大殿内便响起了几声窃窃私语。
“没学过法术？不是开玩笑吧？”
“和风长老竟然能收这种人做徒弟？其中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吧？”
站在弟子队伍第一排的季长欢本想着置身事外看好戏，但听到身后编排师父的这些话，他脸色瞬间一沉，冷声道：
“管好你们的嘴。”
说话的那几人闻声后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
白修远见慕思羽如此直接，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
“不错，倒是个坦诚的姑娘。你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弟子不知，还请掌门指教。”
白修远起身，挥了挥衣袖，大殿中央便出现了一座黑曜石碑。
石碑通体是黑色，中间有一个凹下去的手掌印记，看似与普通石块并无区别，但它的后方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细看竟是所有通过石碑检验的人名。
慕思羽好奇观望着石碑，只听白修远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这是秘玄石碑，今日就是让你在众人的见证下，接受这块石碑的检验，看你是否有成为内门弟子的潜力和资格。”
慕思羽心下了然。
招收内门弟子向来是赤阳派的大事，每位内门弟子正式拜入师父门下前都要接受秘玄石碑的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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