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器灵就笑:“我们两个是一定会的,倒是你们,就怕届时已经玩得乐不思蜀,将我们给忘到脑后。”
三足酒盉环臂,斜睨着两人哼声:“瞎说,本姑娘绝对不会。”
鎏金葡萄镜眨了眨眼,语带迟疑:“那说的是我吗?嘿,那我也不可能啊,我就从未去过蜀地。”
众人:……
站在修长戒尺上的严肃男子侧首,看向楼青茗:“这位小友,不知我们另外一位同伴,那枚玉笛现在如何?!”
楼青茗略作感应,笑着回答:“他现在无事,契约已解,正在奏曲,两位前辈若想,现在就能见到。”
此时那枚玉笛器灵正悬立在佛洄禅书本体的佛海之上,灵感迸发,碧潮翻涌,整一个深陷乐曲世界的痴狂状态,疯魔且不可抑制。
虽看其模样,似不方便打扰;但若故友分别,想必将人打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显然,在场的几位器灵也都对这位患难老友的性格有所了解,他们在短暂地沉默过后,相继摇头:“还是不用了。”
“知晓他一切安好,便已是足够。”
“听闻你当初与葡萄镜的交易内容,是只要你们帮忙解开阵法,还她自由,就能够随意到她那里,挑选一部分财物。”
“我们之前虽未有交易,但也确实占了你们的便宜,此番便留下一部分,作为你之前破开阵法、放还我们自由的谢礼。”
说罢,他们便各自挥袖,在不远处傀儡们整理财物的小山旁,又分别留下了一堆。其数量,大概与楼青茗收缴回来的一枚储物袋内资产含量,相差无几。
楼青茗只粗粗在里面扫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少好物。
可见之前这两位道器前辈与他们分散开,在琼家搜刮时,没少收拢财物。
楼青茗眉眼舒缓,面上当即就盈上笑来:“两位前辈太过客气。”
她现在感觉,自己这一趟真是来得太值。
哪怕分匀给贺楼族内一些,也能剩下不少的好东西。
红宴见此,忍不住地便在外现身出来,看着外面的东西一顿斯哈,明显兴奋到不行。
佛洄禅书却是看着外面的东西,若有所思地敲捶着膝盖:“丫头,你这财运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好了?!”
楼青茗笑得眉不见眼:“那谁知道呢!未来愁来未来说,至于现在,咱们还是先享受这一刻的快乐。”
之后,众人又聚在一起短暂地寒暄,便正式告别。
端坐在如意上的浅绿长袍男子半抬起眉眼:“劳烦丫头帮忙看看外面的环境,是否适合离开。”
楼青茗往黑色漩涡外看了一眼,开口:“还在野外,正是适合。”
“那咱们便后会有期?”
楼青茗:“此间之事,还请两位前辈为我等保密。”
无论是此间的行动,还是身份、空间,等不是适合向外人道的。
两位器灵闻言就笑:“这是自然,你若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在此立下誓言。”
此次的行动,他们本就是一起的,自然没有相互拖后腿、给对方找麻烦的道理。
外界,盛琰正带着戒指在云层之上赶路,察觉里面飞出了两道残光,他动作微顿,回首询问:“你们不与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了?贺楼城内,说不定还能看上一场后续。”
两位器灵便笑:“不了,自由难得,我们想出去走走。”
“但若有事,可通过小盉她们联系上我等。”
盛琰眉眼稍缓,此时他的气质清雅,语气温和,完全看不出一点之前举着道体凝珠下砸的疯狂模样。
“那我便在此预祝两位一路顺风。”
“同样的祝福也送给尔等,望你们心想事成,无往不利。”
等两枚道器划破空间离开,盛琰才结束了驻足了,转身继续往前方飞去。
路上,他的神情舒缓,眼神平静,直至半晌,才敛眉轻笑:“这是自然。”
结界之内,楼青茗等那两位道器前辈消失以后,才看向眼前剩下的两位道器器灵。
坐在三足酒盉上的,是一位粉衣少女,其五官精致,神态娇憨,赤着一双玉足上下摇晃,一副可人模样。若非楼青茗曾见识过她是怎样掐着腰骂人的,还真有可能被她糊弄过去。
至于另外的那位坐在鎏金葡萄镜上的白衣女子,其表情冷淡,气质高洁,一副高冷不好接近的出尘模样。可惜这个,楼青茗曾经深切领教过对方浅薄的脑子,也知这只是个表象。
三足酒盉上的粉衣少女上下摇晃了着小腿儿,笑嘻嘻道:“我这朋友有点怯场,之后你们之间的交易,我在此做做见证,也是顺便帮忙补充一下讯息。放心,我这边的消息都是白送,小丫头你不会介意吧。”
这话说得好听,其实本质上,也是为了防止鎏金葡萄镜再度被坑,想要留下来镇镇场。
对此,楼青茗并未介意。总归除了这两位前辈的去留,她也没什么可坑害她们的,而去留方面,到了他们这种修为,强留太难,还是各凭自由。
但琼家那边的消息与秘密,她却是能挖走多少,就想挖走多少。
“晚辈自然不会介意,前辈多虑了。”
说罢,她就转身,看向一旁正坐在鎏金葡萄镜上的白衣女子。
此时,这位器灵似乎有些紧张,她的双膝并拢,肩膀微微紧绷,周身冒出一汩汩的仿若葡萄般的气泡光晕,看起来高冷中又带了些唯美,很容易便吸引了人的目光。
对上楼青茗的视线后,她视线微微发飘,又迅速归位,挺直脊梁开口:“现在咱们先来完成交易一,我敞开空间,你们可以进去挑拣东西。至于那个秘密,你们是想现在听,还是等挑拣完东西以后再听?!”
楼青茗轻身落于其上,在面前摆上桌椅酒盏:“那便边拣边说吧,我让人进去挑拣,咱们在外祥谈。”
白衣女子施施然飘落,高冷落座:“可以。”
说罢,她便将身后的本体掷于空中,将她的本体空间打开,
鎏金色的葡萄镜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不过须臾,便分为了上下两层,仿若一枚开阖的巨口,迅速演变为一座巨大的金色壁室,露出了里面的鎏金色空间。
“你们可以自便,只要不是将我的库存全部拿走,我允许你们挑走至少一半的数量。”
楼青茗心头微动,展颜笑道:“前辈爽快。”
说罢,她就微微侧头,看向不远处的结界边缘。
在那里,三花正和一众元婴傀儡凑在一起,帮忙分拣东西。此时它的整只鸡,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声音清脆而嘹亮:
“那个、那个肯定是好东西……”
“还有这个、这个最香……”
“看看我都发现了什么,这玩意儿可是个什么好物啊……”
……
眼见三花好像是在瓜田内上下跳跃的猹,楼青茗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它的乐趣,给它传音,“过来帮忙挑拣东西,这一锤子能赚多赚少,就看你之后的发挥了。”
三花闻言当即来了精神:“行啊,我来,我马上来!”
说罢,它就扑棱起翅膀,一个俯冲,飞至楼青茗怀中。
它先将爪内一直抓着的白色小球递给楼青茗,而后开口:“茗茗你看这球,我闻着和贺楼氏的莲子相差不多,这是否就是之前琼家专门用来转移异火的那个?!”
楼青茗将白色小球捏在指间把玩,探入神识观察,而后扬起眉梢:“应该就是,只发现了这一个?”
三花颔首:“没错,就这一个,我刚才反复查验过来了。”
说到这个,楼青茗也有些惋惜:“有一个就可以了,说不定琼家也只有这一个。等稍后我就先去大阵内收上一朵异火,也算是为里面的阵盘损耗,减缓一下压力。”
三花嘿嘿地笑:“行,茗茗你看着安排就行,那我就进去了?”
楼青茗递给它一枚储物袋:“劳烦。”
三花一开始在外面的时候,还尚且能够忍着,等它一经落入金色壁室的内部,嗅到这满壁室的冲鼻香味,它当即也顾不上其他,扑棱着翅膀就往里面冲。
不得不说,能被琼家作为地下隐藏族库的,金色壁室内,确实有不少的好东西。
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能引起修真界轰动的天材地宝,他们无论取走哪些,都不算吃亏。
但是,此番让三花出马却无疑能够让他们将利益做到最大化。
尤其是他们之前一进入琼家族地,三花就带着戒指一路往火山方向冲,中间都没有迟疑的,由此可见,这座金色壁室之内,定是有至少一样东西,其价值在一般天材地宝的价值之上。
大概率,是能够远超过他们的预期。
对此,楼青茗其实也是好奇的,只不过现在有两位道器器灵在旁,她不好与三花光明正大地探讨罢了。
楼青茗的目光在三花疯狂刨坑的背影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便又若无其事偏移。
她看向面前的两位器灵,笑着开口:“前辈您之前说的秘密,不知晚辈现在能否有幸,闻得其详。”
长桌对面的粉衣少女扬起眉梢,一边啜饮着手中酒盏,一边看向旁边的白衣女子。
显然这个话题,是对方的主场,三足酒盉不准备去抢夺话头。
鎏金葡萄镜的器灵原本还在回望自己本体内的那只怪鸡,闻言也收回了视线,她略一思忖过后,便哈哈笑道:“那个秘密啊,小丫头你是绝对想不到的,也就是我心眼好,还留在最后给你解惑。”
白衣女子这一说话,就将她原本萦绕在周身的高冷气质破坏殆尽,显出几分怪异的活泼。
从言行,到举止,没有一处能衬得上她那张脸。
楼青茗心下惋惜,面上却是似被勾起好奇,她起身为她仔细斟上灵酒,从善如流地询问:“前辈心善,晚辈洗耳恭听。”
鎏金葡萄镜在前期摆好了谱,心下心情还算舒畅,也就逐渐忘记了之前那位书状法器现身时,给她在心底留下的震撼,开口:“你知道你那位老祖,就是那枚正在接受治疗的粗藕,在一百余年的琼家动乱中,是怎样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琼家搅乱,差点灭完琼家满族的吗?”
楼青茗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她原本对这个能被对方挂在口中的秘密,是没有多么上心的。
毕竟对方的脑子不太好,她若是真想知晓什么,大概率还得自己主动去问,从言语之中推敲。
但现在听到这话,她的脊背却是倏然挺直,一眨不眨地看向她:“百年之前,琼家族地的人员减少,不是因为一枚护心胄甲的自爆吗?”
白衣女子的手臂挥了挥,面上更显自得:“哟,你们的消息层面,还停留在这个地步啊。那你们了解得东西,可就太少了。也是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我这个心善的,否则……”
眼见着她的话题,又要越扯越远,旁边的三足酒盉出言打断,娇笑道:“这样说吧,当年那场事故,闹得蛮大的,那枚护心胄甲只是一个导火索,粗藕的反击才是主要原因。
“当然最后,琼家在外面给出理由时,是将这个两个因由全部隐去,只留下火山突然爆发一个原因,小友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楼青茗面带震惊,原本的漫不经心已经全部不见:“当年之事,具体是怎样的,还请前辈为我解惑。”
说话间,尚在不远处的财富堆里挑拣的红宴与既明,也跟着一起停下了动作,坐了过来。
显然,从她们的言语中,他们也察觉到了重要性,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三足酒盉至此,依旧慢条斯理,鎏金葡萄镜却是抢先发言,想要再次夺过众人关注的目光,昭显存在感:“当年之事说起来,也非常简单。那枚护心胄甲自爆时,因其所在的独特地理位置,让下方年久失修的镇压之地结界,罕见地出现了一条裂缝,给了里面粗藕反抗的时机。
“不过当年的那场反杀是真的爽,我们几个被固定在火山之下,已有数十万年,从来都是只能张嘴骂骂嘴仗,过过口舌之瘾,就没给琼家人见过血过。
“那次,是除了这两日以外的,我在琼家看到的最美的风景。一会儿一朵异火的凭空绽出,相继变成无主之物,整个琼家族地,都被各色的异火焰苗充斥着,变成了异火的海洋。
“那景象之绚烂美丽,我这些年经常在无聊发呆时,将之拿出来回忆描绘。
“而且那般大的动静,那枚粗藕还从始至终未能离开过镇压之地。说起来,那家伙也是真的强悍,非常厉害。可惜之前告诉过我破阵坐标点的那位,却是提前消殒,没能有机会见到这一天……”
鎏金葡萄镜说到之类,神思便忍不住有些飘忽,情绪从一开始的兴奋,又倏然沉寂了下去。
三足酒盉见此,忍不住叹息,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提醒:“说正题,秘密。”
鎏金葡萄镜恍然回神,而后撑起下巴,叹息一声开口:“那个秘密啊,就是你们贺楼氏的绛宫涟漪,天生对琼家体质的修士具备克制能力,只要时间够长,就能够完成必杀。
“之前那枚粗藕,就是偶然发现了这一点,一寻到机会,就展开了反击。
“只需要将异火,从你们的绛宫涟漪丝弦中,震荡而出,他们就没有多少抵抗能力。与琼家修士而言,他们或许不畏惧火元素,也或许不畏惧异火,但从你们涟漪丝弦中震荡出去的异火,却是与正常情况下的不同。
“它们一经接触到琼家族人的身体,就仿似接触到了绝佳的助燃材料,难以防御,难以逃脱,更是难以熄灭。据我之前观察,这应是一种先天上的克制。
“除非他们能有办法,用神隐石将自己从头包裹到尾,否则面对你们,将会很难摆脱,也很逃避。”
听到这话,不仅楼青茗站起来了,就连还在那边给粗藕进行治疗的贺楼稷涵,也有些平静不下地移过目光。
“当真?!竟能当真如此?!”
楼青茗此时也顾不上身体状况的不佳,她快速回顾了下过往线索,一拍手掌:“那早知道,我之前在琼海族地时,就不那么谨慎地使用并蒂涟漪、生怕被人发现了。直接震荡开,不就一下子扫平了吗?!”
在此之前,他们对丹道王家以及其四支衍生家族,一直秉持着的都是退避的态度。
毕竟王家一众,不仅实力强悍,还配备有能探查到绛宫涟漪的特殊法器,仿似能对他们随时监看,让他们在行事之间,不自觉地便添上几分顾忌。
但现在看来,一直以来应该心存顾忌的,不应是他们,而应是王家一众。
楼青茗当即转头,与正坐在岩石上抱着酒缸的贺楼稷涵对视一眼,眼带惊喜。
“原来咱们之前,一直都考虑错了方向。”
红宴坐在楼青茗旁边攥着小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敲着自己的小肚皮,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早知如此,咱们之前在琼家时,就根本无需惧怕太多,茗茗一个人就能将那群琼家修士干废!”
“茗茗,咱们亏了,咱们真的亏了。”
他们之前原本可以表现得更威风,在那座五芒穹顶之下,也无需逃窜得那般卑微。
只要荡出并蒂涟漪,楼青茗就能轻易将里面的小崽子杀死,之后也无需盛琰再浪费那两枚道体凝珠,平白损失那两份珍稀财产。
红宴越想,越感觉楼青茗的未来光明,贺楼氏也将没有什么压力,她头上的两个小揪揪炸起,不禁便眉飞色舞起来。
红宴这种发自内心的惋惜,忍不住也感染了楼青茗。奇快妏敩
她侧头,看向不远处层叠阵壁内,被勉强护住的异火,心情在极度的喜悦后,开始逐渐回落。
半晌,楼青茗开口:“倒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处理方式就很不错,无需惋惜。”
若是使用了并蒂涟漪,她虽可能用最快速度,控制住局势,却也无法完全保准。
只看之前那位粗藕前辈一通翻搅下来,也没有将琼家尽数灭族,就能够想见,这种体质上的灼伤,并非瞬间且致命得,还是需要时间的积累。
她除非一直龟缩在白刺玫戒指内,否则根本没法保证,自己能在这段时间内,不被琼家修士发觉、并揪住。说到底,还是她现在实力太过薄弱的缘故。
另外,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原因,便是,贺楼氏现在还太过弱小,并不适合太快地暴露在人前,与丹道王家以及其衍生家族,站到对立面。
楼青茗:“根据我的推测,这种体质上的克制,应该只有琼家、或者王家的相关衍生家族内有,丹道王家本身没有。”
而这,便也是近些年,为何改为丹道王家的修士在外活动,珑琼琅玖四家纷纷避世,即便出现,也是在远离贺楼氏所在区域的原因。
就好像这次的贺楼城拍卖,丹道王家全程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就出现在贺楼城内,进行人际交往。
琼家那四位修士,却是心存顾虑,只敢待在灌姜城内,不敢再继续向前。
并且,若她所料不错,他们在灌姜城的这段时间,还会尽量地蜗居于一处,不敢轻易在外招摇外出,就是因为不确定,城内是否会有贺楼氏的修士偶然经过,发现他们的体质秘密。
贺楼稷涵抱着怀中的酒缸起身,足尖轻点,行至楼青茗一行所在的方桌旁,将酒缸置于其上。
“贺楼氏距离王家的实力相差太远,太早撕破脸面,对咱们没有好处,还是应该慢慢发展,积攒实力。”
就算楼青茗之前的推测没错,那也只是王家的四支衍生家族。
即便他们可能在面对他们时,保有绝对优势,但在面对丹道王家的修士时,却不会如此,从人数到实力,皆被全方位地压制。
所以他们才需更加谨慎于自身,不能掉以轻心。
楼青茗对此是赞同的:“老祖所言极是。”
三足酒盉此时已被转移了转移力,她脚尖轻点,便跃到了桌面之上,趴在酒缸的边沿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下方的雪白粗藕,发生小声赞叹:“好像平衡了。”
藕身的溃散之势已经中止,显然已能坚持上更长时间。
楼青茗也看到了酒缸内的结果,眉宇舒展:“如此,便应能坚持到回去寻找蔚宝。”想必之后,应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说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抬起双手,将体内金点汇聚于眼部,仔细观看。
再然后,她就忍不住轻咦出声,转头看向三花与既明。
他们之前在琼家族地时,为了收取储物袋,收割了不少琼家将死修士的性命,按理说,即便他们之间存有因果,在孽障与业果上,也该意思意思地增加一些。
但现在,她却压根儿没在他们身上发现多少。
楼青茗快速地将自己的发现与佛洄禅书说了一遍,之后开口:“这是怎么回事,佛前辈您可知晓?”
佛洄禅书拧起眉梢:“莫非是因为相克?!也或许是因为其他?!但这不可能啊。嘶,老夫也无法确定,不行你就等莫辞醒来以后,好好地问问他。”
楼青茗轻唔了一声,她敛下睫羽,轻轻摩挲着指间的白刺玫戒指,想着莫辞现在可能的情况,又是一声叹息:“我也不知他要何时才能醒来啊。”
不远处,既明看了她摩挲中的指间一眼,便又收回视线。 奇快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俞沛叶恬更新,第 690 章 第690章免费阅读。https://www.xqikuaiwx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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