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快文学>都市小说>高歌钱正>第16章 成为往事
  我跟钱正聊到很晚,晚到黎明破晓,天边泛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快到中午,早就没有钱正的影子。

  又休息了三天,我回到工作岗位,继续我的女销售生涯。奇快妏敩

  最近佳美和威风的订单数字都非常漂亮,创了历史同期的最好水平。也带动全省创下了历年同期最高销售额。

  赵得贤居然破天荒的给我申请了一个适时认可奖。这也许是情场失意的安慰吧,感谢老天爷。

  赵得贤再次来临市出差,少了往日的挑剔和目中无人,他甚至开始跟我讨论,其他行业的开发计划,我惊讶并且感谢他的转变,看吧,不做敌人多好!

  当然,他也在成长,起码不再鼠目寸光。以临市的带动,全省的数字都在一路飙升,成为cca中国区销售业务的一匹黑马。

  以现在的趋势看,如果不出意外情况,赵得贤在两年内,很可能会有再次升职的机会。从省级负责人再往上升就是吴鑫的总监位置,而以吴鑫的升职速度,很快就会把这个位置空出来。

  当然赵得贤也并不情愿让别人看到我的大放异彩,但他需要倚仗我的业绩。他只能最大限度降低我的存在感,再对我恩威并施。

  此时的境况,让我再次意识到,我们改变不了别人,但实势却可以改变所有人,而英雄造实势,尽管我不是英雄,但我也可以勇往直前。

  吴鑫作为地区总监,无论如何都该出面予以鼓励。以他对工作的认真态度,我想他很快就会来临市。

  不出我所料,一周后吴鑫先是去了鄞市,给当地的销售开了一次销售会议,要求当地员工向临市看齐,以行业开发为主线,尽快攻克地区龙头客户。

  两天后,吴鑫和赵得贤同时出现在临市,此时距离我和吴鑫的互诉衷肠已过去三个月。他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我,但他不知道,我一个多月前还见过他。

  我不动声色,就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去接待我的领导们。该开会开会,该跑客户跑客户。我把和吴鑫的那些过往都忘了,本来就是摸不到看不着情感,随时可以灰飞烟灭。毕竟时光太短暂,谁都没留下太多痕迹,除了内心的失望和疼痛。

  吴鑫在临市两个工作日,所有人都异常忙碌,对于已成功开发的客户,吴鑫代表管理层进行走访,了解供货中的问题,提出改进方案。同时也拜访竞争对手的大客户,争取品牌的替代。

  除了开会时间,大家汇报和讨论的部分,我不得不和吴鑫有些眼神的短暂接触,其余所有时间,我都目不斜视,坚决不看吴鑫一眼。他依然很帅气,玉树临风,但这与我何干?他再也不是那个给我温暖的男人。

  他的心情也似乎不太好,全程黑脸,不苟言笑,其他同事都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老虎的屁股。

  终于熬到了周五的下班,赵得贤急于赶回鄞市参加亲戚的婚礼,又把吴鑫这个烫手山芋转到我这里伺候。我真的很想骂娘。

  我想了半天,我到底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要么就高冷女王范?

  本来周末大家下班就各自回家,奈何领导在,我又不得不伺候,又不愿与其独处。我直接部门里叫上王敏,邹平,一起和领导吃晚饭。

  王敏不太善于察言观色,仿佛没看到那张包公脸,不停的找话题和领导交流,邹平除了聊了几句佳美的事,就不再说话,我就低头吃我的,以前是男色当前,秀色可餐。现在是包公坐镇,暴殄天物。

  我吃光碗里最后一口饭,听到吴鑫说:“高歌,你送我回酒店吧,我还要处理邮件。”

  米饭不上不下,一下就卡在了喉咙里。我一边咳嗽一边说“好的,吴总。”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起身买单,去停车场。

  吴鑫从餐厅走出来,后面跟着邹平和王敏。简单的告别后,直接坐上我的副驾驶。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仿佛空气都凝固了,我打开广播,正好是交通台的《说出你的爱》。广播里小伙子在诉说近几年和女友交往的点点滴滴,无非是些爱情为阳春白雪,现实是下里巴人。

  我换了个台,这种太煽情的东西,实在不想听太多。吴鑫突然开口:“我想知道结局。”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吴总,你说什么?”

  “我想听一下刚才广播里故事的结局。”我没说话,又调回到交通台。

  小伙子泣不成声,女友也已成为别人的新娘。吴鑫看着我说:“小歌,你觉得我们会不会也这样?”

  “吴总,酒店到了。”

  他没有下车,就那么侧身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我懒得说话,因为实在无话可说。现实是残酷的,我看到了最现实的一面。如果没有看到那一幕,我也许此时会质问他不与我联系的原因,然后告诉他我的思念。我也许会飞奔着拥抱他,去想不再分开的办法。但世界上没有如果。

  从北京回来的那一天,当我从医院里醒来,看到窗外的阳光,我就告诉自己,我已经重生了,已经和曾经的高歌说再见。

  “小歌,我们已经几个月没见了,你不想跟我多说说话么?为什么一直冷着脸?”

  我看向他,鄙夷的笑笑:“吴总说笑了,我哪能占用您太多时间。”吴鑫不再说话,直接开门下车。

  我二话不说开车就走。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只是觉得房间里有点冷,越来越冷。

  我洗了个热水澡,点了一根烟,顺便倒了杯红酒。我觉得这是打发夜晚的最佳模式。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走到房门前,轻轻的问:“谁呀?”

  “小歌,是我。”居然是吴鑫。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这大晚上的,如果让他这么继续敲下去,邻居们必然有意见。

  我打开门,也没想让他进来。他沉着一张脸,“小歌,我们谈谈吧”。

  “这么晚了,明天再谈吧。”

  “我明天一早的航班回北京。”

  我看着他,很想说你什么时候回北京跟我没关系。他试探着推门进来,同时抓过我的胳膊,一起往沙发走。我甩开他的手,“吴总,什么事,你说吧。”

  他坐到沙发上,抬头看着我“小歌,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气我这么久不联系你。”

  我鄙夷的笑笑,可不止不联系那么简单。但我根本不想让他知道我曾经去北京找过他。“吴总,你多虑了,我的生活很忙碌,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生气。”

  “小歌,我是想等我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再跟你说。”

  “吴总,你的问题解不解决跟我都没关系,我也不想听。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工作关系,真的不用想太多。”我说。

  也许吴鑫是被我激怒了,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小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只剩下上下级关系,如果这个你还是很介意,我也可以离开cca。”

  吴鑫转过身,双手插在腰间,似乎在平复他的情绪。而我的情绪在很多天前就不会再有波澜。

  “小歌,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再好好说话了?”

  “谈工作,我一定可以好好说话。”

  “我这么晚过来,没想谈工作。”他有点气急败坏。

  “那就回去吧,很晚了,明天不是还要赶飞机么。”我看着他说。

  吴鑫不再说话,盯着我看了一会,转身出了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早就没有了睡意。似乎他第一次来我这里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似乎当时的甜蜜,还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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